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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双眼睛，还没成型。因为陆伟的“皮肤”，还没能完全跟底下的肌肉层结合好，那双眼睛眼皮不起作用，只能大睁着。
但是那种眼神，是不会改变的。
现在陈帅看到此人的眼神，就明白了，为什么陆伟当时说恐惧？
这种眼神，能消逝人的意识，让人处在恐怖感当中！
陈帅转过脸，却正好看到了徐冰冰。徐冰冰脸色苍白，跟一尊石雕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陈帅明白，一个人如果保持一种姿势始终不动，他就会十分劳累。尤其是徐冰冰这种站法，恐怕连传说里的武林高手，都难以做到，跟石像没什么差别。
陈帅问道：“你对徐冰冰做了什么了？”
“陆伟”说道：“实话实说，我对徐冰冰，什么都没做。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对她做任何事。”
陈帅急得一头大汗，不过他慢慢冷静下来。忽然问道：“这么说，徐冰冰，早就被控制了？”
“陆伟”拍了几下手，说道：“聪明。在你们第一次到将军府的时候，她就被控制了！”
陈帅心里一寒，一切，都已经太晚。他说道：“难道，当初，徐冰冰看到的那个女孩，其实是真的？”
当时，他们一共四个人，除了徐冰冰，没有一个人看到那个女孩！
“陆伟”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只有徐冰冰看得到。而你们，当时已经被控制了意念，根本就不会往能看到那个尸傀儡的方向去看！所以你们自然看不到！”
虽然不太懂“陆伟”说的是什么，但是陈帅明白，这个局，在当时，就已经开始了！
“陆伟”说道：“你也不要这么恨恨地看着我。其实，在那个时候，一切还不是我做的。我当时还没附着在陆伟的身上，什么都干不了。”
陈帅冷冷地问道：“是王勤发？”
“陆伟”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还带着几分欣赏：“不错。是他。不过，我说的是真正的王勤发，而你看到的那个，是雷晓欢。他们两个长得极为相似，还有一点相似的是，两个人都希望在将军府大发一笔横财。”
陈帅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以前许多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都昭然若揭。
在王警察向他介绍王勤发的“光辉”人生时，陈帅也看出来了，王警察也有困惑的时候。
因为王勤发一生事迹十分地彪悍，非常人所能理解；而刚刚腐烂而死的那个“王勤发”，其实看起来，还有几分人的味道。知道丢脸，知道亲情，还知道自己那样子，该躲起来！
其实只要看看“陆伟”在腐烂后，反而招摇过市地在街上闹事，就会明白：人的性格，不见得就会因为重大灾难，而发生突然的彻底变化。
所以，王警察和陈帅，都对“王勤发”在得了绝症后性格“突变”，感到难以理解；尤其是陈帅难以理解的是：“王勤发”竟然能被自己亲人赶走。
事实证明，能被人赶走的就不是王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