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突遭变故之四

老窝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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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道人像猴子单臂挂在粗枝上,下肢快速蜷起向上抬,脚掌搭在手臂悬挂的粗枝后面用力一点,电射向海山后面的石寂。海山身体拔起手中刀攻向对方斜劈胸间右肋时,对方已经旋转着弹射出去,钢刀砍向的已经是左腿。对手左手多出的剑鞘虽然没有完全化解掉,斜劈的钢刀力道,钢刀也仅是刀尖在大腿上留下一道四寸长的口子。

    相差四五步远的石寂见对手从高处射来,双手将少了一尺的齐眉棍舞成棍影千叠,利用棍长优势阻住飞刺的剑势,不求伤敌,只为自保。剑棍相击数响齐眉棍被剑挡开,左手剑鞘疾挥而下,噗的一声石寂脑浆迸裂。

    海山一刀没有重创对手,见对手射向身后石寂,丹田提气一招踏萍扶摇(可借助浮萍之力腾空)身体上窜,左手在上方粗枝腕力一扭,身体旋转着追向对方。海山的轻功在少林是佼佼者,刻苦和天赋让他练成脚下无萍心中有萍。

    海山的轻功不能不说很高,飞射的速度也够快,他还是没有对手快。看到对手轮下的剑鞘知道结果,他的右手刀用尽全力下劈,意在砍断对手的双腿。对手的双腿一下子向里收起,整个人像叠罗汉双脚蹬在站立的尸体上,尸体被踹出一丈远倒地。

    海山冲势不减,见钢刀走空扭腕回扫对手的后背。疯道人借一蹬之力身体后仰侧翻,从海山脚下反射而回,右手剑在前迎向钢刀,左手剑鞘砸向身体上方的腿。海山江湖经验不足,没有防备对手回射,双腿虽然急速回缩,脚腕三寸处依然受到剑鞘大力的敲打,骨折声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钢刀的力道被注入全身内力的剑震偏,钢刀回削,若不是剑鞘的力道把他砸飞,海山就会把对手左肋豁开。

    海山落地一个啷呛跌倒,随即一个鲤鱼翻身跃起一条腿站立,刀尖拄在地上,满脸惊悸看着走过来的对手。对手左腿和腰间衣服已经破损,鲜血殷红了一大片衣服。对手眼里冷静的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出炽热和冷酷。

    疯道人站在海山五尺远,面无表情的说;“你的武功很好,是我杀死的少林弟子中最好的一个,可惜你已经没有历练的机会了。你若不是顾念同门过于冒险,你不会死的这么快。念你对武功付出的艰辛,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

    海山的眼里充满了怨毒,恶狠狠的回道;“佛爷不会遂你心愿,我还没有死。”说完人一跃而起,刀带着风声挥向对手,一个一条腿的武士,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

    花桥不是大雨的中心,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辰时雨过天晴,疯道人草草的吃过早饭驱马奔向浔阳,一路策马扬鞭吃尽风露,回到了七天前离开的地方。庐山和鄱阳湖已经没有了他离开时的热闹,已见不到几个跨刀悬剑的武林人物,杜鹃姐妹也已于三天前退店走了。

    疯道人渡过长江在广济的黄梅镇落脚,吃过饭一身书生装束去游历四祖寺,五祖寺。虽然已经过了午时,上山进香许愿和只为游玩的人还是很多。有的人带着一颗真诚,有的人带着窥秘。

    四祖寺原名正觉寺,又叫双峰寺,坐落在黄梅西北的双峰山。过天门,龙凤塔,就看到雕梁画栋的天王殿,大雄宝殿,祖师殿,钟鼓楼。原来的建筑因为战乱毁于兵火,元末明初重建而成,却依然保持着金碧辉煌。

    寺院里生长的古柏树已有近千年的历史,相传是四祖道信亲手栽种,明天下的臣民能一睹苍翠的雄姿,真的不容易。寺院东南北青松翠竹环抱,水在石上流,蛙在草间跳,鸟在林间鸣。

    说道师祖庙首推五祖寺,寺院就建在四祖寺相邻的东山上。

    华夏佛教禅宗的始祖就是众口一词的,一苇渡江的印度和尚达摩,史书有记载。他在少林寺面壁九年,领悟了无边的佛法成为中国禅宗的始祖。少林寺和尚慧可祈求达摩收他做徒弟,于是发生了“断臂立雪”的故事,惠可的真诚终于感动了达摩,传其衣钵,“木棉袈裟”。

    慧可是禅宗的二祖。惠可开山门在安庆的司空山建立了“二祖寺”。慧可的衣钵传人是三祖僧璨,在天柱山修建了“三祖寺”。四祖的道信,五祖弘忍,相继建庙宇在地处长江的黄梅境内。

    疯道人裹挟在众多香客中,在五祖寺真身殿,祖师殿,圣母殿,游玩。从前院到后殿看的很仔细,就连僧人的住房都远远的注视了良久。

    当天晚上五祖寺就发生了惨案,两个值夜的弟子遇害,一个给殿堂添灯油的弟子被打晕,醒来只知道被人勒住后脖颈,追问真元大师在不在五祖寺,以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祖寺联络四祖寺对周边村镇搜索,没有人见过穿装道服的年轻人,两寺院都心知肚明是疯道人所为,暗地里加强了戒备。

    *

    当五祖寺,四祖寺僧人在黄梅镇周边翻箱倒柜的搜查疯道人时,他们要找的人却以在五十里外的二郎集。

    二郎集镇历史悠久,自古就是商贾云集之处,距二郎古镇方圆两里地遍布“寺庙庵堂宫观”。唐朝著名高僧道信、五祖弘忍率徒在这条古道上弘法,使这里留下了“二郎河边双井寺、五祖山下一天门”的佳话。。“古寺燃灯,双井夜月”就在二郎。

    进入镇里疯道人轻勒缰绳马蹄放缓,双眼看向周边。二郎镇名气很大,集镇并不很大,几百户人家围着一条不足一里地的长街。长街虽然不长,路面却很宽,戏院酒楼茶馆店铺分布在街道两侧。每家门起都有拴马桩,有的门前竟有四五个之多,拴马桩告诉外来人谁家的生意红火,这也是外边不常见到的。

    他在一座酒楼门前停住,虽然还没有到午时,酒楼门前的拴马桩已有不少马匹。翻身下马早有伙计笑脸相迎。

    伙计的笑就像金秋的天气,让人看着都舒服,然而说话的夸张却让疯道人反感“客官,一看您就是老江湖了,一打眼就知道哪家的饭菜好,楼上有雅间,客官请。”

    听着江湖二字他就心中生厌,没有吱声把马交给伙计向酒楼走去,走到门口伙计在身后问;“客官,您这牲口是不是也要喂点什么”?

    伙计后一句话却让他恶言相向,他回身冷冷的说;“我这牲口也比你高贵的多,如果有一点差错,我就踹了酒楼,你好好的当祖宗伺候着。”

    伙计被骂的蒙头转向,却不敢发泄,依然满脸带笑答应着“是,是”看着客官走入大堂,往地下啐了一口,小声的嘟囔“有两个钱就想当爷,我就不给你好好喂牲口,看你……”

    伙计还没有说完,看到面前的地上多了一双脚,顺着脚往上看脸上顿时煞白,一双锋利的能杀死人的眼睛正看着他。嘴里的话也没有平时那么顺畅“客官,爷,小人只是痛快痛快嘴,爷,您别跟小人,小人,一般见识。”

    客人看了看他转身走回酒楼,伙计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掌柜的知道辞退事小,客官后肩插得剑让他害怕,江湖人杀个个把人就像吃一盘小菜,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江湖人在酒楼杀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会又一次有幸再见酒楼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