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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又想，又问道：“阿姨，您平时接送小凯吗？”
陆有芳说道：“以前有。后来没时间了。他都上七年级了，怎么还要接送呢。”
陈帅狠狠心，又问道：“小凯跟同学打架吗？”
陆有芳似乎对他追根究底有些奇怪，看了陈帅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小凯在学校里惹事生非？不可能吧?你才来几天，能知道什么？”
陈帅赶紧诺诺承认，然后又问道：“阿姨，小凯上中学了，你和吴叔叔都要多关心他学习啊。平时家长会，你们要多跟老师谈谈啊。”
陆有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说道：“你关心得还真不少。小凯每次开家长会，都f非让我去。这孩子就这脾气。”
陈帅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他直接问道：“阿姨，那吴叔叔平时对小凯怎么管教的？小凯成绩下降，吴叔叔可要及时管管他。”
陆有芳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他爸爸忙，哪有时间？他又不懂事。以前回家就知道玩儿，现在上了中学，什么事都不给家里说。”
陈帅急得抓抓耳朵，又问道：“阿姨，吴叔叔到底什么工作啊，忙得这么厉害？”
陆有芳说道：“他在市区一家工厂打工，一忙就是半个多月不回家。”
陈帅故意说道：“那他一定很能挣钱啊。”陆有芳说道：“你别管那么多。”
陈帅知道陆有芳反感别人打听她的经济状况。他心想你都穷得指望一群人周济了，还怕个什么劲儿哟。不过最好这种话还是别挡着陆有芳的面说，他又问道：“阿姨，再忙，小凯也比那几个钱重要啊。吴叔叔平时带小凯出去玩儿吗？”
陆有芳说道：“他爸爸哪里的时间？”
陈帅拐弯抹角，想多问点情况：“阿姨，你没去吴叔叔的工厂去看过吗？”
陆有芳说道：“去过。”
陈帅问道：“你打听过他的工资吗？”
陆有芳没吭声。陈帅知道对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其实他这么提问，确实也很伤人*。不料，这时候，小凯突然说了一句：“妈妈，你跟爸爸离婚吧。”
陆有芳这一次可不能继续沉默了。她吃惊地看着自己儿子，半晌才问了一句：“小凯，你疯了？”
小凯抬起头，也回瞪着自己老妈：“妈妈，真的。你跟爸爸离婚吧。让他走。”
陈帅看看陆有芳，又看看小凯，心里纳闷，他劝道：“小凯，别这么说你爸妈。”
小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又说道：“妈妈，其实爸爸在家里，一点用处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吗？”
陈帅的眼睛瞪圆了，过了片刻，他才说道：“小凯，别这么想。你爸爸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
小凯的话音虽然不高，但是饭店里正是用餐高峰期。邻座的几个男的女的，听这小孩说话，不禁都奇怪地扭过头看着小凯。
陆有芳比谁都吃惊，不认识似的看着儿子，说道：“小凯，你就这么恨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