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刺杀

不良骚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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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谁也没说话。

    君孤鹤是被震住了,但面瘫的脸上又什么表情也没有,徐若愚只是坐在君孤鹤的怀里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他真是像个别扭的冰块一样,动都不动一下,只冒着冷气。

    任谁都不会高兴一个同性要求自己喝交杯酒吧。

    徐若愚总是想君孤鹤的爆发点在哪?

    他应该是极易怒的人,但是却在自己一次次的挑衅中很沉默,就好像她点了炮仗,结果都是哑炮。

    这让徐若愚很挫败,挫败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做一些连自己都翻白眼的幼稚举动。

    就如现在。

    徐若愚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何君孤鹤喝交杯酒。

    她吸了口气,不等君孤鹤说话,有些讪讪地做回自己的位置,不过声音还是很淡定,似乎刚才的一幕什么也没发生。

    “王爷别愣着了,先吃点东西。”

    徐若愚自顾自地给他夹菜,君孤鹤就那么僵硬地看着她。

    她的脸皮实在厚的很,足以抵挡君孤鹤如红外线似的目光。

    “王爷,这里都没别人……”

    君孤鹤勾了勾嘴角,“既然没别人就叫我名字。”

    “哦了。”徐若愚笑着叫这个别扭的人,“我说云年啊……”

    徐若愚端着酒杯自己喝了一口,也不去管君孤鹤那复杂的目光,“今日的事你就不要生气了,怎么说太子也比你小,辈分也小,你就让当让着他了呗。”

    君孤鹤看了她一眼,他拿着筷子挡住了下,“有些东西可不是能让的。”

    徐若愚能听出来君孤鹤那话中有话,淡淡一笑,“可是让不让的,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王爷还是不要过于执着,不好不好,你可以看看世上其他的美好,也许你会发现更好的。”

    君孤鹤冷声问道:“比如?”

    徐若愚有点饿,把目光看向桌上的菜,拿着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比如您最喜欢吃什么菜?”

    “我不挑食。”

    徐若愚瘪瘪嘴,“王爷,您这样就对不了,让人没法聊天嘛。”

    “云年。”

    “是云年。”徐若愚笑他,“在这里又没别人,我们就放下彼此的戒备聊聊天呗。”

    君孤鹤木着脸,“我一直很配合地聊。”

    “你也不说笑一个……”

    君孤鹤冲她咧了咧嘴,李朝朝望天,“您还是别笑了,来说说您最喜欢吃什么?”

    她怕君孤鹤又说什么随便之类的话,李朝朝又添了句,“总有一样最喜欢的。”

    君孤鹤莫名地看了徐若愚一眼,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她一张一翕的红唇上,又淡漠地移开视线,“樱桃。”

    徐若愚笑了,“那你来试试这樱桃肉,其实你看这两个是不同的东西,但是樱桃肉更好吃。”

    她笑着把樱桃肉夹给君孤鹤,“您试试?”

    君孤鹤想抵抗徐若愚冀望的眼神,但还是垂下眼帘,看着碗里的肥瘦均衡的樱桃肉,喉咙一滚,鬼使神差地就夹起来放到最终。

    只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她,“不好吃。”

    徐若愚挑挑眉,“但是饭是饭,菜是菜,你总不能把水果当饭吃,这饭你总是要吃的,不然怎么填饱肚子。”

    君孤鹤用了一种“你很啰嗦”的目光看他,徐若愚阴测测地笑他,“好吧,王爷您的口味是有点重……我们还是继续吃饭吧,”

    让一个坚持了十几年目标的人放弃梦想,说什么也没用,她又不天真。

    对这终身信仰的人来说,让他放弃信仰简直如要他的命。

    徐若愚从始自终都不曾要伤害君孤鹤的命,只要他不和太子争,他们就可以相安无事,甚至可以调笑暧昧。

    他们只能是不同立场的人。

    君孤鹤脸色有些阴沉,“为什么一定要帮他?”

    “王爷……”徐若愚抬起眼,无奈地叹道:“好吧云年,这里没人,我也最后一次回答,只是我要问您一句,让您放弃那个抢夺王位您能做到吗?”

    她这话有些大逆不道。

    君孤鹤有些动怒,“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徐若愚把筷子放下,迎视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你有你的信仰,我什么我就不能有我的坚持,我知道王爷你可以保我们全家,但是我并不是为了这个而去战,就如王爷也未必是为了自己去夺那个王位!”

    君孤鹤的脸上出现了裂痕,包括心理,从来没有一个人把自己的看得这么透彻。

    所以呢?所以徐若愚才会三番四次地址挑衅却不痛下杀手?

    君孤鹤现在真的很想掐死眼前的人,“你太大逆不道了。”

    “王爷我们彼此彼此,我是敢说,你是敢做!”徐若愚嘲讽地看他,“其实我们挺配的,但若我是女人,有些话有些事就能成真了!”

    君孤鹤顿了下,“我可以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但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他侧身替徐若愚斟酒,面色冰冷道:“我只是让你知道,是我的我必定要争取。”

    徐若愚端着酒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还没等说话,就被他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冷着着勾住她的胳膊,突然道:“我们喝酒杯酒吧!”

    徐若愚心里有万头草泥马狂奔,事情要不要太急转直下了些?

    刚才还吵架,现在就喝交杯酒是闹哪样?

    不过他看君孤鹤那副表情,若是自己不从,他怕是只接扑过来。

    “好啊。”徐若愚对什么交杯不交杯的事,她向来看得很洒脱,不过她有时候也未必能摸得透君孤鹤在想什么,“喝酒喝,来吧。”

    两个人的胳膊跨进对方的臂弯,徐若愚胸前的酒渍还没干,她笑着对君孤鹤说:“我和云年兄虽然各自为营,但彼此也心照,算得上知己,但此生不能重托实在憾事,仅以此酒聊表心意。”

    君孤鹤突然捏着他的下巴,“什么心意?说清楚。”

    徐若愚直勾勾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只杨手臂喝酒。

    什么什么心意!

    和这么个敌人对抗是遗憾啊,颤抖啊。

    君孤鹤也遗憾,他们只能为敌。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

    他们珍惜彼此,甚至惺惺相惜,希望对方彼此活着,因为他们只有这么个对手,少了彼此,他们会寂寞。

    君孤鹤垂着眼,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浮光……

    这交杯酒不是化敌为友,他们没有靠近彼此,而是推得更远更远,更加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能是敌人。

    敌人并没有仇恨。

    只是刚把酒杯放到嘴边,君孤鹤目光一沉,就听到房顶,门外有几不可见的声音,徐若愚诧异地看向他,不明所以。

    突然地,君孤鹤猛地拉着她闪到一旁,把手中的酒杯砰地一下扔出去,打中飞快闪进来的蒙面人呢。

    门外,房顶,以极快地速度闪进五个人影,徐若愚几乎下意识去看想君孤鹤,但她却被自己紧紧地护在身后,心里叹道:有木有搞错!

    他娘让她死,他娘的他还护着自己!

    只有徐若愚自己知道这不是个绕口令,她的人没出现,应该是看在到君孤鹤保护自己。

    这个时候徐若愚表现出超高的演技,极近权利地表演成一个懦弱的小……小少年。

    她紧紧地拉着君孤鹤不让他离开自己半分,“王……王爷!这刺客可不是我派来杀你的!”

    君孤鹤白了她一眼,装!

    “这是来杀你的。”

    君孤鹤没什么好气。

    “哦……”徐若愚莫名地挺起腰板,“那我就不怕了,反正有你在呢!不过……”

    她笑着搂着君孤鹤的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君孤鹤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徐若愚喃喃道:“王爷,您说这是不是自相残杀!”

    君孤鹤也意识到这是谁派来的人,他被徐若愚嘲讽了句,有些气闷地想拉开自己脖子上的手,不过徐若愚也确实应该害怕,她那三两下的功夫,谁不知道懦弱的很。

    他又把手放下来,冷冷地撇着那五个人,“现在滚还来得及。”

    他不想杀母后的人。

    君孤鹤明白,徐若愚更明白,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有君孤鹤在。

    五个黑衣人相视一眼,但谁也不说话,只明白什么是服从命令!

    全部出手,君孤鹤目光一寒,飞快地嘱咐徐若愚,“紧跟着我!”

    徐若愚从不在乎是不是示弱,又不会少一块肉。

    只是太后现在对她下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定要让她死才放心?

    若是她死了,太后又有什么好处!她以为她儿子就会安全了吗?

    徐若愚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嘱咐了句,“王爷,您可要护着自己啊,您伤一下,我怕我就要赔一块肉。您金贵着呢。”

    君孤鹤几不可闻地哼了声算回答,专心致志地对付五个此刻。

    徐若愚紧紧地跟着君孤鹤,仔细地看着他们,黑衣人对君孤鹤并没有下狠手,但君孤鹤又紧紧地护着自己,他们竟谁也无法近身。

    她也这是第一次发现君孤鹤的身手如此了得。

    实在不能小觑。

    打斗之间,刀光剑影间,君孤鹤已经从腰上抽出软剑,不仅要以一敌五,还要护着徐若愚。

    徐若愚退到桌子旁,她见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回事,说不定等下京中禁卫军就来了。

    她不想事情闹大,谁脸上也不好看。

    徐若愚猛地掀翻桌子,桌子上的盘碟油腻横飞,她趁势把君孤鹤拉低身子,大喊一声:“哎呀,王爷,您受伤了。”

    君孤鹤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那立起来的桌子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能再打下去了。

    王爷要是受伤,太后还是会要了他们的命。

    五个人又飞快地从窗户逃跑,外面已经传来尖叫,似乎有禁卫军来了。

    徐若愚猛地拉起君孤鹤,“王爷,咱俩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被太后和太子知道咱俩在这喝酒……您觉得……”

    “你怕?”

    徐若愚拍了拍胸口,“我当然怕啊,有人要杀我,我能不怕嘛!”

    她叹气,“和王爷在一起似乎总是厄运连连啊。”

    君孤鹤白了她一眼,蛮横地一把抗起她,徐若愚头朝地愣了下,也不挣扎,“王爷,咱能不能换个姿势抱?”

    君孤鹤心里正有恶气,抬手啪地打上她的屁股。

    他是心痒痒,手痒痒,早就想这么做了。

    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真是惯坏了!

    君孤鹤觉得自己活该,这还不是他自己造的孽!

    他也不知道气谁,扛着徐若愚就趁着禁卫军上楼的时候,从窗户上飞近夜色里……

    暗处中的阿水看到主子被抗走,心里在那嘀咕,到底要不要救主子啊?

    可是主子有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出现。

    阿水很纠结,但是现在更纠结的是,怎么一晃眼两个人不见了!

    徐若愚被抗得很不舒服,不过也不忘感叹君孤鹤真是年轻力壮啊,居然能扛得动她。

    “王爷啊!”徐若愚痛苦地叫了声,喝了一肚子风,“您这是带我去哪?”

    君孤鹤您知不知道您身上实在不好闻啊,现在是顺风顺风啊……

    君孤鹤一言不发,其实他一时也没注意,只是趁机打她两下屁股而已,可是肩上这货似乎根本不在意。

    徐若愚有些头晕,“现在京中戒严啊,怎么的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是咱俩惹事,不然明天又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

    “哎哟,王爷,您快把我放下来吧,喝酒要吐啊。”

    君孤鹤不理她,扛着她挺舒服的。

    吹吹小风,他清醒了,徐若愚受不了了。

    “靠!真吐你身上。”

    徐若愚是真的头晕的厉害,直接大吐特吐在他的身上,君孤鹤猛地一顿,就把徐若愚扔在地上。

    徐若愚也不介意,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就说让你放我下来吧。”

    君孤鹤脸色比夜还黑,徐若愚笑着站起来擦了擦嘴,“走走,我不嫌弃你,王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躲躲,正好也洗洗澡。”

    君孤鹤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无法见人,他跟着徐若愚往前走,“这么晚去哪?”

    “晚吗?”徐若愚一脸暧昧回过头,“王爷不常在京城,也许不知道,现在才是京城中一处最热闹的所在呢。”

    君孤鹤意识到什么,徐若愚笑着拉着他,很快就到了京中最有名的十二钗牌坊,她笑着介绍,“这整整的一条街啊……都是好馆子,你想要什么风格的都有,王爷不要拘束。”

    君孤鹤用死鱼眼看她,“来这做什么?”

    徐若愚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洗澡啊!”

    她捂着鼻子,“王爷不觉得臭?”

    “那是你吐的!”

    君孤鹤是说:你吐的,我可以不嫌弃。

    徐若愚的理解是:你吐的当然臭。

    所以事实证明男女的想法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徐若愚有些讪讪,“走吧,带你去找个熟悉的地方洗澡。”

    有个是暗卫的产业,徐若愚站在一个名牌下,群芳园。

    还没走进去老鸨就赢了出来,暗卫家臣,自然认得徐若愚,她笑着跑过去,完全不嫌弃他俩身上的味道,“哎呀,明博侯可是好久不来了,我们彩凤可想您咧。”

    “嬷嬷,今天我们只是想好好找个地方喝点酒,先安排下,我们要洗澡,在麻烦你找两件衣服来。”

    十嬷嬷笑道:“好嘞。”

    她扯着嗓子喊道:“两间雅芳。”

    君孤鹤忽然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徐若愚,“一间!”

    他不知道徐若愚把自己带到妓院干吗,但是既然来了就一起洗澡吧!

    君孤鹤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徐若愚无所谓地耸肩,“成,听王爷的!”

    她暧昧地靠近他,“咱俩一起洗,只是王爷您可千万别后悔。”

    谁后悔谁知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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