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水晶肘子之恋

小布爱吃蛋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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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遇搬着一箱茄子干出现在马若影家门口的时候,开门的中年妇女吓了一跳。

    马阿姨人不高,因为大半辈子的辛苦操劳,脸保养的并不精致,身子微微偏瘦,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马若影那双好看的眼睛应该是遗传自她。

    时遇把箱子放在脚下,恭敬的和她自我介绍,“阿姨,我是若影的朋友,来看看她。”

    “哦,小影的朋友啊。”马阿姨把他让进屋里,找了那种酒店的一次性白拖鞋换给他,家里很少来男人,因此没有适合他穿的大拖鞋。

    马阿姨高声喊了句“小影”,对换好鞋的时遇说,“你是来看她脚的吧。”

    “脚?”时遇跟着她往马若影卧室走,没得到回答就看到了马若影披头散发的倚靠着床头,靠向门口那侧的脚上绑着白色绷带,肥硕的像个大馒头。

    马若影没料到他会来自己家,虽说对他的纠缠有些免疫了,可震惊之下脸上的冰冷还没来得及挂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时遇往里走了走,自发的坐在床沿上,“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啊,怎么没跟我说?”

    几秒钟的惊讶过后,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马阿姨一直站在门口,看到平时温柔可爱的女儿对朋友那么没礼貌,皱眉说了她一句,“怎么说话呢,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出什么样呢?”

    马若影在家是乖乖女,听到妈妈的训斥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妈,我跟他开玩笑呢,你不是做饭呢,快去吧。”

    马阿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床边的男人,温和的点点头出去了,只是不时的送点茶水和点心过来给他们吃。

    再不待见时遇,人家已经找上门了,马若影身为主人,又有她妈的监测,对他态度比平时好的多,话也多说了一些。跟他说了左脚是前几天下雪地上结冰,陪她妈出去买菜的时候她妈擦滑差点摔倒,她眼疾手快的去搀扶了一把,她妈没事,可给她妈当人肉垫子的她不小心把脚弄断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时遇听着都要倒吸冷气了,“那得多疼啊。”

    “也还好。就是骨折,休养几个月就好了,我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快,不影响的。”他脸上的心疼太明显,马若影不否认看见人家关心自己会有点感动。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阿姨过来留时遇吃午饭,时遇眼神瞥向马若影,马若影扭头去看自己的伤脚,不打算说话。

    时遇挺想留的,可看到马若影的不情愿以后知趣的说公司还有事,等明天再来探望马若影。

    不只是第二天,接下来的每一天,他就像去看她教小孩跆拳道一样,下了班就到她家打卡,每次马阿姨留饭他都会婉言谢绝,基本上就是在她屋里跟她聊聊天说说趣事,她话没他那么多,基本上就是听他说,有时候觉得他烦就让他闭嘴不要打扰自己看韩剧,他也就听话的在一旁坐着给她削个苹果剥个橘子然后跟着她看两眼剧情里的感情纠葛。

    直到大年三十的这天,因为单位放假,他比平时早一些到她家,马阿姨看到他有些好奇,“不回家过年么?”

    他还是下意识的去看马若影,然后回到,“这边有些比较麻烦的事,不回去了。”

    马若影正拄着拐杖要去上厕所,听到自己是“麻烦的事”,冷哼了一声,在时遇过来扶的时候推开了他。

    他这样的男人,盯上了谁都会对人家极好,同理,厌倦了谁必然也会甩的毫不留情。马若影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那心门锁的紧紧的。

    只是在鞭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马阿姨坚定的要留时遇吃饭的时候,她被她妈说的那句“哪有人过年自己过的”给说的有些心软,也跟着轻声说了一句,“一起吃吧。”

    她简单的四个字,他立马喜笑颜开,“哎!”

    吃了饭他殷勤的帮马阿姨收拾桌子洗碗拖地,之后又陪着母女二人看春晚,马若影恍然觉得这样三人吃年夜饭看春晚的光影都多少年没体验过了,心里竟有些酸涩。

    时遇脸皮再厚也没要求留宿,电视里传来主持人们“过年好”的问候时,他也对着已经打呵欠的马阿姨和马若影道了“新年如意大吉大利!”,还给马若影塞了个小红包,然后在她瞪大的眼睛注视下笑着回酒店去了。

    路上寒风凛冽,他却心里温暖如火。

    因为时遇的探望太频繁,马阿姨不迟钝,察觉了端倪就问女儿怎么回事,马若影坦诚他在追自己,不过她对他没感觉。

    “那孩子看着人还不错,长得也精神。这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当年我跟你爸才见了两面就结婚了,可在一起过的也很幸福啊。”马阿姨抚着女儿的手背,“你自己这么多年了,找个人照顾你我也会更放心。”

    马若影含糊其辞的应承着,到底给时遇留了点面子没把她知道的他那些槽糕情史告诉她妈,不然估计下次他再来她妈得拿着扫帚把人给赶出去。她妈妈看着好说话,可只要有人欺负她就必然不留情面的变成泼妇。

    十五那天既是上元节是情人节,都是适合约会的日子。只是马若影这脚还馒头着呢,哪里都去不了。马阿姨有心撮合他们,嘱咐了时遇晚上留下吃饭,出门去买菜把家空出来让他们单独接触了。

    突然的独处,居然让一向风流情场的时遇有些尴尬,马若影已经打开追了半个月的韩剧视频了,他就在她屋里溜达起来。

    看向博古架上的一排相片时,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手捧着鲜花在一个洋楼前笑的灿烂,他从那几分相似的眉眼间认出这是马若影的父亲,回身问了句,“你爸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这些日子他也经常会问一些她个人的情况,她想答的时候就答,觉得不必告诉他的时候就装没听见。突然听他问起自己亡故的父亲,马若影再怎么平静的接受了父亲不在了的事实,还是忍不住心里疼了一下。

    她调大了视频的声音,不理他。

    时遇自讨了没趣,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再四处乱逛,坐到床边,“记得第一次在酒吧见你的时候你舞跳得很好,那时候你说你是老师,我还以为你是教舞蹈的呢,没想到居然是跆拳道……”

    他本想没话找话的吸引一下她注意力,让她别看视频了跟他说说话,可不知这话怎么触动到了马若影,她“啪”的合上了电脑盖,把电脑扔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突然把坐着的时遇给拉倒在床上。

    她也不管自己的脚还伤着,试不到疼似的翻身骑.跨在他腰上,手去解他腰上的皮带。

    时遇被这么狂放的马若影给吓到了,挣扎了下要起身,她却开口禁止,“你别乱动,我脚疼着呢。”

    时遇只好躺平任她把自己腰带给抽了出去。他突然发现即使纠缠了这么久,他其实并不了解马若影,不了解她的过去,也不了解她的现在。虽然他自己的感情史很乱了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要求马若影是张纯白的纸。可平时她的作风给了他一种她应该是那种纯洁的高岭之花。

    现在她的狂野让他想起了初见时她在台上的舞,一样的热情,可眼里却是无比冲突的冷。

    马若影拉过他的两只手,把皮带一圈圈的绑上,最后吧嗒一声扣死让他把手举过头顶,“举着,别放下来。”

    时遇实在不知她的意图,脑子有些乱,身体却诚实的有了反应。

    她在家养伤,穿着宽松的长款睡裙,一丝褶子都没有。虽然她穿的整齐,可时遇已经被她剥的差不多了,衬衣扣子都解开,露出大半的胸膛,裤子也被褪到腿弯处,子弹裤被早已兴奋的某处顶的分分钟要撑开的样子。

    时遇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一丝邪笑,“情人节礼物?”

    “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想睡我么?我如你愿,以后别再纠缠我了。”

    时遇听她的话一阵火大,也不管她脚上有没有伤了,直接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用力的挣了挣手腕上的皮带,弄不开,他狼狈的跳下床,动作滑稽的用绑在一起的双手去提裤子,好不容易提上去怎么都系不好,他冷冷的看向床上刚才想主动献身只为了求他别再骚扰自己的女人,“给我解开。”

    马若影像是梦游的人刚醒过神来似的,回忆起刚才自己的行为,也有些不齿,帮他把皮带扣解了,看他拉上拉链后甚至连衬衣扣子都没扣上就披上了大衣往外走,出门之前他回头对她说,“我很快就回北京,再不会缠着你了。”

    几秒后客厅的大门被关上,那不怎么重的关门声让马若影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

    “哎你慢点你慢点,别这么猛。”骆峻一脸不知是享受还是痛苦的表情躺在床上,惊慌的对着直愣愣就要往下坐的尚恬喊。

    下午本来说好了要带她出去看电影约会吃晚饭过情人节,可是突然就下起了大雪,京城多少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骆峻怕尚恬感冒,尚恬则是考虑路上肯定要堵,两人于是决定就在家里过节好了,晚上还得跟两家的老人一起吃饭呢。

    虽然不出去,可骆峻在欧洲呆的一身浪漫细胞,去楼下花店买了贵的要命的花摆在茶几上,放着高质量的唱片,拉了窗帘开了微弱的壁灯带着尚恬在铺了地毯的新家客厅里轻轻慢慢的跳舞。跳到尚恬开心够了,把她抱在腿上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红酒一边看电影。

    情节极慢格调极缓镜头极美的法国文艺片,半边窗帘已经被尚恬拉开,外边是飘飘扬扬的大雪,屋里暖气开着热烘烘的,身后又是他温暖的怀抱,尚恬喝了点儿红酒后没觉得醉,可是情绪却有些兴奋。

    等到镜头里男女主相拥着亲吻时,她回头正对上也在看她的骆峻,都不知道怎么的就凑作一团的亲起来。开始还只是单纯的亲吻,可镜头里的画面越来越限制级,音响里更是传来淫.靡的声音,听得已经是合法亲热的两人都有些血热,没一会儿就滚到地毯上粗声喘气了。自从开.荤以后骆峻如同进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天堂,没事就要拉着尚恬研究生命大和谐,解锁各种新姿势。尚恬也从一开始的羞涩忸怩渐渐的放开,很有学术精神的和他探讨那些秘辛。她曾经在某次攀上高峰后脸红着趴在他耳边跟他说,“光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能高.潮。”

    就因为她这句毫不含糊的赞美,他那天发了一整晚的疯,让尚恬第二天愣是没下的了床,昏睡了一白天。

    此刻的地毯上,骆峻被尚恬压制着,笨手笨脚的想要主动权,不知是不是因为醉意,她都没准备好就急匆匆的打算坐下去,吓得骆峻托着她的腰连声阻止,唯恐她的一个莽撞他后半生都不能人道了。

    她眼波流转,终于在他的节奏控制下完全和他在一起以后,手撑着地板自己动作起来。骆峻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头不自觉的往后仰,喉结上下耸动,舒服的喟叹出声。

    他如此直白的向她表示自己做的很好,尚恬更卖劲了,低头亲吻了下他那好看的喉结,抬头时看见了窗外的雪花被狂风吹的打着转不知飘向何处,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些脱力,也像那飘摇的雪花一样不想付出劳动了,把自己身处何种世界的权利交到如烈风般的男人手上,趴下去耍起赖了。

    她突然的停止,让骆峻有些无奈,“你说你除了做饭好吃点,还能做什么,嗯?”

    “唔……老公……”

    领证也不少日子了,她一直是“骆峻”“骆峻”的叫,这种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老公”,实在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止了对她的调笑,突然就发起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