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解梦

老窝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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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走进来的是李镖头,大家赶紧站起来打着招呼,公子和清书迎上去把李镖头安排坐下。

    看到公子,李镖头很高兴,简单的询问了对方这一路的过程。

    书山听到李镖头的声音,从灶间走了出来,忙着和李镖头打招呼。

    看到书山手上沾着血迹,李镖头笑着说;“东家也成了厨子,书山你可要知道,杀生是要下地狱的。”

    “晚辈是地藏菩萨弟子,佛主说‘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张师傅接话问;“镖头怎么大老早上客栈来,是不是李云,秋剑他们回来了”?

    “没有,老朽在家睡得好好的,梦里突然觉得面赤耳红,城隍周新告诉老朽有人背后说闲话,现在去还来得及。果不其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听到大个子嘲笑老朽。”

    大个子露出三下两上五个门牙笑着说;“大个子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凑在一起取个乐子,镖头就不能洒脱点。”

    “大个子你心里先做好了准备,一会老朽要和你拼酒,不许再找借口。”

    管家灶膛里添柴“镖头说的是,大个子喝点酒脸红脖子粗,拿这个做引子这些年偷奸耍滑了多少酒,别人都喝高了,就他一个人清醒。身上起点疙瘩也死不了人,镖头好好称量称量大个子的酒量。”

    “管家你真是得便宜卖乖,你们喝多了哪次不是大个子给你们端茶递水,掐头捏背!行,这回我也豁出去了,别你们往那一躺都像个爷,就我一个人像个使唤丫头!”

    大个子一脸的委屈,众人哈哈一笑,相互臭着曾经难堪的往事。

    疯道人跟着大家笑过后偏过头凑近跟前问;“镖头这么早去城隍庙做什么”?

    李镖头看着对方问;“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镖头以前说这样的话爱用关老爷怎么怎么样,这次用的是城隍爷,您老人家还带着一身桂花香气。两只衣袖上尤其明显。”

    李镖头先后抬起两只胳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笑着说;“喝酒人闻不到自身的酒气,还是公子嗅觉好!老朽想起来了,公子对桂花相当敏感,连粘食都不喜欢桂花糕。”

    李镖头的举动又把众人的视线引了过来,张师傅问;“镖头两只衣袖看上去有点潮湿”?

    镖头没有回应张师傅,反是看着公子问;“桂花在钱塘并不是稀罕玩意,就连镖局院里也有两枝”?

    “三两只没有那么大的香气,晚辈知道城里只有城隍庙是成片的。镖头身上衣服多处有潮湿,应该是在花树剪径走过时留下的。衣袖是抚开伸到路上枝叶沾湿的。”

    “还是老朽心中的那个公子!”李镖头感叹完接着又说;“清书他们走后做一梦。梦见家中失火。先是灶间起火。一群人围着却没人灭火,还有人往里扔柴。小火变大火,整个镖局房上都着了火,可是房子却看不出损坏。吓醒后琢磨着这是神灵托梦。不知福祸。近一段时间城隍庙来了个挂单道士,据说解梦测祸福很准,只是收点香火钱。”

    清书在旁边问;“镖头,道人给您怎么测地”?

    “听老朽讲完梦,道人问我求什么,我说问祸福。他让我写一个字,我就写了一个镖局的镖,你们猜猜道人是怎么回的。”

    这上哪猜去,没有人回话。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看着李镖头。

    李镖头根本也没有指望别人能说出个子午卯酉,转头看着身边的公子说;“道人竟然说老朽没说实话,问的不是凶吉!”

    公子笑了笑说;“镖头问的自然不是凶吉,镖字一面是金钱的金字,另一面是票号的票字。镖头问的不是钱财还能是什么。”

    “公子怎么知道道人说的话”?李镖头显得很惊讶。

    “镖头没有接触过觉得很惊奇,这是道家的拆字术,道教的人都学过。”

    李镖头好奇地问;“公子能不能解开老朽做的梦”?

    “出自不同师门解法是有差异的,但是大同小异,每个梦都不是只有一个解法。就拿镖头的梦来说,火由小变大,又上了屋顶,火和祸同音可以用大祸临头来解,又可以用火烧旺运解梦。镖头虽然梦见火上了房,房屋却没有损坏,最贴谱的解梦应该是因祸(火)得福,鸿运(红云)当头。”

    李镖头右手往桌子上一拍,茶杯茶碗都蹦了起来,茶水洒了满桌溅到几个人身上,大声道;“说的太对了,道人说的就是后半句”!

    一群老当益壮的镖局元老,看到镖头如此兴奋也高兴起来,七嘴八舌急着催问道人说没说丢得镖能不能找回来。

    李镖头告诉大家,道人说放在票号里的金子是丢不了的。众人又是兴奋地不得了,就连说话漏风的大个子都在喊好。

    酒放在了身边,菜摆在了桌上,李镖头占了主位,书山在旁边新加的椅子上入座。

    李镖头端起酒碗站起来,桌边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李镖头对书山道;“你父亲在世也就算了,你小子不行,辈分太低压不住场子,凑合着作陪吧。”

    书山笑着回道;“大伯在这,哪有书山坐主位的道理。”

    “书山,客栈从停业到镖局的人撤出,这个大伯心里有数,你只把酒菜的花费记清楚就行,到时大伯一起算给你。”

    “大伯这是啥话,父亲去世时全靠大伯撑起了那么大一个场面,有些银子还是大伯出的,我们兄弟一直没有机会回报。这里所有花费全是客栈的,晚辈还承受得起。”

    “你父亲去世花费那是老朽与你父亲多年的感情,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以前镖局客人来客栈住的时间不长,你还可以接待其他客人,大伯马马虎虎就过去了。这一次不同,为了说话方便客栈特意停地业,大伯手指缝稍微大一点,就够你扑腾半年的,咱们爷俩就这么着。”

    书山还要争辩,李镖头伸手朝他一摆接着对众人说;“在座的都是镖局老人,老朽就实话实说。十年前镖局遇到那个坎,是公子化解的,迎来了云龙镖局十几年的好时光。当然这里也有清书和秋剑的功劳,他们两个虽然不在镖局,可是西门秋剑和展翅刀在江湖上的名头,让镖局受益不少。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感谢,咱们共同走一个。”

    酒重新倒满后,李镖头又站起来接着说;“这一次镖局又遇到了坎,不仅秋剑和清书来了,公子也来了。有这三大高手,什么样的坎咱们都能过去,就像那个道人说的话,镖局会因祸得福,鸿运当头,迎来又一轮好时光。好事成对喜事成双,咱们在走一个。”

    第三碗酒倒满后,李镖头又要站起来,张师傅不干了。

    “镖头,您那,先坐那,听我拦一句话。你虽然坐在主人位,也别三阳开泰,四喜来财,五福临门没完没了的往下整。也给我们老哥几个留点缝,唱一段喜歌。”

    李镖头笑着说;“这世道乱了,来家的客人吃着你喝着你,还得埋怨酒不甜菜不咸。好好,你们说,老朽这三四五六收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