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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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为一国之本,所以古今中外,定都是国家的一件大事。同样,迁都也是国家大事。改朝换代之际,新朝往往建新都,以示革故鼎新,这是比较寻常的。而在一个政权存续期间改变国都,则不那么寻常,背后必定有重大的变故。

    “你,你好大的胆子。”听见迁都两个字,旧贵族们的脸都气白了“大逆不道,当真是大逆不道。你说,你是不是大夏派来的细作,当真该拖下去,砍了!”

    很多君王,心里都锐意改革。而旧都的氛围往往保守沉闷,不利于改革进行,而迁都以利于改革的顺利进行。就像北魏孝文帝的改革,孝文帝登基后,全面推行汉化政策,他认为旧都平城乃是“用武之地,非可文治,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只有迁至汉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洛阳,汉化才能顺利完成。

    “为什么是阖第?放眼整个西北,兰度可以说是水土最为丰沛的地方了。而阖第虽不上差,可是却没有什么长处。就是发展,也是这两年的时间。不论是经济,还是政治,都远远比不上兰度。”莫离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似在等待男子的回答。

    一时间,朝堂上诡异的沉默了。曾经的光辉,使得旧贵族傲慢,自大。所以忽略了很多东西,可是他们却不傻,要不然也爬不动这个地步。没有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既然莫离没有杀掉田和,就说明他对这件事,也是感兴趣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舜从田地中被任用,傅说从筑墙的泥水匠中被选拔,胶鬲从鱼盐贩中被举用,管仲从狱官手里获释后被录用为相,孙叔敖从隐居的海边进了朝廷,百里奚从市井之间登上了相位。所以上天将要下达重大使命给这样的人。一定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劳累,使他的身体经受饥饿之苦,使他受到贫穷之苦,使他做事不顺,通过这些来使他的心惊动,使他的性格坚强起来,增加他所不具有的能力。”

    田和先是用古代圣人来距离,说明艰苦的重要性,有开口道:“一个人常常犯错误。这样以后才会改正;内心困惑。思绪阻塞。然后才能有所作为;一个人的想法,只有从脸色上显露出来,在吟咏叹息声中表现出来,然后才能为人们所了解。看到他的脸色。听到他的声音,然后人们才了解他。如果国内没有坚持法度的大臣,和辅佐君王的贤士,如果国外没有敌对国家的忧患,那么国家往往会灭亡。”

    “住口!你这个畜生,这说的是什么话,怀的是什么样的意图。”拜伦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田和破口大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才来匈奴多久。就敢干预这样的事情,我看你的心里,必定是有鬼!”

    这话是说重了,田和一开头,并没有正面提出任何观点。而是一口气列举了虞舜、傅说、胶鬲、管仲、孙叔敖、百里奚等六位圣贤,从贫贱中发迹的例子。朝凤勾了勾嘴角,自己怎么看,拜伦也不想是个爱国的人。他这么激动,只是放不下自己在匈奴的势力罢了。

    “这六个人的共同特点,是他们在担当“大任”之前,都曾饱经忧患,经历过坎坷艰难的人生历程。命运的挫折,身心的磨难,不但没有使他们屈服,反而磨砺他们的人格,增长他们的才干,使他们变得更加成熟,最终成为历史上的杰出人物。由此推论,上天如果要把重大的使命,放到一个人的肩上,就一定要先磨练他的意志,锻炼他的筋骨,还要让他经受缺吃少穿、穷困潦倒之苦,这样,才能使他适应各种艰苦的生活,为将来的建功立业,奠定坚实的基础。”

    见到拜伦气的全身发抖的样子,田和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向着莫离,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阖第现在的各方面的条件,虽是都不如兰度。可是阖第,却是一条经商要道,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口,在阖第进出。现在的匈奴,已经今非昔比了,既然您已经统一了西北,就应当要面对统一后的问题,和各个名族不同的文化。这个时候,阖第就是最好的抉择了。而且匈奴善武,却不善文,必须去学习其他民族优秀的文化。”

    这些条件都不错,朝凤点点头,扫了眼莫离,见到他的脸色也缓和不少。其实就是阖第没有这些好处,莫离也是会中意阖第的。毕竟阖第是这两年的新兴城市,最重要的它离兰度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旧贵族就是再有本事,也管不到这么远。

    “匈奴是上国,何必去学习那些下等国。若是那些国家的文化这般好,又哪里会轻易被匈奴打败。”拜伦气的连胡子都一颤一颤的,指着田和的鼻子骂“像你这样的竖子,哪里会明白,好的玉,是不需要雕琢的。”

    虽是被骂了,可是田和的脸上,还是没有如何的表情。就像是一滩死水,丝毫不会被激起波浪:“臣听说好玉不雕琢,是因为它的质地,本来就滑润美好,不需要再加以雕饰。这就好像项橐,没有学习,就能自己知道一样.可是普通的玉,要是不雕刻,就不能成就美丽的花纹;君子不学习,就不能成就美德。”

    “哼,听你的意思,难道在你眼中匈奴只是普通的玉吗?我看啊,你是鼠目寸光,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文化,只知道哗众取宠罢了。”说道这里,拜伦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扫了扫田和“若是你真的那么有本事,也不会混到这般的地步。等你什么时候,官级足够了,在来和我说话吧。”

    “郡守、县令多数是出身于郎中、中郎,年俸二千石的大官的子弟选任郎官,又仗着有钱财,不一定贤明。而且古时候考核官吏的功劳,是按照做官是否称职来区分的,不以在任时间的长短为标准。所以才能小的人,虽然任职时间很长,还是小吏;有才能的人,虽然任职不久,并不妨碍他升迁为辅佐大臣。”

    即便是被这样嘲讽了,田和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讥讽了回去,倒是把拜伦气的不轻。

    “所以有职守的官吏,都竭尽自己的才能和智慧,努力做好工作,争取立功。现在却不是这样,官吏们积累时间,就可以得到高位,日子一久,就可以升官,所以廉洁和无耻混淆,好人和坏人不分,真正的贤才就无法得到。臣愚蠢地认为,让各位诸侯、郡守、二千石各自选择他们管辖下的官吏,和百姓中的贤才,每年荐举两人,用他们在皇宫中值宿守卫,而且还可以拿这件事来观察大臣的能力,如果荐举的人贤能,就给予奖赏;要是荐举的人不好,就加以惩罚。如果像这样,诸侯、二千石官都尽心寻求贤才,天下有才能的人就可以得到,授给他们官职加以任用了。”

    的确,这样确实可以遍得天下的贤人。若是真的实行,就是三王的盛世也就容易做到,尧舜的声名也就可以赶上了。

    “千万不要用做官时间的长短来计算功劳,实际考察官吏的贤能是上策,衡量了才能以后,再授给官职,考察了德行以后再确定职位,那样,廉洁和无耻待遇不同,好人和坏人就能够区别了。陛下给臣恩惠,宽恕臣的罪过,教臣不要害怕主管官吏,使臣能够切磋研究,臣不敢不倾吐自己肤浅的见解。”

    说道这里,田和不动声色的扫了拜伦一眼。此时的拜伦,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又没有办法反驳。毕竟田和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再出声训斥,岂不就是说明,自己才是用做官时间的长短,来计算功劳,混蒙官职的人。一下子,拜伦就像是吞了已经黄莲一边,苦到心里,却无法说出口。

    “臣听说制度文采和黑色、黄色的装饰,都是用来分别尊卑、区分贵贱,和劝勉人们要有德行的。《春秋》是承受天命著述的,所以它首先制定的,就是改变历法和衣服的颜色,用这来顺应天。那么,宫室和旌旗的制度,是有效法才那样的。所以孔子说: ‘奢侈了就不够谦逊,节俭了便简陋。‘节俭并不是圣人适中的制度。积少就能成多,积小就能成大,因此圣人无不是积累暗淡的微明而达到光明,从微贱的地位一步步地达到显贵的。所以尧由诸侯而升为天子,舜从在深山中耕种兴起,都不是一天而尊颢的,是逐渐达到的。”

    说道这里,和田顿了顿:“改革也是这般,要一点一滴,有条不紊。依臣看,从迁都做起,最为妙。”

    “简直荒谬!”还不等莫离开口,朝堂下的众臣,就纷纷跪下请求道“还望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