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良骚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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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黑得不仅高级,还他妈的让众人哑口无言啊。

    谁能说这次失误不是君孤鹤的错!

    先是君孤鹤擅自做主地换了线路,结果任务又失败了,这事虽然是徐若愚导致的,但追根到底还是君孤鹤的错。

    算在君孤鹤头上,他不冤!

    可是这屋里的所有人都又知道君孤鹤实实在在的被冤枉了。

    提出换路线的是徐若愚,任务失败的也是徐若愚,说到底和徐若愚脱不了干系,反而恰恰相反,圣旨上没提一个字,相反把君孤鹤的功劳算在徐若愚头上,还给她提了百夫长。

    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像是一场预谋好的阴谋,是徐若愚和朝堂上的太子合起火来给君孤鹤下的黑手。

    两个人连起伙来黑了君孤鹤,他还一个屁都不能放,乖乖的认了,稍有不满,那就是一个字——你要反!

    君孤鹤冷着脸看着面前的圣旨,若真是预谋好的,那他都要给太子和徐若愚点个赞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点赞的含义,只是觉得若真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他确实应该给太子和徐若愚鼓掌,这次他确实被算计了。

    只是,这可能么?

    徐若愚表现的太自然了,她确实是个戏剧高手,但决不可能演得如此真,而且当夜他发现一些蹊跷,就算徐若愚故意让任务失败,绝不可能站在原地等敌军搜来,在她逃跑下山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她所在的位置有打斗的痕迹,这才是阻止徐若愚没来得及逃跑的原因,徐若愚向来是个惜命的人,绝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问题就出现在这个时间点上。

    这是太子的诈,将计就计,陷徐若愚于不义?

    呵呵……

    君孤鹤忽然冷笑了起来,这个君楚川啊,有点意思。

    君楚川擅长利用人心,他君孤鹤也是研究人心的高手。

    君孤鹤胸有成足,但面上不露半分,只想看看徐若愚知道自己被小太子摆了一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徐若愚依旧露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慵懒的样子,死鱼眼懒懒地看了一眼君孤鹤手上的圣旨,笑着向君孤鹤和百里钊拱手,“敢情我还升官了,嘿嘿,同喜同喜啊。”

    百里茶亚本来还对徐若愚还有些好感,但见到她一副理所当然的享用了别人的功劳,就不由火冒三丈,“你……”

    百里钊立即在旁边说道:“大将军,这可是圣上下的圣旨。”

    “哼!”百里茶亚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没好气,“老子知道!”

    谁不知道朝政都是徐大学士把持着,现在太子监国,太子又极为宠爱徐若愚,那朝堂就跟徐家自己开的似的,就连他这个长期打仗的人都知道!

    还真是有脸就这么接旨了。

    百里茶亚越看徐若愚越不顺眼,但孝亲王都没说什么,他一个下臣又能说什么,更何况对方还是徐若愚,他确实不能对徐若愚怎么样,不管怎么做都是意味着对皇权不满。

    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百里茶亚一抬脚把愤怒发泄在自己儿子的屁股上,“这话用得着你提醒老子么?你别以为自己当上了百夫长就很了不起,你照样还是我属下,再不济你也是我儿子!给我滚回去训练去!”

    百里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徐若愚及时地扶住他,那张无辜的脸就变得有些黑沉。

    百里茶亚这一脚是踹给她看的,若真是踢到自己身上,她还未必真介意,人家总有表达情绪的权利,可是把对她的不满撒在自己兄弟身上,就是亲生老子也不行!

    徐若愚忽然翘起嘴角,百里钊看到她笑得诡异,就意味到自己老爹戳到老大的不爽点了。

    “老大,我屁股不疼。”

    “老子还心疼呢。”

    徐若愚冲着百里钊那张不争气的脸呸了口,百里钊听到徐若愚说心疼,莫名其妙的心上一跳,但又想到徐若愚只是兄弟情而已,面上又有些讪讪,就连君孤鹤听得那心疼两个字都很不是滋味。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啊?

    君孤鹤狠狠地剜了百里茶亚一眼,百里茶亚也正巧看去,瞧见君孤鹤对他似有不满,就有些奇怪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徐若愚刚才说那句心疼是几个意思?

    百里茶亚又奇怪地瞪向徐若愚,该不会真如传言所说,徐若愚是个断袖吧?

    就是她把好好的孝亲王给掰成断袖了!

    徐若愚替百里钊拍了拍屁股,然后不冷不热地斜睨向不明所以的百里茶亚,淡淡一笑,“大将军稍安勿躁,其实圣旨下了又如何?”

    她嘴角的笑意带着几不可见的嘲讽,“谁他妈的愿意做这百夫长,还不照样是大将军的属下?可是这是圣旨啊,不同意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抗旨?”

    徐若愚忽然凑到君孤鹤面前,笑道:“王爷,不如我们一起抗旨吧?”

    “徐若愚!”

    百里茶亚早就看不下去了,在他看来从徐若愚主动提出来要换路线,到任务失败算到君孤鹤头上,这都是太子和她的阴谋,现在徐如玉还要拉着君孤鹤抗旨,这分明是更要黑他,把这造反的罪名坐实了!

    “你给我住嘴,你再说下去,现在我就军法处置!”

    徐若愚勾起嘴角看他,“这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这不是大将军对圣旨不满,我作为属下自然是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来办事,左也是军法处置,又也是军法处置,左右都是死,在默默无闻和轰轰烈烈之间,我自然选择轰轰烈烈啊!”

    百里茶亚被徐若愚这么一番话都绕晕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对圣旨不满了?”

    徐若愚忽然冷笑一声,扬声质问:“不满大将军刚才发什么脾气呢?”

    “我对自己的儿子发脾气,关你什么……”

    百里茶亚没说完,就被徐若愚大声打断,“大将军,打虎亲兄弟,上战父子兵不假,但军纪里可有父子恩情之说,大将军刚才踢了百里百夫长一脚是出于何种原因,请给缘由?百里钊刚受封百夫长,就被大将军踹了一脚,这不就是对圣旨不满又是什么?大将军对圣旨不满,就是不满我和百里钊以及对孝亲王的旨意,那不就是让我们几人一起抗旨?若不抗旨就是不合大将军心意,也是要受军法处置,所以这大将军让我们抗旨我们不得不遵从,否则军法处置,我又是如此惜命之人,怎能不从,自然要抗旨了,说到底还是大将军的意思啊……到时候若是我们抗旨被抓了,我回如实向圣上表明一切的!”

    徐若愚几乎一口气说完,一气呵成,听得百里茶亚都目瞪口呆了。

    这是一张什么嘴啊?

    虽然有些绕脑子,但对屋里的几个人理解起来都不是太难的问题,而且逻辑上也没出任何错误,徐若愚说得可谓是头头是道,都有理有据,最重要的是他妈的她居然能眼睁睁的愣是把白说成黑的!

    这是怎样一种不要脸的能耐!

    百里茶亚终于信服徐若愚这小子果然是他爹徐大学士生的,如此颠倒是非的话也只有徐家那种奸臣之家出来的人说得出口!

    百里茶亚在想到徐若愚这是想用黑人的手段来黑自己,听起来还挺成功,并且那么像一回事,他那张黑黝黝的脸立即充满了红褐色的血,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样越来越红,一把拍向桌子大喝:“放你娘的屁。”

    “我娘早死了,没法放屁。”

    徐若愚无赖地耸肩,这就是欺负她兄弟代价,我不反击就不信徐嘿。

    反正姓徐的在外人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好好利用这奸臣之子的身份,她都对不起徐大学士。

    “你信不信我这就让人把你给绑了……”

    徐若愚继续耸肩,“我都说了大将军是要军法处置我的,没关系啊,我会交代人给皇上老人家写封奏折说我要抗旨,这都是大将军逼我的。”

    百里茶亚这下子被徐若愚黑的,是打她也不是,不打又难解心头之恨。

    百里钊知道徐若愚是为自己出头,但一边是自己的老子,一边又是他的老大,这……

    他转过头默默望天,还是让他不孝吧。

    说实话,刚才老爷子踹得那脚挺疼的。

    君孤鹤被徐若愚这招耍贱都给逗笑了,忍俊不禁地给两个人分别送了个台阶,“要让徐百夫长失望了,本王打算接旨。”

    百里茶亚吃惊地看他,“王爷?”

    徐若愚用鼻子哼了声,白白让百里茶亚躲过一劫,以前她还不觉得百里茶亚是莽夫,做人太真不好,果然是打仗的。

    不适合朝堂。

    她也不想得罪有兵权的人,对太子也不是件好事,总不能让小黄书做好人。

    徐若愚眉眼一弯,脸色一转,又自打嘴脸地笑道:“还是王爷和皇上是一条心,大将军也是对皇上忠心耿耿才会如此,我相信他一定对圣旨没有意见的,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场上的兄弟了,是吧是吧?”

    君孤鹤几不可见地挑眉笑了笑,百里茶亚只冷着脸不说话。

    徐若愚见没人说话,忽然沉下脸,手指向地图,冷冷道:“既然没人反对,那我们就来说点正经事吧,接下来大将军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