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龙阳之癖

一片冬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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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

    听到墨东阳问她的问题,陈长忧有短暂的愣住,最后还是轻声敷衍着说道:“挺好的。”

    墨东阳闻言淡淡地“恩”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言语。

    因为没有马车,路程较远,只能在野外过夜,暂作停留。因为背部受伤,陈长忧的身体自然要比平常时候要虚弱一些,此刻只靠着大树,墨东阳在一旁点上火取暖,两人又随便说了一些话,没多长时间,陈长忧便慢慢睡了过去。

    知道她素来畏寒,现下又受了伤,如果再受风寒恐怕不好。墨东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披在了陈长忧身上,将她包紧后便坐在了陈长忧身边。他刚坐下没多久,陈长忧的身体便往他这里一歪,脑袋便靠在了他怀里。

    想到今天陈长忧为他挡刀的情景,墨东阳心里微微动容,此时便也没有将陈长忧推开,考虑到她这些天一直喊冷,此刻在野外过夜,寒气更深,便干脆将陈长忧轻轻抱进了怀里。从小到大,他从未这样子抱过什么人,更别说以这样亲密的姿势拥抱一个男人,墨东阳心里有小小的别扭,看着陈长忧睡着的模样,唇角却浅浅弯了弯。

    这陈五皇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以为他城府极深,懂得隐蔽自己的实力,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外界一直相传陈国五皇子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可是现在看来,他却又像是毫无心机的样子,也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使出自己的武力,甚至还为他挡刀。

    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陈长忧了。

    ……

    第二天清晨,首先醒过来的人是陈长忧,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躺在墨东阳的怀里,更没想到墨东阳竟然还抱着她。心里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陈长忧心里有些小开心,细细嗅了一下墨东阳身上的味道,清新的,像是大海的气息,她满足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在墨东阳怀里又躺了一会儿时间,陈长忧在墨东阳之后“醒”来,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匆忙赶路。回到晋王府,剑如风等人已经到达,虽然囚禁目标就在眼前,可是无奈陈长忧此刻受伤,更加没有把握成功囚禁住剑如风,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

    陈长忧在晋王府养伤数月,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府里一切似乎也没什么稀奇。此刻陈长忧正在房间休息,和系统一起谋划着囚禁剑如风的战略,而墨东阳却和剑如风、雪茹等人一起在书房议事,话题自然又扯到了陈长忧。

    这几个月里,陈长忧对雪茹的态度一直忽冷忽热,这不禁让墨东阳等人有些纳闷,她究竟是喜不喜欢雪茹?

    雪茹看着墨东阳,因为他在猜度其他男人对她的心思,雪茹心里有些微微的落寞,剑如风将雪茹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考虑到这么多年的朋友之情,剑如风当下向墨东阳建议道:“殿下不如试探一番陈长忧,就说殿下要纳雪茹为妾,如果陈长忧心属雪茹,一定会有所动作。”

    墨东阳闻言看了雪茹一眼,而因为剑如风的话,雪茹心里也有些活动,她在紧张,紧张墨东阳的反应。墨东阳微微想了想剑如风的建议,他也不是不知道雪茹的心思,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如果陈长忧真心属意雪茹,定会阻止。如果陈长忧对雪茹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那他便干脆娶了雪茹为妾室,一来给雪茹一个交代,二来,他早已到了去亲生子的年纪,纳了雪茹为妾,也算是堵住了朝廷中一些人的口舌。

    如此想着,墨东阳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

    听了墨东阳的话,雪茹心里顿时有些激动起来,她甚至不禁暗想,但愿陈长忧不要来搅局,她不管那么多了,也不想什么以大局为重,她想嫁给墨东阳,哪怕只是侍妾也好,也总算不辜负了她这么多年的等候。

    而这世界上许多事情却总算事与愿违,听了墨东阳要纳雪茹为妾的消息,陈长忧二话不说,连忙阻止。她也说不上自己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得心情,说是因为心里有了醋意而微微生气,陈长忧也是不会否认的。

    见陈长忧出言阻止,墨东阳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看五皇子的样子,莫非是爱慕雪茹?”

    陈长忧心里稍微有些堵,气言道:“难不成我爱慕她,你就能不纳雪茹为妾,将她让给我?”

    陈长忧一直以为墨东阳心仪雪茹,没想到墨东阳的态度却让她大跌眼镜,只见墨东阳微微犹豫了一下,和她又周旋几句,而后竟然说道:“如果五皇子当真对雪茹真心一片,雪茹又似乎对五皇子颇有好感,我也便成人之美,将她让给你。”

    陈长忧闻言眼睛一亮:“真的?”也不在乎是否合乎礼仪,陈长忧又脱口而出道:“在你心里,我比雪茹姑娘还要重要?”

    虽然陈长忧的这个问题在墨东阳听来稍微有些不对劲别扭的,但是此刻墨东阳却还是说道:“当然,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听到墨东阳的那一句“女人如衣服”,陈长忧十分在意,甚至还有些生气,但是转念一想,后面还有一句兄弟如手足,而此处的兄弟便是指代她,换言之,她在墨东阳心里,就跟墨东阳的手足一样亲一样重要,想到此处,陈长忧心里不禁窃喜,没经历过这样微妙的喜悦感,她竟然有些得意忘形,道:“我听说,别人做兄弟的都是同桌而食,同塌而寝的。”

    就想诸葛亮和刘备那样。

    墨东阳听言微微一愣,看陈长忧的眼光不禁奇怪起来,却还是点了点头。又将话题转移到雪茹身上,墨东阳向陈长忧说道:“既然五皇子心意已决,那我便为雪茹做媒,将她嫁于你,可好?”

    “不行不行!雪茹在我心里如此重要,我岂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娶了她?再等等,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要明媒正娶,让她当我的皇妃!”陈长忧信誓旦旦地说道,又趁热打铁,说:“还有,既然你都说我是兄弟了,以后也不必见外,直接喊我长忧就好,不必再称呼什么五皇子。”

    墨东阳:“……”

    陈长忧:“你意下如何?”

    墨东阳:“……这样也行……”

    两人谈了一会儿话,陈长忧出来的时候心情大好,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嘴里还哼着小调:“我虽然无力抵抗,但是日子还长,总有一天换你为我疯狂,为我疯狂……”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粉红世界里,脑海中却响起冰冷的电子音,只听系统冷冷地提醒她道:“别只顾着谈情说爱,若再不努力囚禁剑如风,完成系统任务,小心再受惩罚!”

    陈长忧听言反驳道:“谁谈情说爱了?我这是在努力取得地方信任,然后再趁机囚禁剑如风!”

    系统不禁阴谋论道:“你该不会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跟墨东阳多点时间相处吧?”

    陈长忧咬手指:“你太邪恶了!”

    ……

    晚上,陈长忧在自己屋里想着什么事情,突然间问系统道:“我能不能提前经历下一次的惩罚?”

    系统无语:“不能。”

    陈长忧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竟跟系统玩起“拉锯战”来,最后,经不住陈长忧的软磨硬泡,系统还是答应破例一次,决定让陈长忧提前经历下一次的惩罚。听到系统同意,陈长忧心情甚好,如果系统不在她脑子里,而是一个实物,她估计会开心地亲系统一口。

    陈长忧好心情地对镜梳妆起来,知道陈长忧心里的小九九,系统忍不住用那奇怪的电子音毒舌道:“得了吧,你再怎么打扮,在他眼里,你还是个男人。”

    “还是个爱打扮的娘娘腔。”系统又道:“也或许是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

    陈长忧可不理会系统的话,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陈长忧便抱了床被子去敲了墨东阳的门。打开门之后,墨东阳站在门前,听了陈长忧的话,他有些尴尬和不情愿,没想到她竟然把今天说的话当真了,还真要和他同桌而食,同塌而寝?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当时点头了呢?就算不情愿,墨东阳还是让陈长忧进了屋里,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却还是忍耐着和陈长忧一同躺去了塌上。

    还好还好,墨东阳不禁心想,还好她抱了床被子里,没提出要和他同睡一床被子的要求。

    墨东阳心里正琢磨着,不知陈长忧是真的爱慕雪茹,没心没肺地将他这个对国王爷当兄弟看。还是陈长忧真有龙阳之癖,雪茹这出美人计没用,他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墨东阳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墨东阳刚往旁边移了移,下一秒,陈长忧便跟着往他旁边靠了靠,陈长忧当下腹语,让系统开始对她实施惩罚,系统无奈,只有从命。不一会儿功夫,陈长忧便开始又冷又疼了起来,墨东阳见状便要下床喊太医,陈长忧一把扯住墨东阳的胳膊,连声说不用,道:“被别人看见我堂堂一个皇子,身体却这么虚,太失面子了,况且……”

    说到这里,陈长忧便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墨东阳随即一想,若是让人看见陈长忧痛成这个样子,重点还是在他塌上痛成这个样子,难免瓜田李下,遭人话柄。

    墨东阳放弃了宣太医的念头,可是看陈长忧的样子,确实不太省心。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他只是稍微分了分神,陈长忧竟然不知何时就钻进了他这个被窝,墨东阳难免一惊,陈长忧眼神十分纯洁:“我一个人睡冷。”

    墨东阳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陈长忧同睡一个被窝,怕陈长忧冷,他甚至还主动地往上拉了拉被子,将陈长忧捂严实一些,墨东阳觉得自己变得也有些奇怪了……

    目的达成,陈长忧心里十分满足,安心地睡在墨东阳身旁,陈长忧觉得世界都变成了粉红色。

    半夜醒来,陈长忧睡醒一觉,见墨东阳并没醒,便开始光明正大地“观赏”起墨东阳来,她心里小小窃喜,趁墨东阳睡着,陈长忧偷偷在墨东阳唇上啄了一口,又甜蜜地往墨东阳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又开始睡起觉来。

    墨东阳睡眠本来就浅,此刻只微微皱了皱眉。

    ……

    行到昨晚竟然被陈长忧偷偷亲了一下,墨东阳心里莫名纠结烦闷,便更加怀疑陈长忧有龙阳之癖,看上的不是雪茹,而是他。

    想着,墨东阳决定让雪茹去试探一番陈长忧。

    雪茹心里虽然不愿,却还是答应。

    又到夜里,陈长忧喜滋滋地又去到墨东阳屋里,没见到墨东阳的影子不说,竟然在墨东阳屋里看见了雪茹。只见雪茹衣着香艳地躺在榻上,肌肤在月光下如玉如雪,陈长忧见此场景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茹声音轻柔,想是男人听了都会骨头酥麻,道:“王爷让雪茹来服侍公子。”

    说完,雪茹便从榻上起身,她袅袅地走来陈长忧跟前,温柔地抱住了陈长忧的腰身,陈长忧一愣,等雪茹要吻过来的时候,陈长忧一把将她推开,有些惊慌失措地从墨东阳屋里逃了出来。

    她跑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花园,却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剑如风,陈长忧现在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再看看四下无人,也只是囚禁剑如风的好时间,便二话不说,直接跟剑如风动起手来,如果事情没成功,他也好说是气墨东阳不尊重她,她说好要明媒正娶雪茹,他却让雪茹来服侍她,她心情不好,才拿剑如风撒气的。

    看陈长忧跟他动起手来,剑如风不明所以,觉得陈长忧莫名其妙,两人交手了一段时间,剑如风快开始处于下风,眼看陈长忧就要制服剑如风了,谁知半路却杀出了程咬金来。那“程咬金”不知何时杀了进来,出手极其狠辣,竟然和剑如风合力对付陈长忧,没多长时间,陈长忧便不敌两人败下阵来。

    陈长忧这才看见那“程咬金”的模样,个头比她矮了许多,面容却稚嫩的,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虽然个头比同龄人要高处一些,但是不难看出,这“程咬金”估计也只有十岁。

    又或者连十岁都没到……

    被这样的人打败,陈长忧有些愤恨,却听剑如风对着那“程咬金”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称呼“程咬金”为“邻桑大人”。

    邻桑表情傲娇地点了点头,一旁的陈长忧微微被窘到。

    这邻桑原是墨东阳手下的得力人,最贱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办事,所以陈长忧一直没有见过他,现在刚执行完任务回来,谁知就正好碰上陈长忧和剑如风的打斗,陈长忧虽被制服,但是剑如风也不好拿她怎么样,和邻桑耳语几句,也就只能作罢,此事便不了了之。

    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墨东阳耳里,上下一联想,墨东阳更加认定了陈长忧有龙阳之癖,便不再愿意和陈长忧同塌而眠,他思忖着,当陈长忧夜里过来时,便找了个借口将陈长忧打发了下去。

    不过,认定了陈长忧有龙阳之癖后,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墨东阳却也心安了一些。他心想,若是收顺了陈长忧的心性,再扶植他成为陈国太子,他日等陈长忧登上陈王之位,比有助于他。再则陈长忧有龙阳之癖,看似还甚为严重,又看似对女人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日后恐怕难有后代,对他来说,也是一大善处。

    墨东阳心里打定主意,必要通过一些办法向陈国施压,让陈王封陈长忧为太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