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离奇死亡

职业神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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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我吃惊不少,看来张茜懂得的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前看怕是小看她了。

    张茜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说过,桂圆树也叫做龙眼树,那时候我就觉得挺有意思。后来听强公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啥?姑奶奶你就快说吧!”我看张茜故意卖起了关子便急得个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吊人胃口,真是要人命。

    “地下龙脉的眼睛上面种了一棵龙眼树,你说是不是挺有意思?龙气由东游向西,除了可以镇住尸煞的煞气,还可以逐渐化解诅咒之力的负面影响。龙脉的眼睛上有棵龙眼树……那个风水先生好像故意留下了一些信息给东方家后人。”张茜看似若有所指,她推了推太阳穴,就不说话了,她应该遇到了想不通的问题,我也不好再问下去。

    回到家里,我问张茜有什么好帮忙的,她说找十几个密封的玻璃瓶过来就行了,最好里面还有液体的。

    十几个玻璃瓶,密封,里面还有液体的?这事当然难不倒我。刚好我家离一间诊所不远,我骑着摩托车就去买了整整一箱玻璃瓶瓶装葡萄糖口服液。

    张茜打开纸箱子的外皮后,一下子看见了满满一箱的葡萄糖口服液之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她转头看了看我,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冒出了一句:“不得不说,有时候我真是服得你不行!”

    “是不是不合要求?你说说我再给你找去。”我心虚地看着张茜,心里想着你又不给我得具体一点,哪知道你要什么要求的瓶子。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学了几年巫门的本事,今天突然发觉以前都白学了,我怎么没想到用葡萄糖口服液的玻璃瓶做载体!”张茜用瞪着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呵呵,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听着张茜的夸赞,感觉美得快要飞起来了,任谁给女朋友这么夸奖一番,都会一阵飘然是不是。

    “好了好了,你快点出去,我要下咒了。”张茜娇嗔地看了我一眼,说着就要推我出房间。

    “别别,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下咒的,别赶我走。”我一脸哀求地看着张茜,心里打定了主意,为了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诅咒术,就算今个儿要跪下来抱她的大腿我也干了。

    张茜面有难色地,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下定了很大的一个决心似的对我说道:“不是不给你看,你我原本就属同一个师门,只是……好吧,你得给我保证,在一旁看着就好,千万别出声好吗?”

    “行!我一定不出声!”我拍着胸口大大地给了一个保证。

    我不知道的是,施咒者在下咒的时候是不能有任何的干扰的,一个差错,就会遭到诅咒的反噬。至于会受到什么样的反噬,就看施咒者施什么咒了。

    当时要是明白到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就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打死我都不会这么做的。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想起来,都后怕得不得了。万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呢?

    张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嫣然一笑,说道:“我相信你!”

    接着她坐下盘起了腿,就开始下咒了。我也有样学样坐下盘腿,睁大了眼睛看着张茜的一举一动,试试能否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谁知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把所有的葡萄糖口服液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排成一个密密麻麻的正方形,她就没有了动作。

    除了双手打了个奇怪的印决,眼睛就一直定定地盯着前面那一大堆葡萄糖口服液。

    下咒就这么简单?我不相信地看着张茜,她却已经盯着那堆葡萄糖口服液入了神,久久才眨一下眼睛。

    下咒的仪式整整持续了六个小时,我也呆呆地坐了那么久。刚开始觉得没有什么,慢慢的我感觉到了周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一会儿阴冷蚀骨,一会而又情不自禁地鸡皮倒竖,最为奇怪的是,我的内心非常安详,就好像泡到了温水澡里面,舒适而宁静。真的好想好想,一觉睡过去,永远都不愿再醒来。

    “阿木,你醒一下!”

    耳边由远和而近的传来了张茜的声音,也把我从那种状态之中拉回了现实。

    “哦!”我晃了晃头,想借此清醒一点,可是脑子里就像有一团雾笼罩着挥之不去,吃惊之余不禁暗叹诅咒术的厉害。

    诅咒术的来源已经无可考究,不过在外国比较有名气,通常施咒者会用到泥娃娃或者雕像之类做载体。而且此术不止可以用来诅咒,还可以用作祈福之用。

    众所周知的打小人,就是诅咒术最为经典的一种。用剪刀剪一只纸人儿,写上某个人的名字和生辰,用最恶毒的话天天诅咒它,用鞋底打,用针扎。轻者在身体上会出现问题,重则丧命,所以甚为恶毒,令许多人闻风丧胆,因为被下咒者一直到死都不会知道中招了。

    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不容易。就像我们用筷子,无论夹青菜还是夹绿豆,它仿佛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一个念头下来,菜就送进了嘴巴。换一位外国人试试,就知道其中区别。

    “小茜,你的这个诅咒有啥用?”我凑了上去拿起了一瓶葡萄糖左看右看,想看出点什么,不过我却失望了,和以前没啥两样。

    到底怎么用呢?难不成跑上去跟对方说:“来,哥请你喝一瓶葡萄糖口服液吧……”

    当然,我也将自己的疑问转达了给张茜。

    谁知她听了就一直笑个不停,而且看着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本来还想和她理论一番,电话却在这时醒了,强公打开的。

    意思很简单,村西那边有个人去世了。不过死得相当蹊跷,让我去看一下,他暂时走不开。

    还没出去工作之前,遇上红白事强公都带着我一起,村里村外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恐怕以后我就得是他的接班人了。所以他让我过去看一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由于开着免提,张茜自然也听见了,她也要一起去看看。我说晦气的事你就别去了,有啥好看的。

    村子里的某些忌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遵守着,比如遇上白事,除了至亲以外,其他女性是不可以靠近的,不吉利。尤其是有些人的生辰八字属阴命,撞在一起相当不好。

    张茜气鼓鼓地瞪着我说不行,她就得去,她觉得,有人死不奇怪,但却死的太凑巧了一点。

    一连串的偶然,碰到一起那就是必然,她说要去,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对她说了不行。

    为啥?还能有为啥?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无端端说要去处理白事,说出去那得多惊世骇俗知道不。村里人的见识少,会被吓一大跳,何况还有句话经久不衰:神婆没老公。

    总之,你要是去了,你以后就很难进我的家门了。谁家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找个神婆做老婆,不要儿子了不成。

    看我说得那么认真,她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说好吧,那我不去了,你一切小心。完了还递给我六瓶葡萄糖口服液,说或许用得上。

    回到房间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只单肩包,我用纸巾把那六瓶葡萄糖包好,一同还放了几样白事用的东西进去。

    好了,想不到我也是个阴阳先生了。我美滋滋地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那如何是个帅字了得!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比如有的人家里小时候很穷,于是想着长大后要做个有钱人。有的人天生就有热血心肠,所以他想着长大以后要做个匡扶正义的人民警察。而我自小的梦想,就是做个阴阳先生。

    究其原因,是小时候见过不干净的东西,还有那纠缠了我十年已久的梦魇。

    所谓的阴阳先生,在字面上就很容易理解的透,一个行走在阴阳路的人,因为有着常人没有的一些本事,谓之先生。好吧,虽然我是个半吊子。

    又是一番叮呤嘱咐,我开玩笑的对张茜说了一句:“妈,我知道了。没过门就啰哩啰嗦,整得你好像找的不是老公,而是儿子。”

    “你信不信,你回来我削你一顿!”

    我抱头窜鼠嘻嘻哈哈的就出了门。

    多年以来,阴阳先生的规矩从来没变动过,本村的白事要走着去。外村的也走着去,除非那家人有牛车,或者现在的搭乘工具,但是一到村口就必须双脚着地,一直走进正门。那是对死者的尊重,更是对自我的一种思考,和修行。

    死者赵姓名胜水。因患有小二麻痹,无配偶儿女。与亲生弟弟一家同住。生辰暂时不详,年方五十左右,冥辰农历六月二十四日申时。

    在屋外围转了一圈,察觉不到异常后,我正了正形,渡步走了进去。

    “先生来了。”

    刚进门就有一人向我疾步而来,他面带惶恐,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认识他,他是死者亲弟,姓名赵子高。

    赵子高来到我面前,就惊慌失措地说道:“阿木……先生,我大哥死了,他死得好惨啊!”

    “带我进去看看再说。”我对他点点头示意,眼下并不是客套的时候。

    可是当我一进厅门,就有点后悔了。一股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掺杂着一股怪味儿,进到房间一看,胃里一阵抽搐,我差点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