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父子父子倒V

奇遇木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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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可不许再喝酒了。”海棠淡淡地道。

    公孙谨立刻就点了点头,又伸手在额头上揉了揉,似乎难受得很。海棠端来已经有些凉了的醒酒汤,舀了一勺准备喂他,却被公孙谨伸手阻住了,他慢腾腾地坐起来,从海棠手里接过了碗,自己一口一口的喝着。

    海棠看着空着的手,有些发愣,又看着公孙谨略显笨拙的动作,唯恐他把碗给弄到地上去。

    公孙谨很快就喝完了那醒酒汤,神情也没有方才那般萎靡了,他伸手碰了碰海棠额头上的布条,小心翼翼地替她撩开了几缕头发,轻声发问道:“疼不疼?”

    海棠一笑:“自然是疼的,脑袋又不是石头做的,受了伤哪能不痛。”

    公孙谨的手立即一缩,异常认真地道:“我以后,不会喝酒了。”

    “你记得就好,可要再睡一会?”海棠道,她刚一说完,公孙谨就乖乖闭上了眼睛,不久就传来极轻的呼噜声。

    海棠见公孙谨真的睡了,便轻轻挣开了他的手,走到了外间。她果然看见那两个小的正在屋外的树下玩耍,是听不见里间的声音的,看着福云和他们玩闹在一起的样子,海棠舒了一口气,小孩子家家的还是活泼些的好。

    “少奶奶,奴婢进去看着少爷。”福芳在一边低着头道。

    看着马上就要成婚,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的女子,海棠也不好多劝什么,闻言便点了点头。

    “娘,你看这个虫子可漂亮了。”公孙柏这个时候也不觉得牙痛了,看到海棠出来,他便立刻奔了过去,手里还捏着一只绿白色交织的虫子。

    海棠一看到那虫子便如临大敌,正挣扎间,李琮铭赶紧把公孙柏抓住了,也不知哄了些什么,公孙柏倒是把虫子给了李琮铭拿着,然后扑进了海棠怀中。

    海棠的表情略有些扭曲,不过那小小软软的身子抱着也舒服得很,不禁刮着公孙柏的鼻子笑道:“这会倒是会讨好了,再有下次,娘就再不理你了,知道不知道。”

    公孙柏小脸微红,在海棠怀中扭了扭,突然直起身体在海棠脸上亲了一记,腻着声音道:“今天是柏儿坏,柏儿最喜欢娘亲了,娘也最喜欢柏儿好不好,以后只要柏儿亲你,不让爹亲你了,好不好?”

    海棠只觉得耳朵根有些发烧,她一本正经地道:“这要你自己去和你爹商量,我不让他亲,他就会不亲不成,这事就要看柏儿自己了。”

    公孙柏毕竟年纪小,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脸认真地想了半天,然后点了点头。

    “去玩去吧,不过也别闹得太过了,铭儿记得看着他。”海棠放下公孙柏,向李琮铭嘱咐道。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依然是万里无云,艳阳当空,就这么一会,她已经觉得后背有些出汗了,脑袋里各种冷饮的模样一晃而过,令海棠满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寻思着可以开始准备消暑的吃食了。

    回屋看完账目,海棠看时间还早,便带着一个新提上来的丫环去寻公孙夫人说话。公孙老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不坏,不见什么大的起色,令公孙夫人日渐忧心,海棠也只能多去陪陪婆婆,让她宽宽心。

    带着昨天看的一本颇有趣的游记,海棠慢慢向主屋那边走去,又特地绕了路看了看跑去祸害群芳园的两个小家伙。好在有李琮铭在,公孙柏也不至多顽劣,以至公孙谨起床后看到又要抓狂。

    走到半途上,海棠突然想起再过上几日就是她的生辰了,虽说两个地方所用历法定是不同,可巧的是她们都生在入夏的那一天,也可算是同一天了。若说原来那个好吃懒作,不招人喜欢的秦海棠记忆中记得最深的,就是她自己生日那一天。

    秦海棠的娘虽死得早,可秦海棠还是有些记忆的,特别是每逢生辰时一碗打了鸡蛋的面条,在记忆中再鲜明不过。而海棠在那个世界的家境虽好得多,可她小时候过生日时,也都是如此。

    只是秦母死后无人记得秦海棠的生日,而现在的海棠怕更无人知道了。

    海棠摸了摸手上的一个玉镯子,那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用的玉是最差的那种,打磨得也不精细,只是被带得多了,才有了一种温润的色泽,这是秦母留给秦海棠的。

    把镯子掩在袖子下面,海棠释然地笑了笑,在一边的树上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惊觉的看了看四周,有些心虚的把花背在身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他们的院子离主院并不很远,只是公孙家并非在城中,又是大泽填成的田地间,就多有小池溪流,生生让这宅中九曲十八弯,走起来也是赏心悦目,颇有趣味。

    走在爬满花藤的长廊里,海棠无意看见昌先生正在那里垂钩,身边还有一个小童替他打着扇子,一边还站在一个家仆,完全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哪里有半分不痛快的样子。

    一时念动,海棠便转了方向,穿过门洞向昌先生走了过去。

    “少奶奶,我们这是去哪?”新来的庆儿有些小心地问道。

    “跟着就是了,还能卖了你不成。”对着庆儿这个极胆小的丫头,海棠故意虎着脸道,吓得小丫头立即闭上了嘴巴,紧紧地跟上了海棠。

    那昌先生前面的小池不过蓝球场大小,是引来外面活水,池中还种有荷叶和不知名的水生植物,池水清亮无比,可看见荷花下鱼虾横行。海棠有时也会来这里小坐片刻,悠闲惬意得很。

    见海棠过来,那小童连忙在昌先生耳边说了些什么,昌先生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然是稳坐钩鱼台。直到海棠走得极近了,昌先生被那小童推攘了几下,才随意地一扔鱼杆,站起身来转向了海棠。

    海棠此时才看见昌先生衣襟前湿了一大片,风吹过来的正是酒味,他脸色极为正常,即不红也不白,只是再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人其实已经醉得不清了。看着鱼篓中几尾活蹦乱跳的鲜鱼,海棠这才知道醉酒还有这种醉法,真是经济实惠的很。

    “先生,你小心些,可别摔进池子里去了。”见昌先生站都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一边的童子立即紧张的道。

    “摔进去有何不好,还可洗得一身清流,唉唉!”昌先生似哭似笑地道,真有往池子中跳的样子,吓得小童赶紧拉着他,一边的家丁也上前堵了路,死死盯着昌先生不让有半分异动。

    “先生,您醒醒,是公孙少夫人来了,您醒醒……”小童见昌先生不像个样子,拽着他的衣服急道。

    “扑哧!”海棠身边的庆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见那小童瞪她,立即一个哆嗦躲到海棠身后去了。海棠看着昌先生的模样,也是哭笑不得,便向那童子道:“我并无大事要找昌先生,你莫要着急,让先生继续钓吧,我便要走了。”

    那小童却突然冲海棠身后行礼道:“大公子。”

    海棠回过身,果然是公孙玮过来了,看他身上皮肤泛红,一看便是在太阳底下站了不少时辰。

    公孙玮过来后,海棠原本是准备直接离开去找公孙夫人,谁知公孙玮吩咐过下人好好照看着昌先生后,便邀她到一边的小亭上坐坐。这光天化日之下,海棠倒不担心会有什么流言,只是她与公孙玮可说是没什么交集,不知他寻她是为了何事。

    公孙玮虽板着一张严谨的脸,可还是能看出他有点局促,令海棠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知大伯叫住妾身是有何事,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大伯不好出面的。”海棠轻声问道,她想来想去也只会是如此了。

    公孙玮轻咳了一声,又正色道:“今日想要麻烦弟妹的便是铭儿之事,不知弟妹可听了这几日的传闻?”

    海棠默默点了点头。

    公孙玮看向李琮铭平日所住的方向,半晌才缓缓道:“铭儿曾问我他娘亲之事,却被我敷衍了过去,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妥当之极。我虽年少不堪,却也对这孩儿是真心疼爱,没有不可对人言之处,实是……”他顿了顿,又自嘲似地摇了摇头,“铭儿性子长相都随了我,可那心思却如他娘一般细腻,我本就不该过于欺瞒他,现在铭儿怕就此与我隔了心了,不愿再听我说上半句。”

    “那大伯是如何想的,妾身听着就是。”海棠不知道自己何时变身了知心姐姐,对着这般慈父模样的公孙玮,只能这般道。

    公孙玮叹了一声:“弟妹可是见过称娘的?”

    海棠点了点头。

    “称娘出生京中着名的青楼,是十年前盛极一时的花魁,当时不知道多少权贵子弟为见之一面挥金如土。”他说着看了海棠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厌恶之色才继续道,“当年年少轻狂时,也做过那入幕之宾,怀上铭儿实是意外之极。称娘被我赎回后养在了外院,便再没有管过,可生了铭儿后称娘便寻死了了,只是半路被救了回来。我当时看着小小一团的孩子差点失了母亲,又饿得大哭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混帐之极,便把孩子抱回去好生养子,又想纳了称娘。不过那时我才知道,称娘对男子恨之入骨,一旦离了那地方,便是死也不愿再有人碰她,我便当养了个闲人就罢了。”

    海棠听完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不知大伯是如何同铭儿说的?”因是她提议让李琮铭直接去问公孙玮,以为他这般的人必是坦然得很,却不知会变成这种模样,也是她的一份错处。

    “什么也没有说。”

    “什么也没有说?”海棠盯着公孙玮,真真是觉得自己太过于轻忽大意,这个时代的父母,哪个愿意同孩子说些往日的风流之事,便是现代社会也是不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要日更了,奋起!

    最近成水神了,东扯西拉就是写不到主线上怎么破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