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退敌

郭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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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脸人朝这边一扫,看见青晴,青晴没了剑却也窜了上来,蒙面人也看到了她,青晴看得清楚,此人正是韩聪。

    韩聪更不答话,趁黄脸人一愣之际,将身旁的剑挑给青晴,青晴飞身接住,黄脸人瞅她道:“你是何人,敢掺和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你若识相趁早离开,免得伤了姑娘。”

    青晴笑道:“闲来无事,管管闲事也不错,陪这位兄台过两招,动手吧。”

    黄脸人听如此说,心想无端又添了一个,但是一个姑娘不足为惧。他挥长剑向二人攻来。青晴注意到,韩聪的左肩已经被血浸湿了好大一片,怪不得他气力衰弱,韩聪道:“你来了真是好啊,此人恶贯满盈,咱们合力诛了他。”

    青晴嘴角一勾,心想自己都快被人诛了,还开玩笑。

    青晴从自受岳飞指点还是第一次与人交战,听梅剑,剑剑犀利,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使得几招,黄脸人心生讶异,这姑娘的剑法好高啊,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趁她还未施展开,还是先发制人的好。

    他一剑天罗地网将二人罩于剑光之下,只觉剑光缭乱,那剑光还未散去,就见一道寒光朝他二人脖颈横扫过来,好厉害的招式,他的剑法可比梁红玉要高明得多了,若不是经岳飞指点,这一剑还真难抵挡。

    青晴见他剑光扫来,身子一滑,也不格剑直奔他手腕刺去,黄脸人这一剑刺空,为避她剑尖。此时不得不向左回撤。而左面韩聪的剑已到了,一下子成两下夹攻之势。

    黄脸人不得不向后闪身,青晴与韩聪奋力直击,一个攻左一个攻右,他剑法再高,单打独斗尚且势均力敌。如何敌得过两人联手,他方才失手,便显得剑法纷乱,相形见绌,有些招架不得。

    韩聪冷笑道:“看来今天,倒是我要擒你回去了,把你压到太师父面前。以伏杀害师叔之罪。”

    黄脸人额头见汗,手中急攻。哼哼冷笑道:“想得美,凭你们两个也想拿我,若不是这丫头出来搅局,现在你早已是我剑下之鬼了。”他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还手之力,心道,不能久战。久战必败。

    当下急攻几招,青晴与韩聪知道他想抽身就走,本来合二人之力他是逃不得。但是青晴惦记着韩聪的伤势,她知道韩聪也是苦撑。

    黄脸人剑光横扫,一招佛光普照,扫向二人,青晴与韩聪向旁一避,由他纵身横飞攀竹而去,只听从他身后传来:“韩聪,今日算你幸运,我们后会有期。”

    这时韩聪实在挺不住了,捂住胸口,咕嘟吐出口血来,看来他的伤已经伤及肺腑,藏青色的衣服上,旧的血液已经凝结,而新渗出的血把凝结的血板再度浸湿。

    可见他受伤已久,而且是流血不止。青晴扶他到竹林里坐下,韩聪一双忍痛的眼睛看着她。她低头为他解开衣衫,衣服已经与皮肤粘在一起,青晴细心地拨开,是箭伤,血鲜红,应该没有毒,但是伤口却极深,而且他不断打斗已引得伤口迸裂。

    没有水清洗不了伤口,青晴便将衣襟撕下一截,与他包扎。

    韩聪微闭着眼睛,笑道:“今日你终于抱答救命之恩了,你不是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你无法报答吗,今日终于让你如愿以偿了。只是还有一点,你还欠我二十两银子呢。”

    青晴将缠他伤口的布条使劲一系,韩聪“哎哟”一声,道:“你不会救完我,又想再杀了我吧。”

    “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是你师兄?他为何杀你?”

    “此事说来话长,”

    “谢谢你。。。青。。。姑娘,但是我现在口渴得紧。”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不渴。可是到那里去弄水呢。’想起来了,那菜农不是给了她一个西瓜。

    青晴快步走到竹林外,将马也牵进来,取出西瓜,在竹上一磕,用皎白的剑刃切西瓜。韩聪接过一牙,掀开蒙面一角,只露出一张嘴,吃西瓜。

    青晴道:“这里没有人,为何对我也不以真面目相见?”

    韩聪道:“我面目丑陋,所以从不示人的。”

    “噢”青晴忽然想起自己毁容的那段时间。

    待他解完渴,青晴便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该先找个地方弄点伤药来。”

    青晴让韩聪骑马,她步行,往回返,青晴想先找家药铺,但韩聪说先找家客栈他想歇息,找了一家‘宏运客栈’,马交给小二牵了过去,进得客栈要一间单人房,先交二两压金,青晴身上只有二两银子。

    韩聪此时亦是两袖清风一文也无,那店伙就不让住店,若是给了他就没办法抓药了,韩聪受伤又极重,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出去,好歹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先找个大夫是正经。”

    韩聪被她掺着,却不听她说,抬起头来,将一柄长剑‘啪’地一声掷于柜台之上,一双眼睛发着鹰隼般的光茫,凶光四射,道:“这把祖传宝剑压给你们,可不可以?”他名义上是询问,实则是强迫的目光,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店伙见他二人都带着剑,而且这人又受了伤,店退却地目光,扭头朝里边喊:“老板娘快出来。”

    声音刚落由里面扭扭答答地走出一个女人,不耐烦地道:“老娘想睡会觉,你热闹些什么呢。”

    店伙朝她一使眼色,她一看这阵仗,将嗓门调低了许多:“这位老爷想怎么着?”

    “老爷我没银子想住店,把剑压你这儿,你看可好?”

    青晴连忙解释,道:“老板娘放心,明日我便给你拿银子过来。”老板娘干笑道:“咱们是小店。。。不拿也没关系。。”意思是惹不起。朝店伙使个眼色。

    店伙便引他们上楼。往左一直到尽头的一间客房,推开门,里面灰尘满室,除了有一张床之外,还堆了许多杂物,显然是一间杂物间。

    韩聪扶着门框。站在门外,咳嗽了两下,招呼道:“伙计,你过来。”这干瘦的店伙战战兢兢走过来,未到近前,肩膀已经被韩聪捏住。只听咔咔骨响,韩聪不动声色。冷笑道:“你姓什么?”

    “小的,小的姓陈。。。”

    “好,小陈兄弟,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们这家店给烧了?”

    这小陈伙计痛得直咧嘴:“别,别,别。大爷,咱换客房,咱换好客房。我这条腿抽筋了我,往这边走。”心道,看他受伤快死的人了,怎么这么大力气。虽然青晴腰间也挂着剑,但他没把青晴放在心上,一看就是个姑娘嘛。

    果然倒退两间,是一间干净整洁的二人客房,小陈店伙哈腰道:“大爷好住,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如此,才能飞黄腾达,你去吧。”韩聪笑道。店伙眨着黄眼珠,惊惧地揉着肩膀,兔子一般跑下楼去了。

    青晴将他扶到床边,道:“咱们没银子,干嘛占用人家这么好的客房,在那间将就一下也就罢了,只是暂住而已。”

    韩聪笑道:“没银子愁什么,等我好了,要多少有多少,随我来取,你还怕我欠他们的?”

    “好,我去给你请大夫。”

    青晴请来了大夫,韩聪咳中带血,伤了肺部。先清洗伤口,敷了伤药,然后又开的内服的药。青晴再去抓药,花了一两四钱银子,还剩六钱。回到灶下煎药,那老板娘与店伙都没有好脸色。青晴也不在意。

    煎好了药,端上楼。见地下又吐了几口血水。青晴把药碗放在桌上。

    抬眼看他,只见他却戴上了面具,把蒙面的青布不知扔到了哪里。面具下高高突起的鼻峰,一双冷澈的双眸,嘴唇也露在外面,上唇分明的棱角,下唇微弯的完美孤度,令他的唇看起来,刚柔相济,如果他笑起来应该更加好看。

    难道他真是他说的那样丑陋不堪,可是在面具外面能看到的部分都极为完美。

    青晴将药端到他跟前,瞅了他几眼,他笑道:“我怕你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会偷看我,所以还是带着面具稳妥些。”

    虽然他戴的是羊皮面具,但天毕竟是热,他脸的辛苦也可想而知。

    “如果你潇洒英俊,我想看你还顺理成章,但你都说了奇丑不堪,我又怎么会看。晚上要做噩梦的。”青晴玩笑地道。她深刻清楚如果脸被毁了的那种心情。

    韩聪喝了药,平躺在床上,大夫说,至少要养半个月,因为肺部受伤严重。

    “他为什么杀你?”青晴搬椅子坐在他床边,一边削着梨,一边问他。

    韩聪冷笑道:“他一直都想杀我。而我也想杀他。”

    “你们真的是师兄弟?”

    “没错。”

    “师兄弟之间怎么弄得水火不容?”

    韩聪长吸了一口气,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次最凶险,若是没有你,恐怕我真就命丧他手。”

    “他要杀我的原因是受命于人,他是皇帝身边的马军都指挥使,你知道我杀贪官污吏,早已被宋朝庭定为通缉要犯。

    前不久我又杀了一个江州转运使曹克,这个曹克把百姓上交的一万六千多两银子,转运了八千两给秦桧,两千两给自己,向朝庭谎报灾情,说只收了六千两,遂只有六千两归国库。

    那银子,他已申报秦桧,可是没等送出就被我削了脑袋。由转运副使欧阳澈申报朝庭。秦桧到手的银子又跑了自然恨我,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你还记得在潋滟楼,我杀的那个秦熺就是秦桧的儿子。这一点才是他必杀我的最重要的原因。”

    “你师兄为了荣华富贵背叛师门,也算平常。”

    朝聪冷笑了两声,道:“他投靠朝庭,不只为荣华富贵,实在是师门不容。”

    “因为他杀了你们的师叔?”

    “不错,当时太师父闭门练功两年有余,等他出关之后,私下里给了师叔一本薄薄的密集,众人只是传闻谁也没见过那本秘集,公然之下谁也不谈,本来师叔体弱,是武功最差的一个。众人都想太师父也许是希望他能够追上大家,才单给他密集练功。”

    “为此师兄每天跟师父说,让师父去要那本密集拿来瞧瞧。师父只是不允,师兄练武心盛,半夜之时便去偷,却被师叔发现,他别无他法便杀人灭口杀了师叔,其实师傅一直怀疑他图谋不轨,此事正被师傅发现,师傅见他杀死了师叔,又拿了秘集,就要擒拿他,师兄知道难以逃身,便把香炉一兜,朝师傅撒来,师傅被迷了眼睛,却已抓到了他手上的那本秘集,师兄不放手,又夺不回,两人一扯,一本秘集便一分为二。师兄拿走一半,留在师傅手里一半,落在地上两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