56第五十三局

铃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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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一行人踏上归京的路。夏瑜想起尚在猎场时对东巡的一番规划,实在头疼。

    原想着十一月末就能回去的……现在看来,时间上是有些吃紧。哪怕真说起来,他甚至没怎么觉得东巡的好处。

    即使这样,在嘉正帝问起时,太子依旧斟酌道:“……倒是想着,以后的日子里,似乎没机会出来看了。”

    却也是实话。

    但更多的,对夏瑜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进展并不太好。

    他在登上马车前最后一眼回望,看的是苍茫大海的方向,心中还在惦记今日搜集来的采珠人传说。如果事情进展顺利,那想来就是他这一行最大收获。

    希望能等到那时候吧,夏瑜端起茶盏,看着琥珀色液体上倒映着的自己,漂浮的茶叶荡起阵阵涟漪。他想,如果此时自己穿着的是太子朝服,上面的四爪金龙,会不会……亦是扭曲。

    南国太子无端觉得好笑。

    只是这一路上,最惦记的,反倒是那个弟弟。无论是起初的悚然,还是可以忽略……直到夏琰梦靥的夜晚。

    他抿了一口茶水,恍然想起的,是唇上轻柔的触感。

    那是你弟弟……那甚至只是个不满七岁的孩童,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样的发展,让夏瑜几乎忘记呼吸。

    他甚至没办法让自己相信,这样的发展与自己对夏琰多年纵容宠溺无关。可等到一切都摆到眼前时,他只想一睡不起。

    还是心烦。

    夏琰难道觉得,自己醉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父,又凭什么给了夏琰那样的口谕!

    “皇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彼时,夏琰趴在夏瑜身边,软绵绵的撒娇,也不管皇兄能不能听到。可夏瑜确实是听到了,他犹自不解,分明方才……还是醉着的。

    “琰儿很害怕啊。”夏琰自顾自的说着,“从小到大,皇兄都一直陪着琰儿的,现在皇兄突然不理琰儿……是琰儿那天做错了吗?皇兄如果不喜欢琰儿粘着你,我可以改的。”抽抽鼻子,很不情愿,“但皇兄不能让琰儿比五哥都不如啊。我和皇兄在一起那么久……娘亲说的,买卖不成仁义在?”

    夏瑜险些笑出来。咬咬牙,忍住。

    “……所以,我不会粘着皇兄了。”

    夏琰像是做出什么重要决定般,从皇兄身上爬起来。他盯着兄长紧阖的双目,一时委屈一时茫然。

    >>>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宣德元年,梧桐宫。

    夏瑜侧着头,牙齿被那人的手指撬开,舌叶被捏着,完全说不出话来。冰凉的药丸顺着手指进来,许久后终于咽下,身体已经疲惫到快要无法忍受了,可一股股清凉的感觉顺着脊髓爬上大脑,手腕被绑住的感觉也愈发清晰起来。

    夏琰舔了舔他的耳垂,又道:“皇兄的身子太差了,没办法。不过可以让皇兄自己来选,是哭,还是听话的叫出来?”

    说不出话。

    夏琰好像也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连给出的选项也只是带着*意味。

    年轻的宣德帝好像心情很好,他抽`出手指,改去捏住夏瑜身前茶色的小点。肉粒早就被欺负成可怜的艳色,引得夏琰不由俯下`身,咬住另一边。

    他能听到那人轻微的呜咽,于是抬头,唇角挑起的模样像极了多年前天真无邪的小孩。夏瑜被他这么看着,更是一阵无力,紧接着就觉得身下那器官被轻轻蹭了蹭,不受控制的站起来。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宣德帝声音悠然,“皇兄的态度,唔,就是皇兄被废前。”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在器官顶端湿漉漉的地方慢慢划过,就是不愿意去仔细照顾。

    “或者说,皇兄根本就是醒着的?那时候,我第一次……偷亲皇兄的时候。”

    夏琰用剩下的那只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再去触碰夏瑜。他倒是心情极好,连耐心都长进不少,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皇兄被吓到了。还有被皇兄推下来那次,皇兄也是被吓到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皇兄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吧……或者说,皇兄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点。”手上突然用力,引得那人蓦地一颤,“只是皇兄毕竟舍不得我,对不对?被皇兄抱着的感觉太舒服了,被皇兄一直宠着,好像也不错。”

    “如果皇兄愿意,咱们完全可以换种法子相处啊。”

    宣德帝低着头,咬着夏瑜唇瓣,舌尖伸进去与之纠缠,再一遍遍扫过他口腔中的每一处。该说的话说完了,虽然还有些不解,却也没现在要做的事重要。

    边疆吃紧,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闻说皇兄当年还曾与燕国皇庭有过几份书信的交情?

    “我要进去了……皇兄。”

    手指在那柔软的入口按了按,再用指尖撑开缝隙,便缓缓埋入。

    “皇兄,偶尔也和我说说话吧。”被汗湿的头发贴在额角,夏琰的声音带上几份委屈,他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在皇兄身边撒娇的场景,尽力模仿当时的语气,“小琰那么喜欢皇兄,不是么?”

    夏瑜失神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他看着夏琰,还是一言不发,只偶尔有无法压抑的低吟溢出。

    直到最后,夏琰扣着他的腰,在亲吻的同时次次侵入,又执拗的要与他一起,箍住顶端硬是不让夏瑜……

    昔日的太子蓦地咬上对方舌尖,在夏琰吃痛离去,略带薄怒的看着他时,尽力仰起头,舔了下对方唇瓣。

    夏琰顿时消了气,心满意足的继续亲吻,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放松,到皇兄的舌主动缠上时,就彻底不去禁锢了。

    夏瑜亦是心满意足。

    而宣泄后变得更敏感的地方将夏琰紧紧缠住,数次侵入后,宣德帝低低的喊了声“皇兄”,夏瑜拧眉,身体里最受不了刺激的那一点淋上股股热液,难受,又舒服。

    “皇兄,”这次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夏琰吻了吻皇兄,伸手解开缚住那人手腕的绸带,“这算是皇兄给我的十七岁生辰礼?我很喜欢。”

    夏瑜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许久后才道:“你说的全都对,我醒着。说不定还要谢谢敏妃,不然……”

    不然,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兄弟逆伦,是背徳。如果先祖得知,他甚至可以去自刎以谢夏家山河。

    哪怕……这不是他的山河。

    夏琰从背后抱住夏瑜,还是那句话:“只要皇兄愿意,就是。”

    夏瑜的瞳孔猛地一缩。

    夏琰轻轻笑了声:“十七岁生辰礼……嗯,这份礼物是不是太大了点?”

    夏瑜怔了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是了,前些日子夏琰还是暴戾的,情事上也是折磨更多。现在看来,是又从燕国拿到好处?

    能让宣德帝说出这话,好处想来不小。至于夏琰心情好了说出的话,当然不能放在心上了。

    “当然,不论皇兄愿不愿意,皇兄都是我的。”夏琰笑着咬住皇兄颈侧,像是要咬破皮肤下血管般狠狠压上牙齿,直到尝上锈味才松开。他拿起方才的绸缎,在夏瑜颈上绕了一圈,又扎了个松松的结,笑道:“以前有见过母后这样……无论如何,我很喜欢,也很高兴,这是真的。”

    <<<

    嘉正十四年,归京路上。

    马车自然是没有行宫暖和,但为了赶路,更多时候一行人还是露宿野外。好在皇家的车子怎么说都是铺了蹭蹭毯子又烧着炭盆的,不过即使这样,夏瑜偶尔还是会被冻醒。

    于是分外怀念夏琰暖和的身体。

    表面上,至少不是两人互不搭理的情况了——虽说之前也不是,夏琰从来都眼巴巴的在一边看着——只是如今一派相敬如宾的兄友弟恭,到底是好是坏,连夏瑜也不清楚。

    他重新找回先前的念头,夏琰还小,都来得及。

    然后一日日的捧着书,接着身子不好的缘故,连马车都很少出,夏琰也知趣的很少来打扰。

    随着东巡的大臣在夸赞完太子后,更多的都是说起六皇子早慧。夏瑜偶尔也回琢磨,夏琰那样子的,算是小孩子么?

    璇儿还比他大一岁呢,也没见那么多心思。

    这样的风平浪静,在归程行至一半时,被打破。

    夏瑜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连外面都暖和不少。他难得的出来透风,而嘉正帝来了兴致,说要赛马。

    此时一行人正到了两省交界处,是一片空地,赛马看来却还是太小。但架不住皇帝的心情,众侍卫还是踊跃的翻上马,奔驰而去。

    简直……像是刻意的。

    这样的想法在夏瑜心中还没转过一轮,就听到有人惊呼:“有刺客!护——驾——!!!”

    再回头,便见身后已乱成一团,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侍卫将夏家父子及众臣堪堪围住,可很快就被打开破口。夏瑜看着朝自己刺来的剑,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想着先前宫中师傅教的步子滑向一侧。

    等那剑锋偏转时,他已捡起死去侍卫的佩剑,将凶器架住。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在耳边,虎口被震得发麻。很快有侍卫赶来救主,夏瑜向一边退去,却又有新的刺客袭来。

    且退且战,等夏瑜发现时,他已经出了被侍卫包围的圈子。

    驾马而去的侍卫尚未回来,剩下的人连众臣都无力保护,而他离圈子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侍卫来的速度还不如他自己挥剑。

    夏瑜咬着牙,虎口疼的快要裂开。

    激战正烈,有没有被看到都是一回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