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采石之战

郭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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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风似火地到了果果那里,迫不及待地搂住她,脱衣,亲吻,可是却不行了,无论他怎么努力回忆刚才的感觉,那神奇的一瞬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努力想理清,可是心乱得不行。就是没有头绪。

    果果虽然也是冰肌玉骨,如花美貌,可是面对她就是心跳不起来,也不怪她,因为对青晴也是第一次。

    吻到一半,信心跑得无影无踪。

    果果面对他的雷声大,雨点小,也是诧异,皇上从没这样狂热过。当她仰面觉得嗅到了幸福的味道,那味道就在鼻尖,仿佛一伸舌头,就能够到嘴里。可是她刚伸出舌头那味道就散了,心里砰砰跳的感觉也如退潮的江水,渐渐平复,回归到平常的波澜不惊里。

    激情腰折过后,赵构抚着她柔滑的肌肤,体会着抱在怀里的是她,他缩着鼻孔搜索着记忆里的香气。

    这感觉简直比死还要痛苦。如果没有完颜宗弼就好了,他畅想着。

    果果敏感地觉得他今日不同,为何他方才那样?

    “皇上,您不是直接过来的吧?”

    赵构当然不会说是从青晴那边过来的,不然自己方才那样,她又不是傻子,被她猜到,岂不是没有面子。

    便谎说:“我当然是批完折子,直奔过来的。就想看看你好不好。”

    果果甜甜地笑了,但她更相信她的感觉,她的隐忧在生长.

    第二日。赵构上朝,果果就派人打听赵构身边的侍卫,皇上昨晚去了哪里?来人回报,皇上去了青姑娘那里。

    “哼!”果然不出所料。瞅他那反应。她真是她的劲敌呀。宫外她是她的障碍,到了宫里无名无份的,还是她的障碍。男人们就是贱,连皇上也不例外,她有什么好,怎么就单单喜欢她。没有别的女人了么。

    果果咬碎银牙越想越恨。她自然不会去想,如果不是青晴,她还到不了宫中。

    宗弼把青晴寄放在赵构那里已经两月有余,日子当真难熬。其实此时金朝并不象表面那么平静,里面惊涛起伏。暗礁密布。这是敏锐的宗弼。早就观察到的。他没有做皇帝的想法,并不是他没有那个实力,而是他受儒学思想的感染。不能做乱臣贼子。

    金熙宗算是个治世明君,与宋议和之后,开始安心治理国家,完善法治,施惠于民,学习宋朝的治国之道。

    金朝是游牧民族,游牧民族的特点就是冲动,血性。汉人那么懦弱,我们不打下他们,反倒学习他们。是把他们的懦弱学回来吗?

    他们要的是力量,是强悍,是霸道,皇帝没本事平不了小小的宋朝,反而用汉人的法术麻痹众人,骄傲的大金,骄傲的大金将士怎么能受得了?他们汉人把岳飞都杀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种思想的鼓动下,金朝内部放生了政变,完颜亮杀死了金熙宗,坐上皇位。并迅速地准备南侵,口号是消灭宋朝。

    宗弼极力阻拦,却阻拦不住。完颜亮把他当成是金熙宗一党,虽然他并没有实助金熙宗。他只希望,现在不要放动战争,因为好姑娘还在赵构的手里。完颜亮为了方便南侵,迁都到河南开封。

    万事总有因,发动战争也要一个导火线。在赵构贺诞辰的时候,完颜亮派人贺寿的同时,要求重新划地界。此时赵构的长兄赵桓已死,这个消息也放了出来,就是明告诉赵构,我们不攥着你这根小辫子了,你呢也不用顾虑和妥协了,我们就战场上见吧。我们也不啃你的边儿了,我们要的是整块儿饽饽。

    赵构的心放下了,赵桓终于熬不住了,终于死了。这个哥哥,也怪可怜的,半生屈辱,谁让他生在皇家呢,生在皇家多是不幸。

    看来不战是不行了,这个完颜亮应该比金熙宗更霸道。宣战的意图这么明显,再求和也是不成。说心里话,他对金人的害怕是根深蒂固的。不然也不会吓到失去那方面的能力。

    当初的大将老的老死的死,他突然想到一句话:自毁长城。这句话让他心惊害怕。此时虽然仍有将领可用,可是要找出象岳飞,韩世忠那样独挡一面的大将,是没有啦。赵构越想越是不安。

    他急认命吴璘为四川宣抚使兼陕西,河东招讨使,官成闵率三万任湖北,京西制置使兼京西,河北西路招讨使,刘錡任江,淮,浙西制置使兼京东,河北东路招讨使,李宝任浙西副总管,统率水军。

    除了刘錡打过大胜仗之外,其余皆是三四流的将领。只有刘錡能让赵构心里放心一些,而且还尚在病中。但朝庭用人,也只有带病出征了。赵构嘴上不说,心里却着实没底。

    金军分三路南侵,这次宗弼没有前来,一是他不同意开战,二是,完颜亮也不相信他。

    完颜亮亲率主力进攻两淮。第一仗便是与刘錡对阵。刘錡有顺昌保卫战的经验,用来借鉴,无奈他在病中,精力有限,主管淮西河务的王权,听到金军来了,立即率部南逃。

    金军如入无人之境,金军与宋朝只隔一条江,其势凶险之极,赵构发金字快递让刘錡回撤守江。

    刘錡带病打仗,病势越来越重,最后到了要两人架扶的地步,督视江淮军马遂换李横代刘錡之职。

    那个逃走的王权被罢职,改由李显忠接任。这时李显忠在外地,尚未到职,原王权的军马三五成群地散坐在路边,骑兵也丢了许多马匹,士气十分低落。而金军已在长江北岸安营扎寨,虎视眈眈。

    叶义问看到这情景,真是无可奈何,其实他也没打过多少仗,见了金兵也是胆怯。也怪不得王权会逃走,换成是他,他也得逃。眼下他虽是督视江淮军马,李显忠不来,他也是无计可施。

    逃望长江北岸,完颜亮登高台,张黄盖,披金甲,据胡床而坐,如观赏风景,情怀惬意,大有休兵之状。

    叶义问的神经就放松下来,但愿完颜亮能等到李显忠到来,再开战,李显忠是很能打仗的。这时军中走出一人,半边脸的眉眼之间一片青记,虽然长得威武却是个书生。

    叶义问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他,“虞允文,你有何事?”

    虞允文拱手道:”叶大人,完颜亮是在迷惑军心,不久就要打过来了。他此举是在慢我军心,到时来一个突然袭击,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叶义问夹了一下眼皮,心想一个书生懂得什么,也来操心,你虽为参谋,可也并未打过仗,怎么说得象身经百战一样,不以为然地道:“李将军不到,也只有等他。他对金人有办法。”

    看来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或者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虞允文单膝跪下请命道:“叶将军,虞允文不才,愿前去犒军,若金军来袭,我愿带兵抵抗。”

    叶义问十分惊讶,虞允文不过一书生而已,怎有这种胆量,但就算他不怕死有胆量,可我怎么能相信他呢?

    “虞允文,我如何相信你呢?”

    “大人,我在金朝那边两年,对于他们的军队部署很熟悉。大人若不信,我愿立军令状。”

    叶义问有些半信半疑,但当此情景,如真象他所说,完颜亮是在迷惑军心,到时趁虑而入,那就什么都晚了。既然有人愿意担这重任,就让他去好了。

    “好,我相信你,虞参谋去后,要万事小心。”

    王权手下的士兵如难民一样散坐着,水军无船,骑兵无马,整个军队就象个垂死的病人,精气神都散了,你想,一个逃跑的将军能带出什么兵来,对士兵的心里是什么影响,军队是有军魂的,现在魂魄都散了。

    虞允文只身前去,站在高处大声疾呼,士兵们没有反应, 他以一个文人的身份号召士兵,谁听他的。他夺过旁边士兵的长枪,就舞了一套漂亮的枪法。军中的许多头目一眼看出这枪法非凡。接着就站了起来,凝目观看。

    头目都站了起来,普通士兵便也跟着站起来,敬畏地看着,这位参谋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武功,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只见他神威凛凛,气魄撼天,这种精魂,仿佛只有当初的岳将军有。

    虞允文收住长枪,往身畔一杵,星眸扫遍众军,众军挺然立正,俨然听命状,虞允文指着长江北岸道:“敌人若悄然渡河,来杀你们,你们就如在梦中被戮,不会有一点抵抗力,且不说保家卫国,只是你们的性命就只在旦夕之间。”

    他指着他们道:“知道你们是什么吗?散兵游勇,不消许多,只一千精兵片刻之间便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你们是想死?还是想继续做逃兵?”

    许多士兵都是瞧不起王权的,这时那种阳刚之气就被激发了出来:“谁要做逃军?我们要与金兵决一死战!”

    虞允文满意地一笑,接着道:“完颜亮迷惑军心,是想打得我们出其不意,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布置防务。”

    士兵报:“战船稀缺,”虞允文急命民兵的船舶只参与战斗。

    果然刚部署完不久,完颜亮的大军就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