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八章 松兆明病了

俯视的馆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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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二去了台北,申希山和同伴被即刻赶出了罗家山,这些,朴正勇并不在意,他看重的是,罗家山城堡那面刺眼的大旗,还在精神抖擞地迎风飘展。

    罗家山家属区里暗传的流言,也在朴姬善悠闲的几次露面后,消散不见。

    和罗二相聚了一个月,不堪丈夫每晚征伐的朴姬善,也松了口气,最起码她也能缓口气,那枕间的安慰,还是让那个丫头先顶上一阵再说。

    当货船迎着海面上的骄阳,徐徐驶进西门町码头,早已等候在码头上的凯利,心里却是一片乌云。

    现在公司在菲国有了金矿,好是好,但那里的气候,让他担心老板一怒之下,把公司搬到菲国去;想起那闷热的潮湿,还有无处不在的蚂蝗,凯利心里哇凉哇凉的。

    尚德公司在台北的主业如何,他心里亮清的很;但是,现在的局面,已经是战争后的建设时期,公司以军火和贩毒为主的活动,早已经落进了台北当局的眼里,甚至海军情报局里也有了反对声。

    至于就在公司后院的调查局,松兆明看向他的眼光,也愈见冷淡。

    要不是这个黑上尉病重住院,这次老板回来,说不得他还的来搅和上一通。

    就在前天,公司租赁的一艘货船,在日本海被小日本的海警截获,上面一批枪械肯定是保不住了,加上捞人用的资金,两百万的投资泡汤了。

    佣兵业务,现在还是拓展不开,没人会花出大笔的资金,去请一个不见名声的佣兵组织,风险太大。

    不大一会,罗二出现在船头,他的身后,罗灵和张卓文也挺身直立,远远看去。凯利禁不住暗叹一声,“老板的心胸,确实宽广的太多。”

    张卓文和罗灵私下里的身份,凯利早已经告知了老板,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原本早该消失的特工。现在不但依旧跟着老板做事,而且看样子,还是深的倚重的那种。

    想想老板把公司交给自己,虽然有点形势所迫。但直到现在,除了不定期地汇报业绩利润外,公司的经营,老板根本不插手。

    胡思乱想的凯利,殷勤地把罗二接上岸。上了福特轿车,快速地返回公司大院。

    汽车上,瞧见老板一副高兴的样子,凯利也不敢搅了气氛,只是简单地介绍了这段时间,岛上发生的事情,公司业务丝毫不提。

    什么黑帮火拼里的装备,什么有有了两间造船厂,什么保密局破获了大陆的谍报案。等等,就在凯利絮絮叨叨声中,轿车驶进了尚德公司的高墙大院。

    等到了二楼办公室,张卓文和罗灵离开后,老板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时。凯利的脸色垮了下来,开始向罗二诉苦,试图解释为什么公司利润下降的原因。

    罗二捏着粗大的雪茄,仰头靠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听着凯利的唠叨,直到凯利讲解了半个小时。这才把手边的报表丢开,吐出淡淡的青烟。

    “好了,凯利,你也别着急,不久是军火和毒品的买卖不好干嘛,佣兵也没接到单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手掌一翻,罗二拿出雪茄盒,慢条斯理地打开,递给凯利一根上等雪茄。

    “现在,公司的业务不用着急,我有我的想法,”看着凯利小心拿捏雪茄的模样,罗二笑着把打火机丢了过去。

    凯利暗暗咽下一口唾沫,掏出雪茄剪,修了下雪茄顶角,这才用打火机慢慢烤了会雪茄,给自己点上;老板古怪的手段,他已是见怪不怪了。要说抡起烤雪茄的手艺,凯利比罗二娴熟的多,也乐的其中。

    一百美元一根的雪茄,肯定是玛丽自掏腰包买的,享受着雪茄的醇香,凯利恶意地想到。老板待的地方,别说去买,见都见不到好雪茄。

    两人品着血红的葡萄酒,抽了会雪茄,罗二开口问道,“凯利,地下室里有人没有?”

    凯利愣了下,随口答道,“有,三个公司的内鬼,刚刚抓回来,还没时间细审呢?”

    要说尚德公司里,大部分见不得光的业务,自有不开眼的家伙,受不了诱惑,贪吃之下把手里的秘密,吐露那么一点;自然,吃相难看的家伙,就被看押在地下室的私牢里。

    已经处理过十几个内贼的地下室,潮湿发霉的味道里,夹杂的腥臭味,不断钻进罗二的鼻孔,让这个闻惯了血腥味的老板,也是眉头紧锁。

    三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正垂头丧气地蜷缩在地下室里的监房里,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痕;昨晚上,他们还在酒肆、夜店里潇洒作了,一瞬间就被人拎到了这里,一顿开胃的拳脚后,正等着被审讯。

    隔着监房铁门上小小的窗口,罗二随意地看了一眼,退到走廊里,“凯利,你留下,”

    膀大腰圆的看守,低声下气地交上钥匙,在凯利的呵斥声中,快步出了地下室,顺手把外门也关紧了。

    在罗二示意下,凯利强忍着古怪的酸臭味,开门把一个中年人踢了出来,咣当又锁上了牢门。

    蹲在地上的中年人,不知所措地靠在墙上,惶然看着地上模糊的军靴,根本不敢抬头看来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让人不愿再踩上一脚了。

    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罗二压根不会让地上的人给骗了过去,只是冷哼一声,把插在裤兜里的大手,慢慢拿了出来。

    “王好强,你这个混蛋,”操着怪异的汉语,凯利狠狠地唾了一句,昏暗的灯光下,不难看出,凯利对大笔金钱的损失,心痛的咬牙切齿。

    要是老板不再这里,或许地上的王好强,会享受到凯利高级意大利皮鞋的招待,但是现在凯利还是强忍住了;在老板面前,他还是个彬彬有礼的文明人。

    但是,罗二下一个动作,让凯利有点懂了,爱钱至上的人,不止他一个。老板大概也是。

    一言不发的罗二,手掌一转,一把黝黑的手枪,枪口已经举了起来,“呯、呯”。爆响的枪声。不但让凯利耳中一震,也让监房里的两个人,脸上死灰一片。

    随着地上王好强的惨叫声,两颗子弹不但打中了他的腹部。也把内脏给打伤了,粘稠的鲜血从弹孔处汩汩涌了出来。

    “老板,这太血腥了,咱们还是出去吧,”皱着眉头的凯利。厌恶地看了眼地上垂死的内贼,紧张地看看自己的皮鞋,强烈要求不玩了。

    把手枪收了,罗二走到王好强身边,看看这个低声呻吟的家伙,用脚踹了踹,“凯利,他还有多长时间?”

    “嘿嘿,老板。不出十分钟,上帝会召回他肮脏的灵魂,让他去地狱享受那五千美元的福利。”不愧是老特工了,凯利一眼就看出来,王好强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了。

    “哦。那就好,”罗二一指地上的家伙,“你,把他的头扶起来。”要让他自己去干,那身上干净的常服就等换了。麻烦的很。

    “我?呃,好吧,”凯利愕然地看着老板,见人家并没有否定的意思,只能暗骂着该死的资本家,不情不愿地去把王好强的脑袋,使劲地搬起来,尽量让自己的衣服,不要被血迹给搞脏了。

    蹲在王好强的面前,罗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用力,把他的嘴巴捏开,另一只手上,一支绿色的药剂,在透明的管子里,慢慢旋转着,灯光下诡异渗人。

    咔地捏碎管子封口,罗二把“烧刀子”塞进王好强的嘴里,手指一抖,药剂已经灌了进去。

    “好了,”丢掉药剂瓶,罗二起身退开,凯利也赶忙闪开,把王好强碰地仍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这时候,不用罗二解释,凯利也知道了,老板这是在实验一种药剂,但他从没见过有哪种药,能即刻医治这么重的枪伤;王好强的伤势,要是不马上手术治疗,那基本是无治了。

    但是,让凯利惊疑的是,刚刚好在垂死抽搐的王好强,竟然不再叫唤了,只是躺在地上粗粗地喘着气,出血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唯有紧盯着他的罗二,看了一会,慢慢摇摇头,“凯利,再给他喂上一支,”那绿色的药剂,递了过去。

    好奇的凯利,顾不上沾染血迹,学着老板的样子,把药剂瓶口嘎巴捏碎,再次给王好强倒进了嘴里。

    第二支药剂送下,王好强的脸色分明有了好转,原先灰白的肤色,也渐渐有了红润,“吧嗒,”衣服下遮挡的伤口,肌肉蠕动不止,竟然生生地把两个弹头给挤了出来,在凯利诧异地目光中,掉落在地上。

    不到五分钟,王好强的重伤,就这么给医治好了,要不是自己亲眼看着老板开的枪,凯利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把戏。

    但是,地上大片的血迹,还有那两个弹头,让凯利脑袋里轰乱了几声后,脸上浮现出不正上的红晕。

    “老板,这这,”凯利结结巴巴地指点着王好强,急切地看着罗二眼睛,他可不想被告知,自己只是做了个荒诞的美梦。

    “没错,凯利,你看见的,是真实是,”罗二笑眯眯地点头,证实了眼前的一切。

    “哇,上帝啊,我亲爱的老板,你就是一位博爱的天使,我爱死你了,”狂喜之下的凯利,嘴不择言地原地猛跳了几下,紧握双拳在墙壁上猛击几下,惨叫一声这才清醒过来。

    有了如此强大的伤药,那尚德公司以后的钱景,至于要偷摸着搞走私嘛,到时候,自有那些贪婪的商人们,挥舞着钞票,排队来巴巴地抢购。

    以往罗二诡异的杀人手法,已经把凯利这个资深特工,给吓坏了,他卖力地给罗二打工,虽然有了玛丽的指示,更多的,是他自认为惹不起罗二这个恐怖分子,哪怕是躲会美国也不行。

    至于尚德公司,他看不到前途在哪里。

    现在罗二出手的药剂,让凯利对今后自己的百万年薪,彻底是有了盼头,喜爱商业的他,已经预感到,香车豪宅的美好日子,算是能瞧得见了。

    而倒在地上的王好强,挨了两枪。也没了活命的奢望,现在却是浑身乏力地躺在地上,眼睛眨巴着犹如做梦;刚才沉重的两击,身体撕开的伤痛,那是真真切切的痛苦。他不怀疑自己已经死了一次。

    现在。他看见自己最大的老板,这个只是远远地看过两眼的幕后老板,正半蹲在眼前,冷冷地看着自己。

    “王好强。你的作为,已经收到了惩罚,希望下次不会了,”说完,罗二站起来。“凯利,把他送回监房,让他好好想想吧,刑罚嘛,下不为例。”

    有了老板的宽恕,凯利也不好多说,嘀咕一声好命,把王好强拖回了监房,又拉出一个人来。一脚踢翻在地。

    这回,罗二没有掏枪,而是取出一个黝黑的药剂,拔去塞子,把里面黑色药剂弹出一滴。甩在了那人的脸上。

    “黑头陀”一出,毒性噬万物,丁点的一滴“黑头陀”,倏忽间没入皮肤。那个还在地上挣扎的中年人,立马浑身瘫软。肉眼可见浑身一层黑灰色抹过,人已经没了动静。

    “还有一分钟,他会毫无知觉地送命,哪种解毒药也救不了他,”罗二冲着凯利扬扬手里的药剂,“这种毒药,是复合性的毒剂,它叫黑头陀。”

    小小一滴毒药,沾了皮肤就如此大的毒性,凯利干脆地后退两步,眼不见心不怕;“凯利,给他服下烧刀子,”一瓶绿莹莹的药剂,被罗二轻松地抛了过来。

    当地上即将毙命的家伙,再次缓过气来的时候,凯利看向罗二的眼光,已经是满眼的金光灿烂了。

    “刷”,一道寒光闪过,监房里的第三个内贼,没有参加罗二实验,也就没了用处,被一把冰凉的刺刀,扎穿了脑袋,直接钉在水泥墙上,眼看着没了气息。

    罗二狠辣的手法,让凯利狂喜万分的澎湃心情,呼吸间冷静下来,恭敬地跟着老板,慢步走出了地下室。

    回到办公室,凯利像一个勤恳的管家,给老板倒上一杯绿茶,再拿出深藏的雪茄,点火,熟练有序,让罗二相当的满意。

    “那两个人,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业务就按正常的走,”想想那两个实验品,罗二还是很大度的,遂做出了放一马的指示;自然,凯利点头应下。

    “这烧刀子,是我祖传的方剂,纯中药制品,”罗二把玩着手里的一支绿色药剂,让它在指间来回翻腾,看得凯利羡慕不已。

    “还有那黑头陀,也是一滴能放倒大象的利器,”罗二笑吟吟的脸上,露出丝丝狰狞,“公司的业务,今后一部分转入正上商业活动,剩下的,就是药品和佣兵了。”

    “这烧刀子,你可以卖给任何人,给钱就卖,”说着,罗二把这支药剂,顺手扔给了凯利。

    凯利慌忙接过药剂,拿在手里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小小的药剂里,那幽绿色的液体,就像是有着生命一样,在慢慢地旋转着,很是稀奇。

    “每支绿色药剂,成本价一万美金,至于能卖出多高的价钱,给你五成的提成,”罗二淡淡的一句话,让凯利惊愕地差点把手里的药剂,掉在地上。

    “一万美金,”张口结舌的凯利,看着这不大点的液体,禁不住苦笑连连,要不是亲眼看到了效果,他会立马蹦起来和老板争论一番。

    “成本太高啊,我也没办法,”罗二无奈地叹口气,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一本正经地嘱咐凯利道,“从今以后,公司要大量收购人参、鹿茸、金银花、薄荷,呃,还有水银,”

    从罗二的嘴里,源源不断地报出一个个药材名字,听得凯利脑门上虚汗一层,直怨自己的中文知识学的不够,今后还的多加努力。

    明白了,现在算是明白了,费力地抄写着一个个重要的名字,凯利心里豁然醒悟,那个荒凉的罗家山,为什么老板会那么看重了,原来是要收购大量的药材啊。

    会错了意的凯利,对罗二隐忍多时的爆发,可谓是敬佩到了极点;不过,老板现在拿出来的极品伤药,也是及时的救命药,尚德公司不用搬家了。

    “你放心,药剂的配方,没人会搞清楚的,”见凯利迟迟不敢应下罗二的开价,罗二心里一怒,随口安慰道;也是,一剂烧刀子,还有那黑头陀,都得一条人命来换,那个科学家敢如此实验配方。

    有了罗二承诺,凯利勉强答应了罗二的成本价,也拿到了十支绿色药剂烧刀子,至于那个黑头陀,他只要了一个,也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

    和凯利谈完公事,罗二想起了后院里的那个黑上尉,“对了,凯利,中午叫上那个松兆明,咱们去好好吃顿大餐,”

    既然老婆不再别墅,罗二也不想回去,空荡荡是没有意思。

    “呃,老板,这事怕是不成了,”凯利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说出实情为好,毕竟松兆明和自己不是一个部门,他早先对付罗二,那是因公,私下里大家的关系也算是没有冲突的。

    “咋拉,这家伙升官啦?还是让人给干掉了?”幸灾乐祸的罗二,好奇地问道,眼里的光芒让凯利暗自呻吟,玛德,都不是好货。

    “不是,他得了重病,吃饭是不可能了,”凯利实话实说道。

    “哦,什么病?”罗二无趣地问道,脑子里开始盘算哪家的大餐好吃,松兆明死不死的,和他关系也不大。

    “听说是肝癌,喝酒喝的,在中央医院,这几天就要会国了,”凯利把十支药剂小心地锁进保险柜,闷声说道。

    “嗯,肝癌?这么好的病,”罗二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轻声嘀咕着,把蹲在保险柜前的凯利,听得差点一头撞在柜子上。

    “你呀,我说凯利,你看我们的朋友,都这样了,你还不去看望一下,像话嘛?”一脸痛惜的罗二,正色站起身来,大义凛然地批评着凯利。

    “走,现在就去看看他,好久没见了,先买上几斤水果,”罗二急切地走到门口,“哦,对了,凯利你拿上两支烧刀子,可能有用。”

    “那是,肯定有用,”愤愤地想着,凯利嘴里答应一声,再次打开保险柜,把两支妖异的绿色药剂,小心翼翼地放进皮包里;他明白了,罗二把主意又打到了黑大个头上。

    要是万一这玩意能治好松兆明?想到这里,凯利眼里一阵金星乱闪,口水横流,顾不上整理仪容,抱紧怀里的皮包,快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