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页

绿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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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柏灵和江易琛之间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改变呢?旁观者仿佛还不能从他们之间的温情中走出来,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就开始了新的局面。事情的最开始是纪柏灵和江易琛一起出去度假,当然还有他的那群朋友,在江易琛要去潜水时,纪柏灵坚决不允许,那片海里面有着各种危险的鲨鱼,很多潜水者都出过事,她不想让他出事。但江易琛的那群朋友,个个都会下水去。纪柏灵坚持己见,和江易琛争吵了起来,江易琛的那些朋友,只轻飘飘的对江易琛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会如此听一个女人的话了。

    纪柏灵只觉得自己委屈不已,就红着眼眶看着江易琛。江易琛最近被她缠得厉害,也有了小小的烦躁,看她这样也懒得哄,直接穿上潜水衣,和朋友们一起下水了,他们把这种活动看成是刺激和冒险。

    纪柏灵便委委屈屈的坐在一边看。

    有了第一次争吵,第二次很快就来临了。

    江易琛要去出差,纪柏灵自然是要跟着去,她如此缠着他,如果是之前,他虽然不耐烦或许也会同意,但现在江易琛似乎就要和她对着干。他堂堂一个总经理,去哪里还得把她带着,早有人在背后说他怕老婆了,他一听那话就瘆的慌,坚决不肯带她去,然后便是争吵。

    纪柏灵和江易琛之间的争吵,已经开始不停的升级了,她要跟着他上班,跟着他在公司,甚至连他出席晚会饭局都不放过。江易琛越发的感到难受,看到她就如同看到一个狗皮膏药死死的贴在自己身上,让他厌烦不已。

    江易琛开始躲着纪柏灵,江易琛不准她去公司后,纪柏灵就用各种途径偏偏要去公司,在上不去顶楼后,就在楼下等,在他的车边等。江易琛开始不回家了,纪柏灵就去他常住的那几个等着,堵着他,一堵到人,立即开始怪罪他为何不敢让自己跟着,一定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江易琛完全不解释什么,就看着她就跑。

    纪柏灵跟豁出去了似的,只要听到一点风声,就跑去江易琛他们经常聚会的地方找他。让他那些朋友都啧啧称奇,最后江易琛连聚会都不去了。江易琛的朋友曾笑言,江易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到了他的老婆。

    的确如此,江易琛自己也没有想到,纪柏灵疯狂起来会这么恐怖,回家晚一点,她会反复问着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什么人一起做的,他说了还不够,她还会打去电话问别人,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要么她要时时刻刻跟着他,要么他就必须把他所有的行程全都交代出来,江易琛除了感到烦还是烦,都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今江易琛是一听到纪柏灵的名字,就条件反射的想要去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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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易琛和纪柏灵现在的相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隋雪和江博怀耳里。隋雪原本还期待着抱小孙子,一看到他们二人之间又出了问题,也有些着急,上次回来的时候明明看着还好,怎么这么快就出了问题。

    隋雪没办法,只好把纪柏灵喊了回来。

    纪柏灵表情有些讪讪,一看到隋雪,就委屈得忍不住红了眼眶,还不等隋雪开口,就先开口了,“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易琛都不肯见我。我去他公司,他直接让人说他不在,要么就直接不去公司。我去他住的地方,他也换了新的住处了,我根本就见不到他人。我该怎么办?”

    隋雪看到她委委屈屈的模样,一时间也很是头疼,“柏灵,凡事皆有度……”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在乎他难道不对吗?我们之前也是这样的啊,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表现,不是很好吗?”她咬了咬唇,“他是不是……是不是认识了别的女人,所以觉得我什么都不好……”

    她一想到这个原因,立即哭了起来。

    隋雪原本喊她是想告诉他,原本别用一种方法和男人进行交流,一开始他或许会吃这一套,随着时间一长,他也会感到腻,会感到烦,何况纪柏灵做得太过了。看到纪柏灵这样,隋雪也不愿意继续说她什么了,她也还小,这么小就嫁给了易琛,的确是他们江家委屈了这个小姑娘,只好安慰着她,会教训江易琛那个臭小子。

    纪柏灵却像是只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一样,她完全不在乎隋雪在想什么,也不在乎这是在哪里,只是把隋雪当成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稻草,“我该怎么办?自从和易琛结婚后,我就只有他了,我失去了和我恋爱多年的男朋友,爸妈又只疼哥哥嫂子,完全都不管我,我只能把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易琛身上,只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我最亲最亲的人。如今我只有他一个人了,只有他了,但他不想看到我,他甚至讨厌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隋雪把纪柏灵抱在怀里,心里越发的愧疚,都是她那混账儿子做的好事。隋雪虽然大多时候不管江易琛的事,可当初江易琛干的那一系列事,她多多少少都清楚。现在人家小姑娘失去了恩爱多年的男朋友,他却如此对待别人,确实不像话。

    纪柏灵就靠在隋雪的怀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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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易琛回是回来了,不过也是充满了怒火,这时他才回忆起纪柏灵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告状,一有点不如意,立即就告诉他的父母,好像他就会因此听从父母的话一般,也不去打听打听他江易琛是什么人,会真那么听话?过去纪柏灵的形象再一次呈现在自己脑海里,哭哭啼啼,反复念叨着她前男友对她多么好,然后又指责他哪里哪里不对,最后再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江易琛充满了怒火,因此在看到自己母亲时,也很是暴躁,他认定了母亲不胡站在自己这边,因为每次出现什么事,她总是不问自己原因就开始给自己定罪,“哦,又有人向你告状来了,我的罪状又变成什么了?”

    江易琛的这态度让隋雪极为不喜,“你和柏灵到底怎么回事?”

    “就你想的那么回事儿。”反正他对纪柏灵是厌烦不已,听到她的名字都不舒服,她的笑是虚伪,她的哭是装可怜,她的争吵就是泼妇,总而言之只要是纪柏灵,他都感到不痛快和不爽。

    隋雪慢慢的吐出一口气,“易琛……”

    “别想拿你那一套来说服我,我们生活在不同年代。”江易琛今天回来就没有打算妥协。

    “你就算是对柏灵不满,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你们是夫妻,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不合适就立即分开。你不喜欢柏灵对你的方式,你就该好好坐下来和她谈谈,而不是像这样一直躲着……”

    “我就不想和她谈。”事实上他表现得还不够吗?一次又一次的说过让她不要跟着自己,不要让自己感到活在监狱里,让她别像审问犯人那样审问自己,她是怎么做的,把自己的话完全当做耳旁风,根本什么都不听。

    “易琛,你这是什么态度。”隋雪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自己说你当初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我们都不知道了。你针对柏灵的男朋友,让其在工作上受挫,然后让柏灵的家人出现各种问题,最终让柏灵和你结婚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见,不是为了看你这副二世祖的样子。”

    提到如何让纪柏灵和自己结婚,江易琛撇过头,这些都是他做的,但那又如何,“所以呢,就因为我做了那些事,我就得去忍受纪柏灵的一切?我tmd受够她了,就是不想忍受了,不行?你们当然只会说风凉话,显示你们当长辈的多么慈爱。和她生活的人是我,感受到生不如死的也是我,你们凭什么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对我说话?”

    江易琛越说越气,他敢说只要是个男人,就受不了纪柏灵做的这一切,什么单纯美好,他现在能记住的就是她不停问着他去哪里了做了什么的嘴脸,一想到就烦。

    江易琛虽然一直都不太听话,却也很少会和自己顶嘴,“易琛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思琪……”

    江易琛的心也发凉了起来,明明是他和纪柏灵之间的事,他的母亲就会把他想的那么坏。不去想纪柏灵做了什么惹得他这样,反而认为是他看上了别的女人,于是找着借口把纪柏灵给踢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真娶了思琪,至少她不会像纪柏灵那么烦。”

    隋雪看到儿子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走上前,直接扇了他一个耳光,“视婚姻为儿媳,不尊重他人,不尊重婚姻。江易琛,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江家养出你这种养尊处优处处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真是……”

    隋雪气到了极点。

    江易琛嘴角扬了扬,“是啊,我永远是你心中不争气的儿子,我做什么都是错。在你心中,只有你大儿子是人才,我就是个米虫,靠在江家才能长大。”

    “没有江家的支撑,你能这么为所欲为骄傲自大吗?”

    “江家。”江易琛咬了咬唇,“我倒要试试看没有了江家,我到底会不会死。”

    江易琛也是真生气了,别人的母亲都是问自己的孩子有没有摔疼,他的母亲,只会觉得他让别人摔疼了。

    隋雪看到他走了出去,心里又急又气,也不喊他,就让他直接离开了。江博怀从外面回来,一看到江易琛的表情,问他他也不说话,就知道肯定是和自己妻子置气了。江博怀回来,正想问清楚自己老婆发生了什么事,却惹得隋雪不痛快,隋雪先是把江博怀凶了一顿,俨然教训他把儿子教育成如今的模样。

    隋雪闹了一会儿,才认真的和江博怀讨论现在江易琛的问题,隋雪觉得不是江易琛的婚姻问题了,而是在这种家庭里生长,让江易琛在思想上有很多弊端,她让江博怀和江易政以后都别管江易琛,让他自己在外面吃了亏,这才会知道,他自己身上度了多少江家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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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先是纪柏灵来到江家,小心翼翼的问着隋雪江易琛去哪里了,她以前去堵他时,就算他不愿意看见自己,自己也能看到他几次,最近她竟然一次都没有看到他,她怀疑他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隋雪听到这话,也没有当一回事儿。

    直到江易政突然回来告诉隋雪和江博怀,江易琛失踪了,没有去公司,他的所有朋友都不知道江易琛去哪里了。江易政去查了下,在江易琛失踪前,以非常强硬的姿态要了一百万现金,然后不知所踪,而和江易琛一起消失的还有江易琛的所有证件。

    江易政才把话说完,江博怀就看着儿子,肯定是那天妻子对易琛的态度不好,所以江易琛才会离家出走。

    一家人都知道江易琛离开,却也没有多担忧,江易琛已经是成年人了,还带了各种证件和那么多现金,在生活上一定过得不差,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隋雪揉着额头,“随他吧!”

    隋雪感到有些不对劲儿,她那儿子真是受到她那天话的刺激了?但易琛不像会那么小气的人,如果真这样,江易琛这么多年早不知道心碎了多少次,可去拿现金是易琛自己做的事,所有证件也不再了,也是他自己带走的,因此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