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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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说出这番话的刹那,整个大堂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默契的沉默中。然而,下一刻这如同冰点的凝固却陡然间沸腾了起来。面对这样的场景,邓布利多沉默了。他并没有想到,拉维尼亚.泽德的消息会引起这样的反响。

    只不过,他的沉默并不能改变什么,除了没有直接把拉维尼亚退学的消息宣布出来之外,其实一切也已经成为定局了。

    本就没什么胃口早已停下就餐的德拉科在听到邓布利多一席话之后,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脑袋里面只剩下几个年头不断翻滚着……在我所不知道的时间和空间里面,你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阿尼亚?

    到底是什么让你可以把我们在一起的四年时间这般轻贱?!轻贱到你甚至都没有向我透露半分!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可信任度还不如一个邓布利多?不,我不相信!暑假的时候,你明明还……不等德拉科给自己重新竖起信心,一阵铿锵的巨响,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

    抬眼望去,隔壁闹哄哄的格兰芬多长桌此刻更是混乱成一团。盯紧看过去,因为过于激动而站立过猛的哈利碰擦到了长桌上的餐具,一时间,原本就不整洁的格兰芬多长桌更是汤水四溅,叮当作响。

    哈利的反应干扰了德拉科的思绪,抬眼望去,只见对方紧握双拳一副要厉声质问的激动的模样。见状,德拉科冷笑着勾起嘴角,心暗暗嘲讽着明明毫无立场却自作多情的自己的情敌兼死对头的表现。哈利冲动的模样,在惹人注意的同时,也引起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可惜,完全被拉维尼亚的消息冲昏头脑的哈利,此刻根本无暇关注这些问题。只见他快速地离开自己的座位径直跑到距离教师席最近的位置上,口吻中带着几分恳求,“邓布利多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就意识到哈利的情绪可能会激动,但是邓布利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静一静,孩子们。”出声将大堂里面略微喧闹的气氛压下去之后,邓布利多才缓缓开口道,“哈利,虽然这件事情我也很遗憾,但是恐怕着并不是什么恶作剧,所以我想泽德先生可能真的……”

    “我不相信,邓布利多教授!”摇着头的哈利碧绿色的眼眸中满眼都是坚定,“暑假的时候,小天狼星亲口告诉我的,拉维尼亚只是忙于做一些实验才没有答应参加魁地奇世界杯的!”

    话音落下,哈利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不由地有些发红,而与此同时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议论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番话使得斯莱特林长桌上除了新生之外的所有小蛇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德拉科,而和他关系最近的潘西和布雷斯更是紧紧地关注着他。

    虽然从神色上来说,小蛇们几乎看不出德拉科的神情变化,不过从小耳濡目染着察言观色能力的他们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从德拉科那边辐射过来的冰冷的低气压。一时间,斯莱特林长桌安静的连进食的咀嚼声都听不到。

    即便德拉科自己也认为拉维尼亚的退学肯定另有原因,但是对于自己所喜爱的女孩被别人这样明晃晃地窥视算计,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平静地接受。

    在心中的那一笔帐中又狠狠地记下了西里斯一笔的他眼下却没有空闲去谋划回敬自己这位血缘上舅舅的时间。面对拉维尼亚莫名的杳无音信和退学,以及哈利的越俎代庖,即便德拉科很明白自己很多暗中的作为着实不适合让他如此冲动作为,但是他还是选择要出声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并不是说他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绪,而是他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此刻自己保持沉默的话,那么自己这意外得来的重活一世的人生也会因为今天的沉默而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后悔一辈子。

    “哈利,我亲爱的孩子,我也认为泽德先生是一名优秀的好学生,但是他唯一的监护人,他的父亲亲笔写来的退学申请肯定不是玩笑。”大概只有梅林知道邓布利多在说出“泽德先生是一名优秀的好学生”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别扭。

    纵然拉维尼亚是从麻瓜世界而来的身份,以及卢修斯给德拉科订婚的这一举动将邓布利多对她的防备降到了最低,然而哈利对她的关注和她对德拉科的无条件支持以及她那些莫测的能力和奇怪的炼金制品,还是另邓布利多无法不对她不警戒。

    对于邓布利多而言,拉维尼亚的退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很多事情也就不会再出现不在他预料之中的情况了。而眼下,最为重要的无非是安抚好哈利。

    “哈利,听我说。事实上,面对任何学生的退学要求,我们都会谨慎处理的,所以……”听着邓布利多的话,德拉科脸上的神色略带嘲讽,他抚平了自己长袍上细微的褶皱,正要起立开口说话。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大堂已经被关上的大门再度被打开。

    “邓布利多校长,非常感谢您的周到考虑,不过我想应该已经没有必要了……”话音不及落下,原本还慢条斯理地给自己造势的德拉科眼下根本顾不上仪态问题,也是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推门进来的拉维尼亚的表现和她当初参加一年级的分院式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的模样看起来很是风尘仆仆,眉宇间也带着些许疲惫。虽然碍于自己的礼仪修养,德拉科并没有大声地喊叫她,不过光从他此刻眼眸间的笑意就可以感觉到他由衷的喜悦。可惜的是,这份喜悦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因为他很快的察觉到拉维尼亚的变化。

    她并没有注意到他……阿尼亚,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的目光!那么,到底是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是其他的什么事情占据了你的思绪?目光彻底冷下来的德拉科,绷紧了身体的他思绪几番转变,最终他面色如常的转向邓布利多,道:“邓布利多校长,既然阿尼亚已经回来了,那么我想您应该不会将一名未来的出色巫师拒之门外。”

    拉维尼亚的出现和德拉科的这一番话像是朝邓布利多的心头撒了一把盐,可是面对哈利希冀的目光,他实在无法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噎了一下的他讪讪一笑道:“当然不会,我很欢迎泽德先生回到霍格沃茨来。”

    得到了邓布利多的许可,原本紧张又期待的哈利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后,连忙转身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望向拉维尼亚。“拉维尼亚,你会留下来的,对吗?”

    闻声,拉维尼亚礼貌地朝向哈利,微笑着答道:“非常感谢您的关心,波特先生。但是,我想你我现在这样显然打搅到大家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心爱的女孩和颜悦色地对待了,还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失礼的表现,哈利的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羞涩之意溢于言表。

    冷眼看着哈利愉悦的小模样,德拉科由衷的感觉到不屑。虽然心中的不忿依然存在,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做出类似自己的死敌“波特”那样愚蠢的举动的。

    他就像一名绅士一样始终站在一旁,等待着拉维尼亚主动回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可以让他牵着她的手,也好让愚蠢的“波特”看清楚他自己到底是多么的可有可无。只不过,当德拉科看清楚转身过来的拉维尼亚的目光后,他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注意到德拉科的神色,拉维尼亚心中一阵酸涩远不准备径直离开的步伐也沉重了起来。迟疑了片刻后,她终于还是转换了方向,朝向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走去。不长的距离间,她几番犹豫,最后还是走到了小蛇们特意留给她的——德拉科右侧的那个专属位置。

    如果是换做前世的自己,他大概会一把攥住她的手,满脸不满心中却暗自高兴。可是,有了两世的阅历,他再也无法这般天真的安慰自己。

    她,他的阿尼亚变了,虽然他不清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在她的心中还有着一席之地,并没有被放弃的那般彻底,对吗?!想到这里,握着那纤细小手的少年的手掌攥的更紧了。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拉维尼亚皱了皱眉,几番张嘴就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被迫或者说因为自身无法下定决心的关系,她就坐在了德拉科的身边,看着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却不置一词地为自己布菜的举动,拉维尼亚心中的酸涩感愈加强烈了。

    晚餐一结束,德拉科就带着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凡的拉维尼亚率先离开。见状,哈利显得有些不甘心起身也想要追上去。只不过,才站起来就被罗恩再度扯了下来,一边偷偷示意他注意周围。定睛看过去的哈利迟疑了一下,面对一众小蛇们冰冷斜视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没敢蛇口夺食。

    带着维尼亚率先离开的德拉科并没有径直回到斯莱特林的地窖,而是在离开大堂的时候就带着她一个左拐经过一条密道之后径直上了三楼,接着两人又步行上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室。

    和拉维尼亚印象中的有求必应室不同,眼前的有求必应室似乎又大了许多,里面放满了洋溢着贵族气质和格调的装饰品,俨然是一派德拉科私人空间的模样。

    把人按坐在一张宽敞的座椅上,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面前缓缓蹲下,将拉维尼亚纤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注视着她的双眸道:“阿尼亚,我知道我也隐瞒了你很多秘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信任你,现在的我需要时间。一切的一切,最终我都会亲口解释给你听的,阿尼亚!”

    并没有立刻得到答复的德拉科并没有弃垒继续认真地注视着她,那一双一贯给人凌厉感的蓝灰色眼眸中此刻透出的温柔、包容、期待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沉默。沉默的气氛将有求必应室的安静凸显的更加鲜明,只余下壁炉里的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让人感到有些难以忍受。又过了好久,始终一言不发的拉维尼亚缓缓地站了起来。见状,德拉科心中一喜,是不是阿尼亚她愿意告诉自己了?!

    暗自猜想着这一点的他脸上也勾勒出了浅笑。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拉维尼亚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自己看不到德拉科,同时他也看不到自己神色的方位上之后,开口道:“德拉科,我也有我的秘密。所以,我不会对你苛求太多,你也不必要为难自己。”

    听到这话,德拉科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他迈开步子,意图再次靠近拉维尼亚。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少女的声线一变,变得低沉而又坚定道:“有很多东西我们都别无选择,所以,德拉科,就让我们之间到此……”

    即便张着嘴,但是“为止”两个字终究还是卡在喉头,像是哑火了的火炮一般。感觉到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的拉维尼亚不再多做停留,推开有求必应室的门快步就走了出去。

    走出有求必应室的那一刻,那些模糊视线的名为眼泪的液体再也无法控制住,顺着脸颊的弧度就滑了下来。紧紧抓着自己胸前衣襟的拉维尼亚无力地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低着头的她像是没有感觉到脸颊上滑下来的眼泪一般。

    不仅如此,如果仔细看她的侧脸似乎还可以看到那扬起的嘴角。可即便这般怪异的神色也无法抑制住她此刻所洋溢出来的悲伤的情绪。

    拉维尼亚,你在不忍,你在后悔吗?……不。那么为什么迟疑?因为他的父亲吗?他的父亲?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不!

    就算没有他的阻止,没有他的那番话,我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听到自己内心的质问,拉维尼亚并没有犹豫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也是呢!连你的养父都可以被你这样毫无顾虑的放弃掉,何况德拉科这样一个可以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呵!拉维尼亚.泽德,你可真是个混蛋!

    在心中说完这番话的她,松开攥紧的衣襟,抚平了袍子的褶皱,甩了甩衣袖,转身就折向最近的一条走廊。这一个转身离开的动作即潇洒又迅速,甚至将脸上残留的泪滴也一同甩了下来,就好像她将心底的那些留恋和痛楚一同甩开了一般。

    被遗留在有求必应室的德拉科像是被石化咒击中了一般,一动不动地望着拉维尼亚离开的方向。此刻的他,脑袋里面不断回响着的是少女那句轻柔冷冽却没有说完的话语。

    每回响一次,心头就像是被钝刀来回切割一下,甚至到最后这种痛楚慢慢地由苦不堪言变成麻木不仁。阿尼亚,为什么,我不明白……

    拉维尼亚与德拉科之前的故事对于其他学院的学生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偷偷八卦的小话题罢了,很快这点八卦话题就被随之而来的三强争霸赛所覆盖。

    在德拉科的眼中,三强争霸赛的来临预示着距离那个人复活越发临近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缓缓地收敛了心神,开始进一步完善起自己的计划来。为了百分百完美,德拉科甚至考虑到在哈利的身上也设下埋伏。

    当然,关于这个计划,他暂时没有付诸行动的想法。虽然,哈利被邓布利多等人多方关注着,但是以他的性格,德拉科以为一个小小的计谋就可以令他自投罗网。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势力最终浮出水面后,与凤凰社以及波特等人的合作可能性较大。

    碍于这一点,德拉科暂时放弃了这个考虑。毕竟,之前有的小矮星彼得足够让他确保万无一失了。再者,合作的话,一旦自己做过什么很难说不会造成什么芥蒂。即便,现在波特对于自己因为阿尼亚……不,已经不是这样了!

    现在的自己已经被放弃了掉了,那最后一点可能造成的顾虑和芥蒂都被消除掉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不是吗?呵呵呵……在心中这样答复自己的德拉科,脸上也勾勒出对应的笑容。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笑容除了僵硬之外,还进一步暴露了他牵强的内心情绪。

    为了迎接三强争霸赛的另外两组竞争对手,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学院的到来,霍格沃茨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清扫。那些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被擦洗的人物对此十分不满。他们缩着身子坐在像框里,闷闷不乐地嘟囔着,每次一摸到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嫩肉,就疼得龇牙咧嘴。

    那引起盔甲突然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看门人阿格斯费尔奇一看到有学生忘记把鞋擦干净,就凶狠地大发雷霆,吓得两个一年级的女生犯了歇斯底里症。

    其他教工也显得格外紧张,甚至一贯严谨的麦格教授也在自己的课堂上对着犯错的把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一棵仙人掌上隆巴顿吼道,“隆巴顿,请你自己注意,千万别在德姆斯特朗的人面前露馅,让他们看出你连一个简单的转换咒都没有掌握!”

    知道自己并不满足参赛条件的哈利倒是没有一根筋地想要参加进去,不过对于这难得一遇的盛会,他还是表现出了巨大的热情。只不过,在他的眼中,倘若能够再到拉维尼亚一眼,哪怕只是打一个招呼,也会令他更加兴奋的难以自制。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事实上,不止是他,就连同在一个学院的斯莱特林小蛇们也很少能够遇见神出鬼没的拉维尼亚。这一点,令想要相助的潘西和布雷斯也非常的无奈。而另一方面,在他们眼中市场旷课的拉维尼亚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令教授们都对她放任自流的。

    经过了几天的等待已经紧锣密鼓的筹备后,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学院到达的那天终于来了。这一天,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期待的喜悦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

    就连魔药课也不像平常那样难以忍受了,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哈利和罗恩匆匆赶到格兰芬多塔楼,按吩咐放下他们的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来到大堂。大堂内,学院院长们正在命令自己的学生排队。

    面对闹腾的有些厉害的格兰芬多队伍,麦格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见她站在队伍之前,面色严肃地且严厉地对罗恩道:“韦斯莱,把帽子戴正。”说完,她转身面向佩蒂尔又道,“佩蒂尔小姐,把头发上那个荒唐可笑的东西拿掉。”

    帕瓦蒂.佩蒂尔有些不高兴地皱着眉头,把一只大蝴蝶头饰从辫梢上取了下来。语毕,她再次呵斥试图让激动的小狮子们安静下来,可惜效果并不算太明显。此刻的麦格面对安静有序地跟在斯内普身后走出来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即便不喜,但对于他们的礼仪,她也不得不暗暗赞叹。

    稍微分神了一会儿的麦格很快就再次将注意力转回自家学院的学生们身上,尽可能用严谨而带有命令口吻的语气道,“请大家跟我来!一年级的同学在前面,不要拥挤!”

    所有的学生都鱼贯地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哈利和罗恩并排站着,在正数第四排,他看见前排一年级新生有些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了。

    “快六点了,”罗恩看了看手表,望着通向前门的车道,说道,“你说他们会怎么来?乘火车吗?”“不知道。也许飞天扫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哈利用期待的目光望向天空,接着又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扭头四下张望,片刻后又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面对自己好友挑起的话题,罗恩很是来劲地接话道:“会不会使用门钥匙?或者,或者他们可以幻影显形——也许在他们那个地方,不满十七岁的人也允许幻影显形?”即便没有马上得到好友地回答,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热情,仍旧兴致勃勃地自言自语着。

    和其他三个学院相比,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安静的就好像要融入到了夜色中一样。和自家学生的表现一样,站在最前端的斯内普双手揣在宽大的巫师袍袖子里面,面无表情的他双眸低垂,眉头微微蹙紧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事实上,脑袋里面回忆着和纳茜莎对话的他,除了对自己那个长着一张聪明人面孔却蠢事做尽的好友卢修斯已经鄙夷到不能再鄙夷的境界了。虽然斯内普因为是混血的关系,所以并没有接受到很全面的贵族式教育。

    对于贵族权势利益的谋算他并不那么在行。只不过,站在对付黑魔王的立场上,他以为不论德拉科与她之间的结果如何,单凭着她从霍格沃茨毕业这一点而言,也有足够理由谋取她身后势力的帮助了。可是,眼下卢修斯却将一切都破坏了。

    不仅如此,甚至于她和德拉科之间也因此隔阂冷淡了起来。是以,三强争霸赛的开始和即将到来的德姆斯特朗在斯内普看来并不是什么太好的现状。思绪还不及来回来,耳边就响起了他所厌恶的邓布利多的声音,“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