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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随着杨震口中的“魂技”二字，聚集到了孙凡的身上。
“你……真的会……魂技？”
面对外门主的询问，孙凡淡然一笑，“我要会魂技，还会在这儿和你们磨叽？
早他ma就把杨威宰了！
还有四系的那些狗杂碎，老子想杀谁就杀谁，你们奈我何？”
孙凡说的这倒是实话。
他如果会魂技，便是无双战宫的宝贝疙瘩。
别说是杀个杨威，就算是让杨威他老母前来侍寝，杨震也绝不敢说个“不”字。
静默数秒。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相信孙凡。
可杨震、丁三石、纳兰峰、王凯他们四个，却更加坚信了关于魂技的论断。
“孙凡，老夫早就料到你会否认。
可你否认又能如何？
该找到你的麻烦，还是会找到你。
你是躲不掉的。”
孙凡闻言，立马摇头苦笑道，“杨老，你想置我于死地，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本座要是不承认身怀魂技。
估计不出三天，便会被你以神秘人杀人夺宝的方式横尸街头。
本座要是承认了。
虽然暂时可以保住性命。
但等内门使者一来，我交不出东西，十有八九也是难逃一死。
你给本座布的这是一个死局啊！”
孙凡仿佛能够看透杨震的内心一般，其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指对方心田。
但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该动手的，依然会动手。
该嫁祸的，依然会嫁祸。
除了平添几分猜忌外，没有丝毫的实际意义。
所以杨震并未反驳，只是呵呵一笑道，“七殿下说是死局，恐怕有些过了。这只不过是老夫耍的一个小把戏而已。
我想以七殿下的本事，一定可以于死中求生，逢凶化吉的。”
“你倒是洒脱，直接就承认了。
不怕我暴死家中，别人怀疑到你吗？”
“七殿下放心。
老夫在杀你之前，一定会提前准备好不在场证明。
而且说不定，今天晚上便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主动替老夫到府上探路。
到时候，七殿下你可得小心啊。”
“杨老放心，在您亲自动手之前，本座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闻言，杨震立马一笑，“那老朽就告辞了。”
“等一下！”
皱眉。
止步。
“七殿下，就凭你手底下的这三瓜俩枣，还想把老夫留下不成？”
“杨老说到哪里去了。
本座只是觉得。
您在离开之前，应该先给本座一个交待。”
闻言，杨震的眉毛立马向上一挑，“给你一个交待？有没有搞错。现在被废了的，可是老夫的儿子！”
“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杨老。
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本座以精神力攻击令郎。
可到目前为止，你都还没有拿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
完全是在凭借你的主观臆断，肆意栽赃。
本座觉得。
你要是还拿不出证据来，就应该当着诸位豪杰的面，给本座赔礼道歉，将此事澄清。”
旧事重提。
杨震立马有哭笑不得，“孙凡，你还真当老夫没有证据吗？！”
“有。
那你就拿出来，本座给你磕头认错。
但要是没有呢？”
被孙凡反将一军，杨震的狠劲儿也就上来了。
“要是没有，老夫也给你磕头认错！”
事情逆转直下，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就眼前的架势而言。
孙凡与杨震两人，今天要是没有一个身败名裂的。这场争斗便绝对不会终止。
……
“孙凡，你以为你的灵魂攻击很隐秘吗？
老夫告诉你。
在场除了老夫之外。
至少还有三个人，能够看出其中的蹊跷。”
杨震说的这些，孙凡也知道。
而且其知道的更为彻底。
准确的说。
在场一共有五个人，发现了孙凡的小动作。
除了杨震、王凯、丁三石、纳兰峰，这四个炼药、炼器的行家之外，还有一个精通画道的齐阔海。
齐阔海掩藏的很深，深得连杨震都没有发现他。
只不过他能逃过杨震的眼睛，却逃不过老不死的窥伺。
老不死知道了，也就等于孙凡知道。
那孙凡又为什么，会在明知道有证人的情况下，仍旧选择与杨震纠缠到底呢？
原因只有一个，孙凡在赌。
他赌的是丁三石念及旧情，不会站出来。
他赌的是王凯胆小如鼠，不敢站出来。
他赌的是身家性命，半世英名。
结果，孙凡赌赢了。
除了他以外，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王师兄、丁长老、纳兰长老，以你们三个的精神修为，想必都已经发现了孙凡的小动作吧。”
杨震口出此言，本以为胜券在握。
但落入他眼中的，却是孙凡一脸的不以为然。
“纳兰老师，既然杨老都指名道姓了。那你就先说说吧，你都发现了什么？”
纳兰峰人老成精，立马就领会了孙凡的言外之意。
“杨长老所说无误。
杨公子的脚踝，确实遭到过精神力的攻击。
而且这缕攻击，也是从七殿下这个角度，命中的杨公子。
但有一点，老夫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
就是在杨公子跌倒的前一瞬，杨长老附近为什么会传出一阵剧烈的灵魂波动。
如果杨长老还记得的话，你倒是可以解释一下。你那道灵魂攻击，到底打在了谁的身上？
我怎么感觉，除了令郎以外，没有人遭到灵魂攻击呢？！”
纳兰峰暗喻，杨震为了引出魂技之事，不惜用精神力攻击自己的儿子，以此嫁祸给孙凡。
可没想到，事情会弄巧成拙。
反而断送了他杨家的香火。
纳兰峰将整个故事编的滴水不漏。
就连一直在木之空间看戏的老不死，听了之后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作为当事者的孙凡，更是在心中默默的给纳兰峰记了一功。
……
面对纳兰峰咄咄逼人的诬蔑，杨震恨不得当场就将其碎尸万段。
“纳兰峰。
老夫记住你了。
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这一切，而感到后悔的。”
“呦，说的不顺你的心意。
你就出言恐吓人家。
那还找人出来作证干什么？
干脆。
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本座给你道歉。”
对于孙凡一连串的挖苦嘲弄，杨震直接选择了无视。
“丁三石，下面就由你来说说。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闻言。
丁三石先是凝思数息，然后深吸一口气，紧走几步，来到孙凡身边道，“丁某虽然与纳兰老鬼勾心斗角数十载。但在真相面前，老夫是不会因为个人的恩怨，而信口胡言的。”
说到这里，丁三石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道，“纳兰峰刚才说的，便是丁某亲眼见到的，绝无假话。”
满场哗然。
纳兰峰是孙凡的人，其栽赃杨震在情理之中。
丁三石是杨震的人，他此时公开反水，可就有些让人浮想联翩了。
有人猜，丁三石压根就是孙凡安插在杨震身边的一颗棋子。其根本就没和四系一条心过。
有人猜，杨震确实攻击了自己的儿子，丁三石是在忠于真相。
还有人猜，丁三石是觉得四系势危，所以吃了回头草。
那事实的真相呢？
介于第一种与第三种猜测之间。
丁三石虽不是孙凡安插在四系的内应，但其在离开之时，却得到了孙凡的承诺。
“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本座既往不咎。”
孙凡并不喜欢反复无常的小人，其之所以对丁三石许下承诺，是因为丁三石什么都没有瞒他。
其在判离之前，便将自己的苦衷和想法，全都告诉了孙凡。
而且还给孙凡留下了充足的反应时间，以降低器王府判离对大局的影响。
事实上，丁三石加入四系，完全是因为师命难违。
他和器王府很多的炼器师，都师承金系。所以内门传下师命，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权衡利弊，和对杨震人品的观察，其还是决定重返孙凡麾下。
换言之，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契机，给了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
丁三石的阵前倒戈，彻底把杨震给搞蒙了。
其之前还以为，最差的结果也应该是二比一胜出。
可现实却是。
才站出来两人，他便已经彻底落败。
不过就算败了，杨震也不至于落到给孙凡叩头的境地。
因为这次作证，信口雌黄的成分太大。
所以二比一和一比二，都算是平局。
只是涉及到面子，不涉及到输赢。
除非就连最后的王凯，也站到了孙凡那边。
但这可能吗？
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王凯是谁？
那可是杨震的同门师兄。
两人相交几十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
杨震对其，可以说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但有百分之一百把握的事情，就一定会如期发生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老天尚有瞎眼时，何况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