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斩草除根

老窝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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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的江湖里流的不是水,是武林人流出的血。小镰刀众人走进来杀死的那两个人,血已经凝固。现在流血的是风行刀梁伟和自称爷的人,想当爷得有当爷的本事,这个人显然本事不小,虽然身上已有多处伤却并没有被放到。

    小镰刀落地后转头看了看,这个人的功夫不在风行刀之下,老五的身上也有一处轻伤。他淡淡的说;“上去几个把他剁了”

    随着小镰刀的命令冲上了五六人,刀光剑影罩住了这位爷。一个女人嘶喊着从墙角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手起刀落女人倒在血泊中。那个十二三岁上学的男孩嘶喊着跟在后边,剑刺出,男孩倒在女人的身边。

    厮杀的男人听到了女人的嘶喊,也知道结果,不管不顾的将剑刺向前方的人。尽管身体分成了两块,还是把剑刺进了对方的大腿。

    眨眼之间几条生命魂归故里。畏缩在墙跟的女人和孩子看到这场景吓懵了,女人的眼睛惊恐地瞪着哆嗦在墙角,两个孩子吱哇乱叫扑在女人怀里。

    小镰刀踱到风行刀面前看着面前扭动的身躯,用刀尖扎进对方的心口,倒在地上的风行刀三肢抽动两下死了。风行刀解脱了,在敌人的帮助下解脱的。

    小镰刀慢慢的走到那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使劲往墙根里缩,怎奈墙体坚硬无处遁形。小镰刀指着脸上的刀疤说;“我叫小镰刀,我这脸上的刀疤就是你们男人所赐。你们的男人杀害了我们的兄弟亲人,今天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想乱杀无辜。如果你们不教育好孩子,将来也许会走上这条路。”

    听到小镰刀如此说,老三急忙提醒说;“大哥,不能放生啊,斩草不除根将来后患无穷,你让弟兄们怎么办,人老了天天提心吊胆的防备仇家!”

    小镰刀听此一说。对天长叹一声转身走了。老三一努嘴,随着响起几声惨叫,接着寂静无声。这个庄院十一口人除了女下人和到湖里去的老四已死了九口人,这也是他们事先想做的结果,留下一条生命往春秋山庄报信,不成想老天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

    小镰刀对站在房上瞭望的人问;“还看不到影子吗”?

    房上人答;“远处有几条船,不知道有没有那个人。”

    他说;“算了,下来吧”

    那个人下房的位置恰巧屋檐下有几个鸽子笼,惊动鸽子咕咕叫。小镰刀本已转身听到鸽子叫。又转回身来看了一会慢慢的走了过去。他小心的打开笼门抓住鸽子,鸽子并不挣扎。鸽子腿上有一个很细的信管。里面有一张纸条写到‘危急。快来增援。风行刀。’上面没有日期。这是早已写好的,只要打开笼门就行,他们没有机会。

    小镰刀把字条原封不动放好,手一松鸽子飞上了天空。盘旋了一圈直奔西北飞去。小镰刀脸上露出了笑意。

    走到大门口老五问;“大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小镰刀走回厢房门口拉开门,看到女人用被子蒙住头,被子抖动的就像人在打摆子,低低的嘶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干,只是给他们做做饭,陪他们睡觉。不要杀我”

    小镰刀关上了门说;“一个女下人,算了吧”!

    老五站在窗前问;“大哥,咱们也学武松那样,在墙上留下字,杀人者小镰刀。好不好?”

    老三站在旁边说;“别给自己添乱了,你还怕人家找不到你。”

    小镰刀说;“你们两个人别嘀咕了,咱们还得去下一站。”

    几个人走到大门外站那老五问;“大哥,咱们现在就奔中堂?我都饿得没力气杀人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饭好吧?”

    老三说;“大哥,老五说的对,咱们受伤的人也得找个郎中看一下,咱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也该吃点饭填补一下肚子。再说春秋山庄还以为咱们杀了人就跑了,决不会想到咱们还有下一步”。

    小镰刀说;“好吧,就按你们说的意思离开这里找一处地方吃饭,给伤者看一下病,晚上行动”

    一群人马很快消失了,他们去的方向是东边。

    村路的钉子角最初出现了几个胆大的,后来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村民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进前查看。那个丁字角是通向庄院的岔道,距离庄院大门有五十多丈远。

    那条村路是村民们走上官道进城,或去往外地的两条路其中一条路,那么长时间自然会有村民路过。路边树上拴了那么多马匹,村民路过时会往那个大院多瞄两眼也很正常。他们被守在马匹旁边的人厉声喝斥“官差办案,有什么好看的,快走。”村民们向来对官府衙门畏惧三分,哪还有人胆大包天在此留步。

    庄院里传出来的女人哭孩子叫,男人的鬼哭狼嚎,听着心里都打颤。可就是没人敢近前,一个个躲在自家院里,大门顶的紧紧地。有胆大的年轻人踩着自家的墙头,想远远地看上一眼,发现庄院的房上站着一个人,一害怕妈呀一声跌落地上。

    村民们交头接耳在胡乱猜测,这家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打家窃舍的蒙面人。否则,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劳作,却顾了个下人,那个女人每天都会进城买回鸡鸭鱼肉。他们哪来的银子,送两个娃进城里入学堂。村里人忙的四脚朝天也没银子让娃识字。

    一个人往庄子里看了半天,纳闷的说;“院子里这么长时间没了动静,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一个人取笑说;“你不自称是张大胆吗,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个人回道;“我可以在坟茔地里陪死人睡一宿觉,活人的事却不敢靠前。”

    *

    疯道人昨天晚上又去春秋山庄转了一圈,回来已子夜,早晨起床无缘无故的眼皮在跳,洗过脸后眼皮依然在跳。艺高人胆大,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留给别人的印象,并不是鲁莽的不管不顾。

    他坐在床边两眼望向窗外,窗外是阳光灿烂,可是他的两只眼却显得空洞。他的脑海里正在忙。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和即将发生的事,认真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疏漏,也没有可疑之处。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他知道是杜鹃,起身走了出去。

    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饭,他叮嘱大哥,东边的分店吃过中午饭全部撤走,挂出货物盘点的牌子。货栈吃过晌午饭,只留下杜鹃。大哥。有子哥。加上他一共四人,余下人也都撤到安全地方。下午由大哥和有子哥照顾一下门面就行,打烊后大哥和有子哥也撤走,这里只留下他和杜鹃。

    大哥几人表示要和他们一起留下来。被他断然的拒绝了。他告诉大哥让他们撤走并不是真的会有危险,他们不用担心。他们留下来反倒会让他心不净,影响他对事情做决断。

    吃过饭,有子哥去分店安排人员撤离事宜,大哥和苗家三哥也去忙事了。杜鹃和大嫂,妮子说着只有女人才能懂的话。他起身在院子里随便而又漫无目的转悠。

    可是无论他走到哪里,还是坐在哪里,总是心绪不宁。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的感觉一直很准。他反复思索却找不去让他不安的根结。他又坐在树下地石桌边,两手托着下巴闭着眼在思索。

    杜鹃走了过来坐在对面,看着他闭着眼的姿态。过了一会问;“哥,是不是心里不清净”?

    他不到最后一刻不想把不安传给杜鹃,让她心里担心。他睁开眼看着对方说;“没有。就是有点惰惰的感觉,可能是缺少睡眠。”

    杜鹃说;“那就回屋睡一觉,有事情俺会通知你的。”

    他站起来说;“我解决的办法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到外面走走,这个办法很灵,以前我一直都这么做。”

    两个人和大哥打过招呼走到街上,两个人沿着阊门大街一路走去。观阊阖门楼,逛南濠街上塘街,阊门至枫桥十里长街,万商云集各种店铺多达数万家,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唐寅的诗作:“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更擅雄。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五更市卖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若使画师描作画,画师应道画难工。”

    枫桥古镇位于大运河、古驿道与枫江的交汇处,沿河湾形成两条市街——枫桥大街和寒山寺弄,随河成市,因水成街,依寺成镇,具有独特的水乡风韵。

    两个人站在枫桥桥头,抬眼即可见碧瓦黄墙的寒山寺坐落在绿树丛中,院内青松翠柏,曲径通幽就在眼下。也让他们想起唐朝诗人张继:“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韵钟声。

    寒山寺每年12月31日晚上,都会举行敲钟仪式,钟敲108下。每一下代表一个烦恼,听完钟声,来年烦恼便随风而去。据说诗人张继夜泊枫桥,在客船听钟声,也是因为屡试不中,听人指点前来扫除烦恼的。

    两个人并没有真的走入寒山寺,即使疯道人的烦恼已够多,但是旧年已去,新年尚早。况且那个神奇的古钟和张继一样远遁凡尘,嘉靖皇帝是否也能带给新钟神奇,他们不知道。两个人也没有去朝拜寒山和拾得石刻像,两个人打道回府。

    正走着疯道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走在旁边的杜鹃也莫名其妙跟着站住了。她转看向哥,发现对方两眼发直,她顺着目光看去,街道对面一个绿装女孩的背影。虽然看不到女孩的容颜,亭亭玉立的身材,婀娜多姿的步履,这一切都告诉杜鹃,那个女人比自己还要漂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