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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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11点,格兰芬多休息室内只剩下壁炉还燃烧着。不断爆出噼啪之声的壁炉前面,此刻坐着两个人,在炉火的映照下两人忽明忽暗的脸看起来有些鬼魅。而本应该只发出噼啪之声的壁炉却发出一声男人的惊呼。

    “哈利!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洗澡的时候发现那个金蛋……”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好,西里斯连忙停下自己高声的话语,顿了顿后才压低声线,却克制不住口吻中的兴奋道:“哈利,你真的……”

    “恩,是的,小天狼星!”语毕,哈利取出了一个盒子,然后将一盆早就准备好的水端到了盒子的旁边。将手按在盒子上的哈利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快速打开盒子抓起金蛋就按到了水里。

    因为哈利的速度很快,所以在金蛋发出噪音之前就已经被按到了水里。做完这一切的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抬头对上罗恩和火焰中的西里斯诧异的目光后,他就呆住了。在两人的注视下,终于明白过来不对劲的哈利面露尴尬之色。

    是的,想要听到金蛋发出的声音的话,就必须也跟随者淹没在水中才可以。而眼下,这样的条件,显然是做不到的。“对不起,小天狼星,我忘记金蛋的声响只能在水里才听得到这件事了。”

    话语落下,罗恩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火焰中,西里斯的脸露出了不在意的微笑安慰道:“没关系,哈利,这并不重要。”话音落下,西里斯却并没有如愿地看到哈利释怀的神色。

    “小天狼星……”哈利抬头望向火焰中西里斯的脸,道:“我觉得金蛋暗示的可能是人鱼,又或者是另一种生活在水里的神奇生物。”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绿色眼眸中烦闷之意更甚起来。

    “这或许代表着第二项比赛将在水中举行。可是,即使是巫师也无法做到在水中自由地活动,除非我变成一条鱼。”说道这里,哈利显得有些自暴自弃。

    看到哈利烦恼的模样,西里斯也有些着急。即便曾经作为一名优秀的霍格沃茨毕业生,一个阅历和经历都丰富许多的成年巫师,他仍然有些束手无策。

    阿尼玛格斯固然能够使巫师变成动物并保持巫师固有的意识和智慧,但是每个巫师所形成的阿尼玛格斯都不相同,在没有成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为某一种自己想要的动物。更何况,以哈利这样年龄的小巫师而言,成功率不但很低并且还存在很多危险。

    所以不论是出于哪一个原因,阿尼玛格斯都被西里斯排除在了考虑的范围外。只不过,这样一来,问题的难度又高了许多。西里斯相信一定有向对应的魔咒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面对哈利满是希冀的目光,他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抱歉哈利,我一时间也想不出用什么样的魔咒来解决比较好。不过我相信,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一定有相对应的魔咒。范围的话,可以锁定在一些比较偏僻的不常用的咒语范围。”

    心中即便有些失望,不过哈利还是挺感谢西里斯为自己指明了方向。虽说,看书尤其是在书中寻找答案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事情。“谢谢你,小天狼星。”对上哈利真诚的目光,西里斯更加尴尬了起来。

    只见火光中的他捂着嘴轻咳了两声,道:“哈利,寻找相应魔咒的事情只能由你们自己来解决了。不过我想,除了使用魔咒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这些就交给我,一旦有结果我会立即通知你的,哈利。”对于西里斯非常信任的哈利再度重重地点头答道,“我明白了,小天狼星。”

    “你放心吧,西里斯。我也会帮忙的。”和哈利和解了的罗恩很快就表现出了他格兰芬多系仗义助人的特质。这样态度的他令人很难想象平时他几乎是一个比哈利还厌恶看书的人。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就留下了这样一个烂摊子,而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此刻还在医疗翼昏睡着。

    暗暗顶着各方压力的邓布利多愁得简直快把自己心爱的胡子扯断了,好在力排众议举办起来的三强争霸赛并没有因此而中断。随着第二阶段比赛的临近,压力重重的邓布利多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时间。

    诚然巫师界的医疗水平比普通人类社会要高超上很多,然而并没有精神力这一说法的他们也没有相应的救治药剂。所以,面对身体已经康复却因为精神力透支,身体自我保护而陷入深度昏迷的拉维尼亚有些束手无策。

    就在哈利不好意思辜负西里斯的期待,伙同兴致高涨的罗恩一头扎进了令他痛苦的图书馆里寻找所谓的答案。就在哈利和罗恩在书海中万分痛苦地挣扎着寻找答案的这两天里,德拉科的针对性的试验终于有了令他满意的成果。

    试验台上,他小心地将自己面前一瓶淡绿色的接近透明的魔药剂分别倒入两个装着水生草药的透明的器皿里面。就和他想要的结果一样,这两株水生草药对于自己的魔药并没有什么排异的反应。不多时,这两颗水生草药就将倒入其中魔药剂吸收了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德拉科拿起其中器皿形状相对规整的那个,而后转身熟门熟路地放入了身后柜子中相应的地方,接着将另外一个放进了自己的置物空间。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抽出了自己的备用魔杖,对着四周轻轻地甩了甩。片刻之后,空气中仅有的一点点味道的残留也消失了殆尽。

    做完这一切的德拉科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眉头紧锁,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萦绕在他的眉宇间。其实,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对自家教授手上那颗腮囊草动手脚的想法。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次那只名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还在自家的厨房兢兢业业地坐着工作。可是谁能保证一切就没有意外发生呢!

    好像想到了什么的他,脸上一抹哀痛的神色一闪而过。更何况,自家教授对于波特的态度,碍于那个名叫莉莉.波特的女人本身也并不一般。所以,他之所以会这样小心谨慎完全是出于不想让斯内普知道自己的这一番小动作仅此而已。

    放心地打开实验室的门德拉科果不其然地迎来了斯内普的目光。早有准备的德拉科自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他礼貌地笑了笑,道:“教授,抱歉。这几天打扰您了。”

    “德拉科,据我所知,你对魔药并没有很大的兴趣……”话语落下,他的身形突然一僵,深吸一口气,他显得镇定一些后才道:“教授你知道的,她还在医疗翼……”

    这一番话,彻底了结了斯内普心中的怀疑,皱了皱眉的他心中似乎也有所感触,沉默了片刻后,“你可以回去了。”

    离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的德拉科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怪异,似悲似喜。喜,大概是因为自己摆脱了斯内普的疑心,而悲,则完全是因为那个还躺在医疗翼的,他心头的那个人。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哈利和罗恩趁着下午的课还没有开始的那个几个小时的间隙,抓紧时间来到了图书馆。根据西里斯给的提示,他们找了一些相对偏门的书籍,比如《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古怪的魔法难题及其解答》等。

    当然,因为眼前的时间相对比较不富余,另外一些《怪男巫的疯狂魔法》、《中世纪巫术指南》、《十八世纪魔咒选》并没有被从书架上挑选下来,但在哈利的心中这些也是备选之一。

    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不算久,但已经足够不爱看书的他们头晕眼花。这一刻,他们无比庆幸接下来是要上课的这一点。即便,于哈利而言预言课和魔药课一样讨厌。

    将那一株动过手脚了的草药送出去的德拉科,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接近成熟而感到满意。

    相反的,因为将这一头完全而放下的关系,心中另一个难以解除的艰巨的问题很快就浮了上来。如果说,之前那个计划不过是以策万全,即便失败也不会影响大局的小手段,那么眼前的这个难题依然化成了一个依附着自己血肉生长出来的毒瘤,牵一发而动全身。

    明明痛不欲生却舍不得割舍掉,而唯一可以令这一毒瘤痊愈的那个她却拒绝。纵然拉维尼亚的拒绝像利刃一样不断将他重伤,可是依然无法阻断他为她的心,身体不受控制地来到了医疗翼的门口。

    本该安静的拉维尼亚的病床旁边此刻却有着几个不速之客。被情绪所左右了的德拉科这会儿连一贯的虚假笑容也不愿意去维持了,不带任何情绪的蓝灰色眼眸自三人的身上划过,只令人无故地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寒意。

    还好,下一刻心情糟糕的他也意识到了赫敏和拉维尼亚的关系十分亲密,所以出于这一点,他再度转头对着赫敏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招呼。

    德拉科的这一记招呼使得赫敏这才从刚刚那个冰冷眼神的余威中脱身出来,震惊于对方的可怕的同时,赫敏也很清楚的意识到他并不希望被任何打扰到。所以,识趣的她第一个就离开了医疗翼。

    大约根本没有把哈利和罗恩的存在当做一回事的德拉科转过头继续朝着拉维尼亚躺着的那个病床走了过去。原本被震慑住的哈利在看到自己的死对头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孩缓缓地俯□去好像要亲吻她一般的举动时,终于克制不住地大叫起来,“马尔福,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听着哈利质问的他停下了动作,侧过头来看着哈利反问道:“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波特?”语毕,他在拉维尼亚显得有些缺乏血色的双唇上落下了一吻。

    “你……你……你没有资格这样做!”气的脸色通红,喘着粗气的哈利说话越发大声的同时,也直奔到拉维尼亚的另一侧与德拉科形成对峙的姿态。“你们已经不是恋人的关系了!”

    话音落下,德拉科心中的情绪一滞。毫无疑问,哈利的话又一次用相对残酷的方式提醒了他。只是,和他心头那由拉维尼亚刻下的血淋淋的伤口而言,一切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你说的没错,波特!”说话间,他又在拉维尼亚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但是,至少我们曾经是,而你什么也不是。”

    德拉科的反击同样是一针见血的,此刻的哈利通红的脸色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色,那紧紧握着的拳头深刻地反馈出他此刻愤怒到极致却无从反驳的情绪。

    从外面赶回来的庞弗雷夫人一眼就看到医疗翼内,三人在拉维尼亚床前对峙的情景。鉴于庞弗雷夫人本身也是从斯莱特林毕业、以及和纳茜莎不错的关系而言,她自然是更加偏向德拉科一些。

    所以,回到医疗翼的她第一个便开口呵斥哈利和罗恩,道:“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请问你们两位是把我的医疗翼当成角斗场了吗?”

    “不,我们并没有,庞弗雷夫人。”对这位校医庞弗雷夫人的印象还不错的哈利对于自己被这般质问了显得有些委屈。“我们只是来探望拉维尼亚的。”话音不及散去,德拉科那似是而非的嘲讽的目光就令哈利又有一种血压升高想要爆发出来的冲动。

    “好了,波特先生,不管怎么样,我的医疗翼需要保持安静。请你们马上离开。”“可是……”还想做一下垂死挣扎的哈利正在寻找开口的契机,而见到德拉科慢悠悠地坐在拉维尼亚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的他一下子又有了借口。

    “庞弗雷夫人,那个马尔福也还……”话没有说完,就惹来了对方的怒斥。“住口,波特!现在,马上离开医疗翼。”注意到哈利还意图反驳的模样,庞弗雷夫人放缓了语速,“还是说你更希望我以扰乱医疗翼的安静为借口为你们那可怜的沙漏增添一份光彩?”

    想到自己学院的沙漏里那一点可怜的分数,哈利终于在集体荣誉的威胁中妥协了下来,在罗恩的拖拽下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医疗翼。

    “感谢您的声援,庞弗雷夫人。”“不客气,小马尔福先生。”“她。怎么样了?”向庞弗雷夫人发问的同时,德拉科的目光大部分还是落在拉维尼亚的身上。

    “其实我也很奇怪,虽然小维尼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依照一般情况而言,她应该苏醒过来才对。可是,偏偏她还沉睡着。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像上次那样沉睡很久。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她的灵魂受到了攻击,才会……”

    庞弗雷夫人的话给了德拉科一个灵感,手中握着斯莱特林传承的他,无疑有着更多可以参考的已经失传的古籍。回神过来的庞弗雷夫人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语,连忙补救道,“小马尔福先生,即便是巫师界,对于灵魂方面的研究也不过是刚刚起步,所以你……”

    “我当然明白,谢谢您,庞弗雷夫人。”看着德拉科答得一脸郑重,庞弗雷夫人觉得他明白。是以,她也没有再杵在那里打扰他们。

    注视着拉维尼亚沉睡的模样,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手握起。将她的小手贴到自己脸颊上,感觉到那略微有些偏低的温度,德拉科脸上本就复杂的神色更加地多彩了起来。怎么办,阿尼亚?

    我很怕啊,怕你就这样不愿意醒过来,却又更怕醒来之后你又狠狠地将我拒绝在你的世界之外。我还是不明白呵,阿尼亚!为什么?真的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和父亲的愚蠢才让你这样狠心的吗?

    可是,我明明承诺过你的,而你当时明明也愿意相信我……那现在,又算什么?你拒绝的理由那么的模糊、含糊其词……还是说,这又是一个你对我坚韧程度的考验?

    阿尼亚,如果这一切是你给我的考验,那么我并不畏惧!我爱你,阿尼亚!这份感情从来就是问心无愧的。可是,我却没有自信,相信你对我也同样的……唇瓣温柔地拂过她每一根手指指尖的德拉科,脸上洋溢着的复杂的情绪令人心疼。

    在图书馆以及格兰芬多休息室中和书籍相伴了两天的哈利和罗恩像是炎炎烈日下即将焉掉的植物。

    毫无收获的他们此刻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两眼望出去几乎都能够看到那些密密麻麻却没有任何帮助的文字。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书籍全部来自霍格沃茨的图书馆而非私人所有,恐怕早就被他们拿来泄愤了。

    晚餐后的霍格沃茨休息室中,占据着一个靠近壁炉位置的哈利和罗恩望着眼前有些凌乱的堆积着的书籍。面面相觑的两人,心中浮现出同样的一个问题,还要继续吗?

    即便心中萌生了退意,可是想到四天之后即将开始的三强争霸的第二场比赛,想到对自己充满了希望的众人,哈利明白,自己不能够认输。

    是以,咬了咬牙的他再度坐了下来,从凌乱的书堆里挑出一本继续仔细阅读了起来。见状,罗恩忍不住嘟囔了几句,最后也跟着坐了下来。就在两人继续头疼的时候,一只灰扑扑的猫头鹰盘旋了一下后落在了哈利所在的桌子上面。

    将猫头鹰带来的包裹打开的他看到了一株放置在器皿中的草药,以及来自西里斯的一封信。鉴于信中,西里斯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仅仅是让他们老时间在壁炉前等待。不过,哈利隐隐觉得,这颗草药或许就是解决在水下生存、活动的办法。

    当天夜里,待到整个格兰芬多休息室完全安静下来,灯光也黯淡了下来之后,一直躲在角落里面降低存在感的哈利和罗恩两人这才将位置挪到了壁炉前面。约定时间的那一刻,壁炉爆出了噼啪一声后,一簇绿色的火焰升腾了起来,火焰中间那张脸庞正是西里斯。

    “嗨!哈利,这几天还好吗?”“小天狼星!”听闻西里斯的问候,哈利苦着一张脸答道:“不,很不好!”在书本上毫无收获以及被德拉科狠狠奚落让哈利根本高兴不起来。

    单纯地以为他只是为三强争霸赛而烦恼的西里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用安慰的口吻道:“别担心了,哈利!事实上,这一次我们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小天狼星,你的意思是……这个?”将那个装着草药的器皿举起来的他对着西里斯问道。“是的!这个是腮囊草。只要在赛前吞下它,就能够在水中自由呼吸不受影响。”听到这话,哈利不由地对这一棵模样看上去杂乱无章的草药刮目相看起来。

    注意到哈利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西里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其实他也是听了莱姆斯的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的在翻倒巷被他找到了腮囊草。按照莱姆斯的话,这种腮囊草因为用途比较狭隘,所以很是少见。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能被他得到。

    这怎么能让他不感到激动,怎么能让他不为哈利高兴?!然而,西里斯并不知道,虽然他找到了腮囊草,为哈利解决了四天后的三强争霸赛第二轮在水中比赛的问题,可是再哈利心中仍然有另一个让他纠结的牵挂。如果不是碍于责任心和集体荣誉感,他早就将那个名叫拉维尼亚的女孩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了。

    “谢谢你,小天狼星!”比赛的事情有了眉目自然还是让哈利感到高兴的,他抬头对着火焰中的西里斯感激地道。“亲爱的哈利,比赛要加油。我可是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对着西里斯郑重点头承诺的哈利脑袋里面却浮现出另一个念头——他想要证明,想要让她看到,自己并不比马尔福差。

    意识逐渐回归到身体的拉维尼亚这才陡然间想起自己昏厥前所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影影绰绰的背影虽然看的并不真切,可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隐约传来的熟悉感。

    只是,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这种熟悉感是源自于对方的力量还是对方本身。但不论是那一种,都已经让她没有办法继续毫无作为。所以,睁开双眼的她陡然就坐了起来。

    可到底,她还是太过高估了自己。透支了力量的她,此刻并没有完全的恢复。是以,才一坐起来,她的眼前就一片发黑,身体不自主地就要跌下去。只不过,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不仅如此,她甚至跌进了一片熟悉的气息里面。

    “你可算醒了,小维尼!大家都很担心你,特别是……”耳畔响起庞弗雷夫人话语的同时,拉维尼亚的视线也恢复了清晰。看到她揶揄的小动作,她的身体陡然间僵硬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心头浮现起这个疑惑的拉维尼亚,下一刻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地推开对方,“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