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平淡

夜泊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歪歪文学 www.yywx.net,最快更新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逃最新章节!

    这晚,幕舒月一直以为自己会睡得很熟的,但是半夜的时候,她还是做起了噩梦,寝殿内淡香缭绕,而她则是一直处在噩梦之中,她不仅梦到了那个女人,梦到带血的双手,梦到有人争着抢着向自己扑来,想亲手杀了她,还梦到了小孩子放声的尖叫声,那样刺耳,让她的耳膜生疼生疼的,那些人鲜血淋漓,就那样一直飘荡在自己的周围,她看不清她们的脸,只弄呢够够感觉到那些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恨意。

    哦,她是在一间小屋子里,什么小屋子里,而是在她自己的寝殿内,可是,梦中的寝殿里只有各种各样的刑具,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屋子其实也不是真的很小,只是因为屋子内站满了人,水泄不通,所以看起来就变得有些小,甚至是拥挤,她害怕的躲到了角落里,可是,那些人很快就发现了她,她们一起将她拖到了一个刑具上,她们将她绑起来,让她再也不能动弹,她只能发出惊恐的尖叫,可是,那些人听到自己的尖叫,竟然笑得越加兴奋,她们的笑总是阴森森的,让人马骨悚然的,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在笑。

    她们拖着她的身子一处一处的换地方,然后将每一种刑具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开始,有的人嘲笑她,后来,她甚至都已经将嗓子都叫哑了,那些人却是越来越有精力,她很虚弱,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慢慢的变冷,她斜着眼睛去看自己的身子,结果就看到自己的身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往外流着鲜血,她害怕的骇叫一声,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不!大哥,快来救我。”

    醒来的时候满脸的汗水交织,幕舒月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身子,很温热,没有血,幕舒月却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殿内有些昏暗,她有些像起来,但是想到刚刚的噩梦,她又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在起身的时候突然就被谁用绳子给捆住了。

    殿外终于传来响动,很快殿内就有了一点灯光,正好就照亮了幕舒月苍白的脸。

    进来的人正是幕蕨画,由于昨夜幕舒月没有休息好,今夜幕舒月便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守夜,本来今晚是碎玉来的,但是,碎玉还有事情要忙,所以就轮到了幕蕨画,也不管是谁,反正她们两个都是幕舒月身边最得力的人。

    幕蕨画是在听到幕舒月尖叫的声音后就马上进来的,她进来后立刻就点燃了殿中的灯,很快,殿内一片灯火通明。

    幕蕨画看着坐在榻上还有些呆愣的幕舒月说道,“姑母,您又做噩梦了吗?来,喝一点安神茶,这是我今天晚上特意泡的,都温了很多道,就是怕姑母您又做噩梦,心神不宁。”

    幕舒月半响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大吼大叫,那样有什么用,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晚上会因为做噩梦所以睡不着觉吗?不,她才不会让别人知道这样人,以让别人拿成把柄来说她。

    幕舒月幽幽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在幕蕨画的搀扶下从榻上走了下来,幕蕨画随后就见幕舒月往桌边扶,那里正放的有她刚刚进来就端进来的安神茶。

    幕舒月坐下后端起了安神茶在鼻尖嗅了嗅,果然,烦闷的心情顿时就消散了很多,她不得不承认,幕蕨画这丫头,有的时候还是听懂的抓人心的,可惜的是,大哥也不看重这个女儿,不过,跟在她身边,为她所用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何况,幕蕨画敢不为她所用吗?这人孝顺的紧,她的母亲地位低下,在幕府中受尽欺压,现在,因着她是为她做事,所以她会时不时的提点一下大哥,那幕蕨画的母亲在幕府的日子就过得比以前好多了。幕舒月知道幕蕨画是聪明人,为了她的娘亲能够在偌大的幕府过得受人尊重一些,自然会尽忠职守的替她多做一些事。

    幕舒月从来都以为自己掌握的很好,但是,她又哪里知道,幕蕨画的确很疼自己的娘亲,因为在她小时候的记忆力只有娘亲给过她疼爱,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位父亲,可是幕舒月还有就是自己的所谓父亲竟然拿着自己最慈爱最尊敬的娘亲来胁迫她,她雅室一个刚硬之人,最是讨厌别人在这方面的威胁,也因此,她对幕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感,要不是为了帮助救皇甫宸轩的母妃,她也不会费尽心机的讨好幕舒月,以让幕舒月重用自己,只是,这幕舒月总是心眼多,即使自己得她重用,甚至她们之间还有一点小关系,她在幕舒月身上察觉到的信息还是很少,她很挫败,但是也很有恒心和毅力,瞧,她后来一样也帮上了忙呀。皇甫宸轩的母妃被救出来了,她真的很高兴呀。

    本来为了让幕舒月放心的用幕蕨画,所以皇甫宸轩他们一致都认为让幕蕨画的娘亲暂时留在幕府中好一些,这样,在获得信任的过程,就会快很多,这是让幕昊和幕舒月两人都觉得自己早已经有了掌控的人,以此再来掌控幕蕨画。

    玉妃被救出来后,也被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另一边,皇甫宸轩他们也在想办法早些将幕蕨画的娘亲救出来,幕蕨画的娘亲这段日子正在生病,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幕昊又从不关心幕蕨画的娘亲,只是将人仍在了一个小院子了,留的有人照看罢了,所以说,让这人突然因病死去,才将人成功转移出来,这件事便是算解决了,不过,幕昊的府中不容易安插人,皇甫宸轩在幕昊的身边也埋了一步棋,那人如今已得重用,但是,那人的存在是关键时刻才会被用的,所以,皇甫宸轩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让那人暴漏出来,所以,这些天,皇甫宸轩倒是在想着办法暂时性的将人往幕府中安插。

    要说办这件事情,最积极的那可就是皇甫思寒了,之前皇甫思寒也是跑着去忙别的事情去了,现在等他回来的时候,不仅母妃被救出,连蕨画的娘亲也在被救的准备中,皇甫思寒向来都很关心幕蕨画,现在遇到了关于幕蕨画的事情,自然就变得主动地不行,不过,他的存在始终是一个秘密,除了皇甫宸轩极少的心腹知道,皇甫宸轩告诉的也就是楚子言一人了。

    另一方面,谢晋和寒琛一直都秘密的跟着幕昊的那些人,一直跟到了勉县,勉县其实就是邻近京城的一个地方,从勉县到京城来,距离很近,也怪不得幕昊会选择这里,这里是一个极其方便联系的地方,幕昊若是有什么特殊的需要要召见这些人,这些人绝对会很快就出现了,也难怪晚娘当时能那么及时就让人直接去找楚子言他们报仇。

    现在,由于楚子言的归朝,刘查理一案的结果被公示出来,幕昊想必也是知道晚娘已死,只是不知道幕昊会有什么想法。

    楚子言在早朝时会不经意的打量幕昊,那幕昊也的确是个藏得深的人,反正,楚子言在看幕昊的时候,幕昊都是一副挺正常的样子,这些天,宫中不时会传出慈宁宫闹鬼的事,这幕昊又会有什么行动呢?虽然幕舒月不想吧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宫中人多眼杂,管不住的就是嘴,自然也就传出去的快了,大臣们想来也是知道了前段日子的所谓祈福只不过是驱鬼而已。

    说起这件事情,幕舒月绝对是气得够呛,她现在是恨死了那圆通大师了,都说的是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是说又他护法之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吗?那为什么她还是整日的做噩梦?幕舒月这算是意识到自己被圆通给骗了,气势冲冲的想要找到那圆通大师,却又听到手下来报说圆通大师已经离开了京城,到别的地方去寻找有缘人去了。

    谢晋和寒琛查到了幕昊的人的所在地之后并没有马上有所行动,而是将消息发给了楚子言,而楚子言自然是又将这些消息告诉了皇甫宸轩,楚子言并没有打算让皇甫宸轩另外安排人来对付这些人,而是将这件事情直接就交给了飞虎队。

    飞虎队的存在自然应该发挥它的作用,而不是一直都闲着,只有经历过一场场的考验,一个队伍才会变得越来越强,楚子言当然知道幕昊手中的人绝对都不简单,要不然当年也不会那样的让人闻风丧胆,楚子言让飞虎队来解决这件事情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搓搓飞虎队的锐气,飞虎队自训练成功以来,还没有遇到过什么重大的挫折,楚子言并不想让他们轻易的就看清任何一个人,要知道每一个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有的时候,若是太小看别人,反而会因此吃亏,楚子言也是希望飞虎队能够将幕昊的人当做真正的对手,不过分看清别人,也不过分太高看自己。

    当然,在这之前,谢晋和寒琛的存在就很重要了,他们就是为了观察这些人,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飞虎队在对这些人出手前也需要对这些人的行事作风、性格等方面做一个了解,若是盲目的就开始行动,显然就是不够明智的。有的时候,智慧的对决才是最精彩的,最值得期待的。

    ——俺是分割线来也——

    司徒惊璁自那日被楚子言拒绝之后,有一日的时间都没有出自己的屋子,最后再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了,但是,楚子言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两人的关系真的没有以前那样的随意了。

    南宫玥倒是挺随意的,她喜欢司徒惊璁,也算是将司徒惊璁当自己的孩子了,所以,知道司徒惊璁可能会有些伤心后,南宫玥会想办法和司徒惊璁聊天,讨论一些有药性的花草种植,其实也是帮着楚子言种植,楚子言所用的毒针需要各种各样的毒,有的时候,楚子言会学着自己配,有的时候,南宫玥也会帮着配,但是,无论怎样弄,她们首先都是离不开司徒惊璁这个医药高手的。

    这日,司徒惊璁刚刚出门就遇到了楚子言。

    楚子言见到司徒惊璁倒是有些高兴,“惊璁,”她开心的唤着。

    司徒惊璁看着如昔的笑颜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的眉目平静,只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衫,长发如墨般直接散落在肩上,也没有用什么饰物将墨发捆着,但是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此时的眼神呈墨黑色,想来又是用了染色丹,于是,楚子言只在那双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以及那隐约隐藏的一份深不可测,楚子言突然就觉得此时司徒惊璁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凉薄的气息。

    司徒惊璁慢慢出声,“言儿,你是要出去吗?”

    楚子言点头,“对呀,我想出去提刑府见见师傅,你想去吗?”

    司徒惊璁眼神平静的看着楚子言,“不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你的师傅吗?我手下的人传来消息,说铺子里来了一个人需要我救治,所以,我现在需要马上去一去铺子。”

    “哦,那你赶快就去忙吧,我们晚上再聊。”楚子言连忙说道。

    两人告了个别,就都分开了,楚子言是直接往县丞府赶去,而司徒惊璁则是往珍宝阁赶去。

    司徒惊璁其实也没有说错,珍宝阁那里的确来了一个新的病人,之前就有几次在到处找司徒惊璁,托人到处打听司徒惊璁的消息,也是江湖上的人,受的伤也是因为在与别人打架的时候发生的,又不小心中了一种无法解开的毒,所以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那人好像是一个有名的山庄庄主的儿子,至于是谁的儿子,司徒惊璁就不关心了,他从不和谁刻意的拉近关系,自然也不会刻意的和谁把关系弄坏,神医谷的存在在江湖上的地位一直都很独特,超然于所有的江湖派别,在司徒惊璁的眼底,只有病人与不是病人的区分。

    那位庄主到底是什么人,司徒惊璁也是没有细问,那庄主关心自己的儿子,到处打探司徒惊璁的消息,知道人在京城之后就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珍宝阁,珍宝阁是神医谷的分开的医隔,一般有威信的江湖人都是知道的,那庄主也付了很大一笔钱,珍宝阁的人在见到人后也就立刻派人通知了司徒惊璁,司徒惊璁要出去,所以才会又用了染色丹,司徒惊璁在给被人治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以琥珀色的眼眸视人。

    另外一边,楚子言很快就赶到了县丞府,楚子言是知道莫啸天在府中所以才会往县丞府赶去的。

    莫啸天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总是喜欢到处跑,莫啸天现在也算是两袖清风吧,逍遥于江湖之间,上一次遇到刘查理一案的时候,莫啸天出现过后,知道了那件案子是由楚子言全权处理后,他大概看了一看就离开了,这两日才回来。

    唉,楚子言真的很羡慕自己的这位师傅呀,生活的真是潇洒呀。

    楚子言来之前不是派人到县丞府问过了的么?所以莫啸天也是知道今天楚子言回来的。

    莫啸天此时也是正等在县丞府门口的,认识了楚子言之后,莫啸天觉得楚子言这人简直是太对他的胃口了,看来之前自己真的没有做错选择呀,真的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呀,而且这徒弟还聪明的不行,尤其是在武功的造诣上,也深深地让他满意。当时收楚子言为徒,其实也是因为楚子言所获得话很对他的胃口,现在的他是觉得幸亏那小子懂得抓住了他的心啊,哈哈。

    楚子言刚走到县丞府的门口,莫啸天就赶快的迎了上去,看着态度,莫啸天对楚子言这个徒弟的重视简直是非同一般呀。

    “啊,乖徒弟呀,你可算是来了。”莫啸天看着楚子言笑眯眯的说道。

    楚子言淡定的看着自己的师傅,有的时候她还真的感觉自己的师傅简直就是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让她简直是哭笑不得的。不过,楚子言还是很尊敬的唤了莫啸天一声“师傅。”

    两人随后一起走进了府中,一进入府们,莫啸天突然就向楚子言出手,一点余地都不留的,“乖徒儿,赶快出手吧,让为师看看你这段日子武功进步的都如何呢?”

    楚子言挑眉,随即也出了手,莫啸天既然出手不留余地,楚子言自然也会尽力的应对,和自己的师傅对打,楚子言倒也有些却却欲试呀,两人的武艺来源都是一样,就看谁发挥的最好。

    莫啸天曾经会指导楚子言,但是却很少手把手的交楚子言,因为莫啸天经常不会就呆在京城,所以将麒麟绝那本武艺书交给楚子言就算是完事了,楚子言的武功也算是自己自己摸索了很多。

    这是师徒两个第一次对打呀,莫啸天想要考研自己的徒弟的实力,楚子言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两人很快就打得难分难舍,心痛的动作,相同的技巧,只是,楚子言因为曾经的脑海中的训练个人在近处搏击的时候显得更灵活一些,不过,莫啸天在江湖中混迹多年,到底实战经验丰富一些,所以还是略胜楚子言一筹,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莫啸天的武功造诣比楚子言高上几层。

    不过,相信楚子言再有几次实战之后,又或者再休息几年,绝对会是一个比莫啸天更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莫啸天对此很是满意。

    两人又对打了一阵,倒是将府中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顾兆飞看着楚子言灵动的身形不禁一叹,这是第一次看到楚子言出手,只是没有想到楚子言竟然不比莫老师弱多少,这个人是真的很出色。

    当然,最终的结果还是莫啸天属于那赢的一方,楚子言微微笑着看着莫啸天,“师傅,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呀。”

    莫啸天哈哈大笑,“唉,好徒儿,你也没有多让为师我呀。”不过,莫啸天说着还是不停的点头,“嗯,真是不错,果然不愧是我莫啸天的徒弟,够分量,哈哈,好小子,收了你还真是为师收到了一个宝呀。”

    楚子言挑眉,“唉,师傅,虽然你承认这个事实的时间有点玩,不过,看在你承认的份上,你徒弟我觉得师傅你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莫啸天装作生气的瞪了楚子言一眼,“好小子,竟然hia这样说你师傅。”那眼神,怎么看都似乎是有些哀怨的。

    莫啸天说完,县丞府围在周围看戏的人都是大声的笑出了声来。

    莫啸天走进楚子言拍了拍楚子言的肩又是赞道,“好徒儿,这一次的案子,你办的也是不错,有没有准备一份卷宗给我老人家看看呀?”

    楚子言低笑,“当然有呀,我可是还等着师傅您的夸奖呢,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几个人这才有说有笑的往大厅里面走去,众人在楚子言与莫啸天对打的过程中更是见识了楚子言在武功上的惊人天赋,再看向楚子言的眼光上又是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