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岂曰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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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弩在军事领域的发展,得益于复合弓,和铜弩机的发明,否则凭其较短的拉程,是无法与弓的杀伤力较长短的。

    强弩的特点是又远又准,有时间从容瞄准,但上弦比较费力耗时。根据这些特点,强弩通常被用于防御和伏击,射击的连续性,则依靠几组射手的轮番。但强,并不是当时弩的唯一发展方向,足够轻巧的弩,在简化射击步骤以提高射速方面另有优势,于是出现了带有箭匣,和活动臂的迷你连弩。

    “射击!”在宽大的街道中,双方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战场上的双方,时不时会感觉有湿润,温热的液体,擦到自己脸上。却没有人有空分辨,这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

    自己的军队,虽然人比较多,但是却不熟悉地形。就连武器,也是对方的比较强势。甄谨皱皱眉,一边快速的射箭,一边观察这敌军。

    “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彍弩,节如发机。”

    速胜是孙子兵法的重要的作战思想之一,这里用弩来作比喻,说对敌进攻,要创造出,如张满弓的待发弩,那样险峻的态势,所谓“箭在弦上,千钧一发”;而指挥出击,要像扣发弩机那样迅速有效,所谓一触即发。

    “你们看,他们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可见他们的弹药也没有多少了。”甄谨拔出腰上的重剑,剑锋对着天空,似要划破苍穹!振臂高喊“杀!”

    在场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全然不同的经历。或是种田的庄稼汉,或是没落的贵族。可是现在,他们却有着同一个名字军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些话,只是平常的答话,可是从甄谨的口中喊出来,便是一份言辞慷慨、情绪激昂的请战书,于是被秦人记录了下来,改写成了鼓舞斗志的歌。语言质朴无华,但情绪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有震撼人心的力度。

    江山嘶鸣战马,风过天地肃杀,刀剑暗哑。剑虹惊心。烽火连天。旌旗日落,寒夜无眠。染了血色的火光照亮前行的路,荆棘之花静静地等待下一个挑战者。成王?败寇?一念之间。

    “胜......胜利了?”看着躺倒在地的敌军,甄谨这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随着一声轻轻地疑问。接下来便是暴雷一般的欢呼声。

    长安已经破了,那么位于后方的王都,还远吗?

    “根据国家治乱的原理,应把致力于区分刑赏,作为当务之急。要治理一个国家。没有哪位君主,不实行一定的法令。然而结果却是存亡各异;君国灭亡,在于法令之中刑赏不分。可是要如何把握,却是困难的。”

    攘外,必先安内。有了莫离的前车之鉴。朝凤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要治理一个国家。没有哪位君主实行刑赏时,是不加区分的。然而有的所谓‘区分‘,是拿了不同标准进行区分。实际上这并不能称为真正的区分。至于明察的君主的刑赏区分,则是按统一标准进行的区分。

    “统治下的民众。都重视法制畏惧禁令,既希望不要犯罪,又不敢妄自取赏。所以说:不等到用刑用赏。民众就都服服贴贴地做事了。因此,那种治理得最好的国家。善于把禁止奸邪,作为急务。”

    见到朝凤愁眉不展,青书连忙上前献言。这些日子,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天下早晚是在朝凤怀中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哦?这是为什么呢?”朝凤挑挑眉,看向青书。

    见到朝凤对自己的话感兴趣,青书也不敢卖关子:“因为禁止奸邪的法律,是和人情息息相通。和政理紧密相关的。”

    “既然如此,那么去掉那些,不易觉察的奸邪行为,要用什么方法呢?”朝凤皱皱眉,继续追问。

    青书道:“关键在于,一定要使民众,窥探彼此的隐情。”

    “那么又怎样,使民众互相窥探呢?”似是觉得有趣,朝凤也不再品茶了,随手扔下茶盏,就望着青书追问。

    努力的思索了一会,青书开口道:“大致说来,也就是有罪,连坐受罚罢了。假定禁令有牵连到自己的,从情理上看,他们不得不相互监视,唯恐牵连到自己头上。”

    不允许有奸心的人,得到隐匿的机会,靠的是四下里,有眼睛盯着。这样一来。民众自己就会谨慎小心,而对别人进行监督。从而揭发坏人的隐秘。告奸的人免罪受常,有奸不报的人,一定要连带受刑。如能这样,各种各样的奸人就被揭发出来了。连细小的奸邪行为都不容发牛,是靠暗中告密,和实行连坐所起的作用。

    “对法律整饬得极其严明的君主,依靠的是法律条文,而不是一二人才。因此有办法的国家,毋需名扬四海。就能无敌于天下,国家得到治理,这都是是依靠法度的缘故。”

    说来也奇怪,在日轮死了之后,青书丝毫是接收了日轮之前的理想。拼了命的,宣传法术之说。

    “丧失主权的国家,让敌兵公开地在境内活动,而不能予以防御机制止的原因,在于只凭一二人才,而没有法术,自取灭亡,是人为的因素在起作用;进攻别国,是法术的力量在起作用。所以在有办法的国家里,总是排斥空谈,而仟用法术。”

    凡属和有关条例,曲相附会的虚功,是难以识破的,凡属经花言巧语掩饰的错误,是难以发现的。因此,刑赏易为表里不一的情况所惑乱。所谓依据条例,而难以识别的功勋,就是奸功。臣下那些难以发现的过失,就是失根。

    “依据条例则不能发现虚功.仪依常情判断,就发现不了奸情。这样一来。刑罚和赏赐,怎能不双双产生差错呢?”

    徒有虚名的功臣,在国内捞得声誉,夸夸其谈的说客,在国外巧取私利,结果愚妄、怯懦、暴庆、巧诈的种种人物,串通一气,用虚无的道理,迎合世俗、取悦社会。所以那些国法得不到执行,而罪不容诛的犯人,得以逃脱刑罚的制裁。

    “可是,若是这样的话,刑罚和奖赏怎么会不发生歧异?”朝凤皱皱眉,看着青书追问。

    圣人治理国家,一是能详细地考察法律禁令,法律禁令彰明了,官府事务就会得到妥善治理;二是能坚决地实行赏罚,赏罚不出偏差,民众就会听从使唤。民众听从使唤,官府事务得到妥善处理,国家就富强;国家富强,兵力就强盛。结果,统一天下的大业也就随之完成了。统一天下,是君主最大的利益。

    “度量发生差错,并不是法度造成的;尽管法制业已明定,但依靠的却是私智。放弃法制而依靠智慧,那么接受任务的官员,怎能把握要领?事务要领,与事务本身统一不起来。那么法令哪能不出差错,而刑罚又哪能不趋烦乱?因此,赏罚混乱不堪,国法错误百出,是由于刑赏区分不明。”

    明君治理国家,顺应时务来获得财物,确定赋税来调节贫富;厚赏爵禄使人们竭尽才能,加重刑罚来禁止奸邪;使民众依靠出力得到富裕,依靠功业获得尊贵。因犯罪受到惩罚,因立功获得奖赏,而不考虑仁慈恩惠的赏赐,这是通往帝王大业的政治措施。

    “现在您的版图,已经很辽阔了。凡是国土广大、君主独尊的,自来都是因为法制严厉,而可以在天下,达到令行禁止的。因此作为君主在划分爵位、制定俸禄时。就必须严格执行重法原则。国家太平,民众就安定;政事混乱,国家就危险了。”

    说道这里,青书跪倒在地从下方,仰望着朝凤:

    “法制严厉,符合人之常情。法禁松弛,不符合社会实际。况且拼命出力.是民众固有的,他们的心理,无非是想拼命出力,去获得渴望的东西。而民众赛欢什么。厌恶什么。是由您一手控制着的。”

    民众喜欢的是利禄,厌恶的是刑罚;朝凤皱皱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自己可以掌握,民众好此恶彼的心理,来使用民力。再根据实际情况,加以控制,那就应该再有差错。

    “既然如此,那么根据你的意思,法禁松弛,政事有失,正是由于刑赏不当产生的?”若是治理民众,不能掌握法度除恶务善。这样情形一旦出观。也就等于没有法制了。

    朝凤皱皱眉,固本培元,现在自己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大夏了,决计不能再出现任何的差错。最后的攻伐,就在明日,新的法度,也必须要跟上了。

    “青书,你去查一查,被攻伐下来的城镇中,也没有起兵造反的。然后在根据实际,拟定法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