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厉鬼州吁

小河之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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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免使劲用被子捂住老爹的头,虽说不敢乱动弹,但却并不妨碍回头窥视小女巫。

    他含情脉脉地回过头,瞅着令他朝夕魂牵梦萦的小女巫。看见她右手握住一支闪光的青铜发簪,左手将散落在额前的长发轻轻地往后一拢。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闪一闪地注视着自己。

    “哎呀,在这举止之间,既透露着一股撩人心脾的冲动,同时又充满了一种令人舒适安逸的恬静。”陈免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难以言表的感叹:“唉,面对眼前乱哄哄的一切,她仿佛置身于世外,飘飘欲仙的神态不能不令人浮想联翩啊?”

    “哎呀呀,瞧她那婷婷玉立的身姿,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宁静,就犹如置身于世外的仙子,那么的飘然安逸。啊!真是飘飘而至的绝色美人。”陈免忽然感觉喉咙里似乎很干燥,而且还略微带有一丝腥味。他轻轻地抿了抿嘴唇,情不自禁地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唉,她是那么的淡定甜美、怡然自得,仿佛从未沾染过一丝尘世间的污垢。”

    陈免聚精会神地凝视着仙女般的小女巫,使劲地咧了咧嘴巴,脸上露出了一抹淫笑。接着,他又强打起精神,轻轻地扬了扬眉毛,示意小女巫爬上国君的卧榻与自己温柔一番。可是,小女巫却视若无睹,似乎根本就不懂得人世间的万般风情。

    陈免心里不由得有些气恼,喃喃自语道:“奶奶的,要不是今天正办着正经事,寡人早就熊扑上去将你揽入怀中了……。”本能的生理冲动迫使着他向小女巫伸出了手。

    可是,小女巫除了恬静的微笑之外,仍然是无动于衷。陈免难免着急起来,连忙回头观望心四周,卧室里确实再无第四者。于是,他猛地一翻身。想要熊扑过去……。

    “哎呀!”突然他心里一惊,感觉到身子已经不再听使唤,而且四肢都使不上劲,最要命的是脖颈软弱无力得连抬都抬不动了,似乎根本就没有力量再支撑住他那颗思绪万千的头颅……。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脑筋似乎也已经转不过来……。“难道寡人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吗?”他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他感觉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眼睛想睁都睁不开了。于是,只好努力地让脸庞挂着遐想的微笑,可是脑袋却不由自主地低垂了下来。他的嘴角流淌出发辛的口水。嘴巴隔着厚厚的被褥亲吻着老爹的额头,心里感觉在黑暗中又与父亲见面了。

    众人好奇地跟随着楚国女巫狂呼怪叫,在寝宫中跑过来窜过去地乱成了一片。他们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女巫跳跃的身体来回地晃动,每个人都自不转睛地紧盯住女巫手中的木剑,一心只想见证她是如何杀死厉鬼州吁的?

    突然,从寝宫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同时还伴随着兵器“乒乓”的撞击声。“国君有令:不准放走厉鬼州吁!赶快将寝宫团团包围住。”陈佗的吆喝声听得格外清楚。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随着“呯”的一声声响。只见寝宫的大门已经被猛地推开,一群全副武装的禁卫军立即从门外冲了进来。

    陈佗张牙舞爪地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气势汹汹地大声叫喊着,指挥禁卫军将寝宫团团地围得水泄不通。“诸位,国君有令:为了防止厉鬼州吁狼狈逃窜,就是连一只苍蝇蚊子都不允许飞出寝宫!”他环视着武士们。接着又命令:“都听从俺的命令,一旦发现了厉鬼州吁,任何人都不允许心慈手软,一定要立即将他正法!”

    文武百官扭头看见陈佗率领全副武装的禁卫军闯进了寝宫,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哇噻!需要如此地兴师动众吗?况且,这一群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杀死厉鬼呢?”众人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地纷纷议论起来。

    陈佗瞅见大局已定,连忙给“疯狂”的女巫暗中传递着眼色。二人四目一对,女巫顿时心领神会。她急忙将木剑转了一个弯,突然指向了大夫子针,尖厉地叫嚷起来。“哎呀,快来人啊!厉鬼州吁就在这里!它附在了子针大夫的身上。”

    一听厉鬼州吁附在了自己身上,子针吓得甩开双臂拼命地用衣袖扑打着身体,试图赶走附在身上的厉鬼州吁。他边扑打边喊女巫:“师傅,快把厉鬼从老夫身上赶走!”

    听见子针召唤,女巫立即手持木剑冲了过来,装模作样地在他的身旁跳来跳去。一会儿左刺右砍,一会儿又东劈西杀,仿佛正在与厉鬼做殊死搏斗。她斜眼看见陈佗率领禁卫军跑了过来,连忙用木剑一指子针,尖声喊道:“快,赶快捅死厉鬼州吁!”

    听见女巫叫禁卫军捅死自己,子针顿时明白过来,厉声呵斥道:“呔,大胆女妖!竟敢拿老夫开刀!你他娘的恐怕是活腻烦了吧?”说着,挺身上前,想要抓住女巫。

    看见子针疯狂地扑了过来,女巫吓得连忙转身窜到陈佗的身后,用木剑指着子针,颤抖地说:“陈相国,子针大夫已经变成了厉鬼州吁,赶快命令武士杀死他!”

    陈佗用身体护住女巫,向武士一挥手,指着子针厉声命令道:“君主有令,捅死厉鬼州吁!不准让它逃跑了。”见武士没有动手,他急忙催促道:“赶快上前,杀死他!”

    子针看见陈佗率领禁卫军武士冲了过来,急忙怒目而视地盯着陈佗大声辩解道:“公子佗,不要被女妖迷惑了心窍。看清楚,老子是子针,可不是什么厉鬼州吁!”

    陈佗根本不理会子针的辩解,继续挥手催促武士:“君主有令,只要是厉鬼州吁,一律统统地格杀勿论!”见武士们仍然迟疑不前,他气得厉声命令:“赶快给老子动手!”

    看见武士们端着明晃晃的兵器逼了过来,子针立即意识到大祸临头了。他本能地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蠢货,想要干啥?”谁知武士们并不搭话,只管一步步地逼近。他转念一想,连连叫苦不迭:“哎呀糟糕,万一激怒武士,老子会他娘的死得更快更惨。”

    一想到被人宰杀,他的两条腿不由自立地哆嗦起来。他企图转身逃跑,可两条腿早已不听使唤,甚至连站都站不稳。看着一步步紧逼的武士,他吓得已经魂不附体,只觉得双腿一软,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哭丧着脸连连拱手,苦苦求饶道:“弟兄们!看在平时咱亲如兄弟的份上,求你们手下留情饶了老夫这条不值钱的狗命吧?俺一定不会亏待弟兄们的。”

    武士们见子针套起近乎来,气得在心中暗骂:“奶奶的熊,什么时候与老子们亲如兄弟过?平日里你趾高气扬、飞扬跋扈,什么时候把老子们放在眼里过?”

    看见武士们并没有停下脚步,子针赶紧拼命地摆动双手,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弟兄们,仔细看看吧。老夫真的不是厉鬼州吁呀!”说着,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奶奶的熊,真没想到平时权倾朝野、作威作福的子针也会有今天?真的是太解气了!”瞧着子针哭哭啼啼的熊包相,武士们心里甭提有多痛快。“奶奶的熊,往日你跺一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的威风到哪里去了?你当初看谁不顺眼三天之内就把人头挂在城楼上的淫威又到哪里去了?”武士们咧着嘴,只管逼近子针。

    武士们端着兵器一边威风凛凛地逼近,一边开心地暗骂道:“尻!这一回真轮到自己面对死神的时候,咋就变成如此贪生怕死的软蛋熊包了呢?真他娘的没有出息!”

    武士们心里虽然没有不恨子针的,但面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权贵仍然是心有余悸。“奶奶的,这家伙毕竟树大根深,势力遍布朝野内外,即便杀死了他,谁敢保证他的子孙不会秋后算帐呢?况且,权贵们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心肠狠毒着哩。”

    武士们心里有所顾虑,虽然手持长戟、步步紧逼,但却没有人敢真的痛下毒手。

    看见武士们迟迟不敢下手,陈佗吓得心里直翻腾,紧皱着眉头寻思道:“奶奶的,如果让子针这货活下来,绝对会后患无穷。平时,老子虽然与他平起平坐,但他从来就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他环视着犹豫不决的武士,心里越来越感到害怕。“他娘的,再如此犹豫不决,恐怕会夜长梦多。万一发生变故,必将前功尽弃。”

    他猛地一跺脚,冲上前一把从武士手中夺过一支长戟,“哇呀呀”地一声怪叫,挺着长戟朝子针猛刺过去。随着“扑嗤”一声响,只见长戟已经捅进了子针的肚皮。

    子针“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死死抓住戟杆猛地往外一推。随即,肠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