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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画寒看着楚芊雪略有些赌气的眼神，他笑了一下，“你知道本王说的是恋歌公主，阿雪！”
阿雪两个字，司马画寒似乎有意拖长这两字的尾音。
楚芊雪讶然地抬头看向司马画寒，司马画寒正好也抬眼看向她，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睛，楚芊雪看不透。
他竟然叫自己阿雪？是故意的么？
方才自己与柳恋歌的对话，方才她临时起意决定要把柳恋歌气得半死的话，他八成已经知道了罢？
“不知王爷是想知道芊雪被恋歌公主欺负了？还是想知道芊雪欺负了恋歌公主？”
话甫一出口，楚芊雪顿时觉得后悔了。
她楚芊雪与卫王，真正相识只不过两日，还是被皇帝强行做月佬赐婚‘绑’在一起的封建婚姻；而那个公主柳恋歌，就算卫王与柳恋歌并没有男女之情，但总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自己这般问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就算已经猜到答案，但楚芊雪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司马画寒亲口说出来。
司马画寒低头看见楚芊雪心口不一，又思虑万千的别扭神情，他心里笑了。
“阿雪，你想本王如何答你？”
“老实交待！”
楚芊雪脱口而出的话，让大堂里的裴嬷嬷等人紧张地抽了一口气。甚至依然在暗处守护的暗一与暗二，几乎同时悄悄地抹了一把汗。
王妃，今日是不是被那公开登门挑衅的恋歌公主气着了，要不怎么会如此和王爷说话？还敢让王爷‘老实交待！’
要知道，就算当今皇帝，也不能如此和卫王说话！
为免一会王爷暴发的威力殃及池鱼，暗一与暗二决定把自己隐藏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呀，自己怎么把心里想的话脱口说出来了？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周围诸人的异常反应，楚芊雪心里突突地猛跳了几下，她下意识地捂紧了嘴唇。
这完全像是普通人家的悍妻在审问无端招惹桃花的丈夫，但他卫王是普通人家么？他司马画寒真是自己的丈夫么？
她与他，仅仅是一种友好的‘合作’关系而已。
楚芊雪尴尬地笑了一下，红唇轻抿，低着头正想着如何重新开口说话，屋里却响起了司马画寒爽朗的笑声。
“阿雪既然要本王老实交待，那本王无妨就老实交待。”
司马画寒定定看着一脸羞赧，想要找地洞钻进去，想要落荒而逃却偏偏又选择硬着头皮站在自己面前的楚芊雪，他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楚芊雪过来坐下。
楚芊雪本想找个‘身子不适，想要回房歇息’的借口，快速逃离，可脚还是不听使唤地向司马画寒走了过去。
待楚芊雪坐下，司马画寒看着墙上的那一幅画，“不管她是谁，也不能欺负本王的王妃！”
原来，他看重的是卫王府的招牌，就算她只是挂名的卫王妃，外人也不能随意到卫王府挑衅。
那么这个恋歌公主，无疑就是外人了。
楚芊雪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外面传来‘晃当’一声，随即好像听到外面有人仓皇逃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