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惊璁归来

夜泊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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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越凡落魄的消息日经传开,随之而来的就是南宫玥与楚越凡和离一事也被传出,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的,只是大家都被一个词给震住了,那就是‘和离’一词,从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女人需要遵从三从四德,只听说过有丈夫休了妻子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和平和离的,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甫明清也震惊不已,心底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哀伤。

    是日,皇甫明清便赶到了提刑府。

    提刑府内,寒秋前来告知楚子言贤亲王前来拜访南宫玥的时候,楚子言一惊,娘亲何时竟是认识贤亲王呢?娘亲的事从来都不曾告诉过她,她尊重自己的娘亲,所以自己娘亲的交友范围自己是不会干预的,倒是让寒秋去问问南宫玥,看娘亲自己的决定。

    凤鸣轩便是南宫玥和婉仪的住处,此处因比较安静,所以被南宫玥所喜。

    寒秋来见南宫玥的时候南宫玥正在修剪花枝,南宫玥喜欢花,闲散的时间都会花在养花上,养花其实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楚子言是这样的觉着的,不过,南宫玥经管出来的花总是开的很好。南宫玥身上的气质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无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楚子言曾怀疑过南宫玥的出身绝对不简单,这样的气质与修养分明就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

    “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呀。”

    听到寒秋的声音,南宫玥从花圃中抬起头来,轻轻微笑,她的笑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她身上温和的气息更是让人依恋,“是寒秋呀,怎么?是有什么事吗?”

    “夫人,外面贤亲王来访,公子让我问问你的意见,看你是见还是不见?”

    听到贤亲王来访的那刻,南宫玥脸上的笑微微有些僵住,但很快就散开了,依旧是雅致平静的面容,片刻后她道,“既然是贤亲王来访,自然是要见一见的,寒秋,你跟着你婉仪姑姑一起去将贤亲王接到前厅去吧,我一会就来。”

    现在的南宫玥就是如此,不喜欢外出,也不打听什么别的事情,只要自己的孩子安好就可以了,皇甫明清又多年漂泊在外,所以楚子言倒是不知道皇甫明清现在的情况如何,就连先帝驾崩皇甫明清也只是匆匆回来还没停留就离开了。这样想来,还真是很多年没有见了呀,不过,相见总不如不见。

    南宫玥的声音似乎还微带着些叹息的味道,但是,突然从屋里走出来的婉仪在听到贤亲王的时候本来还是笑着脸马上变得有些阴暗,婉仪偏过头瞅着南宫玥,见南宫玥面色平静无波,脸色才微微缓和,随后他随着寒秋一起起迎接贤亲王了。

    多年未见,婉仪没有想到皇甫明清竟然还是老样子,一直以来,皇甫明清都是个很守礼的人,瞧,在主人没有答应之前,即使他是王爷身份,他也没有因着身份强行要求进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当年也是这份谦和有礼入了小姐的眼。

    婉仪走到中途的时候就让寒秋这丫头走开了,这些曾经水过无痕的往事,她跟在小姐身边是看得最清楚了,既然都已经过去,那便没有谁愿意总是提起。

    看着面容上隐隐有着忧伤的皇甫明清,婉仪在心底暗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过即使这样想着,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跟在南宫玥身边多年,她更是沉稳有余,受南宫玥的感染,她身上更甚至有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她看着皇甫明清淡淡的道,“不知道王爷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夫人正在正厅等候。”

    婉仪的态度恭敬而疏离,皇甫明清自然知道婉仪为何会这样,他近乎凄惨的一笑,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随着婉仪走进了提刑府。

    婉仪是将南宫玥当亲人照顾的,这么多年,婉仪从来都没有想到要离开南宫玥,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所培养出来的情感也是不是亲人却又胜似亲人。南宫玥也曾想过让婉仪找一幅好点的人家过日子,可是婉仪一直都不曾答应过,直到后来南宫玥也不再多说。

    皇甫明清静静的跟在婉仪的身后,一路上,心底涌出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几次遇到楚子言他都想问问楚子言你娘亲现在过得如何,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开口呢?站在什么样的位置询问呢?听到她早已和离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更是泛过尖锐的疼痛,楚越凡当年是南宫玥自己选的,他们过到今日这样的局面,阿玥一定都过得不好吧,可是当年她那样决绝,还说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暗自神伤中就发现已经来到了正厅。

    南宫玥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他前来只温和一笑,眼底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对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展示笑颜,“好久不见,坐吧。”

    皇甫明清怀揣着一颗复杂的心坐下,心底百味陈杂,好久不见,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就这样一个词就这样总结了这么多年的情感吗?皇甫明清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再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境,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玥竟然会这样平静,前仇旧恨早已散去,只剩下自己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纠结,他叹息一声,看着眼前依旧风韵犹存的笑颜道,“是呀,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微的嘶哑,竟似有些不好问出这个话题。

    南宫玥静静一笑,眉目如画,“挺好的,有言儿陪在我身边,我也挺满足的,你呢?”

    “我……。还可以吧,也就那样子?”要怎么说自己这些年从来都没有过得好过,因为心底的挣扎,因为对自己的痛恨,对皇兄的痛恨,连带着对皇室的痛恨,所以,他害怕回京城,害怕听到与她有关的消息,这么多年的漂泊,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上孤苦的味道越来越深了,这次,如果不是宸轩写信,他怕是也不会回来。

    “怎么突然想着来看我呢?”

    “突然想了…。所以来看看,再怎么说,我们也算得上是……老朋友吧?”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斟酌再斟酌,皇甫明清发自心底对自己有一种无力感。

    “是呀,总算的上是老朋友,真没有想到多年没见,再见面时我们的孩子怕都是成年人了吧。”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快要被淘汰了。”该怎么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孩子,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娶过妻,看着南宫玥淡然的眼神,他知道南宫玥是放下了,可是,自己却迟迟无法放下,因着那颗心,也因着那份愧疚。“你的孩子很有才,也很出色。”

    南宫玥柔柔一笑,面容间尽是母亲会有的慈爱和温和,“是呀,只是性子终究是固执了点。你这次回京城是打算长住吗?”

    “不,就是住上一段时间就走了,我已经习惯了江湖间的生活。”

    “那也挺好的呀,自由自在的。唉,子言现在在朝中做事,你也算是朝中的老人了,虽然这些年没管事,到底经验在的,有什么提点提点他一下。”南宫玥笑着说道。

    “子言这孩子,挺聪明的,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我倒是想提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提点的,而且,宸轩对他也是不错,很是重用。”

    “唉,能得重用倒是好,只是我虽然让他在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总是有些不放心的,若是以后子言遇到什么麻烦了,你也多帮帮他呀。”总得提前打好预防针,皇甫明清这人南宫玥是了解的,因为对自己有着愧疚,如今自己开口了,若是以后言儿出事了,她相信皇甫明清一定会出手相帮的,唉,子言以女儿之身入主朝堂终究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呀,虽然皇帝已经颁下诏书说女子可以入仕,但是言儿毕竟是在这项政策实施之前入朝的,怎么说要是到时候性别曝光,言儿终究是犯了欺君之罪,皇室的人杀人都是理由多多的,曾经的经历压在她心底,她更是不会轻易相信皇室的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皇帝,因为权势太高,更是喜欢操纵着别人的生死,甚至不顾别人的意愿……。利用别人,何况现在的皇帝还是那人的儿子,又能与那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放心吧,若是以后真的可以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自然会倾力相助。”

    ——我是往事如风的分界线——

    南宫玥是亲自送皇甫明清离开的,南宫玥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这样平静的和皇甫明清说话了,看来压抑着自己忘记的效果还真是不错呀,真是一项进步,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愿意多想,过去既然已经过去,再追究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她想着脸上露出释然一笑,这才转身往后院的院子走,刚转过身就听到一道轻喊,“伯母。”

    南宫玥脸上笑意更深的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惊璁回来啦?”

    司徒惊璁淡淡一笑,“嗯,回来啦,伯母这些日子还好吧?言儿呢?”

    南宫玥好看的眼睛眯了眯,她很喜欢司徒惊璁,因为看得出来惊璁对自家傻丫头的那份心,也只是自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没反应不过来,以为人家把她当朋友,惊璁也不知道表示一下,倒是看着她这母亲着急,南宫玥想着拍了拍司徒惊璁的肩,“我就很好啦,言儿在紫明轩,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你去找她吧,她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她这几天还整日都在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司徒惊璁听了南宫玥的话一喜,“真的?言儿有念叨我?”

    南宫玥眼一撇,“那是,伯母是会骗你的人吗?”

    司徒惊璁讪讪一笑,“伯母当然不会啦,唉,多亏我马不停蹄的早些赶回来了。”

    “你的事情也都忙完呢?”

    “嗯,都忙完了。”

    两人说着笑着往后院走,司徒惊璁却是直接去了紫明轩。

    楚子言此时正在捣鼓一些草药,她真正接触的医术并不是很多,有一点的根底也是跟着司徒惊璁学的,然后又看了一些医书,她对医术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之前只是想着平时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自己,可是后来有一个神医朋友,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心思捣鼓这些了,倒是整日的往县丞跑,没办法,有些小小的依耐司徒惊璁呀,可是最近这段时日她却总想着怎样才能将侑眃散这毒给解了,惊璁一直等不回来,她就只有自己先琢磨琢磨了。找了一些医书看了看,搜罗着一些解毒的好药,仔细的观察用途,看看那些可以配咋一起用,光是这些事,就费去了她不少时间。

    司徒惊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子言那张脸都差点贴到药缸里去了,这种小型的药缸就是为了装被粉碎了的药物的粉末。司徒惊璁进来的时候声音很轻,楚子言又太专注,倒是没有注意到,司徒惊璁本是想给楚子言一个惊喜,就在走近楚子言后摆了摆楚子言的肩,动作很轻微,但是谁知楚子言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药缸里面的药沫被楚子言这么一喷喷的满脸都是,再然后,楚子言抬起脸来就是一个花脸的猫了,倒是双乌黑的眼睛仍旧是明亮如新,楚子言本来是想抬起头来怒斥是谁打扰了她专心思索,还害得她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惊才艳艳让人倾倒的脸。

    司徒惊璁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衣,长发如墨般散落在青衣上,只用了一条白带将发丝束在脑后,怎么看怎么飘渺无暇。

    楚子言一喜,“呀,惊璁,你可回来啦。”话语中难掩喜气,司徒惊璁正准备表示表示自己为了急匆匆的赶回来是多么的累,结果还没张嘴就被楚子言一拉,“啊,惊璁,你回来的正好,你看帮我研究一下侑眃散这种毒的解药是怎么研制的。”

    司徒惊璁俊脸一黑,感情你这么高兴的让我回来还是为了要让我研究这些呀,弄了半天是因为有所求,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一沉,神色也不似往日平淡,“言儿,你怎么会想要研究侑眃散,谁中了这毒?”

    “没有谁中了这毒?不过,惊璁,你还记得曾经伤过我们的冷门吗?”

    提到冷门,司徒惊璁却是面色一寒,当日冷门对楚子言的伤害,但就这件事他还没有和冷门算账,但前几日就听到了冷门一杯解散的消息,他派人去打探事情真假,竟然发现是真的,言儿又怎么会突然提起此事,“怎么呢?是冷门又做了什么事吗?”

    楚子言摇头,“他们倒是没有做什么?只是他们自己都是处在危机时刻,惊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冷门其实是靖南王暗中在江湖上兴起来的势力,因为怕难以控制,所以每个人都被服下侑眃散,这种毒本是无法可解,但是冷门有一种秘药,可以暂时压制侑眃散的毒性,冷门的人每一个月会给手下的人发一粒这种药,只要这些人忠心为冷门服务,不生背板之心,就不会受到侑眃散的反噬。”

    “只是,前些日子,冷门跟随靖南王造反,靖南王被圈禁,这些冷门人的去留就成了问题,惊璁,这些冷门的人都是江湖中人,又都重义气,当初为冷门卖命也是受了胁迫,我已经暂时说服了冷门的人,若是我们呢呢过配出侑眃散的解药,这些人能够因为感恩为我们所用,这将是一件好事,惊璁,你有办法制出这种毒的解药吗?”

    司徒惊璁脸色微微一沉,“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有些难度,侑眃散这种毒我曾经也研究过,师尊也对我剖多提点,中了此毒若是长时间得不到救治,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出现疯癫,因为这种毒本来就是为了控制人的心智,长时间的让这种毒浸染在身体之中,便会使身体的各个器官开始萎缩,危害神经系统,这种毒极为阴狠,这种毒也是我师尊配出来的,本来是为了对付鬼族,后来鬼族得退,师尊也不再配这种药了,只是谷中却是剩了一些,师尊本来是想毁了的,因为对人的伤害太大,控制人的心神之毒终究不应该多用,若是被无心之人利用,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还没来得及毁,谷中却出了叛徒,将师尊配的这种药给偷走了,这种毒更是流传到江湖之中,这种药其实是一种水,人只要沾上一滴就算是染上了这毒,如今看来,那叛徒竟然是投靠了了冷门,帮着冷门行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楚子言听了却是一惊,这种毒竟然危害这样大,不过,鬼族是什么,她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药如此狠毒,只为了对付鬼族,鬼族又是怎样厉害,竟然只有这样残狠的方法才可以对付的了,楚子言心底疑惑重重,随即出口问道,“惊璁,你口中所说的鬼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鬼族,这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我也还小,刚刚开始记事不久,后来鬼族得退,因为对鬼族的过度惧怕,大家都不愿意再提起此事,所以,后来真正听说过鬼族的少之又少。”司徒惊璁说着看着楚子言一笑,“说起来我那时候也有三岁,言儿你怕是还没出世呢?”

    楚子言白眼,“谁要和你说这些呀,我只想听听这鬼族的事。”

    “这已是过去十多年了,再没有了鬼族侵犯之说,估计也是怕了侑眃散这毒,我后来也是听师伯们说,鬼族当年因为侑眃散的出现可谓是损失惨重。”

    “唉,这么说,你师伯他们一定见过鬼族的人长的是什么样子了,是不是青牙白面的,看起来狰狞可怕的?”

    司徒惊璁翻着眼用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了敲楚子言的额头,“想什么呢?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我们是居住在陆地上,而他们听说是居住在深海之中,因为每个人都很强悍,破坏能力极强,所以我们这里的人才给他们起了‘鬼族’这一称呼。不过鬼族的人精通巫蛊之术,他们所炼制的蛊虫也不简单,更甚者,他们还会一些淫邪之术,摄人心魂。”

    “哦,弄了半天,我还以为是因为长得像鬼,所以就叫鬼族嘞?不过,他们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倒是挺适合这个称呼的。”

    “唉,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鬼族也没有再出现,我们也不说这些了吧,只是侑眃散的出现,怕是我那位师伯也快要出现了吧,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他又会选择投靠谁呢?估计,那毒也是用光了吧,师尊当年留下的本来就很少,而唯一会配置的又只有师尊一人。”司徒惊璁说着眼睛一眯,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哟,原来那叛徒还是你师伯呀?”

    这一次,司徒惊璁又拿起手中的折扇打了楚子言额头一下,力度比之前大多了,楚子言疼的龇牙咧嘴的,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抱怨道,“唉,你跟谁学的坏习惯,这不就是离开了一段时间,简直动不动就是动手动脚的。”

    司徒惊璁挑眉,“我有动脚吗?谁让你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楚子言,“……。”好吧,她就不该好奇心那么大,也不应该问的那么…嗯…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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