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定

浮萍许愿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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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亮没走多远,c5就跟过来了。“亮哥,上来吧。”米米伸出头喊着他。“你瞧他那怂样,让我们好等,还‘靓哥’。”“唉,道义点,什么叫朋友,拧得清嘛。”米米推搡着雨堂。“女生外向,还没过门就这副德性,不得了。”“你欠扁啊?”“谁欠扁?”成亮搭着话正要坐进来,米米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个座给他。

    “雨堂说上次那一脚可不可以在他身上练习一下。”米米鬼灵精怪的样子挑唆着好玩。“有人替他练了。”成亮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窝在座位里,刚才的嚣张劲全跑得无影踪。那两个愣愣地看着他。“你不会对明杰动了手吧?”雨堂看着他等回答。“正是。”“你没救了,自己搞野鸡散了伙,还跟人家过不去。”雨堂气急败坏的吼道:“下去,你多的就是力气,自己走。”

    “你不会这样……”“真的,我说真的。”雨堂怎么就变了脸,还是为了明杰。成亮愤愤地下了车:“看样子你跟他交情不浅啦。边走边看吧,哥们。”他对雨堂由衷地微笑:“你就是把我丢在荒山野岭也没问题,慢点开。”雨堂略沉思一甩头:“上来吧,不差这截路。”“不了,我还真想轧马路。”说着摆手要他走。

    “还有我,亮哥等等,我陪你。”米米拽着背包一边的带子拖拖拉拉追着成亮。“我说你就不能坐他的车回去。”话音落地,雨堂的车已驶出了几米远。“嘻嘻,走了。”米米眯着眼假笑,她看成亮走得不稳忙过去搀扶着。“保持距离。”他甩脱米米的手:“你跟我这个野男人搭什么。”“说得难听,什么野男人,家的都还八字没撇。”米米感到了委屈,没去扶他,就跟在后面走着。

    两个像哑巴闭着快长青苔的嘴,一前一后慢悠悠转回了成亮的住处。直到门口他才开口:“想不到你比我还沉得住气,喝口茶就走,知道吗?”米米连连点头,不回话。“看来你是干哑巴了。”成亮给他倒了杯水:“只有这个。你总在外面玩家里人不惦记吗?”米米咽下了水:“不惦记。我亲妈老早没了,爸很忙不管我,后妈喜欢我不在家。自由吧。”她又鬼鬼地笑着。

    成亮坐到她身边很关怀的对她说:“不好。女孩子要谨慎一点。”“大概你的妈妈把你当女儿教,居然谈起女孩子。”米米不满他的说辞。“我没妈也没爸。”“亮哥,你比我还可怜,那我以后要更多的关心你。”成亮拍着额头脑袋有千斤重,其中大部分重量是米米赐予的。“你真有才,什么话题你都能扯淡。快点,喝完水回家,我要休息了,反正你也习惯了走夜路,我就不送你。”

    “我没打算回去,你喝多了要人照顾。”她低着头像做了错事样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句话。“拜托,不要你照顾,忘了?刚才是我倒水给你喝的。”成亮来回踱着步子:“要命啊要命。”米米倒来一杯水给他:“这算是我照顾你吧。”他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做了个请她出去的姿势:“接受了你的照顾,可以安心离去了。”“我就那么令你讨厌?”米米说完逮起桌上的背包冲了出去。

    成亮感到有点过意不去,这样对人家姑娘。不过,话说回来不这样也睡不了安宁觉,他觉得今晚特别疲惫。早在一两个小时前他就用完了所有能量,现下只剩空壳。他移动脚步到窗边,还是那轮明月,却怎么也看不出以前的景致。真会变,人会变,人心在变。

    成亮对明杰的暴扁只不过是点皮肉痛,这更加快了两人关系确立的进程。他第一次留宿在了崔云家里,虽然只是借助伤痛的名义,但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是崔云留他住下的,她释放出了一股难以捕捉的真情意,明杰当然看得出,他‘火眼金睛’。

    崔云还亲自下厨房做了早餐,明杰这个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男人首次尝到了家的温馨。这时他不想说客套话,让崔云冥冥中感受这种自然吧,让她融入这悄悄诞生的感情怪圈。无意中的这个漩涡来得很是时候,恰到好处的帮他赢得芳心,时速也在递进,他的主人身份不久便会得到证实。

    明杰享用了崔云为她炖的田七鸽子汤,说是能消肿、散瘀、止痛,还买回了灌汤小笼包。他吃完早餐就走,崔云知道他的想法:“今天就别去社里,回家好好休息吧。”“现在习惯了,呆在家里不踏实,再说今天还真有事需要处理。”“我跟你一起去,等会儿我早些回来做饭。”崔云都快把自己当成主妇了,明杰豪不推辞,泰然接受。

    “等会回来吃午饭。”看着即将迈出门的明杰,崔云话出口就意识到用词不当,马上补充道:“你这几天需要多用用活血化瘀的食材。”“真希望伤得更严重点,那就可以住这儿疗养了。”明杰说笑间含情脉脉地与崔云告别,这时的他散发着温柔的讯息。崔云没在看他的眼睛,而是低头把弄着门锁作关门状。

    还未确定关系先过了一把居家瘾,明杰像上班的丈夫一样回到家妻子已做好了饭菜。一天的男主外女主内形式悄然落幕,酒足饭饱的明杰说:“崔云,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崔云犹豫了一下:“说说看。”“人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们一起散下步好吗?”崔云顿觉舒了口气:“我以为什么呢?”明杰哈哈笑了:“你以为什么?”“好了,别说那么多,我们是缺乏步行,车进车出,人都快退化了。”崔云推着他往外走。

    南方的夏季,傍晚还是比较凉快的,高山榕随着晚风的律动有节奏地摇摆叶身。“念首诗给你听。”“好啊。”“翠绿轻摇周身颤,嫣红微漾满脸润;齐举步履踏晚风,意行眉间传青云。”明杰轻松自如朗诵完期待崔云地提问。“我才疏学浅,不知是谁的名句。”“这么有名都不知道啊,你可是搞文学的。”崔云摇摇头遗憾地说:“所以你更适合我的位置。”“又扯远了,还是告诉你出自哪个傻瓜之口。”明杰食指朝向自己:“就是这个一尺之内的家伙。”

    “行啊你,当代年轻有为的俊才诗人。”崔云的样子有些喜出望外:“由你领军我们‘腾云’不愁没有宽阔大道。”谈笑风生中不知不觉已走到了热闹的街市,车声、人声、音乐声替换了唯美的微静自然作品。“我们应该辨识一下路的,散步需要安静才好。”明杰看看崔云反应。“也许更好,动静结合。”她一点也不显疲惫,很享受这惬意的步行时光。“男女搭配,双足千里。”“你总说着滑溜溜的话。”崔云也有了故作娇态的表情。

    灯光与夜色交织,男人同女人讨论;舞步携音乐切磋,热闹或嘈杂难分。他们融在这喧嚣中,却又不知何处声响。明杰只见正对面过来的女孩抬眼惊恐地‘哎’了一声。出自他大学时打篮球的习惯朝上看,来不及了,只能慌乱地推了崔云一把。听到碎响声的崔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明杰歪着头木木的站着。

    地上一个破开的花盆,散开来的深色泥土,还有一株瘦弱的兰花。崔云明白了,明杰也幸好歪着头看的,不然砸个正中可严重了。120把他们接到了医院,诊断是锁骨骨折,表皮被砸开了一个五公分的口子,可见骨。崔云忙得团团转,也担心得紧锁双眉。忙到十点多,崔云带着伤痕累累的明杰回到了她的家。

    “我说的话真管用,这老天还真成全了我成为病号的意愿。”明杰嘲讽自己。“你这是犯了什么邪,昨天被摔,今天被砸。”崔云给他倒来了吞药的水:“不过今天怪我,本来你有空跑开的,真的,你反应好快。”“说什么呢?我好开心的,可以赖在你家里了。”“看你,忍痛还说笑。住吧,我不赶你走。”崔云说完拿着杯子转身走开,明杰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算话嘛?哎呦!”崔云没有搭理他,不知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