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顾南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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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令,我的王妃。”

    这是一位蛊惑人心的妖妃呢,乱天下,何妨?

    她的男人,许她乱,许她肆意点燃烽火,谋得半世浮生,何妨?

    大抵,全天下,都会叹上一句妖妃当道啊,却也仅此而已。

    烽火乱,满城硝烟,独独这一路安详,一路烛火轻摇。

    “逸遥。”

    “嗯。”

    女子软软地唤,男子轻声地应。

    这满城惶惶人心的突厥宫里,这一条石子铺的青石路,格外幽静,一把纸伞,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被月色拉得斜长。

    卸下一身棱角,此时此刻,她是容浅念,是萧殁的女人。

    她勾着他的手腕:“你也觉得我是妖妃吗?”

    蓝眸间,女子笑盈盈的脸格外柔和,他轻轻颔首:“嗯。”手指,划过她邪邪上扬的嘴角,萧殁浅笑,“会蛊惑人心的妖精。”

    所以啊,他丢了魂,失了神,被她蛊惑,不清醒时,沉沦,清醒时,甘愿。

    这妖精啊……萧殁紧紧将女子揽在怀里,轻笑温柔,怀中女子扬起头,晶亮的眸子似极了染墨的玉石,她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啊,”卷曲的睫翼轻颤,她嘴角拉开大大的笑,“坏着呢。”

    嗯,这是个坏心眼的姑娘。

    萧殁轻啄她的唇,凉凉的,亲了又亲,倒是怎么也不能餍足。

    真是个会让人上瘾的妖精。

    容浅念乖顺地撅着嘴,任萧殁亲着,偶尔会伸出舌头舔上几下,乱了气息,说着:“什么打家劫舍,坑蒙拐骗的,我统统喜欢。”凉凉的手捧住萧殁的脸,她笑道,“昨天,我还欺骗了一颗纯真少女的芳心呢。”

    萧殁抓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捂着,轻描淡写地回应:“可是慕容伏枫?”

    她笑得越发张扬,嘴角噙起坏坏的弧度:“她问我,你是谁?”

    萧殁抓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着,缓缓,才有了暖意,并未做声,听着女子清泠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我告诉她,”

    眸光一转,流光溢彩的好看,她踮脚,咬了一口萧殁的下巴,才说:“风清夏王,萧简。”

    萧殁轻笑,用下巴蹭着女子发梢:“可是担心联姻?”俯身,亲着她的耳垂,抿了抿,“嗯?”

    她耳垂瞬间就红了。

    果然,那一处,挠着她的敏感了。

    萧殁笑得越发轻快,笼进月色的侧脸,柔了棱角,美得竟有几分妖异。

    魅颜谪骨,莫过于此。

    容浅念端着下巴细细地看,怔怔地看,灼灼地看,嗯,勾人这行径,不是刻意,是不经意,刻意了,那就是勾引。

    此时,她觉着他家男人甚是勾人,于是乎,她伸手就勾住了,凑上去:“联姻神马的,我不关心,比起国家大事,天下纷争,我呢,更担心你被四面八方的女人勾走,所以,就把伏枫那个麻烦扔给萧简了,伏枫她眼神不好使,我不介意给她指一条康庄大道。”拉着萧殁与她平视,她道,“看吧,我坏得很彻底。”

    确实,她一腔花花心思,装的全是算计。

    坏,何止?诚如她所说,坏得彻底,彻骨。

    只是,这样的她,他欢喜得心发紧。

    “刚刚好。”他笑着,如是回答。

    她坏得彻底也好,彻骨也罢,因为喜欢,所以,刚刚好。谁说她不是妖妃呢,将他蛊惑了个彻底,彻骨。

    月色打在她白色狐裘上,她笑着,弯了眸子,月色融进了眸中:“我也觉得,配我家男人刚刚好。”

    萧殁不可置否,揽着她缓缓地走,石子铺的小路上,脚印深深。

    容得半刻宁静,她忽然抬头:“不过话说,伏枫那小绵羊怎么惦记上你的?”

    真是奇了怪了,才见了一面好吧。

    容浅念深思:这世道,可还有雌性不打她家男人的主意?八成没有!剩下的两成嘛……想必不是审美问题,就是取向问题。

    她皱眉,凉凉的指尖便落在了她眉心,抬眼,绝美的容颜便在眸底,他道:“皮相所惑。”

    嗓音淳淳,像极了江南的离人醉。

    容浅念托着腮,细细看着,恍惚了半响。

    真是张叫人丢魂失魄的脸。容浅念吞吞口水:“也是,这么张脸,我都把持不住,也难为那些小姑娘了。”

    萧殁浅笑,倾城倾人倒也不过此。

    诶诶诶,这笑起来更不得了了!容浅念叹气:“诶,难为我日防夜防,情敌难防啊。”

    她敛眸,睫翼一颤一颤的,挂了一抹淡淡杏黄的光华,从眼角流光溢彩,菱唇,未施粉黛,一张一合,吐气如兰,笼了淡淡雪夜的水雾。

    她不知,如此模样,他毫无抵抗。

    剔透的手指,拂上女子的瓷白的皮肤,他道:“十一,我想要你。”

    容浅念一愣,睫毛一颤一颤。

    忽然眼睑一凉,他落下一吻。

    哦,原来这雪里,也能开出暖暖的花来。

    她笑了:“瞧瞧,你美人计使起来,更要命。不过,本王妃甚喜欢。”

    他亦轻笑,吻她额头。

    容浅念踮脚,眸子相迎:“准了,侍寝。”

    话落,她勾着他的脖子吻下去,缠绵悱恻,夜,在唇上破晓。

    这夜,烽火熄。次日,末妲部落起义大败,耆苏族长卧病不起。

    此后,市井里,口口相传的便是这句:诶,苍天不开眼让这妖妃祸害了苍生……

    后日,殁王妃亲临末妲慰问,耆苏族长感激涕零,主动献上龙虎令。

    感激涕零?

    十三听闻,只说了一个字:屁!

    感激涕零?分明那老人家是呼天抢地好吧。主动献上?分明要妖孽容是强取豪夺好吧。

    好吧,妖妃当道,只是……十三指着马车上那堆成山的一坨:“小姐,你确定要把这些运回去?”

    这一坨,不是别的,正是丰胸必备良品,木瓜。

    话说,这玩意娇贵着呢,风清的土地长不出来。

    对此,十三想说:尼玛,老娘都没这么贵。

    容浅念眉眼一挑:“你有意见?”

    眼眸儿一眯,十三谄媚极了:“小的怎敢。”

    容浅念赏了个笑眼,这才走到马车另一侧,手指一扫:“你你你你,你们几个,给本王妃把冰窖里的都搬上去,小心着点。”甚是无害痞气地笑,“碰坏了磕坏了,本王妃不轻饶哦。”

    一干铁衣卫等,越发小心翼翼了。王妃惹不得,木瓜磕不得啊,这风清土地里长不出来的玩意,可比风清遍地都是的铁衣卫值钱。

    这么一比,铁衣卫的兄弟们,更卖力了,更掂量了,这一箱一箱的,搬的那不是木瓜,那是脑袋,赔不起的。

    脑袋一箱又一箱,哦,不,是木瓜一箱又一箱。

    铁衣卫小兄弟手颤了,声颤了,弱弱道:“王妃,放、放不下。”

    手上脑袋,哦,不,木瓜端不稳。

    窝在软椅上那位主子眼皮都不抬,轻描淡写一个字:“添。”

    “添?”十三咋舌,“这都二十辆马车了。”

    二十辆马车,十二辆用来运木瓜像话吗?更了不得的是,十二车木瓜,那得吃到何年马月啊。

    十三想着,胃里冒酸水。

    容浅念深思了:“二十辆啊。”点点头,“是有点多了。”

    有点?只是有点?

    十三谄笑,连连点头:“是滴是滴。”点头哈腰上前,狗腿道,“小姐,要不——”

    留下木瓜?

    十三嘴角笑出了花。

    “要不——”容浅念接了话,“留下那几箱金银珠宝?”

    十三嘴角一僵,一抽,一懵:“啊?”

    十三掏掏耳朵,这是幻听吧?是吧是吧?爱财如命的妖孽容,弃了银子,要了木瓜。

    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容浅念捂着心窝子:“我的银子哟,肉疼。”摆摆手,催促,“快,赶紧搬走,别让本王妃看到。”再次捂着心窝子,锤了捶,“我滴心肝哟。”

    铁衣卫兄弟们,赶紧,一箱一箱搬走银子,搬来脑袋,哦,不,是木瓜。

    十三捂着胃,作悲戚状:“我滴心肝哟。”

    胃里,冒泡泡,再冒泡泡,酸滴哟。十三想啊:嗯,有种硬伤,伤在前面那两块,真心伤不起。

    “嗯。”容浅念抱着手打量那十二,哦不,十三大车,点头,甚是满意,“不错。”

    “十一。”

    萧殁从殿中走出来,将忙活的女子揽在跟前,轻声哄着:“不带回去。”

    容浅念小脸立马垮了:“我不。”扫了一眼胸前,态度很坚决。

    萧殁软了嗓音,哄她:“不喜欢就不吃,听话好不好?”

    一向听话的某守夫奴,小脸一扬,一拍胸脯,义正言辞:“飞机场是硬伤,必须得治!”

    娘哟,好彪悍的主啊。

    殿前,一干人等在风中凌乱了。

    十三低头,数木瓜,嗯,一根筋是硬伤,没得治!

    萧殁愣了半响,方才轻笑出声,俯身,贴在女子耳边轻语:“傻瓜,怎么不知道呢,我喜欢的你,如何都好。”

    容浅念侧首,唇落在萧殁耳边,呵着气,怀中男人明显一颤,她小脸,笑得流氓,笑得痞气:“傻瓜,怎么不知道呢,你喜欢的我,如何都不够好。”

    这姑娘,调戏人也能勾人情动。

    萧殁拂了拂她的发:“嗯,我家十一,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干人等,再一次在风中凌乱了。

    哦,美人难过恶霸关啊。

    殿中,只余女子欢快清泠的笑,还有一声甚是得瑟的大喊:“这是谁家男人啊?”

    这是谁家男人?一干人等缄默,你看木瓜,我看木瓜,大家都看木瓜。

    答案,在一个时辰后揭晓了。

    万人空巷的大街上,只闻女子一声大吼:“这是我家男人!”

    这日,风和日丽,殁王班师回朝,突厥城里,人山人海,此一句话,从城南荡到了城北,又从城北荡回了城南。

    事情是这样啊,听说殁王妃拉了十几马车的木瓜,听说殁王妃为此没有马车坐,听说殁王仙人之姿,听说殁王所到之处雌性眼花缭乱……

    这只是听说,事实上……

    再加两个听说,听说殁王妃醋劲大,听说这一醋,嗯,地动山摇。

    “谁准你们乱瞟了。”

    又一声大吼,身骑白马的女子未动,马吼了,地动山摇了。

    街里街外的乡里乡亲胆瘦的低头,胆肥的偷瞄。

    “十一。”

    一声轻唤,横眉竖眼的女子立马低眉顺眼了,动了动身子,蹭着身后的男子。

    萧殁无奈,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揽着女子的腰,温言轻语:“别乱动,当心惊了马。”

    容浅念乖乖不动了,扫了一眼人群。

    一个两个三四个偷瞄她家美男相公。

    “逸遥”容浅念撒娇,“我要马车。”

    马车?十三很不识趣地来一句:“小姐,马车都用来拉木瓜了。”

    容浅念额角一抽,狠狠一甩头,瞪过去,这一瞪,又瞅见五个六个七八个偷瞄的,瞬间窝火,嚎上一嗓子:“再看三年国税老娘不免了,都滚回家卷铺盖缴税。”

    顿时,胆瘦的颤抖,胆肥的也不敢偷瞄了。

    笑话,敢看吗?美男固然养眼,能当饭吃吗?不能!从庐陵一战到末妲宫变,突厥城里谁不知道这世道,妖妃当道,谁敢,谁找死!

    “妖妃!”

    死寂里,稚嫩的童音久久不散,如此扎耳。

    大抵,这是除了耆苏族长之后,唯一一声敢当面喊出来的妖妃,这后果……二十辆马车之后,一辆软轿子里,耆苏族长躺着,据说,中风了,据说中风了也得十里相送。

    这后果……众人看向人群里稚童,身侧妇人扑通一声:“王、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诶,才几岁的样子,可惜了可惜了。

    人群里,惋惜叹息一片。

    只见女子下了马,红色的狐裘,白色的绣鞋,长发翩翩,步子慢条斯理得慵懒,嘴角,自始至终都嗪了一抹淡淡浅笑。

    妇人哆嗦着身子,将孩子藏在怀里,越发狠力地磕头:“王、王妃饶命,小儿懵懂,请王妃宽恕。”

    “妖妃啊。”女子拖着下巴,点点头,“所言甚是。”

    妇人一愣,傻了,抬头,红色张扬乱舞,女子言笑晏晏,道了一个字:“赏。”

    城里城外,千千万万的人,全都傻住了。唯有马车上的男子浅浅的笑,蓝眸凝着女子笑靥。

    半响,十三上前,从马车上取下两个木瓜,塞到小孩怀里。

    下一秒……

    “哇!”

    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叫一个地动山摇。

    这回,十三傻住了。这木瓜,可是最贵的赏赐呢。

    “哇哇哇——”

    这架势,天崩地裂了。

    妇人上前,好生一番哄着,哭势半分不减。

    容浅念揉揉眉心,弯腰,盯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孩:“本王妃最见不得人的眼泪了。”眸子一弯,“不许哭。”

    “额!”小孩儿嗓子一噎,硬生生停住了,泪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一滴眼泪挂在睫毛上。

    瞧瞧,恶霸恶霸!

    容浅念这才舒了眉头:“听话的小孩有木瓜吃。”拍拍小孩的头,哄着元帅一般的慈祥,“乖。”

    咚!木瓜滚在地上,小孩抽噎,眼泪掉了几滴,咬牙,忍住!

    瞧瞧,妖妃妖妃!

    白马之上,萧殁无奈地笑了,若是将来他们的孩子,可怎生是好?宠溺的眸子微抬,女子走过人群,落在一处软轿前,纤细的手指挑开轿帘,淡淡的戏谑:“耆苏族长,妖妃看上你的轿子了呢?”

    萧殁轻笑出声,翻身下了马。

    一炷香后……

    软轿里,女子抱着美男,窝着狐裘,一声舒畅的叹息:“诶,还是轿子舒坦。”

    轿子外,十三道:“你是舒坦了,也不知道耆苏那把老骨头有没有被突厥的悍马给颠散了。”

    据说中风了,一抽一抽的,这么一颠,不知道还能剩几口气。

    十三抹了一把同情泪,一把老骨头哟,折腾啊。

    “耆苏年纪大了,是该松松筋骨了。”容浅念窝在萧殁腿上,伸手勾住他脖子,笑盈盈地问,“相公觉得呢?”

    “身子骨颠散了便让他颐养天年。”萧殁拂了拂她的脸,拢了拢狐裘,道,“末妲十分,耆苏的人占尽八分,是该换换血了。”

    知容九者,萧殁。

    她一腔花花心思,他无须揣度便看了个透彻。

    整个突厥,末妲为尊,耆苏专权,即便他中风,只是未死便终归是个隐患,她哪里容得,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个:斩草除根……

    他懂她的心思,由着她的性子、她的手段。

    容浅念笑了笑,道:“我若是苏妲己,相公,你一定是商纣王。”

    诚然,她为妖妃,诚然,他纵她惯她,任她颠覆天下江山。他本非暴君,怕是为了她,也要昏庸一世。

    萧殁亲了亲她的唇:“可又是奇闻志异里的故事?”

    须臾沉默,她并未作答,手上越发用力,一头扎进萧殁怀里,闷闷地开口,似自言自语,却如是坚定:“我若真是苏妲己,我一定杀了姬发,那大商王朝,便是抢,我也要给你抢来。”

    她终归不是苏妲己,不以狐媚天下,她想要的,想做的,会无所不用其极。

    她也终归不是苏妲,舍不得败了她男人的江山,更舍不得负了他一腔情深纵宠。

    为了她,她什么都敢毁,敢抢,这才是她容九。

    总是戏谑的眸中,沉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叫他心口生生疼了一下,将女子揽进怀里。

    他不知,可是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也不知,谁为姬发何以结局,只是想着,便为怀里的女子的心疼。

    轻叹一声:“傻瓜,大商王朝,哪里及得了你。”

    她抽抽鼻子,蹭着萧殁的脖子:“逸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抢来给你。”

    萧殁浅笑,将她抱紧。

    他想,全世界,哪里抵得过怀里的她。

    如此温柔缱绻,然,不过偷了半响安宁,叫某人露了本色,破坏了个干净。

    “逸遥,我要亲亲。”

    软轿外,几百双耳朵竖起来,随即,叹息:诶,淑女与色女总归是有一字之差。

    不料,下一刻,马车骤然一个颠簸。

    “砰!”

    哒哒马蹄前,黑色战马横在路中。

    随即,软轿里,一声吼叫声便砸出来:“靠,哪个不长眼的扰了老娘好事。”

    哟,这是没亲上吧。

    素手一掀,车帘被撩起,女子一张森冷的脸露出来,抬眸,下一秒,忽然眉开眼笑:“哟,这不是楚王爷吗?”

    前头,冷面黑衣,好好一张俊脸,冷冰冰往那一摆,硬像被欠了几百万的讨债样。

    这,可不就是楚王云宁止。

    撩起整个帘子,容浅念拱拱手,甚是客气:“幸会幸会。”

    冷着脸:“情意绵绵游山玩水。”云宁止一声冷笑,“你倒闲情逸致。”

    身后,离嘴角一抽。

    我的爷啊,人家夫妻俩恩爱,您这一脸抓奸的模样,唱的哪出啊,真真这般闲情逸致有力没处使?

    瞧瞧,马车里的东宫夫君,脸都冰了。

    离,默默地低头了。

    倒是容浅念依旧笑意不改:“云起的天都变了,夜帝怕是都在热锅里翻腾,指不定哪个晃神就改朝换代了,你这一国战神还能如此周游异国,若比起闲情逸致,哪里比得了楚王您老美人在怀,乐不思蜀。”眸子一转,几分笑意,几分调侃,还有几分玩味,“就是不知道大波,哦,也就是乔榈姑娘可好,虽说她在突厥待了几年,到底不是这北蛮子,这娇滴滴的姑娘家,王爷可得怜香惜玉着点,那么个如花似玉……嗯,波涛汹涌的姑娘,王爷福气不浅呢。”

    离低头,嘴角狂抽。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大波姑娘,哦,不,那乔榈姑娘可是主子的硬伤啊。

    果然,某人脸很黑,调很冷:“死了。”

    容浅念一听,眸子挤出几滴盈盈水光:“苦了那姑娘了,一腔深情空负,逢了薄情郎,纵使万般痴恋,总归负了红颜,只剩薄命啊。”

    这人嘴里,可还有一句真话?

    以上一番,没一句真的。

    云宁止冷然:“说完了?”

    “没有。”

    “继续。”

    容浅念脸一冷,眸子一个狠厉:“云板砖,老娘奉劝一句,路上偶遇是出门没看黄历,低头装没看见就罢了,阴魂不散神马的,最拉仇恨了。”

    刚才那矫揉造作悲天悯人都是假滴,这才真滴!彪悍得没理由!

    看吧,这姑娘看谁不顺眼,客气,那是啥玩意。

    云起的某王爷脸惨色了,抬眼,吐字僵硬:“萧殁,你的女人,该管管了。”

    软轿里,男子揽着女子的腰,蓝眸缓缓抬起,毫无起伏:“不劳楚王爷费心。”

    云宁止反笑,笑得冷然,笑得高深莫测:“风清昭明世子,是不是该你费心了。”

    尼玛,当真阴魂不散!

    容浅念眼皮一抬:“说人话。”

    云宁止不疾不徐:“雨落礼聘,送女子一名,据说,貌似风清殁王妃,惠帝收了,本欲送去椒兰殿,昭明世子求得。”

    昭明那个白痴,云宁止这个大白痴!

    一张俏脸生生红了几度,容浅念大骂:“尼玛,会不会说人话,老娘要重点。”

    云宁止冷笑:“三日后,昭明世子毒入脏腑。”

    话落,容浅念脸色大白。

    ------题外话------

    好友文《一等嫡女》/夏太后

    一世荣宠,一世风华,换来的不过是人死情灭。

    然,上天却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容暖心发誓,这一世绝不与人为善,定要将上一世负她、悔她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重生归来,她洗去善良,洗去软弱,披荆斩棘,心狠手辣。

    上有面慈心狠的姨娘;下有贪得无厌,嫉妒成狂的庶妹;前有曾经朝朝暮暮,海誓山盟的黑心恋人;后有贪恋美色,屡次占她便宜的下流表哥。

    冷眼讥笑,姨娘心狠,她更狠;

    庶妹贪婪嫉妒,如她所愿,将她送上渣男的榻,一了百了;

    恋人口腹蜜剑,送他上万劫不复之地;

    表哥下流,将他卖入男倌,自此夜夜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