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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就是王勤发临终的表情。那时候的王勤发，失去了脸部所有的皮肤，根本看不出表情的，也失去了语言功能。但是那双眼珠里散发出来的信息，却让每一个人都印象深刻。
都怪当时自己定力不够，忍不住冲出那间地下室，在外面呕吐得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陈帅心里有点后悔，当时自己能再忍一忍就好了，让王勤发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给自己听听。
可是当时的陈帅，万万都没有想到，表弟陆伟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
之所以难以忘记王勤发，只是因为身边有陆伟在吧。
其实，一直以来，陈帅的心里，陆伟和王勤发，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或者说，陈帅心里有一种惊恐，他害怕陆伟会是第二个王勤发！
陈帅猛然醒过来了，吓得全身都是冷汗。过了很久，陈帅才醒悟，外面客厅里，传来疯狂的砸门声。
陈帅莫名其妙，他起初以为是陆伟在外面发作。但是，等他渐渐从混沌中清醒，陈帅意识到，原来外面人很多呢。
怎么？这么快，王维维家的人就再次袭击上门吗？
不对啊。昨天下午还在讨论王家的事，今天就来了？怎么也该有个前兆吧？
陈帅定了定神，到现在为止，他也算身经百战，林变不惊了。或者干脆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他不信王家人能当场活剥吃了他。吃了他，连一毛钱也没有还的！
陈帅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惊。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无赖了！
神闲气定打开门，门外是几张严肃的脸孔，严肃到把陈帅仅存的一点睡意，外加刚才做好的心理建设，都吓得跑没得一干二净。
最前面的脸孔不是别人，是隔壁单元楼王奶奶的女婿。他只穿了一件内里的衬衣，看起来脸都没洗。
后面跟着的，也是小区里平常比较熟悉的邻居，只是陈帅叫不上名字。
陈帅吃惊地问道：“怎么了？”
天还没大亮呢。他才睡了不过四个多小时，脑袋都是晕的。
王奶奶的女婿脸色十分难看，对陈帅说道：“小陈，你爸爸呢？这件事，你一个孩子管不了。”
陈帅大吃一惊，说道：“叔叔，我爸爸心脏不好，在医院呢。”
王奶奶的女婿露出一点奇怪的神色，说道：“小陈，你家的事我也知道，其实我真的很同情你家人。”
说到这里，来的人群里传出一片叹息和议论声，象一种无形的海洋，把陈帅淹没至灭顶。
陈帅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王奶奶的女婿说道：“我岳母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刚说到这里，旁边一人，是陈帅也见过几面，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上前说道：“小伙子，你亲戚跑出去了，你怎么也不找？你知道不知道这多危险？”
口气十分埋怨。
这时候保安站出来说话：“不要埋怨这孩子了。昨天晚上十二点多他还在门口找那个病人呢。“
现场又一片叹息和议论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