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章

幕色君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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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灵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了,坐在他的对面,小心翼翼的吃着早餐。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偶尔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神里太过复杂,复杂到让她感到不安。

    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仆人们恭敬的远远立在一边。

    “以后每天早上送我到门口。”安静的空间,突然听他这样吩咐,语气不喜不怒。

    管灵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个要求不过分,有点示好的感觉,放下刀叉,点了点头。

    他吩咐完就起身出餐厅,管灵攥着有些冰凉的右手,赶紧起身跟了出去,送到门口玄关处,见他与手下走远了才进屋。

    郁杰一走,屋内所有人都感觉轻松不少。

    管灵上楼坐在露台外面的秋千上,手中翻看着书。

    如今看书是她唯一的爱好,想起前天因为无事做闲得慌,帮一个仆人擦了地板,昨天那个仆人就不见了,从严嫂支支吾吾的言语中她知道了,是他把那个仆人赶走了,如今除了吃喝拉撒睡,他不让她做任何事情,真正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日子。

    严嫂每天都会为她准备时下最流行的衣裤,她却懒得换了,对一个毫无自由的人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大脑中那个叛逆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难控制了。

    ‘咚咚咚……’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

    管灵从书中抬起头,往卧室门望去,如果没猜错每天这个时辰只有一个人会来。

    合上书,礼貌的应道:“进来。”

    方浩推开/房门,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走了进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谢谢关心,我…还好。”她眼神闪烁,很显然不太会说谎。

    “她又出现了吗?”

    “她……总是在对我说话。方大哥,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吗?”

    方浩在她身旁站定,唇上浅浅的笑意比春天的朝阳还暖和,让她不由得放松了紧张的心情。

    “你生了点小病,这种病在心理学上叫做解离症,就是你一个人拥有两个性格,支配你的大脑做两种性格的事情,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记住自己本来的性格,压住她就行了,虽然有点难度,但是我相信……你绝对能做到。”他的语气一向轻松随意,说完弯腰研究起她的秋千来了,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天马行空的话:“这秋千做的不错啊!其实杰那家伙不拿枪的时候,还是挺感性的嘛!看看这花儿雕刻的跟真的似地。”

    这秋千真的是他亲手做的吗?刚出院那几天听严嫂这样说过,当时把她惊了下,此时听方浩也这样说,就真的被惊到了。

    这算什么?为不分青红皂白让她流掉了孩子,而道歉吗?

    “……我可以治好吗?”屏蔽掉杂念,她现在不想想这些费脑子的东西,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如果真的像方浩说的她变成了两个性格,那么第二个性格就太恐怖了,总是灌输杀他的思想给她。

    “当然,前提是,你要绝对的相信自己才行,呃……我这有一个你同学的电话,你要吗?”方浩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神色,试探性的语气。

    本来想告诉严小雨关于管灵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郁杰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怕大大咧咧的小雨冲撞了他,后果不敢想象,郁杰这恶魔翻脸绝对无情。

    “……我同学?”管灵面色僵了僵,捧着书的手有些用力,骨节都白了。

    突然听见‘同学’两个字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是严小雨啊!要她的电话吗?”

    “不要!方大哥,求求你不要告诉小雨,不要告诉她我的事情。”管灵整个人弹跳起来了,从秋千上下地,一把抓住了方浩的衣袖,双眼起了层水雾。

    “好,我不告诉她,你别激动。”方浩微微皱眉,正常人一般都会好奇的问,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同学?而这丫头的反应却恰恰相反,这是种严重的缺乏安全感和一种自危意识,让她感觉随时都处在一种危险的环境中。

    管灵就像被刺了一下似地,久久无法平息,抱着书本的手一直在抖。

    “带我参观一下郁宅可以吗?”方浩一百八十度转移了话题,语气轻松随意,眼神有些发沉。

    管灵稍微平复了一下凌乱的思绪,礼貌的点了下头:“可以。”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紧张的问:“方大哥,你什么时候帮我治病?可以麻烦你快点帮我治疗吗?”

    “这不已经开始了么?”

    “啊?”管灵有些不敢置信,单纯的眼神里却透着信任。

    “管灵小姐,请不要对医生用疑问的语气行吗?我很受伤的。”方浩捂着胸口,做了个伤心的夸张表情。

    “哦。”好久都不曾笑过的她忍不住浅笑。

    二人当真逛起了郁宅,方浩逗留了一上午才离开。

    *********************************************

    郁杰晚上回到家中管灵已经睡了。

    他手中提着一支宽口玻璃瓶,里面有条金鱼,推开她的卧室门,走进去把手中的金鱼倒入巨大的鱼缸内。双眼深沉的瞄了眼侧躺在*上紧绷着身子的管灵,然后没做停留,转身出了房间。

    他刚走不久管灵豁然睁开眸子,起身下*,赤着洁白的脚丫子走到鱼缸边,双眼不是以往的温柔,而是充满了怒色的猩红,这么美的一双大眼睛,出现这种神色,就像只愤怒的小野猫发威,全身散发着火辣性感之色,让人很难想象那么温柔的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和昨晚一样捞起一条鱼,抓在手中残忍的一捏,此时双眼闪现的狠厉气息不容小视。

    扔掉手中的鱼,一向爱干净的她没有洗手,直直的走到*边倒下就睡。

    第二天早上

    餐厅的气氛依然沉闷。

    二人安静的用着早餐,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对面那双瞄在她身上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更加深沉的色彩。

    管灵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房间里面有监控,他是知道她做的一切事情,昨晚又被她捏死了一条鱼,他的反应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解释,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郁杰吃完早餐走出餐厅,管灵两眼无神的还在想着心事。

    立在一旁的严嫂想起昨天郁少给管灵吩咐的事情,赶紧来到她身旁,低声提醒:“小姐,郁少要去公司了。”

    “嗯……我知道了。”管灵想起什么似地,放下手中的面包片,不是她习惯了妥协,只是她越来越无法控制另一个自己了,她很惶恐,想试着和他好好相处。

    小跑着跟了出去,见他阴寒着脸站在玄关处,似是在等她。

    “对不起,我忘了……唔唔……”她的话没说完,被他突然拥入怀中,嘴唇被堵住,一个惩罚性的狼吻,把她的两片唇瓣咬的生疼。他松开前,还意犹未尽的把她的舌尖吸入口中微微用力咬了下。

    “以后送我到门口记得吻我。”他说的冷邦邦的,在原先的吩咐上又加了这样一条,就像他们是正常的恋人、夫妻似地。

    本来刚才那种想要跟他好好相处的念头,被破坏了,又或许是另一个自己又出现了,管灵沉默着立在那里,不做任何回应,眼里有浓浓的疲倦感。

    “如果下次再忘记,我不介意以后每次出门前,就在这个地方,狠狠的做你一次再走。”他似乎并不生气,淡淡的语气,像似开玩笑,实则里面警告性十足。

    管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别开头等着他离开。

    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

    晚上郁杰回家,手中照样提着一只宽口玻璃瓶,里面有一条黄/色金鱼,进入她的卧室,把金鱼倒入鱼缸,就跟没事儿人似地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她便翻身下*,同样杀死其中一条,这种事情一直延续了一个星期,直到她彻底崩溃。

    今日二人依旧对面而坐,用着早餐,管灵的脸色一片灰白,与对面气定神闲的郁杰形成鲜明的对比。

    “哥,对不起。”这句话她憋了很久才说出来,低头对着对面优雅的吃着早餐的他道歉。

    他真的太深沉,深沉的恐怖,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只是不停地杀死他带回家的鱼,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她没有给方浩打过电话,虽然方浩经常抽空来找她聊天,但她慢慢的就不想跟他讲自己的病情发展了,偶尔还刻意隐瞒。

    “你想去上学?”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淡淡的一句话,让她很出乎意料。大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拍。

    这么奢侈的想法从来就不敢有,她摇摇头表情很淡然:“不想。”

    “过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郁杰很随意的指指大腿示意她坐上去,她红着脸僵直身子不愿意动。

    也许是这段时间被她磨出耐心来了,他竟然又一次忍了,伸手把她扯到身边,摁在腿上坐好,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锐利的眸子直视着她,透析着她。

    “道歉的原因?”

    “……”(告诉你我不是故意弄死金鱼的你会信吗?)

    她突然觉得刚才的道歉其实没必要,就不知道他为什么故意放任她那么忤逆他的命令?她相信方浩已经把她的身体情况告诉他了,她也知道他不会放任她的情况继续恶劣下去的,这一点上她是信任他的,所以她慢慢地就不再害怕杀害金鱼演变成伤害他了,这一点上,她信任郁杰比信任方浩要多一点,因为他是郁杰,郁杰只会伤害别人,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在伤害形成前,他就会做好防范的准备。

    垂着眼帘暗自吸了口气,轻声说:“可以不把你的金鱼放在我的房间吗?我照顾不好它们。”

    郁杰双眼隐去一丝戾色,薄唇勾勒出阴鸷的弧度,却也性感十足:“如果那两条金鱼就像你和我,你希望死去的那条,是你还是我?”

    淡淡的语气就如同问‘你觉得今天的早晨好吃吗?’

    管灵听完问话惊恐的大眼睛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本能的闪躲开,没经过思考很快给出答案:“我希望是我。”

    他想看进她的眼底去,可是她闪躲的太快,没有让男人如意,抬高几分她的下巴,他诱哄:“看着我的眼睛。”

    “哥,我没骗你,我说的是实话。曾经是,现在还是。”她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太冷太摄人心魂,看着会掉进去,心脏会失去正常的跳动频率,而这种频率不是妹妹对哥哥该有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害怕,聪慧的她本能的感觉陷进去将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说她不敢直视他,确切点说是他们的关系使她不敢直视他的存在,一直都不敢,她相信如此聪明深沉的他懂得,所以他是故意的。不管是以前暴力成性的他,还是如今阴晴不定隐忍的他,她知道,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她。

    她一直闭着眼睛一脸排斥的神色,他突然发现,她已经很久都不曾正眼看过他了,以前还能经常捕捉到她偷偷快速看向他的眼神,而现在这种眼神都极少了,她的反应是压根都不想看见他。

    这个发现让他不是很舒畅,隐忍也快到了极限,四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睁开眼睛。”

    管灵呼吸变得急促,睁开双眼的同时放出了两颗晶莹的泪水,鼓足了勇气望进这双太过阴冷深邃的眸子里。

    “丫头,不要在我面前耍任何心机,你玩儿不过我。不准对我有任何的欺骗,至今还没有人能骗得过我。听明白了吗?”

    她突然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看来他是不相信她的精神状况出问题了,所以,他以为最近她的那些折腾只是为了想去上学,他没有对精神失常的她做任何防范。

    这个发现让管理再次惶恐不安起来。她在他眼里就像不堪一击的蝼蚁,他从来不设防,搂着她睡,他的手枪就放在枕边,他就是这么猖狂的认为,不管怎么伤害她,她都不会报复他。

    ************************************************

    方浩每天都会来郁宅,但是金鱼事件依旧继续,郁杰每天下班照样手中提着新买的一条金鱼回家,没有对她实施任何惩罚,这样反而让管灵极度的不安起来,总有一种时时刻刻活在刀尖上的感觉。

    这种不安,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和食欲,脸色越来越差。

    郁杰照常回家,第一时间就是推开她的卧室,便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环抱自己的腿,单薄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孤独。

    郁杰清冷的俊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有时候过份的小心翼翼让他的内心极不舒服。

    不知不觉走了过去,伸出长臂抱起沙发上的她。

    管灵瞌睡很浅被突然惊醒,知道是谁,所以没有睁开眼睛。

    郁杰把她往*上一放,突然问:“屁股还疼吗?”

    “……”她继续紧闭双眼,全身绷的很紧,这句话中有明显的暗示成分。

    没等她的回话,他便压了上去。

    管灵握紧了拳头,那种要反抗的冲动越来越明显。

    不在乎她的僵硬,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她的唇,接着插//进她柔顺的墨发中,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不再是拉扯她的头发,二人几乎鼻尖贴鼻尖,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想要吗?”

    她紧咬着牙,忍着不去反抗,但也不妥协的姿态。

    “你会想的。”他自言自语。

    在她还在发懵之时,他吻上了她光洁的脖颈慢慢向下,留下一路湿吻,在她睡衣敞开露在外面的柔软处用舌尖画着圈,轻轻的吸吮着。

    何时被这样温柔的对待过?此时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他碰触的那个点上,这种陌生的舒适感让她害怕。

    脑中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不断地重复一句话(杀了他,保护自己,杀了他……)

    郁杰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覆上去后,依然细细的亲吻她,手指带着魔力似地一寸一寸温柔的触摸她的皮肤,整个过程很缓慢很磨人。

    “灵儿。”最后只听他声音沙哑的低唤一声,接着就承受了他的全部情与欲。

    这次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一种让她羞涩的感觉,使得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

    第二天太阳高挂,郁杰头一次早上赖了*,他的生理时钟都是早上七点,不管晚上纵//欲多晚,第二天总能准时醒来。

    楼下大厅,雷子胡子二人犹豫着要不要去叫楼上的某人起*,因为现在十点半了,公司的林秘书和陈特助就像催命鬼似地打来了三十几通电话。

    “要不,你去叫一下。”胡子对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雷子说。

    雷子不悦的白了他一眼,七点半他去老大的卧室门口敲门发现里面没人,经过管灵房门口时,听到些极不和谐的声音。虽然知道是老大的女人,但是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难受起来。

    他告诉自己,那只是个遇到不幸的小丫头而已,他一直只是同情她而已。

    但,这种同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味儿了,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看着她发呆,跟着她皱眉,但是他永远帮不了她,因为他和她同样贴上了‘郁杰’的标签,他们都是郁杰的人。

    他觉得自己真特么病了,病的不轻,。

    起身往门口走去,对着身后说:“我去洗车。”

    “靠!车不是被你洗过了吗?”

    雷子留下个背影没理会,胡子挠挠头瞄了眼楼上,也烦躁的跟在雷子身后出了大厅。

    ……

    郁杰骤然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转头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十一点!!

    他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11点!!

    怀中一片柔软细腻的触感,一低头就看见怀中的小女人睡的娇憨可人,睫毛长翘,微张红唇,一副柔弱的样子很能勾人怜惜。

    皱眉低咒一句:(妖精),他快速的翻身下*,他没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很轻柔。

    他刚离开,管灵就睁开了眼。

    起的太晚,二人似乎都选择了忽略昨晚的疯狂,安静的吃午餐。

    对于昨晚的失常,管灵神情有些恍惚,食不下咽。

    郁杰又没去公司,自从管灵这次死里逃生后,好多已经习惯的事情,在她身上一再被打破了。

    吃过午餐,管灵有意避开他,把自己关在卧室。

    没多久,方浩如常来到郁宅,右手袋子里提着几本书,左手拿着一副羽毛球拍。

    礼貌的轻敲几下卧室门,听见屋内传出怒吼声:

    “恶心、不要脸、软弱无能……”

    方浩眉头一皱,一把推开了房门:“管灵?”

    只见她蹲在地上,情绪激动表情愤怒,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对着地上死去的金鱼一刀一刀的乱扎着。

    本来昨晚逃过一劫的两条鱼,又死了一条,似乎那个鱼缸内就只能活一条鱼,多一条碍她的眼。

    “管灵!管灵,乖,听话,快住手,它已经死了,不要扎伤了自己的手。”方浩蹲下.身握住她拿刀的手制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此时的管灵绝对不是那个沉静如水温柔的小丫头,个性反差大的简直杀伤人眼。

    “滚开,不要碰我!脏!好肮脏……”管灵美眸猩红怒视着来人,当看清是方浩时,眸子里面的神色慢慢恢复了平静,退去怒色,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结成珠串溢出了眼眶。

    这种转换实在太快了,让方浩有点措手不及。

    “没事了,她走了,没事了,乖!不要哭了,方大哥不是告诉你要笑着才能打败她吗?”方浩如兄长般把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不停的安慰。

    “她又出现了,我控制不了她…我真的控制不了……”管灵无助的抽咽着,泪水打湿了方浩胸膛上的衬衫。

    “有句话你听过吗?是说,在你不害怕的时候去斗牛,这不算什么;如果你害怕不敢去斗牛,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有在你害怕的时候去斗牛才真正的了不起,一个失去勇气的人就会失去一切。管灵,你要相信自己才能战胜她。方大哥可是非常相信你的毅力哦!”

    “走,别在屋子里闷着,我们出去晒晒太阳。我给你带了羽毛球,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打羽毛球的。”

    管灵摇摇头,抬手擦掉眼泪:“哥哥在家,我……”

    “他今天没去公司!?”方浩扶起她,语气非常惊讶,今天可是礼拜三,这家伙竟然没去公司!

    “他在书房。”

    “哦,那我先去找他,很快就过来,你现在去把手洗一下。”方浩边说边把地上收拾干净,拿走了那把水果刀。

    郁杰这家伙的占有欲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他一来郁宅就找他的这个小*物,那张臭脸不用看,光想想都觉得恶寒。

    ******

    方浩来到书房,像自己家似地,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郁杰坐在书桌旁,双手抱胸双脚交叠搭在书桌上,一副毫无形象的坐姿,听见有人进来,冷冷的瞥了眼。

    方浩把玩儿几下水果刀,砰的一声把水果刀扎在了书桌上,语气又急又冷:“那丫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嗯,我知道。”郁杰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阴寒的眸子始终盯着电脑显示屏。

    方浩往屏幕上一瞄,画面定格在刚才他搂着管灵,给她安慰拍背的那一幕,而且姿势好似是有那么点儿*,那丫头毫无顾忌的把整个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把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

    可是有眼珠子的人都看得见,这丫头比纯净水还要纯净,绝对不会往别的地方去想的,但是这恶魔……

    方浩面色一僵,把眼睛从显示屏上慢慢的挪到郁杰那张阴寒的死神脸上……

    果然臭到了极点。

    “那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她那么纯洁……那么…单纯………”看着郁杰那张阴冷的脸,他说着说着就没力气了:“所谓佛看人是佛,猪看人是猪。就得看你自己的心态是否健康了!我没必要解释。你也别乱发无名火波及到管灵丫头身上,你也看见了,她确实病了,而且病情严重了,心理疾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

    郁杰微闭上双眼,收掉狠厉气息,神情恢复清冷,沉默半晌,语气淡淡的开口:“我想到一个治疗她的最直接的方法。”

    “什么方法?”

    “让她爱上我。”

    “呃…”方浩被噎住了,瞪视了他良久,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从小就爱你,我说,你还是赶紧让她去上学吧,让她多接触外面的事情,有些事情得慢慢来。你如果不放心,就暗中多派几个人保护她,你把这丫头藏得这么严实,估计那些对你不利的人,不可能发现……”

    “闭嘴。”郁杰抬眸凌厉的一扫,眉宇间再次乍现戾气,拔了桌上的水果刀,勾起一丝冷笑:“我要的不是那种感情,是一个女人对待男人的感情,俗称,爱情,她爱上了我,自然对性上面的那些事情看得开了,这样会省事很多。”

    “呃……好吧,这也算是个方法,呃……你准备追她!?我觉得吧,这个难度也挺高的,关键是你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啊!不过,可以一试哈。”方浩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义的笑意,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家伙太深沉,也太理性,就怕到时候把那单纯的丫头伤的更深了,把他自己也绕的更迷糊了。

    “杰,送你一个忠告吧。一个人哭了,你只需要给她一包纸巾就好,但是,如果一颗心哭了,你却要做很多的事情,也许会为做这件事情而用上一辈子的时间,甚至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拿了他手中的水果刀,语气透露出浓浓的关切,接着说:“以前的事情,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希望你看开点。”

    “扯蛋。”冷冷淡淡的两个字,看神色根本就没听进去劝说。

    方浩一见他的这副模样,全身瞬间充满了无力感,仰头对着天花板呼了口气。

    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自己就要有消沉的心态了,生活多美好啊!出去享受阳光。

    “不介意我带你的小*物出去走走吧?六点准时送回来,我保证她的安全。”

    “不行。”拒绝的干脆利落,典型的郁杰作风。

    “你!……呼……好吧!不出去!总可以在院子里和她打打羽毛,晒晒太阳吧?”

    “既然有了给她治病的方法,还用得着你么?”郁杰微微偏头,眼神危险的睨着他,不可理喻的口气。

    “ok!ok!大爷我嘴欠抽,干嘛要向你请示呢?郁爷您就关上门继续闷//骚吧!我们去享受美好的阳光,像你这种恶魔,怎么能体会阳光的美好呢?”方浩边说边往外走,把门砰地一声关上,把某人杀人的眼神抛在了后脑勺,懒得理会。

    ******

    再次轻轻敲响管灵的卧室门:“管灵,可以进来吗?”

    “可以。”管灵蜷缩的沙发上,听见方浩的声音立马起身,脸上还挂着湿润,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的模样。

    方浩对着她露出大大的笑容:“走,我们打羽毛球去!”

    “可…可是,我哥…他喜欢安静……”管灵明显的露出不安的神色,刚才又杀了鱼,她只想躲起来。

    “你哥那人其实就是只纸老虎,整天挂着张死人脸装酷,你可千万别怕他,他对人好也是一副命令霸道的姿态,不懂得表达感情。走吧!我保证他不会生气。”

    “可是……”

    “好啦!别可是啦!你就是闷在屋里太久了,精力太旺盛了,才做出折磨小金鱼的事情来的,多出去活动活动,消耗一点体力和精力,晚上绝对能睡个好觉,相信我准没错。”

    方浩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在屋内扫视一番,果然在天花板的水晶挂灯上面看见了一点点小东西。

    随即挂出一丝邪笑,双手搭在管灵的小肩膀上,就像兄长一样亲密的拥着她往外走。

    管灵妥协的被他推到了院子中,方浩在大厅桌上顺手拿了羽毛球拍,管灵显得很拘谨,在方浩爽朗的哈哈大笑下,鄙视她的球技太逊还不如幼稚园的小朋友,不一会儿也就慢慢放开了。

    真的好久好久都没这么玩儿过了,兴趣就被带动了,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不管经历过什么,那点年轻人的性情依然存在,嘴角不由得挂笑,蹦蹦跳跳的接球,玩儿的好不快活。

    二楼,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面隐隐闪现怒火,随着管灵高高跳起来接球,衣服往上拉露出洁白细腻的腰肢,男人眸子中的怒火就越旺了,低声咬牙切齿:“死丫头,运动不知道换运动服吗?”

    放下窗帘,大步的下楼,很快就来到了二人身边,很随意的口吻出声:“玩儿的这么开心,是不是也让我参加一个呢?”

    突然听见郁杰的声音,管灵一僵,停下了动作,脸上的笑容收的比翻书还快,站在那儿一副警惕小心翼翼的模样。

    郁杰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子沉了沉,薄唇勾起一笑:“怎么?灵儿就喜欢和你的方大哥打球,不喜欢和你的亲大哥打球吗?”声音低沉而磁性,没有一丝不悦,让人感觉似乎还有一丝伤感在里面。

    “咳咳……”方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干咳两声:“那个,怎么会呢!人多玩儿才热闹嘛!灵儿说是吧?”

    恶魔这是开始引//诱小天使了么?

    “你们玩吧,我不太会打羽毛球。”管灵急忙拒绝,大有放下球拍转身就走的意思。

    她此时的神色透露了太多,拘谨、尴尬、紧张、害怕、面对这个所谓的‘亲大哥’表现出这么复杂繁多的表情来,不免让方浩在心里把郁杰鄙视的一毛不值。

    “管灵,把球拍给你哥,你当我俩的裁判,谁输了就换你上,怎么样?”方浩不愧是心理医生一枚,很容易让紧张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她还是没多大兴趣,神色犹豫,想回房间,但是有人没有给她走掉的机会。

    “这玩意儿,我俩有些年头没玩儿过了吧?”郁杰接了方浩的话,姿态闲散的走到了她面前,右手一伸准备去接球拍。

    明显感觉到她微微一颤,昨晚上那么热情的搂着他人儿,舒服完了就避他如蛇蝎。

    他把神色隐藏的很好,唇角一翘挑起一丝迷人的浅笑,让人分不清是真笑还是假笑,伸手等着她把球怕给他。

    管灵僵了一小会儿,把球拍给了他,兴趣缺缺的退在一边,又变成了过分安静的模样。

    “管灵别担心,我一定把他打的落花流水!给我加油哦!看我怎么收拾他!”方浩倒是兴致非常高,对着站在那里明显不自在的管灵大声吆喝。

    “切!别在美女面前把牛皮吹的太大。”郁杰把玩儿两下球拍,不屑的讥讽,很轻松随意的语气,不见半点阴沉的气息,倒也有几分阳光,让看惯了他冷面孔的人感觉很梦幻,不真实。

    管灵听见‘美女’二字,尴尬的小脸上爬上两朵粉云,被他这样称呼太怪异了。

    繁花似锦的春天,郁宅院子内各种花草树木争鲜斗艳,巨大的草坪上,蓝色格子衬衫打扮的方浩帅的阳光,黑色衬衫打扮的郁杰俊的冷酷,二人身形修长挺拔,对打着羽毛球,这是一种视觉盛宴。

    管灵紧张的观看着二人打球,心里是希望方浩赢球的,和郁杰打羽毛球对她来说,宁愿被他打,也不要做跟他打球这么尴尬的事情。她对他已经不再抱希望了,也不可能像普通人家亲人间那种相处模式了。

    誓言旦旦的方浩,明显占了下风,郁杰一会儿一个高远球,一会儿一个搓球,帅气的一个鱼跃龙门,这么专业的手法不输给任何专业人士,打的得心应手,一个字——帅

    一看方浩就是没有任何技巧的,一通乱接,只要拍过去就行了,打的兵荒马乱,一个字——衰

    看的管灵想拔腿就跑,但双脚像被定住了。

    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见郁杰玩儿的这么开心,感觉今天的他非常的不一样,她感觉自己肯定是在做梦。有他的地方总是给人一种压抑血腥的感觉,手枪极少离身,睡觉也会放在枕头下。第一次见他也可以这么平和,这么像个普通人。

    结果方浩连输三十个球,累的像死狗似地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郁杰挑畔的微微一挑眉,手中帅气的把玩儿着拍子:“还来么?”

    方浩扫了眼一旁有明显逃跑意图的管灵,幽怨的瞪着郁杰嚣张的嘴脸,眼神传达的意思:她很紧张别逼她,玩儿的紧张兮兮的就失去了玩儿的意义了,懂不?

    郁杰一转头,深不见底的眸子瞄着管灵,她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薄唇挂出一丝难测的笑。

    “我真的不行,我……”管灵往后退了几步,她是真没兴趣跟郁杰打羽毛球,也许是从小期盼的太多,后来失望的也太多了,所以对原本期盼的东西反而失去了兴趣,她想,这要是五年前,她肯定会高兴坏的。

    “好了好了,不玩儿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方浩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对着管灵说:“管灵拜拜!放在你房间的书,是送给你看的,无聊的时候就看看。”

    “谢谢!拜拜!”管灵感激的看着他,摇了摇手道别。

    二人的眼神沟通,很刺眼,郁杰把球拍往地上一丢,双手往裤兜一插,睨着方浩冷冷淡淡的两个字:“不送。”

    方浩意有所指的瞪了眼郁杰,二人眼神交流只有他们能懂的意思,然后阔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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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管灵吃的‘胆战心惊’‘不知所云’。

    那么血腥暴力的男人,她已经习惯了被他折磨的日子,此时却坐在她的对面,将剥好壳的虾放到她的盘子中,做的那么自然,好像他们经常如此似地。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投射在身上的目光似乎也没有那么冷冽了。

    “明天想出去玩吗?”

    “………不想。”管灵被他突然的一句话,吓得两个肩膀抖了一下。

    他继续认真的剥虾壳,淡淡的说:“别怕我。”

    “……”这句话差点让她把半口食物噎在了喉哝口。

    她真的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虽然是淡淡的语气,可是不似以前的霸道专横,竟然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管灵觉得自己的感觉器官出问题了,叫她别怕他,他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吓到她了。

    “把饭吃完,我出去一会儿。”郁杰取了剥虾壳用的一次性手套,神情淡漠的站起身。

    “咳咳咳……好……咳咳咳……”这句话真的让她噎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猛烈的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

    我行我素的郁杰何时会告诉别人他的去向?这句话实在不是他能说出来的。就连一旁的仆人都惊到了,一个劲儿的偷瞄着他。

    “吃慢点,喝口汤。”他来到她的身旁递过来一碗汤,竟然还伸出手帮她拍背,动作怪异的温柔。

    “……谢谢。”管灵全身僵硬,如坐针毡。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的转变肯定是想帮她治疗精神上的疾病,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想到这个可能,心口滑过一丝暖流。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出了餐厅,转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口问着一旁的厨娘:“严嫂,他今天怎么了?”

    严嫂也觉得怪异,半天没合拢嘴,一向精明的她不喜欢瞎琢磨,很快就神色淡然了,呵呵笑着说:“这不挺好的嘛!”

    管灵淡淡的一笑,恐怕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弄懂他,说不定这会儿他对她表现出一副绅士风度,过会儿又会给她炼狱般的折磨。

    吃完晚餐,她就照常躲进了自己的小空间,洗完澡吹干头发,坐在*上翻看着方浩拿给她的书,只有看书看进去了,另一个自己才不会出现。

    “咚咚咚……”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放下书本,下*打开反锁的门,她以为会是严嫂,当看清门口的人时再次一惊。

    郁杰竟然也会敲门!!

    他手中提着一只宽口玻璃瓶,里面照样装着一条金黄色的包金狮头,神情清冷的看不出一丝喜怒。

    管灵看着他手中的金鱼,小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死白毫无血色,嘴唇微微哆嗦着,小手紧握,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的肉中。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她每天都会不受控制的杀死一条金鱼,他不责罚甚至不闻不问,也不管她,她杀一条他便买回来一条添进去,每次不多买,总是保持鱼缸内有两条鱼就够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清楚的记得已经杀死了二十六条鱼。

    郁杰淡然的睨了眼她,绕过她的身子走到鱼缸旁,把金鱼倒了进去。

    管灵颤抖着转过身,看着鱼缸里面欢快游动的两条鱼,恐惧感顿生。

    “过来。”他伸出一只手,绅士的如同王子邀请公主一起共舞,声音低沉而磁性,不是命令的口吻,而是邀请语气。

    她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去,她放弃了去揣摩他的心思,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内心太过荒凉,没有走进去的路径,他也没有给自己留出来的路径。

    虽然此时的他挂着一丝浅笑,薄唇勾勒的很性感,但是却分不清笑的是真心还是实意,他整个人如侵在光晕里,魅惑至极,这层光晕让他很吸引人,但也是一层完美的保护色,让人无法看清真正的他。

    来到他的面前,犹豫着把手放了上去,自从没住过狗舍以后,她的手又恢复了以前的嫩白。

    郁杰轻轻握住掌中的柔软,拉她到身前,管灵习惯性的低头小心应对。

    他抬起另一只手,动作轻柔的抚开她额头的一丝墨发,低沉着声线问:“你恨我?”

    “不恨。”她回答的很快,她想恨却恨不起来,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不管怎样,她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这个家折腾不起了。

    “若不恨,以后的以后我们好好过,好吗?”声音不高不低,他说的像似承诺。

    管灵心口大震,抬头紧盯着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她最近常常做梦,出现幻觉。

    “你若不恨,以后的以后,我们好好过,可以吗?”他浅笑着重复一遍给她听。

    她像似中了蛊,眼中有了湿意,使劲看着他,然后很迷茫的点点头:“好,我们好好过……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郁杰掰过她的身子,使她面向着鱼缸,指着鱼缸里面接着说:“你看,这么大的鱼缸,如果只有一条鱼,它应该会很孤独,就像住在这郁宅内的我和你,缺了谁都不行,这条大一点的就像是我,那条小一点的就像是你。好好照顾它们好吗?”

    “好。”管灵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眼泪也滑了出来。

    如果这是一个梦,肯定是这么多年来最美丽的一个梦了,今晚的哥哥好温柔,温柔的好不真实,这是她从小做梦都想要的温柔,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温柔。

    她被握住肩膀,轻轻掰过身面向着他,然后看着他抬手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他缓缓开口,轻声说:“丫头,一切都过去了,不许再哭了,嗯?”

    管灵越来越迷茫了,她很想看清今晚的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存在,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着他,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英气的剑眉,高蜓的鼻梁,薄唇轻抿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张脸确实是他的,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不像他了?

    是梦吗?是自己从五岁进入郁宅那天就开始做的梦吗?哥哥真的不再恨她和妈妈了吗?他真的原谅了吗?

    “傻丫头,当然不是在做梦。”郁杰伸出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弹了下她的额头,动作和声音貌似充满了*溺的味道。

    他这样一弹,让她确定真的不是在做梦,表情痴傻的看着他。

    他总是能看见别人心里想的东西,而别人却永远看不清他内心想的,就如同现在,离得这么近她依然无法分辨他唇上的笑几分真几分假,他的这种笑容经常在杂志和电视上能看见。

    “时间不早了,睡吧。”他放开发呆的她,把她往*的方向拉。

    管灵瞬间全身紧绷起来,昨晚的疯狂再次闪现在脑海,小脸不由得红了个透,既痛苦又尴尬。

    如果他真的不恨她和妈妈了,就会向正常兄妹一样好好的生活,有些事情不能再错下去了,就像他所说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乖巧的*躺下,心里紧张不已,她希望这不是做梦,如果他还是在她身上做着那种事情,那么刚才就只是一个美梦,美梦破碎将会醒来面对事实。

    郁杰转身往她的浴室走去。

    看着他去的方向,她闭眼咬紧了后牙槽,看来刚才真的只是在做美梦,跟他还是要这样丑陋的纠缠下去,他没有真正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她不愿意再去想,也不愿意再抱希望了,当等待已久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还没缓过神来突然发现那只是一个泡影,这会比等待的日子还要痛苦。

    她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中,郁杰一身宝蓝色的睡袍走了出来,来到*边看着她侧躺着,紧环住自己的身体,眼角似乎还有泪痕。

    他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隐去一丝冷笑。转身走到金鱼缸旁,掏出中午方浩扎在他书桌上的那把水果刀,放在了鱼缸镶着金边的支架上。

    然后返回*边躺在她的身侧。

    *侧一陷,迷迷糊糊的她骤然清醒过来,她的后背贴上了他的胸膛,一只手臂横过她的小腹,将她紧揣在怀中,她被禁锢的有些紧,腰有些发疼,刚咬牙准备忍痛之时,他便放松了胳膊,低沉的说:“睡吧。”

    ps:完全搞不懂自己改的啥意思,还在看文的宝贝们,憋住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