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遇

夏千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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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一天,众人皆躺回床上睡觉,不消多时,睡在里间的凌惜就听到了夏丽和李奶娘微丝鼾声,虽然不算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几分刺耳。

    早已习惯了晚睡的凌惜,到了这个点完全睡不着,可偏巧又没有从凌府拿来医书,所以这一夜她算是无聊的要命。

    正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奶娘说过天佑寺的后山种了许多山药,不禁让凌惜心一动,跃跃欲试的她早已忘记了寺里的规矩——夜里不能游荡于寺院中。

    轻手轻脚地从床铺上爬起来,趁着微亮的月色,偷偷摸摸地穿戴好衣裳,然后提起旁边的小灯笼就缓缓地打开了房门,趁着两人睡熟的劲头闪出门外。

    寺庙里极为静谧,看样子他们应该也都入睡了,凌惜在寺庙里兜兜转转地好一会儿,发觉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禁在心底里责备自己。

    她根本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而且寺庙里幽深的很,特别是桥,曲曲折折地令她转晕了头。忽然一阵凉风吹拂过来,令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开始懊悔为什么不穿多一点衣服过来。

    正准备原路返回时,却听到有一阵声响,刚转身就看到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望过去,那人的双眸有些阴森森的。她一惊,急忙躲在假山边上,唯恐被人碰见了,若是凌府的人或是寺庙的众僧,她肯定会被惩戒的。

    但愿那个人没有看见自己。

    琢磨着那个人应该离开了吧,凌惜探出小脑袋朝着刚刚的方向望去,果然不见那人的身影。

    凌惜暗自松了口气,正欲踏出时冷不丁地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你是谁?”

    凌惜猛地一僵,正欲缩成一团急忙逃开时却被大掌给拉了回来。

    “你……”她很想让那个人先将自己松开,但是又不敢大声吼叫,若是引人来的话那会更糟糕的。

    凌惜心下一惊,正要与对方好好交谈时,回头一望却发现那人并不是光头和尚,看年纪应该是二十岁左右,不禁放松了神经,试探地一问:“有事?”

    “你是谁?”那人的语气有些僵硬。

    凌惜暗自窃喜一番,这人不认识她,看来他应该不是凌府的人。

    想到这里,她挺直腰板想要挣脱开他的大掌,却被他愈发擒得更紧,“你先松开。”

    “你先回答。”那人的语气里多多少少隐藏着不悦。

    她识相地软下声音,不敢回答,看他这势头恐怕也不好惹,但她哪里敢自报家门,这不是坐等让夫人上门来惩罚自己?

    “凌府的?”

    凌惜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多年行医经验告诉她,这人现今身体虚弱,应该是受了伤。

    难道刚刚她听到的声响和他有关?

    只是她最好奇的是,他居然能猜出她就是凌府的人,可他既不是凌府的人又不是僧人,又如何能够在这里?

    难道也是来寺里暂住祈福的?

    “是。”她唯唯诺诺地回答着,直觉告诉她,切切不可惹怒了他,不然后果很严重。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那人双眼如同嗜血的恶魔,直直地逼近她的脸庞,吓得她趔趄一步,幸亏被他抓着,否则就跌在地上了。

    “什么?刚刚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吗?哪里有什么声音?”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双眸充满着好奇。

    她确实没有听到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微丝声响,但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她确实不知道。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双眸如同盯住猎物的老鹰,丝毫不放过她的细微表情。

    “我……我只是想上茅厕,我只是迷路了。”她惊慌地缩回小脑袋,神情有些惊吓。

    瞧着她语无伦次,他大手一挥就松开了她,“走。”

    他的声音极为冰冷,却怎么掩饰不住微丝喘息,她站稳住,试探性地问他:“你……没事吧?”

    下一时就收到某人恶狠狠的眼神,“走!”

    声音提高不少,令她心头一震,“或许我能帮你。”

    话语一出,就能听到对方嘲讽的嗤笑。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暗自叹了一声,也难怪他这么鄙夷,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黄毛小丫头,能帮他什么?

    都怪自己那点小小的医德之心萌动,每次看到别人受伤都忍不住出手帮忙。

    凌惜上前猛地抓住了他的脉门,可是却被他给弹开了,“我让你走,听到了没有?”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不过二十岁的小青年,怎么火气这么大?

    “你是不是受伤了?”她试探性地询问一声。

    察觉到他顿了一下,随即就听到他冰冷的声音:“然后呢?”

    听他这么一说,她方才悬挂在半空中的心这才稳当地安放下来,“你方才被人击了一掌于胸口,对吧?”

    霎时他语气恢复之前的冰冷状态,“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

    她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我只不过是看见你嘴唇发紫,左手时不时捂住胸口,想必血块淤积于心口。”

    他淳厚的嗓音飘进她的耳际,“你真的会医术?”

    她微微一笑:“我可以帮你。”

    对于会医术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而且她不想暴露自己,况且对于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出于怜悯之心。

    话音一落,便看到他转身往前走,凌惜识相地轻手轻脚跟在他后面。绕过水榭和亭台,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那里似乎没有人的气息,只感觉阴森森的,但看里面的陈设,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

    “你住这里?”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是对于天佑寺很熟悉才对,而且他似乎住在这个院落里,凌府的人来天佑寺暂住只能住在小厢房里,没想到他却能有自己的院落。

    可是他又不是和尚,为何能够有自己的院落?

    见他没有回应自己的话,凌惜也没多在意,进了里面她环顾了一下四方,轻声问:“有金疮药吗?”

    他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伤口?”

    “方才见你走路的时候似乎不太自然,而且你裤脚似乎沾染了一丝血迹。”她伸手指着他的左小腿,细细说来。

    他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观察地这么仔细,“我穿的是黑色。”

    她噗嗤一笑:“血迹我见的多了,而且我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金疮药在桌上的盒子里。”他无力地抬起手指向某个方向。

    凌惜立马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很显眼地就看到了他所说的那个盒子,打开盒子之后除了一个小瓶子之外还看到些医用工具,她伸手拿起小瓶子的时候觉得挺轻的,拉开瓶塞接着烛火一看,才发现已经用了一半。

    难道说,他经常用这玩意?

    她捧着盒子来到他的身边,伸手就要用剪刀剪开他的裤子,却被他猛地一缩,“你做什么?”

    她有些发愠,他这是不信任她?

    “丫头,这是亵裤。”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喜感,令凌惜噗嗤一笑,她当然知道这是亵裤了,她也明白他在顾虑什么,就笑道:“你都喊我丫头了,你还怕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她笑得的时候,头饰一颤一颤的,引得金步摇一阵清响。

    他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小人儿倒是有几分机灵,“你弄吧。”

    说完,就瘫软在卧榻上任由凌惜拿着剪刀剪破裤子,还任由她给自己上药包扎伤口,弄了一阵子这才完工。

    “至于你心口的淤血,我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抓几副药包按时喝,应该无大碍。”说着就径自朝着书案走去,缓缓磨了一些墨之后,便提笔书写。

    写完之后她把药方交给面色苍白的他,轻声道:“记得按时吃,对了,你一直住在这里的,对吧?”

    “怎么了?”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宇。

    “我明天会给你送一些药汤给你,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嗯。”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对于他这个态度,她不以为意,反正这个人老是摆着一副冷漠的面孔,她见怪不怪了。

    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夜色似乎更加浓郁,她暗叫不好,“我得回去了。”

    “你认得路吗?”他难得好心地问了一句。

    “不认得。”

    下一秒他却朝着空荡荡的空气喊了一声:“墨鱼。”

    凌惜瞬间察觉出旁边有人出现,往后看去却发现了一个身着一身黑衣的男子,然而那人却是蒙着一层黑布,让人看不出他的长相。

    “你送她回去。”他愣愣地下达命令,比之前的口气更加冷漠。

    “是。”

    转身便引着凌惜往外走,那个名为“墨鱼”的人径自走在前面为她领路,一路上她觉得甚是奇怪,不仅觉得这个名字奇怪——墨鱼即为乌贼,而且她又没有说出自己住在哪个房间,他居然带着她走对了路。

    “那个……”她掩饰不住好奇地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