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章 :离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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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一栋别墅旁停靠,这栋别墅很特别,红色的琉璃瓦,房子是淡黄色的木质的,很别致的田园风格,二层露台种满了各种红色和黄色的小花,有点像个空中花园。

    这一路薛衍之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偏头看一眼,从容的开着车,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夏海宁却抱着一种坐立难安的情绪,尾随他进了别墅,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内心不停地交战中,一个声音告诉她,就这样过吧,为了彦彦和伊宁,另一个声音反对,既然都是假的就不要再继续了,这样痛苦的过一辈子,你有勇气吗?

    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少爷。”吉伯往副座看了眼,恭敬的招呼:“少奶奶。”

    夏海宁愣怔住了,有种恍惚的感觉,她没想到吉伯也过来了。

    薛衍之下车把车钥匙丢给了吉伯,顾自往屋内走,夏海宁跟吉伯打了声招呼,跟了进去,还在玄关处又迎上来一个熟悉的人,青姨亲切的拉住了她:“小姐,这些天一个人在国外辛苦吗?薛先生让我带了些你最爱吃的糕点,吉伯买了菜,这会儿厨房熬了汤,一会儿喝的话刚刚好,你先去楼上洗个澡,我等下给你端到卧室里去好不好?”

    夏海宁被青姨挡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薛衍之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青姨的话基本上没听见,只顾绕过她往二楼冲:“谢谢青姨,等一下,我还有事要处理,回头再说好吗?”

    “哦,好吧。”青姨看着她追上楼的背影,不忘提醒一句:“卧室在二楼右边第二间。”

    夏海宁快速的冲到了二楼主卧的门口,看着眼前陌生的雕花舒卷的门板,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回应,再次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回应,于是小声的叫了句:“薛衍之。”

    仍然没有回应,夏海宁终于确认薛衍之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了,抬手拧开门,只来得及推开一条细缝,便被一股力道猛地拽进了房间,房门被砰地一声利落的关上,一股熟悉的茗香入鼻,夏海宁便被人一把抱住了腰身,重重的抵在了门板上。有膝盖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迫使她的脚尖离开地面,眼前的人眼睛乌黑深邃,神情素淡。

    夏海宁的双手被他压在两边,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有嘴巴能发出声音,如被困的小兽拼命的挣扎:“你想做什么?我想跟你谈谈,你……唔唔……”

    嘴唇被密实的封住,力道十足地咬了一口,夏海宁没有防备,疼的全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丝呜咽声,想要和他讲话,一张口就有舌尖乘虚而入,接着长驱直入,在她口腔内疯狂的搜刮。

    两年的夫妻生活,这样的亲吻很少有,但总是会让人快速的陷入迷糊,夏海宁隐约觉得有手指从衣服下摆探入,从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游移,所到之处撩拨得一趟糊涂。

    夏海宁浑身软了下去,因为被他抵在门板上,才没有掉在地上,却觉得身上开始有了火一样在升腾,闷闷的哼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拉着她的双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渐渐地他的亲吻变得温柔起来,退出来在唇角一点一点的印下轻吻,偶尔轻轻咬一口下巴,嬉戏逗弄,夏海宁尚存的一点意识,知道他在生气,却慢慢陷入这种迷乱里无法自拔,事实表明和他这样的肌肤相亲,她总是无法自拔的,感觉他咬了咬她的下嘴唇,贴着她的唇角声音低沉:“宁宁,说你爱我。”

    这是两年来的相处模式,几乎已经完全习惯了的亲热模式,夏海宁的大脑早已经难能思考,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出来,本能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薛衍之的手在她的后背缓缓摩挲,仍是不紧不慢的亲吻着,声音愈发低缓下来:“你是喜欢贾正,还是更喜欢我?”

    夏海宁整个脑子陷入混沌之中,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的问题简直不具可比性,有些难耐的看着他,感觉眼前湿漉漉的一片模糊:“更喜欢你……”

    话音刚落下,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突然凶猛的辗转吸吮,夏海宁被迫仰起头,在他惩罚性质的一口咬下去后,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叫了出来:“放开我……”

    她的那点力气根本推不开他,反而被抱的更紧了,二人身体相贴密不通风,他的吻继续辗转在她的脖颈间,右边圆润的肩膀已经暴露在了空气里,他的声音克制中的低哑:“要不要我?”

    夏海宁完全清醒,想到一个月前被他无情判了死刑流掉的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脸上一片冰凉的湿意,冷冷淡淡的七个字:“不想要了,我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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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门外响起脚步声,然后门被敲响,伴随着青姨的声音:“小姐,我把你爱喝的汤和点心端上来了。”

    夏海宁猛然睁开眼睛,尽全力挣扎一下,梳妆台上一个首饰盒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二人同时僵住了。

    听见屋内的响动,青姨没等应门声,咔嚓一声拧开了门,但是没有走进来的声音,只听见门口有什么东西颠簸了两下,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清脆破碎摔地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快步下楼梯的声音。

    此时二人的姿势十分火热,夏海宁的上衣被全部拉开,露出了两个圆润的肩膀和白色*边的小胸.衣,裙摆被撩到了腰际,露出两条细长的白腿,薛衍之立在梳妆台前,腰身强行卡在她的两.腿.间。

    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才把夏海宁拉回到现实,薛衍之已经解了皮带。

    夏海宁抬起头看向薛衍之,他的嘴角有些笑意,再次快速的吻上了她,动作很温柔,一只胳膊就能把她控制的死死的,这两年来的相处,夫妻间的这种亲热每次都是他想要,她绝对反对无效,有那个红本子在,她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脑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恨意。

    下面的动作很快撞上来,感觉十足的强烈,夏海宁立刻下意识的抓紧他的后背,迷迷糊糊中觉得应该有指甲的刮痕形成,感觉越来越敏感激烈,直到开始承受不住,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喉咙里逸了出来,再后面的记忆便不太连贯了,她只朦胧中仿佛被薛衍之抱着放到了*上,他俯下身来,轻柔地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

    漫长的折腾后才被抱去浴室洗漱,那时候夏海宁已经朦胧到睁不开眼睛了,等到被裹上浴巾抱回被单内,立刻就昏睡过去,却在不一会儿又被轻轻推醒,额头被人亲了亲,有温柔的声音诱哄:“宁宁,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夏海宁骤然清醒过来,闭着眼睛不想看说话的人,爬坐起来,头一偏看见手机放在*头柜上,这是在湖边贾正递给她的手机,其实并不是她的手机,看样子应该是一部新机子,抬手抓了过来,然后开机,至始至终没有看一眼薛衍之。

    薛衍之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陶瓷碗放在了柜子上,坐在*沿边,抬手准备去触摸夏海宁的脸,被她躲避了,带着笑意耐心的诱哄:“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吃点东西好不好?”

    夏海宁觉得心脏都在收紧发疼,眼前有点晕眩,这是生伊宁闹下的病根,这次人流后似乎加重了。

    手机开机后,头也不抬的冷声说:“我还不饿,我先打个电话,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打给贾正吗?”薛衍之并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唇角保持着一点点笑意。

    “嗯。”

    他似乎并不生气,只是轻声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不方便。”

    “他没休息,没关系。”

    夏海宁刚翻出手机上唯一一个号码准备拨过去,薛衍之伸手拿了她手里的手机,云淡风轻的说“等放假了,我们回一趟山中祭拜爸妈好不好?”

    夏海宁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了片刻,轻声说:“我们谈谈。”

    薛衍之眉眼始终沉稳,平静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把手机放回柜子上后,顺手端起了汤碗:“尝尝今天的味道跟平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薛衍之,我有话要说,你不要转移话题。”

    “填饱肚子再说。”

    夏海宁闭眼咬了咬下嘴唇,再睁开看着他的眉眼,每一寸都仿佛精工描绘似地好看,推开喂在唇边的勺子,轻声说:“薛衍之,我们离婚。”

    他的动作微微停了停,眉眼间仍是不动声色的摸样,片刻后,他平静的开口:“宁宁,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难道你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很厌烦吗?我觉得现在我们之间的感觉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夏海宁一口气说完,别开视线冷淡的说:“我对你的感觉只能说是一种喜欢,一直保持在喜欢的状态上,这跟爱情无关,而我们却要过这种夫妻生活,我越来越厌烦了,我已经爱上别人了。”

    她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停顿跟犹豫,这次薛衍之放下汤碗,仔细的看了她半晌,眼神温凉深静,低缓的问:“贾正?”

    “对,贾正。”

    “我不相信,”薛衍之说这话时,手中正好拿起一块她最爱吃的奶油酥卷,准备给她喂,顿了下再次放回水晶盘中,拾起一边的小方巾不紧不慢的擦拭手指。

    “是真的。”夏海宁整个人已经呈现一种麻木状态,其实她并不擅长撒谎,低下头轻描淡写的说:“贾正从第一次见我就开始喜欢我,这些年始终如一,你可能觉得贾正不如你富有,他可能也没有你有经验,可是……他比你年轻,你如今拥有的,他在未来不一定就不会拥有,更何况,他比你更尊重我的意见,他理解我,这些年很多事都是你来做决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表面上你很温柔,可实际上你根本不容别人质疑反驳,你独断专横,我其实很早就厌烦这样的你了,要不是为了彦彦和伊宁,我才一直忍到了今天,我跟你没有共同的语言,我其实有很多想法都和你不一样,可是我埋在心里的时候比说出来的时候多很多,而且,我也不喜欢你一直都这么忙,你一个月很多天都在外面,会有很多人和你打交道,分给我的时间你可能觉得已经很多了,可是对于我来说,我一个人的时间更多一些,当然,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个人的道德问题,我没有定力,我受到了*,有了贾正我懂得了什么才是爱情………”

    薛衍之静静的听着她说了一长篇,突然低缓的开口打断她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多的时间。”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听懂。”夏海宁快要撑不下去了,两个肩头轻轻发颤,为了镇定下来,抓起*边的衣服边穿边说:“小时候在我心里最爱的就是我父亲,他只陪着我生活了十三年就过世了。你温暖照人,长我十二岁,所以我喜欢你,但只是喜欢,用施阳他们的医学用语来说,我对你的这种喜欢,叫恋父情结,我和贾正年龄相仿,有共同的语言和爱好,他给我的安全感不是你能给的,他比你年轻,他可以陪我走更远的路,而这些,不是你能用钱买的来的……薛衍之,我们离婚。”

    夏海宁一口气说完这些,手指颤抖的快要扣不上纽扣了,心口一阵一阵的扎痛。

    已经和他相处了两年多,虽然仍然不熟悉他打理公司的手腕,却对他这个人熟悉透顶了,她熟悉他锁骨的长宽,以及掌心的温度,熟悉他心中的软肋,和所有的小习惯,这个世上可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心中对某件事没有把握的时候,总会握住手边任何一件物件的动作,这个小动作恐怕连季晓月都不知道,季晓月只知道薛衍之走路时习惯先迈右脚,她知道这段婚姻在薛衍之心里所在意的仅有两处可能存在的弱点,1年龄的差距,2相互陪伴的时间。

    以前这两点都是夜晚相偎入眠时讨论的情话,那时候他总是与她十指相扣,额头顶着额头,低声呢喃(宁宁,我一定努力活更久好不好)。

    夏海宁觉得呼吸越来越发紧,她并不想把这两个弱点当做一把利剑来刺他,她语气认真,不是玩笑,就像真的是她心有所属,跟他感情破裂无法继续下去了。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她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等她穿好衣服回头时,正好与他黑深的眼睛相望,他沉默地看着她,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开口:“海宁,如果不喜欢一个人的缺点,可以说出来,他会改,夫妻之间总会吵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不是离婚的理由。”

    “不,我没有跟你吵架的意思,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是在很认真的跟你谈问题,有些事情忍到了一定的阶段,就没有什么改正的意义了,就算你有毅力改掉我不喜欢的缺点,可是,你能让自己年轻十岁吗?你能吗?我希望我们能尽快离婚,你的财产我分文不会要,至于彦彦和伊宁,我会经常去看望他们,除了不能跟你做夫妻,我会凭自己的努力对他们尽一份责。两年前你准备和季晓月结婚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决定的,如果……晓月没死,跟你生活在一起的就是她了,我照样会很好的爱彦彦和伊宁,所以,不要对我说什么大道理,那些大道理在我俩之间根本不成立。”

    薛衍之安静的如同死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中捏着一块黄玉,手指骨节发白,他的眼睛变得漆黑,眼神沉沉的没有波光。

    夏海宁死死掐住手心,见他始终无声,别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说:“对不起,耽误了你两年的时光,以前的决定有些过于莽撞了,或许,我不应该跟你这么早就结婚的,你以前说得很对,我还小,不及你有见解,很多事情想做就做了,没有考虑过未来跟后果,当初,我不该一时冲动跑到t市去找你的,我以前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耽误了你很多的时间,现在我知道了,我应该及时改正错误,不应该再耽误你的时间了,就是这样,我们离婚。”

    薛衍之听完她的这段话,终于有了点反应:“人的一生总会碰到一些事情觉得很新鲜,偶尔也会产生错误的迷恋,这并不少见,但是热度都会有过去的一天,头脑冷静下来以后,会知道之前的决定并不正确,宁宁,离婚是件严肃的事情,不是冲动之下的决定,有些话不可以轻易说出口,说出来……也许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不认为今天是合适谈这件事的时间,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薛衍之说完站起身快速的往门口走,夏海宁急忙出声唤住了:“衍之哥哥,我认为我已经考虑的很郑重很透彻了,我不认为我们需要再改天,你说的没错,人会遇到一些感觉很新鲜的事情,产生错误的迷恋,以前我对你就是错误的迷恋,不但影响你的工作,还影响了我的学业,不是我对贾正。我和他有共同努力的目标,我们共同勾画我们的未来。”

    此时她充分的认识到一点,薛衍之不会吵架,他根本就吵不好架,其实她很想和他大吵一架然后甩门而去,和他呆在一个空间真的窒息的痛苦。要不是刚才他强行碰了她的身子,她也不会这么绝决的想要离婚。

    薛衍之立在门口,背脊僵了僵,转过眼来看着她,半晌转身离开,夏海宁听到他淡淡的口吻说:“宁宁,你这句话很残忍。”

    夏海宁仰头对着天花板,只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确认眼泪忍住了才低下头来,拿起*头柜上的手机,拨了贾正的电话,对方接听后,简洁的说了句:“过来接我。”

    来别墅的路上,薛衍之的车后一直跟着一辆的士,她知道贾正不放心她跟了过来,他应该知道路线。

    挂电话后瞟了眼时间,夜晚十二点整。

    用手指随便理了两把头发,下了楼。

    楼下大厅没有开灯,一道黑影靠坐在沙发上,青姨和吉伯想必都睡下了,黑暗中,夏海宁知道他在看着她,他大概是看出她有一堆堆准备好的言辞等着反驳他的话,所以他只是看着她,一句话没有说,终于在她摸黑走到玄关处,咔嚓一声拧开门后,他低沉的开了口:“夏海宁,我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

    “对。”夏海宁不停的眨着发红的眼睛,回答的很平静。

    “离开我你会很快乐吗?”

    她不知道他问这两个问题时的表情,只觉得盯着后背的眼神扎的她发痛,依然平静的回答:“会。”

    夏海宁回答完快速的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没有给他继续发问的时间,一出去迎面吹来凉爽的夜风,眼泪顺着夜风飘散,她刚出去没走几步,身后的门就被拧开了,而院门口白色灯光一闪,驶来了一辆车。

    夏海宁没有回头,小跑到院门口,拉开院门,贾正停好了车,下车帮她打开车门,车身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薛衍之僵在门口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手中提着一件衣服,俊脸上的神色素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