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有一种信任叫做宠爱

夜泊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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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的时候,渡头又是一派纷繁热闹的时候,南楚的商业还算发达,常年四处奔走的人到处都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南楚的商业也被带动着发展了起来。

    水路因为也是一项极好的交通方式,所以一些人在外出游历的时候常常都会选择走水路。

    陆扬带着几个人在渡头就接了一艘船,那是一艘极其简单的船,看起来跟着普通人外出会坐的船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船内却是十分精致,每一处都透着华贵之气。

    陆扬踏上船之后九直接进了船,然后,船内就来了人指引他,带着他继续往里面走,这个时候,陆扬才发现在这个小小的普通的不行的船中竟然也是这样的复杂,陆扬很快就见到了一个悠闲的坐在案几上喝茶的年轻人。

    半刻中后,陆扬次啊和年轻人一起走了出来,年轻人此时已经是商人的装扮,他身后的跟着几个人都是小厮的装扮。

    陆扬和年轻人一起到了昨夜他们落脚的地方,幕昊这才出来和年轻人打招呼,等到一行人再次离开的时候,幕昊几人已经是一身小厮的装扮,他们现在只是作为年轻人的仆从,一路上,他们都是低垂着头,在脸上抹了浓厚的炭黑之后,没有谁认出来他们是谁?

    皇甫宸轩很忙,幕昊事情的突然爆开,等于是在朝堂上爆响了一颗炸弹,虽然楚子言对幕昊身后的一些势力造成了重创,但是幕昊的能力还在,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探知幕昊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他们的随时做好准备。

    幕昊现在也算是声名被毁在幕舒月的手中,随着幕昊的私逃,很多关于幕舒月的罪证也全部都浮出了水面,甚至直接就摊在了众人的眼前,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是与幕昊有关系的。

    与幕府走得近的官员也被查出证据被革职查办,又是一次为朝堂上注入新人的时候,科举正好结束,新选拔出来的官员正好因此都被安排入了朝堂,此外还有就是一位女官的任职,虽然是文官,但是这名从千千万万的应试考科举中选拔出来的女子今日的出现,却是南楚又一次走向进步的正式开始,是让南楚人无论男女都能积极投身到南楚建设中的开始。这一次,朝堂上也算是彻底的被皇甫宸轩给掌控了。

    皇甫宸煜之前的势力挑出,如今围在幕昊身边的人也都因为搜出罪证被关入大牢。

    早朝散的时候也正是圆日高高挂起的时候,今日的阳光很好,暖暖的光洒向大地,带来的是希望。

    等到大臣们都鱼雷贯出的离开了金銮殿,殿内就只剩下了楚子言和皇甫宸轩,宽宏的声音仿佛还在,就这样响彻在两人并在的大殿之内。

    皇甫宸轩身着盘金做的龙袍,一头乌发用玉冠束起,从远处看,帘幕似乎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他看起来不失威严大气,龙袍上金光闪闪的龙仿佛要腾飞于天一样,与殿内的雕梁画柱形成了鲜明的照应。

    皇甫宸轩搁下头上的汉白玉玉冠,随即就低笑着向楚子言走去,他的步伐稳重,低笑的时候有星星点点的光辉从眼睛中溢出,楚子言也只是浅笑盈盈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挺拔的男子,突然就伸出了官袍中的手。

    皇甫宸轩随即大掌紧紧的握住了楚子言的手,“站的久了,是不是有一些累?”

    楚子言点头,“还真是有一些累呀。”不过看着眼前的人指点江山皇袍加身的感觉还是挺具有养眼的效果的。

    “嗯,阿言,那你就将官职辞了吧,也省得站的太久了累的不行,我也要心疼半天。”

    楚子言笑,“你这是在开始算计起来我呢?”

    皇甫宸轩皱眉,“唉,这怎么算是算计,这可是……。”皇甫宸轩说着就慢慢的低头向楚子言凑去。

    楚子言眉眼笑意越深,却还是突然就推开了皇甫宸轩,“唉,现在殿外面还守着那么多的人,我现在可也是男人的装扮。”

    “怕什么,反正皇帝好男风的事情不是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吗?再多几个也无妨,唔,我这可是在对你着想,省得一大推的女人都往朕的怀里扑。”

    楚子言银牙微咬,“不正经,唉,不过,宸轩,现在幕舒月的事情渐渐传开,包括她当年所做的事情,也是时候揭开有些隐藏了多年的真相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伯母回宫呀?”

    提起寒玉,皇甫宸轩的眉宇之间渗出几丝寒意,“这件事情我也想过了,不过替母妃正名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安排,只是,思寒那里传来消息,母妃现在的情……。,我也不知道母妃的情况可以坚持多久?”

    楚子言安慰的拍拍皇甫宸轩的手,随即紧紧反握住,“宸轩,你也不要太担忧,伯母能坚持了这么多年,坚持着直到见到你们兄弟也是不容易的,惊璁那里我也去了书信,相信惊璁也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让惊璁也帮着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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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照在提刑府的光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楚子言的身子刚刚穿进了屋子,小白就欢喜多的叫着一下子扑到了楚子言的身上,小白慵懒的伸了伸身子,然后就用舌头去舔楚子言的衣袖,楚子言笑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抚摸着小白柔顺的毛皮。

    “小白,小白。”一个欢喜的声音突然就传了出来。

    小白听到这声音又连忙从楚子言的怀中跳下,往有声音的那头奔去,还时不时的叽叽喳喳的叫两声。

    延音欢欢喜喜的跳着,童真的声音具这样传遍了整个提刑府,小孩子总是这样的天真幸福,楚子言忍不住勾唇,这是被父母宠大的孩子呀,什么苦都没有经历过,所以从不用去想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可是看到欢喜雀跃的音儿,楚子言的思绪却不由自主的勾到了皇甫宸轩的身上。

    这样的年纪本来就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应该享受父母宠爱,可是,那个时候,小小的宸轩却是一直傻傻的在渴求幕舒月的关心,傻傻的看着幕舒月关心其他的人,而将他扔在角落里,楚子言实在是想象不出皇甫宸轩小小的身子是如何一次次的在危难中继续活着,那该是怎样的惊险,还好,宸轩坚持了下来,想到现在那样耀眼的宸轩,楚子言微微发笑,却同时也有些酸涩,不过,楚子言更是坚定了心底的想法,她会陪着皇甫宸轩走以后的路,不会让皇甫宸轩再孤单。

    延音抱着在她的怀里不时的动着的小白,欢欢喜喜的看着楚子言,“二哥哥回来啦。”

    小姑娘的声音很甜,人也很活泼,没有几天便和提刑府中的人打成了一片,就连小白都喜欢腻着和小姑娘玩在一起,楚子言也挺喜欢着姑娘的。

    “嗯,你大哥哥呢?”

    “啊,大哥哥和爹爹都在姨母的院子里,他们都不和我玩,让我自己一个人玩,我就只有和小白一起玩了。”小姑娘说着就嘟起了嘴,看起来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楚子言淡笑着弯下身子捏了捏小姑娘白皙粉嫩的脸颊,小姑娘的嘴嘟得更加厉害了,还扮作小猪的模样,这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小姑娘就是忘了低估她怀里的小白,正当小姑娘将嘴咧开的时候,小白突然就将它的小爪子恶作剧的伸进了小姑娘的嘴里。延音被小白这突然的行为吓懵了,当时就张着一张嘴,只是傻乎乎的看着小白,小白反而一边跳跃着,一边发出唧唧声,显然是很兴奋的样子,然后才将骨碌碌转动的眼睛看着正在发傻的延音。

    延音突然就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拍在了小白软绵绵的身子上,“臭小白,死小白,你怎么可以这样?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楚子言低笑着用手扶了一把小白,小白突然就一个踉跄的就倒了,还倒了一个四仰八叉的,样子看起来好不搞笑,延音看到小白的这个样子突然又笑了。

    楚子言扶起延音,让延音抱起小白,这才往南宫玥的院子赶去。

    南宫玥听到屋外的声音头微微一侧,婉仪已经拉开了窗子,屋内散发着一股甜腻的奶香气息,小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突然就直接向屋子里跳了进去,估计是问道了屋内的香气,又将它的馋虫给勾起来了。

    楚子言正准备进屋的时候,突然一个侍卫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楚子言脸色微微变化,歉意的看着南宫玥,“娘亲,我可能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就先走了。”

    楚子言行色匆匆,倒是让南宫玥心中微微有些担忧,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着急?

    出了提刑府,祁修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大人。”

    楚子言点头,“嗯,他人现在在哪?”

    “在城西的巷子里。”

    “他没遇到什么事吧?”楚子言淡声问道,声音中隐隐有着几分关切之意。

    “没事。”祁修摇头,“刚刚冷严那里来了口信,说这件事情也是今天才突然发现的,估计也是那边的事情有意,主子那里也让大人不要担心。”

    “唉,他那么强,哪有需要我担心的成分。”楚子言突然淡笑着说道。

    “主子怕还是希望大人心中有他。”不会说话的祁修突然像是开了窍一样替皇甫宸轩说着话。

    “说得好,不愧是我选出来的人,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过后我会好好打赏。”

    皇甫宸轩低醇的声音随之传来,楚子言刚刚微翘的唇角看起来笑意越深,“你怎么突然就来呢?那里情况现在如何?”

    “情况有些严重,我让御医都去诊断了一下,大家一致都断定那是瘟疫,他们也查不出原因,不知道怎样解决,这种病向来就是听天由命,因为怕传播的太快,所以我已经将城西的百姓隔离了起来。”

    楚子言微微蹙眉,“这瘟疫一旦有一个人感染上,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影响,宸轩,你这么做的做法是对的,不过,城西怎么就好好的就爆发了瘟疫呢?而且还是在幕昊出事之后,这件事情看来很是值得让我们多探究一下,宸轩,你等一会让太医检查一下城西百姓所用的水,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还有最好是找到最先感染的那个人。”

    城西,若是楚子言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有好几家皇室的产业,显然这次突然爆发的瘟疫也是有预谋的,难道是幕昊?他这算是狗急了跳墙吗?但是,这些传染源又是从哪里来的。

    城西人生活向来都是极有规制,因为住得人一般都是家族条件还算是挺好的,所以讲究的多,应该不会有一些脏的东西沾染上,那么,会是什么突然将这些引起的呢?

    “宸轩,我向再去那里看看具体情况。”楚子言沉声说道。

    皇甫宸轩看了楚子言一眼,点了点头。

    才刚刚到了城西,楚子言就听到了四周传来的吵闹声,那些被禁止出来的百姓都吵吵嚷嚷的想要出来,甚至态度激烈的都直接骂起来,说皇帝不近人情,这是要让皇甫宸轩失去民心呀,这背后的人,果然是计算的精刻,楚子言脸色微微带寒,只是在人群中扫视了几眼,就直接吩咐道,“将这些人都给本大人抓起来,本大人怀疑他们才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

    楚子言话落,便有侍卫穿过人群将那些人从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抓了出来。

    侍卫们都带着有白色的口罩,估计是太医吩咐的,楚子言刚来到这里,皇甫宸轩也及时的给楚子言递了一个。

    “给本大人严刑拷打,一定要让他们吐出话来。”

    被抓出来的人穿着都很简单,看起来似乎就像是平民百姓,祺玉不解的看向楚子言,“楚提刑,你这是……”

    楚子言淡笑,“杀机还得给猴看,真是不知道这些人看得到不?”

    楚子言话落,人已经漫步离开,皇甫宸轩幽黑的眸子中闪过深意,随即才追上楚子言的步伐,“阿言,你可是察觉出了什么?”

    楚子言扯下拢在嘴上的口罩,轻巧的把玩着,“唔,宸轩,你不是也察觉出来了吗?要不然刚刚也不会配合我演这样一场戏。”

    “好丫头,竟然都猜到朕心中的想法了。”皇甫宸轩低低笑着。

    倚翠楼是离城西很近的一所宅院,院子里只是简简单单的住了几个人负责打扫,楚子言将腰间系着的汉白玉配递出去之后,那守门的小厮就已经恭恭敬敬的将楚子言和皇甫宸轩请进了屋内。

    几个押着人的侍卫随后也跟着进了院子。

    这倚翠楼其实是楚子言为司徒惊璁购置的院子,不过司徒惊璁每一次都喜欢在提刑府呆着,所以这宅院反而快要成了一座空院子。

    楚子言和皇甫宸轩进了内屋,外面很快就响起了鞭子抽打的声音。

    这几个被打的人是刚刚叫的最凶的几个人,楚子言估计也是这几个人在百姓耳边说了什么话,所以才煽动了百姓们。

    侍卫们用来鞭打的鞭子和平常的都有一些不同,这鞭子都是带刺的,而且还在盐水中浸泡过了的,楚子言用过一次后觉得作为审讯的工具挺好的,于是就将以前用的鞭子都取消了,这种鞭子大人极疼,从鞭子声响起的时候,楚子言就听到了几个男人不时哼叫的声音。

    楚子言慢慢挑开窗扇,幽冷的视线看向那些正在被打的年轻人。

    “这些人没有什么武艺,他们本来穿着就很普通,估计是收了什么好处所以才会先起哄,我们应该也得不到什么有利的信息。”

    楚子言淡淡点头,“嗯,估计他看也看过了。”

    两人说着让人有些似懂非懂的话,但是却在话落之后彼此微微一笑。

    两人顺着窗扇往外看去,祺玉的身影刚好似乎正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他们都说了什么?”

    “属下估计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打了这么久,他们也只吐了一句话。”

    皇甫宸轩淡淡问道,“什么话?”

    “他们本来是乞讨的乞丐,突然被人找到,说是若是他们帮忙做这件事情,就给他们一笔银子,估计也是看着银子动心了。”

    楚子言微微皱眉,“不可能,他们混在人群中,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乞丐而已,先将他们关在柴房里,明天再继续严刑拷打。”

    祺玉点了点头应下,这才慢慢出去。

    皇甫宸轩吩咐了祺玉留下之后也回了宫,他还有奏折需要处理。

    夜了,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隐隐约约只看得到院内的黑影闪动,但是,似乎没有一人察觉到,然后便是柴房被打开的轻微声音。

    黑影的身手还算是灵活,看到躺在地方的人,他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把匕首,寒光微闪,手中的匕首已经射出的时候,那躺在地上的人影突然就如鬼魅一般的起了身,堪堪就躲过了黑影射出的飞镖。

    地上的人影慢慢的转过头,不是很模糊的面孔就印入到了黑影的瞳孔之中,黑影眼神微变,这张脸,分明就是楚子言。

    黑影随即一跃身向院子外面跃去,随着黑影的跃出,他身后也有一道身影如影如随。

    大约走了五里的路,黑影突然就停了下来,堪堪转过身就像楚子言袭来,那身手,比刚刚可是好了很多。

    楚子言轻巧的避过了黑影的袭击,慢慢地站在了离黑影大概有两米的地方轻笑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北疆王竟然亲自来找在下,还真是让在下意外,唔,来者是客,北疆王怎么就不来向我南楚皇打一声招呼呢?”

    黑影轻笑出声,“果真是不简单,有趣有趣。”随即黑影就扯了脸上附着的脸皮随手扔在了地上,一张有几分妖孽的脸就露了出来,男人轻轻低笑,竟是要将人彻底的吸进骨血中一样,要不是因为楚子言会噬魂术,估计也会被这一刻的初见所迷惑。

    男人撕下的面皮恰恰就是祺玉的样子,那面皮鲜活的不行,楚子言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从人的脸上活生生的剥下来在经过精心的雕刻才做好的,这里没有什么人会易容术,像今天的脸皮也是楚子言第一次见到,心底倒是有些吃惊,这手艺还真是鬼斧神工,北疆果然是奇人多,怪不得发明的稀奇百怪的东西也多,只是,这种脸皮的制作常常需要的是活人的脸,将人的脸生生的给剥了,还真是残忍,楚子言虽然也会心狠,但是,这样的残忍手段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北疆的人果然残暴,将人命不看做人命,越是有权力越是嗜杀,怪不得北疆的内政总是多暴乱。

    还真是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北疆王又能当多长的时间?

    楚子言低笑,“北疆的蛊术果然越来越精妙了,竟然已经可以勾魂了,看来北疆王的修行极高呀。”

    北疆王的脸色微变,但随即哈哈大笑,“楚大人怕是第一个能在寡人的勾魂术下躲过的人了,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对于楚大人这样的人才,寡人可也是很喜欢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