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惩办秋桐

七彩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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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桐踌躇之际,正见娇红进门。娇红手端着一盘鲜黄的果肉,这果肉闻着十分蜜甜,味道很特别。

    娇红寻望四周不见老爷,方问秋桐:“老爷呢?”

    秋桐冲里屋的方向努嘴,转而稀奇地看盘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番娄子,南边进贡来的。咱府上一共得了五个,老太太留给宝二爷两个,自己和奶奶们吃了一个,剩下的两个便分给两房。二奶奶说老爷刚病愈,正好吃个新鲜,便送来一整个。果子去了皮,也就剩一斤多点的果肉。”

    “必定极好吃。”秋桐咽了下口水,抢着端过盘子,跟娇红到道,“姐姐去歇着吧,我去给老爷送去。”

    娇红笑了笑,乐得清闲,便由着秋桐去做。

    秋桐端正好姿态,挺着胸脯,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撩起内间帘子,迈着小步进了里屋。

    床前开了扇六折屏风,瞧不着里头人如何。秋桐便先放下了盘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她犹豫了下,转即又解开衣领子上两个挂扣,露出雪白的脖颈。

    秋桐这才端着盘子,踱步到床前。大老爷正背对着屏风的方向坐着,手臂在动,不知在做什么。

    秋桐退了几步,假意低头什么都没看到。她轻柔柔的唤一声:“老爷!”

    宣楼一惊,放下手,转头瞪向秋桐,不耐烦的神色表露无遗。“何事?”

    “二奶奶命奴婢送来的果子,这果子是打南边进贡来的,对身体多有裨益,十分难得。”秋桐生怕老爷提不起兴趣,故意多编了一句好处。

    宣楼瞟一眼盘子里的东西,不过就是水果,他最不爱吃这种东西。“拿回去,不吃。”

    秋桐讶异的看着老爷,忽然有些怕了。懊恼的收回目光,本打算乖乖的退下。突然,她发现老爷的手指上似有水迹。秋桐往偏了一想,整张脸红了个透。老爷刚才……难道……在用手解决问题。

    原来老爷发火,是因自己打扰了他的好兴致。

    秋桐心下一喜。论长相她在大房的丫鬟中是头一个,老爷素日就爱和她调笑,只不过那些日子她心里惦记着年轻些的爷们,一直没想跟老爷。近日,秋桐见大老爷越发的风流倜傥,自然欢喜起来,便改了主意。

    老爷有情,她有意,本就是一拍即合的事儿。

    这会子老爷正好暗地里干那种事儿,虽败了兴致,但*必定不减。时机正合适!

    秋桐娇滴滴地低下头,跟老爷行了个大礼:“奴婢错了,随老爷处置。”秋桐故意深弯腰,脖颈下一片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宣楼听这丫鬟的声儿不对,特意挑眉瞧她一眼,正好看见秋桐一副放浪的模样。

    “有点意思。”宣楼冷笑一声,再仔细打量秋桐。这丫鬟模样长得挺俊俏,该是不愁嫁的,怎么就不识趣儿。刚让她退下,她偏装听不见似得,赖在屋里不走。

    宣楼对讨厌的事物的忍耐力很低,如果这丫鬟继续在自己跟前给脸不要脸,便休怪他翻脸无情。

    秋桐听老爷说“有意思”,还以为自己成功引起了老爷的兴趣。她抬头嫣然一笑,眼中有说不尽的妩媚。秋桐试探着慢慢地走近大老爷,将手中的盘子随手放在了榻边,随即宽衣解带,褪掉了上衣,雪白的胸口只留下一件红色的肚兜遮挡。

    秋桐羞红着脸,靠到宣楼的身边,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老爷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奴婢都心甘情愿。”

    “既然都脱了,何必留一块。”宣楼轻笑,利落地撤掉秋桐胸前的那块遮羞布。

    一袭凉意袭来。

    秋桐娇喊一声,双手立马抱前遮挡,口里嗔怪老爷:“好坏!”

    宣楼眯起眼,目光顺势而下,“上面都脱了,那下面又何必穿着!”

    秋桐欣喜若狂,羞答答的照办。

    “你过来。”

    秋桐见老爷起身走过了屏风,惊讶道:“老爷,难道不在床——”

    宣楼直接走到门口,掀起了帘子,冲屋外的丫鬟喊:“你们都退到外头去!”

    秋桐一听,脸涨得更红。老爷这是打算在厅堂里办那种事儿。天哪,好羞!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大老爷,做那种事儿还要玩出花儿来。

    宣楼冲秋桐命令道:“出来!”

    秋桐点点头,到底是光着身子,有些害臊,扭扭捏捏半天,才走了出去。

    宣楼坐在厅中正上首的位置,他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眯着眼欣赏秋桐。

    “转个圈。”

    秋桐愣了下,还是乖乖地转了一个圈儿。她感觉羞耻的同时,又颇觉得刺激。

    “会跳舞么?”宣楼又问。

    秋桐摇摇头。

    宣楼微微扬眉,略表失望之意。“那太没趣了。”

    秋桐一听,心里害怕起来。她太怕老爷对她失了兴趣,反正事情已经做到这步,还要什么羞耻心。她忙道:“奴婢虽不会,可奴婢见过别人跳。老爷若不嫌弃,奴婢先跳个试试?”

    宣楼还以为就此结束了,听秋桐还想表现,顺势点了点头。他倒要看看,这丫鬟能做到何种地步。

    秋桐其实根本没看过谁跳舞,但为了吸引老爷的喜欢,她豁出去了。她挥舞着手臂,摆动着自己认为最美的姿态,一圈又一圈。

    宣楼看够了,没了兴致,有些发困地打个哈欠。

    “老爷?”秋桐跳完,紧张地瞄向她。

    宣楼笑眯眯的看她。

    秋桐红着脸,主动朝老爷的方向扑去。

    “都进来吧!”宣楼一声高喊,等待在屋外的十几名丫鬟一下子涌进来。

    秋桐惊慌失措,根本来不及遮挡逃跑,赤/裸的身子被瞧个正着。

    众丫鬟瞧见屋内有个白花花的人,都愣住了。转即,大家神色各异,有嘲讽的,有同情的,也有看热闹的……

    秋桐吓得手足无措,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宣楼唤来俩嬷嬷,命二人将用麻布裹着秋桐,然后将她抬出去交给邢夫人处置。

    “尔等听好,今后若再有心怀鬼胎、擅扰我清幽者,下场惨过她十倍。”宣楼厉声喝令道,整张脸布满了凌厉之色。

    众人都缩紧了脖子。

    “老爷我是爱女色,但绝不喜受人摆布。我只喜欢我喜欢的,我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不要妄图改变的我的想法,更不要试图忤逆我。”宣楼转动高冷的目光,依次观察在场的每一位丫鬟,“以后,都学乖点,好生伺候本老爷。”

    “是!”众丫鬟忙行礼领命。

    “嗯,果然乖了不少。”宣楼淡淡一笑,挥了挥手。大部分丫鬟都退了下去,屋内只留下四位大丫鬟贴身伺候。

    邢夫人闻讯赶来,和大老爷商量道:“我早瞧出秋桐那小蹄子不安分,果然如此。照理说该把他打发出府去,免得祸害了府里的年轻爷们。老爷意下如何?”

    邢夫人早就知道秋桐的那点小心思,因往日老爷对这丫头有意的缘故,她就懒得管了。

    “怎么,她还勾搭了府里年轻的爷?”

    邢夫人点头:“可不是,前些日子我一出门,正碰见她同琏儿调笑,那股子骚劲儿,啧啧,我现在想起来都想吐。”

    宣楼一听贾琏对秋桐有意,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左右这丫鬟他不喜,丢到外头也是丢了,倒不如当块骨头奖赏给贾琏,权当他干活的奖励。如此,他以后才好尽心服侍自己。

    “既是他喜欢,那就赏给他。”

    “老爷,您才不是说交给妾身处置的么。”邢夫人瞄一眼大老爷,口里没底气的嘟囔着。

    “老二的媳妇儿巴结二房,你瞧不上。我如此安排,不正合你意?”宣楼给邢夫人一个‘看我对你多好’的眼神儿。

    邢夫人瞬间被老爷的眼神儿收服了,她回头仔细想想,才反应过来老爷的用意。把秋桐送过去当小妾,自然会离间了他们的夫妻情谊,王熙凤那里必然头疼。

    邢夫人想通之后,瞬间觉得畅快了。让那个凤丫头天天像个小尾巴似得跟在二弟妹身后,个把月也不来大房给她请个安。活该有此下场!

    “我走后,你务必安分守己,别惹事。”宣楼吩咐道。

    邢夫人乖乖的点头,她素日就听老爷的话,记住这点没什么难的。

    傍晚,贾琏已将出行之物打点妥当,前来回报大老爷。“妹妹年纪尚小,咱们都是一家子人,倒不必忌讳,同坐一条大船便可。衣食银钱等物皆已备好,重物也已经先抬上船了。余下的,趁明日登船时再搬运就来得及。”

    “做的不错,”宣楼遂把秋容与了贾琏,还特意嘱咐一句,“此去扬州,叫她跟着伺候你也可。”

    贾琏听说大老爷把她日思夜想的人赏给他,心中欢喜不已。他正可惜自己要出远门吃不到她,恰在这时老爷又把话说到他心里去。贾琏激动不已,赶紧跪地磕头,给老爷谢恩。

    “老爷,秋桐的事儿能不能等儿子回来再和她说。”贾琏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王熙凤。

    “又怂了,”宣楼抬脚,踢贾琏一下,倒没太用力,“就是该现在说,你逍遥的时候,她便担惊吃味,正好可以挫挫她的锐气。”

    贾琏一听,心想也是,大赞老爷手法厉害。

    从宣楼成为荣府的大老爷至今,他在大房见过王熙凤一次,还是他生病的时候,她来匆匆送药匆匆回。这个女人嘴巴倒是很伶俐的,口若悬河,能把人忽悠到天上去;但她那双眼瞧自己的时候,里头是没有半点敬意的。今日在贾母那儿,他们倒是又见了一面,王熙凤却一心帮着王夫人那边添油加醋,令贾母针对自己。

    宣楼对王熙凤自然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二人若是井水不犯河水,那点小麻烦也就罢了。偏偏王熙凤是他的儿媳妇儿,日后会牵涉到他更多的利益。那他就没必要留情了,该插手就得插手。

    晚饭后,王熙凤才得知大老爷赏个丫鬟给贾琏,而这个丫鬟还要跟着贾琏去扬州。王熙凤气得差点晕过去。等贾琏一回来,王熙凤便扯着他的耳朵讽刺他。

    贾琏有老子做靠山,腰板硬气了点,忍不住驳了王熙凤几句。

    王熙凤见贾琏愈发不受自己管控,更不服气,非要压制他一头。

    两厢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竟扭打起来。贾琏到底心里虚,比不过王熙凤有厉害劲儿。一气之下,他摔门走了。

    到次日清晨,宣楼等预备出门登船了,仍不见贾琏。

    王熙凤笑意绵绵地谎称不知道:“昨儿个为了筹备出远门的事务,他忙得脚不沾地。早起的时候打过照面,之后就再没见着他。若说这人再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可忙。我看他八成是偷跑到谁家吃酒去了,喝醉了,一时起不来。”

    王熙凤所谓的‘吃酒’,实则是在暗指贾琏喝花酒。

    邢夫人真信了,嗔怪她:“你也不好好管一管。”

    王熙凤瞄一眼大老爷,故作无奈道:“媳妇儿哪敢管他,他最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