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要杀了你

白娘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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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花千凝睡熟,公孙梦未起身,到了御案旁落座。祭月观察着动静,见皇上出来了,进到里头,从衣袖里拿出甚么来,“皇上,这儿有书信一封。”

    “几时送到你手里的?”公孙梦未没接,却也猜到是什么内容了,定是公孙锦回京的书信。

    祭月附耳过来,“大内密探路人甲查探过,书信昨日就送到了,太后娘娘已经看过了。”公孙梦未挑眉,“哦?”公孙梦未拽过书信,分明是密封的模样。公孙梦未仔细翻看,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有开启过的痕迹。

    “除了太后娘娘,还有谁看过?”公孙梦未盯着信问,祭月压低声音说:“路人乙说昨日长公主如意曾去给太后娘娘请过安,按时间掐算,正是书信送到坤泰宫的时候,不知道……”

    “只这一封书信送进宫?”公孙梦未有些怀疑,公孙如意怎么说都是公孙锦的亲妹妹,怎么也会该知会一声的吧。

    “确实只这一封书信……”祭月话语顿了顿,“这是卑职早上拿到的书信,这会儿都中午了,卑职再去问问情况。”

    “恩,你先退出去吧。”公孙梦未展开书信,内容无非就是虚假的阿谀奉承之词,公孙梦未轻笑,在外几年,公孙锦竟然还会服软了,虽然不见得是心服。书信最后的内容让公孙梦未目光顿住,写着:西域盛产美人,微臣得一奇美女,有心孝敬皇上……

    呵,她喜好女子之事,都传到西域去了,公孙梦未倒要看看,公孙锦罐子里卖的什么药。拜月出去忙了小半上午,回来后,立刻向公孙梦未复命,祭月心疼她,端着茶水就在门口等着给她喝,可只见拜月和皇上耳语半天,不知道在说些个什么,样子都是极其严肃。

    “面上把人撤了,内底让大内侍卫继续严守。”公孙梦未敛眉命令,拜月点头,“是。”

    “你瞧,荣亲王公孙锦送来的书信,听祭月说只送来这一封。”公孙梦未是有意想问拜月的看法,拜月低眉,冷冷地说:“书信是可以只送一封,谁知道口信传了多少。”大内密探路人甲送来书信的事,拜月也是知情的。公孙梦未淡笑,果然啊,拜月要比祭月那个呆子心机深多了,笑了笑,说:“对于玉姝,你也传我手谕,让他们也暗中留意。”拜月领了命要退出去,公孙梦未昂首,“拜月,朕知道你不贪财,也不好什么,若是有想要的,告诉朕。”

    “皇上,卑职别无所求,只求和祭月长相厮守。”拜月倒也坦诚,“祭月嘴笨心实,卑职担心她日后早晚会闯祸,若是真有那日,拜月想求皇上能饶恕她。”拜月说着,跪了下来,祭月听不清里面说的什么,眼见着拜月跪下,以为是犯错要被罚,冒冒失失跑进来,“皇上……”

    “你慌慌张张进来做什么?”公孙梦未故意素着脸,祭月手里还端着茶杯,“茶水是给朕的?”

    祭月嘴角张了张,憋红了脸,吭哧半天,没说出来。拜月在旁边瞪了好几眼,这个蠢蛋,公孙梦未瞧着越发想笑,尤其瞧见拜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她想起花千凝也是嘴笨得很,不过,花千凝是不愿耍心眼,而祭月是天生的实在人,“罢了罢了,朕知道你心疼拜月,还不把茶给她?都凉了吧?”

    祭月偏身,轻轻舔了一口,委屈地说:“皇上真是一说就中,真的凉了。”公孙梦未扬起下巴指指桌旁的玉瓷壶,“从这里倒。”

    “谢皇上,那卑职斗胆,向皇上讨杯茶。”拜月谢礼,祭月喜笑颜开,也忙着道谢。双月退出去了,公孙梦未收好信件,回寝房瞧了一眼,花千凝还睡着呢。这姑娘,还真是贪睡,怎么看都是有些异常。

    公孙梦未瞧了一会,出去批阅奏折,这一忙,就到了傍晚。奏折批阅大半,公孙梦未头有些疼,作罢起身,听见寝房里有声音,难道花千凝醒了?怎么不叫她呢?公孙梦未忙绕过屏风过去,果然是花千凝,背对着公孙梦未,站在床边,“你怎么起来了?”公孙梦未几步到了跟前,不料想,花千凝突然转身,眼神虚空,一把铮明瓦亮的尖刀握在她的手心,猛地向公孙梦未扎了过来。

    公孙梦未下意识地向一旁闪身,“花千凝!”公孙梦未急地叫她的名字,“你犯什么癔症!”花千凝紧跟着过来,继续挥刀要慈祥公孙梦未,眼神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公孙梦未叫她。

    “花千凝!”公孙梦未又喊了一声,花千凝手挥过来,公孙梦未抓住她的手腕,将刀夺了去,花千凝像是下了杀心,拔起自己头上的簪子扎过来,公孙梦未把这只手腕也抓住,抓紧花千凝的手腕,高声叫她,“千凝,你醒醒!”公孙梦未是意识到了,花千凝此刻并未清醒,难道是睡糊涂,犯了混症?

    花千凝被牵制住,似乎急了,张嘴就要去咬公孙梦未,公孙梦未向后躲开,手不得已松开花千凝,花千凝借机再次扎向公孙梦未的心窝。公孙梦未抬手一挡,簪子刺进手心,公孙梦未疼得皱眉,攥住簪子向后一拽,花千凝被带了出去。公孙梦未从身后搂住花千凝的腰肢,朝着她的后颈敲了一下,花千凝直接瘫软,公孙梦未抱住她。

    手心钻疼,拜月在外面连喊了几声了,见皇上始终没有回应不敢贸然进来,“皇上!卑职听见声响……”

    “没事,不用进来。”公孙梦未将花千凝放到床上,血已经染红她方才摸过的地方,公孙梦未掏出帕子自己擦拭,疼得直皱眉,嘴里倒吸气,“不要……不、不要逼我……我不想……”花千凝再次说起了梦话。公孙梦未粗略将手心缠好,手拍了拍花千凝的脸蛋,“小东西,小东西!”花千凝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必须得找人看看。公孙梦未连续叫了几声,花千凝像是听到了似地,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公孙梦未,眼神与之前的呆滞空洞明显不同,水润润的眸子藏匿不住痛苦,手缓缓抬起,用力抚着额头,颤抖地和公孙梦未说,“梦、梦未……我、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什么梦?”公孙梦未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花千凝抚着额头的手迟疑地伸向公孙梦未,仿佛想要确认她是否是真的,手摸到了发烫的脸颊,眼底的惶恐还在,难以置信地说:“我、我在梦里想要杀你,可、可我真的不、不曾有过这念头,你、你信我吗?”

    头一次,花千凝那么在意公孙梦未的看法与答复,死命盯着公孙梦未,等待着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