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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队长坐在监视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夫妻手舞足蹈地表演，也没什么新内容。
吴友德终于屈服了，他说道：“好好，你让我去，那你也跟上！”
常队长看到这两口子一前一后进了单元楼的入口。
大楼里静悄悄的。在黑夜里，这座单元楼，比别的楼更静。
这是因为，整座楼的业主，这些天已经搬走了几乎一半。起码楼下的住户，现在都不在家。
陆有福进了陆伟家的门，将近两月了。住户们受不了这个疯子的折磨，陆陆续续，都不回来住了。好在这小区的居民都是非富即贵，也不止这里一套房子，所以才搬地这么利索。
吴友德走到陆伟家的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
一大把防盗门的那种大钥匙。门是陈帅换的，走之前，陈帅把全部钥匙都交给了吴友德，自己留了一把。
吴友德看着手里的钥匙串子，愣了一下。他感到钥匙有些不对劲，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吴友德也不知道。陈帅把钥匙给他的时候，他顺手就接住了。
谁会注意这么细节的问题呢？就算注意到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些日子，吴友德忙得连肠子都断了，哪里会去记钥匙这种区区小节！
他把钥匙插进去，打开门。
伴随着一声低哑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门缓缓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积水的臭气，扑鼻而来。吴友德不禁弯腰干呕几声。
陆有芳却比自己老公的反应要好得多。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门缓缓打开，刚打开一道缝，她就亟不可待地挤进门。
灯突兀地亮了。
屋里的地面，脏地赛过下水道。
吴友德也松了一口气，陆有福没有在沙发上睡觉。他把袋子里的糕点，放在比较干净的地方。吴友德在生活上，还算是一个比较讲究和细致的人，跟陆有芳这种马大哈不同。
屋里静悄悄的。吴友德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得陆有福今天这么老实，不如想办法，现在就把陆伟带走？
吴友德放轻脚步，迅速地走进陆伟的卧室。屋里一团漆黑，吴友德连自己的脚都找不到。他抽了抽鼻子。
吴友德似乎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记得，以前几次见陆伟，都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臭臭的，又带着甜腻的。似乎是组织腐烂的那种气味。
但是这一次，又不同了。吴友德的心里突突乱跳。
这好像，是血的臭味。
难道陆伟在流血？
吴友德打开了电灯，在昏暗的灯光下，吴友德只看到床上的被子下，覆盖着一个突起物，形态却十分古怪。
对于陆伟的怪病，吴友德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他使劲做了几次深呼吸，慢慢向陆伟的床沿摸过去。
他回头向门口看了下，陆有芳消失了。大概陆有芳上次受了刺激，不敢再面对陆伟。
在这个空间，吴友德不自主地连呼吸都压抑住。他决定速战速决。吴友德上前去，拉开了陆伟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