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徐世明的机智

冥神他二大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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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箭,弯弓,动作一气呵成,军师世家从小养成的素质可不是开玩笑的,单单是这教科书一般的射击动作徐世明便一板一眼地训练了近百年,虽说神族的寿命悠长,但是有这样的毅力也是一位不凡之辈了。

    箭头上绑着锦帛的弓矢并没有射出去,在他的双指离开弓弦的一瞬间,一道鬼魅的身影便从徐世明身后的草丛中窜了出来,人未到,杀气便已经透体而出,向着徐世命的背后袭来。这杀气可不仅仅是一种其实压迫,而是有着真正的杀伤力的,若是被这一下子擦到的话,普通人很有可能就此丧命,而即便徐世明身子比一般的神族强悍百倍不止,也绝对不会好受。

    在那人影暴起的一瞬间,徐世明便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整个人向一旁躲闪开来,避让过那一道凛冽的杀气,随即当他身子还在半空中时,徐世明便抽出了肋下的长剑,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半圆,随即在黑影之中,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以及随之而来的一道闪亮的火星划破漆黑的夜色。一击不中之后,那道黑影便隐遁进了黑夜之中,夜色之中只剩下呼啸的夜风,以及一道残留在空气中的淡淡杀气。

    “什么人,竟敢偷袭宋家军的将军,你这宵小之辈实在是胆大妄为之至了!你这家伙知道接下来你会面对怎样的报复吗?”徐世明大义凛然地说道,只是眼中的神色却有些难以言喻。事实上凭借着他的实力,他很清楚,自从离开营地的那一瞬间,就有一个微弱到难以察觉的气息紧紧地锁定在了自己身上,而刚刚的那一次突然袭击更是让他肯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跟踪自己到这里的家伙。徐世明并不傻,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看来一直以来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是真的,自己,似乎真的被宋允文惦记上了!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样暴露的。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道人影闻言丝毫没有任何动作,不过宋允文却感受到那道凝结在自己身上的气息在刚刚说话的一瞬间微微一滞,随即便消失的一干二净,而转过身,那支被自己丢弃到一边的弓矢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微微松了口气,徐世明将自己额头的冷汗擦去。不得不说这个刺客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和自己以命搏命地正面硬悍,自己恐怕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笑意——就在他刚刚提笔下落的那一刻,徐世明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犹豫,虽说自己不愿意让王鹏的计划成功,给自己的前途造成障碍,但是自己毕竟也是一个北天区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至于做出那种背弃祖宗的事情。而且……若是自己的这封箭书落在宋允文的手中,即便自己用得是左手,即便锦帛是自己用来秘密联络的东西,上面没有任何有关于自己和徐家的标识,但是他依旧不怀疑徐世明,和他手下的那些近乎丧心病狂的黑甲卫兵会在几个时辰之内将自己揪出来,随即不顾什么世家大族的面子将自己毫不留情地枭首示众以正军法。别以为宋允文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作为几乎自成年便跟随宋家军南征北战的徐世明来说,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见过了不知凡几,他可没有兴趣用自己的脑袋给宋允文增加威信。

    所以在最后的时刻,徐世明及时地收住了下笔的左手,犹豫了片刻之后,写下了一段看似有些热血上头,但是却挑不出毛病的挑衅文章。结合前日徐世明部下被梅友仁搅合得死伤惨重,这事情虽说有些违理,但是也不算太过分,最多被人家狠狠地责骂一顿罢了。

    只是这样的行为,若是糊弄一般的人也算是绰绰有余,但是在宋允文眼中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的成分了。一来这样一封书信根本没必要用左手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没必要遮遮掩掩,更重要的是,宋允文很清楚自己手下人的特点,徐世明根本就不是那种冲动的性格,如此突兀的举动只能是欲盖弥彰。

    “这个小子,还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宋允文看过箭书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看得身边的卫士脊背上冷飕飕的。作为徐世明的亲信,他们很清楚这位严厉的元帅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

    “大帅,对于这个徐世明,我们应该……”黑甲卫士的声音由于隔着一块面甲的缘故而有些闷闷的,但是声音之中彻骨的寒意却丝毫没有被这铁板所隔。他伸出手来做了一个下切的姿势,不过宋允文却微微摇了摇头。

    “不,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动手的。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做,别说是徐世明亦或是帝都徐家,就算是咱们宋家军的士兵恐怕也不会同意。要知道,徐世明这个人在这个部队之中的人气可是不低的!”

    “可是,这样的害群之马留在军中是不是……”黑甲人欲言又止,宋允文在军中的时候讲究的是绝对的权威,无论是谁,即便是当年那些实力远在宋家之上的家族的族长所说的话,只要不对他也不会给他们任何面子,而现在上了年纪则表现的更甚,简直都有些独断专行的味道了。不过这一次宋允文并没有升起,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这个小子的问题,你不用继续跟进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若是他老老实实,我或许会看在徐家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但如果这个家伙冥顽不灵的话,哼哼,那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话说,自信满满地梅友仁不顾自己的形象带着一脑袋的白花花的石灰,眼中含着热泪拉着金灿灿的手奔向黑纱营帐之中的这一幕落入了不少士兵的眼中,这些已经将节操视若无物的家伙们一个个瞬间在心中脑补了无数个可能,半个时辰之内,各种各样的留言比如说家庭暴力版——梅友仁梅大将军不开折辱协议离婚,又或者是《出轨的娇妻》版,说金灿灿一直与黑纱只见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当然,还有一些无节操的家伙们猜测是梅友仁和黑纱军师只见有着一段跨越年龄与性别的基情……而且据说持这种观点的士兵还不在少数。

    虽说外面闹得是尘土飞扬,但是在黑纱的营帐之中却是另一番场景。梅友仁,金灿灿,黑纱,以及刚刚巡营归来的赵斌四个人正襟危坐,梅友仁已经将头上的白灰打扫了下去,只是眼睛还红红的像是兔子一样。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金灿灿此时则像是忘了这件事情一般,一对白嫩的小手死死地握着,青葱玉指都有些没了血色。不过即便这样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双眼紧紧看向身前,她似乎有些纠结,只是随即战场上铿锵玫瑰的英雄本色便暴露了出来。她双眼一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将手掌高高扬起,随即大喝一声:

    “东风!”说完,她看了看身边几个人严峻的神情,微微松了口气,终于没有给这几个人点炮,实在是……不经意间,她感到自己的牌技得到了升华,果然,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非常的正确!

    不过她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她下家,失去了一只手码牌有些不利索的黑纱甩出一颗废牌之后双手在牌摞上一抚,淡淡地说道:“自摸,各自算好账,自动自觉上供,我就不啰嗦了!”

    好吧,你就不要指望梅友仁这个拥有魔族不靠谱血统的能搞出什么正常的事情,这项麻将桌会议虽说不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对这一坑爹形式的推行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丫的这几位的麻将都是他教的!不过好在这几位都不是那种嗜赌如命的性格,而麻将桌上谈事情也有助于帮助他们解除过多的压力,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只是这样的一心二用并不是谁都能做得出的,在魔国建立几千年后,也有一些魔族官员想要“效仿先王”,只是他们没有这种能耐,总是打牌过于投入,以至于最终都被魔族的纪检委请到了牢里吃免费伙食去了。

    叼着牙签一脸痞相的梅友仁此时根本看不出一点一军统帅的感觉,其余几个人其实也没好到哪去,往日看起来最为平静的黑纱摘掉兜帽,露出本来面目之后也能看得出来他脸上明显的喜乐变化,这也是梅友仁喜欢这样玩的原因。

    一边哗啦哗啦地搓着麻将,梅友仁一边对坐在他对面的黑纱道:“我说老黑,你说我和你说的那事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不好说,虽说城墙的地基很深,但是想要挖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种办法虽说在神族的战争史上并不常见,但是也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我有些怀疑宋允文的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说实话我实在不相信他会使出这样肤浅的计谋来。”黑纱皱着眉头说道,随即他转过头对身边的金灿灿道:“喂喂,金灿灿,你帮我把牌码起来,我的手不怎么方便,喂喂,你别借机偷看啊!”

    “谁偷看了!”金灿灿说着,脸色却有些微红,这个丫头完全不会说谎。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对梅友仁道:“你怎么想到他们会从地下钻出来的?”

    “很简单,你当时随口一说,结果引起了我的灵感,要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就被你砸一脑袋的石灰?”梅友仁说着有些气急败坏地指了指自己依旧红的像兔子的眼睛道:“大姐,咱们的石灰可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你倒好,直接招呼到我身上了!”

    “那个,嘿嘿嘿,喂,赵斌,把牌放下,我还没动呢!”

    “你们一直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赵斌讪讪地将手中的二饼扔到牌桌中,随即对黑纱问道:“难道宋允文准备跟咱们玩地道战?别开玩笑了,地道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东西可不是宋允文这种务实派喜欢的风格!”

    “可是他们的确在地下挖掘着什么啊!”梅友仁耸了耸肩,扔出一张废牌:“我亲耳听见的,虽说不能精确到人,但是至少也可以确定他们至少有两个团队在参加挖掘施工,除了玩地道,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还能干什么,难道全军玩打地鼠?我绝对他们宋家军的心理素质应该没有到这种地步,若是说外面驻扎的是咱们的部队这还有点可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这么大的工程量,还是地下工作,即便是想要挖通到城内的地道,这样的人也是在是有些过多了,但是梅友仁还信誓旦旦地说他没听错,所以我现在也有些迷茫。”黑纱说着打出一张幺鸡,随即对赵斌道:“你丫的也别装傻,听了这么长时间别告诉我说你还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赶紧的,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先排除一个错误的想法。”

    “你就不能留点嘴德?”赵斌翻了个白眼,随即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宋允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人家毕竟也是人老成精了,人家打仗的时间估计比咱们四个加起来的岁数都长。但是挖坑不就是那几个目的吗,除了堑壕就是地道。你总不会以为,那些家伙准备挖个坑然后将咱们的城墙推到吧,哈哈哈……”

    准备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接下来他的笑容便僵硬在脸上,而身旁的梅友仁和黑纱也不约而同地一脸寒霜。即便是金灿灿这个傻姑娘一门心思扑在牌桌上,也发觉了气氛的不对,他捅了捅梅友仁道:“你们几个正是打什么哑谜呢?”

    “貌似,我们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了!只是,真要那样可就…....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