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练习

夏千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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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膳时间,凌惜刚刚吃完就看见夏丽回来了,便问:“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夏丽走进屋子,倒了一杯茶喝下去,“打听了,听春田说安少爷的高烧已经退了不少,方才喂了点清粥睡了过去。”

    闻言,凌惜心头大喜,知晓是自己开的方子无误,“这就好,现今姨娘也该放心了。”

    夏丽笑道:“小主子放心,方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顺路跟陆姨娘禀告一声了。”

    凌惜笑而不语,愈发觉得这个丫头办事还是挺机灵的,就接着问:“林奶嬷嬷怎么样了?”

    如今出了这事,林奶嬷嬷作为照顾凌安的奶娘,恐怕不会很好。

    “听闻被扣除了半年的银两,而且现今晨院的掌事全落在春田的头上了。”

    凌惜点头,对于林奶嬷嬷的惩罚并不觉得过分,毕竟那个老婆子怕生事端也怕受罚,竟耽误了凌安的病情,幸亏最后没什么大碍。反而觉得那个春田似乎没什么过人之处,若把晨院的事全交与她掌管,怕她也顾不上来。

    “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说着就要朝着卧榻走去,昨夜她看了一宿的医书,现今倒是困得很。

    可是刚要睡下,就被夏丽给拉起来:“我的小主子诶,你可不能这么着,这离寿宴只剩十多天了,而且十五那天还要去青玉寺小住一阵,若是现在不好好练习了,到时怎么着?”

    凌惜扭头不看她:“就这么着呗。”

    而且她对于画画这事又不敢兴趣,尽管跟着先生学了一点皮毛,但是哪里敢真的拿出来当做献礼?

    “不行不行,小主子,你可不能就这么睡了,若是不好好练习,到时候出丑了怎么办?”夏丽不管她乐不乐意,反正就是不能让她睡下。

    本来困得就快要睁不开眼了,偏巧就碰上这么个不识时务的丫头,“我说夏丽姐姐,就让我睡一下下,行嘛?”

    夏丽哪里理会她的请求:“小主子,你就先练习一会儿吧,反正天色还没暗,练完了我就伺候着你睡,行吗?”

    “不行。”凌惜当机立断地拒绝这个要求。

    “这……”夏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倒是凌惜开口说道:“夏丽姐姐,明儿早我就练习画画,行嘛?”

    “小主子,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可到后来不也是没做嘛?不行,你不能再这么怠慢下去了。”夏丽顿时变了脸色,凌厉的目光扫射一旁懒散的凌惜,若是让旁人看去了,也弄不清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丫鬟。

    凌惜最忍受不来的就是夏丽的喋喋不休,最终说不过她只好叹道:“好了好了,夏丽姐姐,我怕你了,你去备笔墨吧。”

    话音未落,夏丽早已蹦跶地去准备笔墨了,留得凌惜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不免咋舌,好家伙,这个夏丽也太强求人了。

    若不是看着她这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头,依凌惜的性格肯定不会理她的。

    待夏丽将绘画工具摆好,凌惜这才懒洋洋地起身去练习,说是练习倒不如说是临摹,临摹着先前先生留下来的一幅画。尽管先生是女的,但是画里透露着一股浑厚的大气,所以凌惜一直都临摹不好。

    “小主子,我求你了,认真点行嘛?”

    “主子,不是这么画的,你得先勾线。”

    “哎呀,快用布擦干,小心晕开了。”

    “别,这样会把颜色给弄脏的。”

    ……

    凌惜画了多久,夏丽就一直在耳际边上唠叨多久,本来凌惜还能沉得住气,只要把她的话当做是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可就算是一块木头也能被她这啰嗦的模样给吓着。

    “夏丽姐姐……”凌惜终于忍不住了。

    夏丽停住磨墨的手,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那么烦,你家里人知道吗?

    凌惜好想爆出这么一句,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只好柔声道:“夏丽姐姐,你若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就先下去吧,我自己能练习。”

    这样说够委婉了吧?

    哪知夏丽一本正经地说:“陪伴小主子练习就是我要做的事。”

    凌惜无力了,只好任由这个叽叽喳喳的丫头在旁边唠叨着。凌惜突然觉得,她身边这个“小鸟”居然还能比院子里养的那些鸟儿的叫声还要令人感到烦躁,自此凌惜发现了夏丽其实就是属“鸟”的。

    “你得下洗笔,要不换别支笔也行,你这样做会弄脏画面的。”

    “不行,小主子,你得重画,我怎么瞧着一点神韵都没有?”

    ……

    正当已经重画了不知多少遍的凌惜终于忍不住低声吼起来:“夏丽姐姐!”

    夏丽着实被她提高的嗓门给吓到:“怎么了?”

    “你……”凌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看到李奶嬷嬷脸色焦急地跑进来。

    夏丽跑过去扶住了趔趄的李奶娘,问道:“李奶嬷嬷,你怎么了?”

    李奶嬷嬷顾不上说其他,只是哽咽道:“安少爷……”

    凌惜心下一紧:“弟弟怎么了?”

    难道说凌安又出什么事?顾不得画画,凌惜急忙抛下画笔走近奶娘面前追问道:“弟弟到底怎么了?”

    李奶娘支支吾吾地憋不出一句话,神色紧张,喉咙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卡住,硬生生地说不出话来。

    “奶娘,没事,你慢慢说。”

    “安少爷……又高烧了。”终于,李奶娘把这么一句话给憋出来了,令在场的人均是惊呆。

    室外一派生机盎然,屋内却是一片沉寂如水。

    凌惜心头一突,她早该料到了凌安肯定会再次发热,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这离吃药才隔几个小时,怎么就这么快又发热了?

    不敢多想,急忙领着李奶娘和夏丽朝着晨院奔去。

    到了晨院,那里早已围上了一群人,凌惜慢慢拨开人群朝着里屋走进去,发现里老祖宗早已在里屋摸着凌安的脸盘。凌惜意外地发现凌安的面色红润,是那种极其不自然的红色。

    凌惜正要往凌安的方向走,却被一旁的凌清清给阻挠:“你要做什么?”

    凌惜望着她盛气凌人的模样,没有怯懦反而镇定道:“我想看看弟弟。”

    “没看到老祖宗正在忙活吗?你滚出去,这里已经够乱了!”凌清清尖锐的声音在这躁动的人群里,显得并不是那么刺耳。方才她就已经看到那个该死的庶女正偷偷摸摸地往这边来了,若不是自己阻止她,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只是想看看弟弟而已。”凌惜一脸委屈,好似快被凌清清那番话给弄哭了。

    凌清清正还要责备她什么,却听老祖宗不耐烦地在里屋喊道:“你们俩丫头在嘀咕什么?没看到安儿不舒服吗!”

    凌惜和凌清清识相地闭嘴,再也不敢多说其他的话来。

    柳大夫早已在里面候着了,方才给凌安把脉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这令在场的所有人开始提心吊胆起来,周围的气氛十分奇异。

    “柳大夫,安儿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夫人,她作为嫡母,有权抚养庶子的生活更有责任保护这个凌府独苗。

    “回夫人,高烧复发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安少爷的病情有些奇怪,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就病发的。”柳大夫说到这里,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件事。

    凌惜自然也是觉得十分奇怪,这种事按理来说不应该会这样,而且服用了她之前写的方子,应该慢慢好起来才对。难道说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她暗暗抬起头来,环顾了眼下屋子里的环境,愣是没察觉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这样吧,我另开一副方子,让人赶紧抓去,现在就服用。”柳大夫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走到案桌上写药方。

    自从早上发现他就已经写漏了一味药,凌惜打心底就不太相信这个眼前的柳大夫,正要偷偷地往柳大夫身边走去的时候,却被凌清清给拦住了:“喂,我说你往里面凑什么凑?”

    “我……”凌惜迟疑了一下,这才接着说:“我只是想看看弟弟。”

    “不行!”凌清清十分蛮横,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身为嫡女都不被老祖宗和母亲批准进入内屋,凭什么这个庶女就能进去。

    凌清清的心底就是这么一种不平衡的心态。

    等到春田拿着药方子出来时,凌惜趁着凌清清不注意,眼疾手快地走到春田的旁边,低声道:“春田姐姐,能借我一看吗?”

    春田求饶道:“小主子,奴婢还要去抓药包,你就别在这捣乱了。”反正凌惜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有时候春田并不是很注意尊卑。

    “好姐姐,我就只看一眼,我这不是怕你又不小心把方子给弄丢了嘛?让我看一眼,若是丢了我还能帮你,不是嘛?”凌惜撒娇地拉扯着春田的衣角,一副乖巧玲珑的模样。

    春田见了她这般模样,觉得听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但这事得立刻就去办了,不能拖沓,可若是不给凌惜看,怕她耍起小性子,到时更是要费不少心思。思量利弊,春田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药方子给她看。

    凌惜还没看下几秒就被春田给夺回去了,轻声道:“好了,我得去抓药,小主子就别缠着我了,这事要是拖下去,我们谁也逃不过责任。”

    尽管才看了几秒钟,但是凌惜已经完全记下了柳大夫这次开的方子是怎样的,发现里面既没有错误也没有漏洞,所以这才放心让春田收回去,转而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嗯,春田姐姐,别又弄丢了哦。”

    春田脸一红,急忙跑开去抓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