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马失前蹄

言朝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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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前端坐的女子一身鹅黄纱衣,显得飘渺如仙,双目微微垂下视线,更是温婉如水。

    颜执棣:越是看起来温柔的女人,越是惹不起的大杀器,明玉出手大杀四方,香月出手哀嚎遍野,星辉出手叫人生不如死。如凝本就是魔教中人,本就喜怒无常,曾见人笑得不称她的意,则活生生刮了那人一层皮。

    他后背发寒,虽说原著依旧毫无节操地将如凝弄成露水情缘的标配,但经过夫人们的事件,他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如凝姑娘。”颜执棣站在厢房内,客气说道,“在此叨扰并非在下本意,只是来了这春风楼,自要见见姑娘一面。”

    “先生请说。”如凝的称呼客气,伸手奉茶,不敢怠慢这位教主亲自吩咐请来的客人。

    “江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朝剿匪令在前,颜某得了消息,颇为担心姑娘安危,这圣泽门虽说行.事低调,但终归不是长久栖身之地。”颜执棣胡编乱造,只为了提醒她:你的身份,我知道,你的安危,我关心,有什么苦什么怨可以向本主角倾诉,我必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如凝微愣,道:“这……多谢先生,如凝只能奉茶一杯聊表谢意。”眼神却带着一丝同情,她在山中数年,听闻教主喜怒无常的各种消遣手段,这次教主难得出行,交待她去办件紧要的大事,却不知为何这位颜公子会选在此时出现,还偏偏提到圣泽门。

    那声暗语,此人是叛徒派来的接头人?她心思转了几个念头,凝视着手上缓缓倒入杯中的香茶,教主的嘱咐着实奇怪,这人怕是走不出这春风楼了。

    颜执棣接过佳人亲手斟的香茶,心想,这是要喝茶慢慢谈?

    他品了一口觉得香味醇厚,正好解渴,便一饮而尽。颜执棣定了定神,决定先说服这位饱受魔教欺压的女子站在他这边,共同瓦解魔教势力,回忆着书中句子,他说道:“如凝姑娘……”

    然后一阵昏黑,不醒人事。

    人的梦境尤为奇特,有的时候即使身在梦中依旧清楚地意识到:这是梦。

    就像他现在,努力端坐在电脑前,和平时一样敲击着电脑,心里仍是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是梦。

    周围是熟悉的书桌与键盘,依旧感觉到不同的违和之处。至少他眼前不应该播放着羞人的爱情动作片,而双手却不能点上那个叉。

    然后他醒了,视觉却一片漆黑,没法睁开眼睛,他感觉被一块布料拴在眼部,恍然好久才反应过来。

    “是谁?”他喊着,却没人回应。

    用颜执棣的感官来描述,他现在是一种受难的姿势,身体阴冷的感觉跟眼皮上压力,他这是穿着单薄的内衫被绑在什么地方。

    被绑架了?!他第一个念头起来很快,但呼吸中甜腻的香粉气息,令他很快镇定下来。

    他还在春风楼,也许就在如凝的厢房。

    一上来就高段位,他完全不觉得高兴,脑内回荡着各种杀人魔的喜好,头皮炸起一阵战栗,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觉得,什么主角光环都不及武功重要。

    颜执棣:……我要有武功肯定挣脱了跑了。

    一阵轻微的触感,从他裸.露的颈部皮肤上划过。

    颜执棣内心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努力去分辨刚才稍纵即逝的感觉是来自什么物体。

    很快,他就轻松不起来。

    对方把他视作玩物一般,用半软不硬的绒状物体从身上扫过。

    就像玩弄猫儿似的,拿逗猫棒激起一阵玩闹。

    颜执棣满脸涨红:……这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挑逗play?!

    颜执棣只觉得蛋疼,开口显得怂,这种高级的玩法他还真没试过,忽然打了个寒颤,发现那根“逗猫棒”,往私.密的地方画去。

    颜执棣:?!

    “等等!”他顾不得什么玩得起,玩不起,出声喊到,带了丝颤音,“我、我有话要说。”

    沉默片刻,响起一声琴音。

    那就是说吧的意思?颜执棣获得片刻喘息,说道:“我来此处并非为了这种私事!我是为了与你携手共破魔教,还江湖武林一个太平清净!”

    颜执棣顾不得自己的状态跟原著里温文尔雅,气质高贵离了十万八千里,只顾着哀嚎出原著台词,心想:好好说话别动手!

    又是一串琴音,比起之前凤求凰的绮丽,显得平和安静。

    那就是答应了。颜执棣不管自己的别扭姿势,先稳住如凝姑娘,最好让她心动得思考魔教的事,别再拿出大杀器啊!

    “那圣泽门虽说只不过是齐元山兴起的门派,但门主心思不止于那片浅渊,我称它为魔教,并非夸大其词,你是它门下之人,自是比我更加清楚他们的意图……”

    ……然后室内兀自响起流畅的琴音,低低婉转,动人心弦。

    颜执棣:多谢伴奏但你就不能开口说说你的观点看法对我表示一下赞同吗啊啊啊啊啊姑娘求你别玩了这姿势这情况我害怕!

    颜执棣咽了咽口水,不管是预知后事还是胡乱瞎编,他把自己对魔教圣泽门的认知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现下圣泽门只是个小门小派,但将来必会收拢各种罔顾人伦的教徒,杀亲友灭人欲,只顾享乐,追求权势,却打着道貌岸然的旗号,歼灭一切反对声音。”颜执棣觉得,简直就是杀人狂魔根据地啊,“你是深受其害的可怜人,断不会眼睁睁看着它发展壮大到这副样子,连累武林正道不说,还激得宽大仁厚的皇帝将武林江湖搅得不得安宁。”

    虽然剿匪令一出,已经开始显露不安宁的征兆了,然而颜执棣并不知道这剿匪令背后牵扯不清的事情,便选择性遗忘了。

    琴音一直没停,颜执棣根据六年小学培养出来的音乐素养觉得他们之间还挺和谐,完全可以直奔主题。

    “如凝姑娘,既然我们如此投机,不如坐下来慢慢商议此事……你是知情识趣之人,我本就不是寻欢作乐,也当不得姑娘.亲手服侍。况且家尚有两位娇妻……”还有一个女儿,颜执棣心想,来这儿不过涨见识,没想到涨了姿势,“我们曾花前月下,互许终身,今生今世相亲相携不离不弃。姑娘你如此温婉惊艳,我想必会寻到真心待你……”

    话还没说完,琴音突兀地断了。

    颜执棣明显的感觉到身前人带起的一阵风,熟悉的逗猫棒轻柔地刮过,代表着拒绝。

    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对方狠处,下手变得更加随意,仿佛刚才和谐的问答并未存在似的。

    颜执棣没法形容这场可怕的折磨,他先是被挠痒痒似的触发了敏感区域,被挠得忍不住哈哈大笑,等到他笑得浑身无力,才发现这场灾难仅仅是个开始。

    “如凝姑娘?”他问道,发现如凝的手法,跟刚才调戏似的玩闹不同,带上些说不清的力道专攻下三段。

    他在这样的折磨中,丢盔弃甲,四肢发颤,什么男子气概全都溃败在那刁钻的手法之下。

    “我错了我错了!”他这会儿根本不知说什么才能逃脱这场折磨,只能连忙道错。不管是如凝到底带着什么心思,他都无暇顾及,这种带着玩弄似的惩罚,他是真的承受不来。

    然而对方并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直到颜执棣爽昏过去。

    然后他醒了,盯着眼前的床幔,一转头就看到了床边的人。

    “夫、夫人?!”这就很惊悚了。

    二夫人香月逆着月光,隐隐照出冷厉的轮廓。坐在床边,表情晦涩不明,隐隐带着仇视的怒气。

    颜执棣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解答,所以刚才,是香月?如凝为魔教卧底,香月是浮游道人弟子之一,行走江湖遇上并熟悉的概率是……

    “起身吧。”香月打断了他的推算,声音低沉,压抑着怨气似的,显得声线低沉,不像尖细的女音。

    颜执棣不敢怠慢,爬起来发现自己穿戴完整,立刻下床,再也不敢待在这个留下心理阴影的地方。被人蒙起眼睛玩弄什么的,简直是一笔大写的黑历史。

    回了颜府,颜执棣只想裹在被窝,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脑内一片混乱,炸起一阵哀嚎,却被压抑着,没有透露出半分。

    颜执棣:啊啊啊啊啊啊我他妈被个逗猫棒玩硬了最后还爽晕过去简直是人生耻辱啊!哭死了,睡觉!

    颜执棣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而且很有可能导致不举的那种。

    身上残留的触感他简直委屈得不行,不管那施暴的人是如凝还是香月,技术实在太可怕,令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人生阴影,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春风楼一步。

    颜执棣:应该是香月吧,什么花前月下胡编乱造刺激到她弱小的心灵了,一边说得像真的,一边又跑青楼消遣,骗鬼呢。

    他裹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一震:他明明与她商议着攻破魔教之事,从头到尾都表明自己不是来寻欢的,连求饶也有好几次,她非但不住手,还变本加厉,似是、似是享受这场手折磨里!

    难道……颜执棣脸颊涨红,浑身燥热,她故意的?!

    他猛然掀开被子,快步走出房间,往香月在的小院走去。

    “少爷?”巡夜的护院被黑暗中冲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少爷这是去哪儿?”

    颜执棣这才发现自己慌乱无比,立刻镇定下来,轻咳一声:“湘蓬院。”

    护院一听,便知道少爷是要去二夫人的院子,便道:“夜里路黑,少爷小心。”

    点着灯在前引路,走了两步却发现颜执棣在原地站着,并没有跟上。

    “你下去忙吧。不用引路。”说着就往湘蓬院走,表明自己一个人上路的决心。

    护院觉得稀奇,但也就听从吩咐,随他去了。

    走到院门外,颜执棣被夜里冷风吹得清醒,又觉得后悔,自己纯属吓蒙了一时冲动,夫人若是喜欢这种淫.邪的手法,难道、难道他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冷风簌簌地吹着,赤红的脸颊吹得冷静下来。

    回去吧,他想,两位夫人虽然到现在还不见半点温柔,如果真的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癖好,我突然问出来,那多尴尬啊,就算处于弱势又如何,只要房.事和谐……

    颜执棣如同踌躇的蚂蚁在香月的院子外面徘徊,沿着墙走,思考着心事。要跟夫人们搞好关系,还是主线任务最重要,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才能真正赢得美人芳心,他努力思索着不多的小说剧情,唯一有点印象发生在凤城的大事,也只剩一件。

    冷风带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传来的声音支离破碎却又显得清晰。

    “……此事……恐怕……”

    他耳朵尖,立刻听出这声音从湘蓬后院传出来。

    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夜深,香月已在院中跪了一个时辰。

    “起了吧。若是在教中,就不是跪一跪就能免了罚的。”明玉坐在桌边,对跪在身前的香月说道,“我知你心中有怨,既然教主委任你此事,就算不喜也当尽责才是。他未经通报入了如凝地界,那就是你办事不利。这罪责记在账上,若是不能将功抵过,回教之后自行领罚。”

    香月低着头,隐藏了心中的不满,回道:“多谢明月长老。”

    作者有话要说:  攻是个衣冠禽兽。

    开了一盏禽兽视角的小夜灯→微博id:朝生暮死的言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