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分析

夜泊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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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言和司徒惊璁第二天一早和萧逸靖道了一声谢便匆忙离开了。

    临走前楚子言倒是让司徒惊璁替萧逸靖把了一下脉,就说会一点医术,萧逸靖呢?他本身是无所谓的,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也算是接受了别人的好意,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但人家有这样的心算是不错的了,反正自己都已经带着身上的毒活了这么多年了,他也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就算是有什么希望,也在这么多年的治疗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所性不抱希望,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说什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司徒惊璁也只是给萧逸靖重新开了一些调养的药,间接将萧逸靖以前用过的不合适的药踢出了,整个过程中,司徒惊璁一直都是神色冷凝,没有说什么话,当然,萧逸靖也没有多问,倒是贵叔的神色既有些欣喜,又有些着急。他虽然猜不出来对方到底是何人,但是单看个人气质,已是不简单,对方既然亲自提出帮助把脉,那么医术绝对也不简单。少爷这么多年都受到病痛的折磨,老爷狠的下心,他却终究有些看不过去,现在既然希望都不在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受这些折磨?

    看过司徒惊璁新开的药方,上面所写的药,的确与少爷之前用过的药有很多的不同,虽然不知道效果,但贵叔想应该还是有些影响的。

    楚子言回到天香楼之后迅速的吩咐寒琛“寒琛,你去仔细的查一查,看看刘府中的下人都是什么来历,刘查理平时都和什么人往来,记住,尤其要注意那些身份没什么背景的人,还有就是查查刘府上下的平日生活记录以及病理记录。

    “刘查理之前竟是一个铁汉,怎么就突然改变呢?竟然变得连个过度都没有,谢大哥,你去查查刘查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找到他以前交好的人尤其是对他小时候都了解的人,我倒是想知道这刘查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真的就是因为不受重用所以就在愤怒之下弃武从文。”

    “哦,对了,那疯汉最近有什么动静?”楚子言看着安清问道。安清也是楚子言这次带出来的,因为心细,善于观察,楚子言便让安清负责在身后盯着疯汉,当然,整个过程中,安清都是处在暗中的,本来凶手就在暗处,若是将人全都投到明处,也有可能被躲在暗处的凶手暗摆一道。但若是不将安清引出来,效果便不一样了,这就像是在做一场捉蛇的游戏,既要看到蛇的头,又要找到蛇的尾巴,这样才能将蛇彻底制住。安清本来也是楚子言为暗中行事准备的人物,要用的时候自然应该发挥其作用,楚子言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能力和势力告诉外人,有时候,让对方轻敌也是制胜的关键。

    安清看了看楚子言,他的眼底有一种东西叫做尊崇,不是简简单单的尊敬,而是尊敬中还带着崇拜,他们成功的脱颖而出全是拜眼前的人所赐,“他这些天倒是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正常的人,其它的时候都会痴痴傻傻的只往刘府那条路去,去了之后就不打算回来了,每天都是等着我们的人去找他,才会被拖回来。”

    “也没见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吗?或者也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他每天都去一个地方,是不是有些奇怪呀?”

    “的确有些奇怪,现在我倒是再想这疯汉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楚子言带丝玩味的说道。

    “子言,你的意思是?”谢晋不禁问道。

    “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那疯汉,只是觉得可以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信息,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啊,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更奇怪的是,疯汉明明被认为是疯了,可是为什么每次要去的地方都是刘府,要说他既然已经疯了,为什么记忆中就对这样一个地方记得这样深刻呢?”楚子言翘首笑笑,在众人沉思中点播着。

    顾兆飞晗首,楚子言所说的全是细节之处,是不可忽视的地方,淡笑的看着楚子言,“这些问题我之前也有想过,不过,看疯汉的反应,我们还真的察觉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难道说这疯汉是在装疯?”

    楚子言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其实我第一次见疯汉便觉得那疯汉是在装疯,因为我曾经无意间观察过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竟然还写着惊恐,试问,一个早已疯掉的人怎么还会知道害怕,所以刚开始我便让寒琛和安清好好注意着这个疯汉。”

    她说着微微侧目,眉宇间自信与阳光的光彩交错,折射出的光彩扑落到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如精雕细刻的画卷,每一笔都带着不可言说的滋味,震撼着人的心神,“我们之前曾经看过疯汉所居住的屋子,这是一个习惯极好的人,他似乎很爱干净,可能你们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衣服虽然看上去很脏,但他的身上被恶臭渲染的气息却很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在疯了之后还会经常清洗自己,这一般来说也只有清醒的人才知道的习惯,尽管他用脏掉的衣服遮掩住了自己清洗过的痕迹,但是,他却忘了他最不该最不明智的就是不该用掺着五斛的水清洗,五斛虽然可以保持身上不因为腐臭造成不良的影响,但是超过两次的用度,其味道便浓了起来,你们可能对这五斛的味道不熟悉,其实我也是不熟悉的,这些也是在惊璁的提醒在我才想得更加明白,惊璁对这些药理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的身上也沾染的有五斛的气息,我平时接触的人就你们,你们也没有用这些东西,那便是疯汉了,我曾在疯汉的屋子里呆过一段时间,这是我的身上沾染上五斛气息的最关键时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香楼的店小二也是在帮着疯汉向我们说谎,疯汉既然已经疯了,他们干什么还要将疯汉租住的客栈留着?只是为了疯汉没有付的住房的银子,但是人既然已经疯了,试问银子能从哪里要出来?像客栈这样的地方,利益都是居在第一位的,怎么可能还这样好心的将疯汉所住的屋子空着,而且,疯汉的东西都没有多动过,或者说,我们该说,这王福生只怕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疯了恐怕是因为亲眼看到凶手杀人,因为害怕凶手起了杀心,所以才会装疯吧?”

    谢晋看着楚子言笑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之前竟然都已经察觉到了这么多,真是小看了你,在我们都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都有了这么多的想法。”

    楚子言不置可否,“我只是不放过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任何一点线索罢了,其实,我倒是还有一种想法,王福生每次都会往刘府去,或许他只是想给我们一个提醒,现在,我都在想刘府突然被打开的门是不是也和王福生有关?”

    顾兆飞也点点头,“师弟,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凶手既然在杀了人之后离开了,当时刘府的门也被顺带给关住了,这就说明凶手暂时还不想让我们都知道刘府的人已经死了的消息,此外,凶手似乎也没有必要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之后又冒险将门打开,这些事情都有些说不过去,凶手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是其他的人将门打开的,而这个人又是可能知道刘府死人这件事的人。”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说王福生是被吓的装傻,而他又亲眼目睹了凶手杀人这件事情,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凶手可能也看到了王福生,自己杀人的事情被其他人发现了,凶手竟然没有将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杀掉,只是因为这个人已经吓傻了吗?难道凶手就没有想过,王福生只是在装傻,王福生也可能将他行凶的事情说出去?”霍云溪也不禁发表自己的意见。

    “可能这个凶手根本就没有想杀其他人的意思,这也说明三点,一就是这个凶手是别人雇来的,他的目的就只是杀刘府的人,所以就不屑于杀别的人,二就是凶手觉得王福生根本就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三就是凶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已经被别人发现了,只是要说凶手竟然可以一夜之间杀了这么多人,而且很多人都是一剑毙命,刘府的守卫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做过,这也看出凶手的武功非同一般,既然如此,凶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看着它呢?要说一般会武艺的人应该对个人的呼吸可以判断出来,难道说王福生也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司徒惊璁本是闲散的坐着的,心不在焉的听着楚子言和这些人说话,见大家讨论的兴致昂扬的,也不禁加了一句,也算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楚子言眼神一亮,走到司徒惊璁的身边很豪气的拍着司徒惊璁的肩,“惊璁,你说的还就是我心里想的,我虽然无法确定刘府的凶案与王福生有什么关系,但我想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客栈的平白相助,王福生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倒是让我觉得这王福生恐怕不只是一个读书人,只怕书生也只是他装出来的一个表象吧了。”楚子言说着话语更见铿锵,之前便在脑海中闪过的遗迹现在是越发清晰起来,她眼神闪烁着片片霞光,让众人的心底也随之一亮,还是一身素白的锦衣,但却让她看起来翩翩如玉,“谢大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试探了,传出消息就说王福生的疯病已经被治好了,我可是既想给王福生一个突如其来,也想给凶手一个突如其来,看看这之中究竟又暗藏的有什么玄机,还有,顾师兄,麻烦你彻底查一查这个王福生的来历,他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或者说王福生只是他编造的一个名字。”

    寒秋本是给大家沏茶的,听着听着就越发糊涂了,疑惑的看着楚子言问道,“少爷,你们说的怎么好像这王福生才是凶手样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讲这件事情抖出来呢?”

    楚子言看着寒秋有些傻气的面容只是淡笑不语,倒是司徒惊璁几分打雀几分散漫的说道,“非也,你家少爷是盯上了那王福生,王福生不可能是凶手,但是可能和凶手拖着关系,至于为什么要让我们在案发两天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只能是凶手故意为之,而王福生的出现,只怕是想把我们往胡同口推,他们又怎么想的到,你家少爷拥有火眼金睛,又有天才才智,一眼就看穿了这王福生是在作假。”

    司徒惊璁言罢,众人都笑开了,楚子言却是冷静的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王福生抓起来看管住,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谢晋点头,“子言说得对,这也可以试探一下看看这王福生是否真的是个文弱书生,不过,子言你去了黑市可是有什么收获,既然是调查凶手,查刘查理的外交往来是有什么用的?”

    楚子言眼睑微敛,声音不紧不慢,“收获自然是不小,我也是想知道这刘查理究竟是什么人,看看他是否在外面另外得罪的有人,不过,一番调查,不仅让我对凶手感兴趣,对着刘查理可是也感兴趣饿的紧,这刘查理可是还在黑市做过人贩买卖,不过,他买的大多都是羌族的带有异色血眸的人。”

    霍云溪听后一惊,“羌族?羌族不是已经所剩无几了吗?怎么还会被当成货物变卖?”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其中恐怕是有什么事情时我们不知道的,我也是第一次去黑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蓝眸少女,细问之下才知道有羌族这一族人的,端看这些前前后后的事件,我也觉得刘府之死并不简单只是仇杀而已。”

    很多事情,看似无关,但往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是楚子言即从凶手这一方出手,又从被害者这一方出手的原因,大家一致都对此案做了见解的发表,伺候便分开了,提起羌族倒是让楚子言想起了曾经自己让人在黑市偷得的寻铃哨,那哨子最后萧绎靖也没有要,楚子言本来就是打算给司徒惊璁看看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但是后来一直忘了,还好现在又一次想起来,见众人都差不多出去了,楚子言便留下司徒惊璁将自己的包袱拿来了,包袱是寒秋后来回了一趟提刑府给拿来的,那是她的日常生活用品,那哨子便也放在其中。

    拿出哨子,却突然发现哨子本来的金黄色已经慢慢的开始变淡,甚至颜色有些昏暗,“惊璁,你看看这东西,你能看出些什么?”楚子言将寻铃哨递给司徒惊璁后问道。

    司徒惊璁接过哨子,平静的眼眸微微晃动,“言儿,你这哨子是从哪里来的?”

    “从黑市抢来的,怎么呢?可是有什么问题?”看着司徒惊璁微微晃动的眼眸,楚子言问道。

    “问题倒是没有,这种哨子其实是羌族的遗传物,是羌族人常常驯服野兽时才会用的东西,这种哨子应该多放在干燥的地方,不应该放在潮湿的地方,你瞧,哨子现在已经开始变色了,其实这种颜色就代表的哨子可以使用多久,颜色越深,使用的时间就越长,制作这种哨子需要高超的技术,这种哨子以前羌族的大家族都有一个,羌族人喜爱吃肉食,所以常常会出入的地方就是野兽多的森林一样的地方,大家族里面的人驯兽时吹得哨音最高超,所以获得的猎物就比较多了,只是,这种哨子在羌族渐灭后就不出现了,就像现在,百姓们想要猎取猎物只要有一手好的射箭技艺就好了。”

    “原来如此,真是没有想到这本来就是羌族的东西,我更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拿羌族的东西来对付羌族人,惊璁,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黑市中应该还有这种哨子,不然他们丢失一个怎么就不寻找一番,不过,现在倒不是很重要了,必将黑市暂时已经重新换了一个掌势的人。”

    “你说黑市竟然那这种哨子来对付人?”

    “对呀,我亲眼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因为哨音的变化发起狂来,当时也是因为这件怪事,我才让人冒险将哨子抢了来。”

    “看来他们是给人喝了兽药,让人也跟着具有兽性,这样当人听到哨音的时候就会发狂,人的体质毕竟与动物有些不一样,所以会产生的现象也是反着来。”

    “难怪我听人说羌族人血腥残忍,看来如今都是别人强加在羌族身上的,之前我还怀疑萧绎靖的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进一步激化羌族与南楚的矛盾,如今看来,我竟是想错了,真不知道这萧绎靖的父亲到底是想干什么?现在萧绎靖以开始接手他父亲的任务,像这样的交易已经被取消,很多事情就被特意的隐下去,我们想知道这其中深处的秘密,只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唉,真是的,查一个案子就牵扯了这么多,不过,听你所说,萧绎靖和他的父亲倒是有些反着来的感觉,你说这萧绎靖既然是东越的人,而皇帝又是知道萧绎靖的身份,竟然还是没有什么行动,你说,这萧绎靖到底会是谁的人呀?竟然面子这样大,连一国皇帝都没有轻易动他。”

    “惊璁,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就是不知道了,我就是觉得萧绎靖和皇帝好像认识似的,不过,一个身居高堂,一个隐在草野,他们是怎样认识的,也很耐人寻味呀。”楚子言说着微微勾起了唇角,突然就想起了皇甫宸轩,这个皇帝的身上只怕有很多的秘密嘞,唉,那么,这位皇帝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忙着处理政事?还是在应付着别的什么事?

    和司徒惊璁再闲聊了一会儿,楚子言便送司徒惊璁离开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因为是在客栈,总会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声,似乎这家客栈的生意还不错了,楚子言淡淡笑笑,取出笔墨,将这些天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见全都记录了下来,并把之前在刘府检查尸体时的发现也记录了下来,外面的喧闹好似和她是无关的,其实,也真的是无关的。

    寒秋端着下午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子言认真的侧脸,小脸不禁一红,虽然知道自己小姐的性别,但看着男子装扮的小姐,还是会有一些懵动,只是安静地侧脸便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那平静中的侧目,那眉目之间的坚定,那眼睑下隐藏不住的高傲,每一面都是与众不同的,只是这份神采飞扬便已经添了几分恣意。

    寒秋笑笑,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有些小模糊,但是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会不卑不亢,她真的从楚子言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不多说什么,只要看到小姐眉宇间的自信,她便相信她的小姐是幸福的,是自在的,是活出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