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银针了吧

豆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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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小纹就这样抱着苏釉睡了一晚。听着苏釉睡梦中无意识的□,她莫名地心绪跳动没了睡意,也不敢动,深怕把苏釉吵醒。好容易迷迷糊糊挨到清晨,蔡小纹已是腿麻腰酸。再看苏釉大概是疼痛稍减,眉头由紧变松睡得正熟。蔡小纹这才把苏釉慢慢从怀里放下,自己躺平了睡了会子。

    再睁眼时,天完全亮了,阳光透过窗阁洒在床榻上,很是舒服。蔡小纹轻声起床,梳洗穿衣,然后下楼帮苏釉把早饭端来放在桌上,好让她醒来就有饭可吃。做好一切,她抱起还在睡懒觉的嘟嘟,掩门而去。

    江南的天气都带诗情画意。明明是晴天,阳光里还夹着蒙蒙细雨,如翩翩银丝挂在蔡小纹的发梢衣角。蔡小纹丝毫不在意这点小雨,倒是关心起嘟嘟,把它放进怀中用衣襟挡住雨。于是路人便看见一姑娘大步流星向前,怀里探头探脑一只怯生生的小猪……蔡小纹才不管路人怎么看她怀里的嘟嘟。她很坦然地问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山色工。

    雨停时,蔡小纹正好走到三色工的院墙外。敲门前她先四处打量了一下。看院墙尺寸猜得庭院不大,透过疏密相间的篱笆能看见院子里抽芽的几株果树,都细长不甚粗壮。作为一个工门的当家院落,从外面看是够简陋的。蔡小纹看得出简陋,却不会多想。把嘟嘟从怀里掏出抱在手上,叩响柴门。

    “来了……”院里一声答应,片刻院门就被打开。开门之人甚至看都没看门外是谁就转身回去,嘴里嘀咕:“怎么就回来了?”

    蔡小纹刚想打招呼,不料眼前就只剩个后脑勺了。“这个……你好!”

    开门人这才转过身来,惊讶地打量蔡小纹:“你好!你是……筑莲工的……蔡……蔡……”

    “蔡小纹。”蔡小纹笑着曲手而礼:“见过山色工当家。”

    “我不是什么当家。叫我谭花就好。呵呵……”谭花憨笑两声,忙把蔡小纹让进来:“快进屋!”

    蔡小纹随着谭花穿过院子。院子的确不大,连通了两间平房。房子是以竹木而建,宽窗窄门,竹色淡绿中还有斑驳之感,看来建房已久。蔡小纹环视周围,没看出任何气派。她终心生疑惑,一派工门,房院竟如此平常?

    待进了正厅,蔡小纹反而不疑惑了。因为房内和外院一样,朴素简单,陈设的都是日用器物。虽是待客正厅,但蔡小纹没看到一件贵重装饰。想来自己师公家里还有半壁的名人字画,一墙古玩玉器。蔡小纹暗自猜想,大概山色工门风简朴,不喜奢华,也是有可能的。她坐在客座竹椅上矜持地打量,见房厅正中央挂着一块匾。匾上草书“山色工”三个字,字墨已有些暗淡,但看得出干干净净,绝无灰尘。

    “请用茶。”水开了,谭花往一才陶壶里泡上清茶,把陶杯放在蔡小纹座前,倾壶倒满。

    蔡小纹端起茶杯,抬袖而饮。饮尽茶水后,她无意间看了一眼手中陶杯,只觉陶色柔和彩秒,和平常所见颜色皆不尽相同,不由心赞道:师公说山色工擅于调色,果然如此!区区一个日用陶杯的颜色,就很妙啊……

    谭花把沾水的双手在素布裙上擦净,掏出护手的油膏抹在手上涂好。抬头见蔡小纹专注地转着陶杯看,也不与自己说话,便主动开口:“蔡姑娘,登门拜访,是有什么事吗?”

    “哦!”蔡小纹忙放下茶杯,抱起嘟嘟,笑得很腼腆:“我是来向山色工的凌小楼道谢的。她送了我一只野山鸡。嗯,这头小猪,叫嘟嘟,是我的回礼。”

    听她这么说,谭花很是惊喜:“是吗?!小楼送了你东西。哈,这孩子,终于交了朋友吗?!她马上就回来,你在这稍坐,稍坐!”谭花抱过嘟嘟,再对蔡小纹就像对儿媳妇般热情:“中午在这吃饭。小猪煲,小楼炖得可好了!”

    蔡小纹呆住。待谭花抱着嘟嘟说要去厨房时,她才醒悟过来,飞身扑去:“……嘟嘟不是用来吃的!”

    且说那边正抢着嘟嘟,山脚客栈这边,蔡小纹关好的房门轻轻被打开了……

    来红时人感无力,苏釉没力气起床,索性放任自己昏睡。她睡到这时,正是迷迷糊糊要醒。听见房门咿呀一声,心里先喜悦起来。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到蔡小纹,多么让人开心。就算不睁眼也能摸到蔡小纹,太让人开心。

    于是她就这么开心,不睁眼地挪手,捏住落在床边的那只手,掺了糖般甜蜜笑道:“小蚊子……”

    “谁是小蚊子?”

    嗯?

    苏釉猛然睁开了眼。这句回话是没错,可是声音怎么不对?她扭头看去,这一看差点半条命吓掉了。

    “师……小师叔?!”

    来人正是有琴博山。她换了一身长袍,白底蓝纹,有精致的黄花缀线。她撩袍而坐,两腿相叠,扶膝斜看苏釉,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苏釉这一惊吓,腹中立时剧痛。她咬牙忍痛撑坐起来,用力床榻后挪起,尽量离有琴博山远一点。

    “小师叔,你有何……吩咐?”

    有琴博山转过肩膀,直面苏釉,似乎特意柔声地说道:“昨天之事,还没完呢。”

    还没完?跪都跪了饿也饿了,还要怎么样啊……“小师叔!我知错了啊!您也已经惩罚过了。您……还想怎么样?!”

    有琴博山收回视线,慢悠悠地把右手袖子挽起,淡笑一声:“撕开衣。”

    “……撕什么?”其实苏釉听清楚了,只是不敢相信所听,所以认为自己定是听错。

    有琴博山这下不和她废话,振袖出臂,以两指点在她左肩上。这一下看似很轻,苏釉却觉得一股大力砸在肩膀上。她坐立不住,仰身倒回床榻上。酸麻从被点之处立刻扩散开,不多时浑身都软绵下来。她本来虚弱无力,这下更是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有琴博山捏起了她的右手,搭在了脉处。

    “哦……”有琴博山不顾苏釉惊骇的眼神,悠然自语道:“原来如此。”

    “小师叔,您究竟要对我怎样?!”

    有琴博山还不理她,伸手抓住她睡袍的前襟,撕得大开。苏釉雪白的胸口,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初春寒冷的阳光中。

    “喂!”苏釉大骇,惊惧中找到点力气,抬手拉住睡袍想捂住胸口:真是要耍流氓吗?!对师侄做这等事,她还有没有下限?!“小师叔!师公就在不远呢!你怎么能……啊!”苏釉抓袍的双手被有琴博山挡下,肩膀上又挨了一指。这下激痛如箭般,穿过肩膀,苏釉猝不及防,轻声痛呼。

    有琴博山倾身,贴在苏釉耳朵边嚣张而笑:“不准用师父来吓唬我……否则,会比这还痛。”她起身从桌案上拿过带来的一个细包袱,慢慢展开。苏釉看清包袱中的物件,恐惧溢满双眸。

    十几根粗细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排列,把床榻上的那束阳光,折出刺眼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云弥姑娘生日快乐~重口代表我的心~

    小师叔真是做得陶看得病打得拳烧得饭没得下限重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