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衷肠

茗沫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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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快速的朝睿亲王府驶去,马车里却是平稳安静。

    孟言茉刚刚因为药效的冲击和她自己强行阻止药力,身体了两种力量抗衡,身体已是支撑不住,

    被明耀抱起后,安心的昏了过去。

    这种春|药名唤醉梦散,体会醉生梦死的快感,亦梦亦真,清醒后,会清晰的记得所有一切发生过的事情。

    这也使得那些被使用过的败落贵族女儿们,要么是痛不欲生,要么是自甘堕落,不管哪种选择,**们都会在那些不服管教的姑娘们再次使用,

    没有女人能抵抗住这种药性。

    在青|楼里是圣药级别的存在。

    价值不菲。

    此时,药效发作,又加上被明耀抱的太紧,呼吸不畅,身体又是发热,孟言茉慢慢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一双黝黑通透的翦水秋瞳眸子,此时如雾中花,水中月,朦胧不似真实,双瞳中笼罩着一层水氲氲的雾气,

    使得一双黑眼珠,犹如水波光影中的花树投影,水涟涟的惹人心儿颤。

    “七郎”,

    她张口,本来甜糯的嗓音染上了一层软糜糜的懒懒哑意,轻柔柔挠的人,心痒痒的难受。

    “你松开些,我好闷,不舒服”。

    她思维不畅,由着本能支配,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声音里就带上了娇嗔。

    娇柔的嗓音,软软的音调,怀中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明耀抱着的手越发的收紧。

    这个小女人,他明明嘱咐过她,让她安分的等着被送到凤鸣山,她居然还敢给他到处走动,

    明耀不敢想要是没让无灭一直跟着她,会发生什么事,

    只要一想,他就想一把火烧了太子府,

    此时,她还跟他抱怨什么松紧的问题。

    明耀的脸色很臭,臭的孟言茉就是脑袋不清醒,也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男人心情很不好,有一种一点就着的危险。

    她掩耳盗铃的往他怀里缩了缩,默默的把刚才掀开的披风重新盖在自己脑袋上。

    闷也比面对某人的臭脸要让人安心舒服许多。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耀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有种冷冽刮人脸颊的寒肃感。

    记忆迅速回笼,冲击着被药效控制的大脑思维。

    太子府,被邀,张萱算计,喝了药茶,

    身体的感官让孟言茉知道了这种药的烈性,下面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水润感,她努力夹紧软绵绵不着力的双|腿,

    可是明耀身上的掺杂着龙涎香的如骄阳般灼人的男人气息,对她而言,就像心里那杯能解渴的清泉,她努力的靠近再靠近,

    不行,不行,这都是药效搞的鬼,自己要保持住清醒。

    孟言茉试图摇摇脑袋。

    明耀看着怀里像个小虫子般左动动,右磨磨的人儿,暗暗的磨牙,抿紧了薄唇,额上有青筋在隐隐跳动,

    “记得,是我不小心,没有想到在太子府也能发生这种事情”。

    孟言茉试图从明耀的怀里坐到一边的位子上去。

    可是身上一点力都使不上去,

    差点一下跌下去,明耀反应很快,把她接住,重新抱稳。

    “不要乱动”。

    他语气极差的斥道,顺便在她圆乎乎的pp上惩罚性的打了两下。

    好过分。

    她是受害者好吧,不安慰就算了,还这么恶劣的态度。

    孟言茉两泡眼泪夺出眼眶,默默的咽回去。

    “没有想到?那你不会不去”。

    太子昨天就被他关了起来,今天废太子的诏书已下。

    别说她不去赴一个假借太子妃名义的姬妾的邀请,就是把太子府烧了,他也护得住她。

    “我怎么会知道”。

    “而且你以为我是你啊,这么肆无忌惮,无所畏惧”。

    孟言茉蠕动着嘴唇,过过嘴瘾不满的小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

    明耀眯了眯眼。

    她还敢跟自己不满!

    这女人是不是太久没有收拾了?

    “啊?我什么也没说啊”。

    孟言茉抬起头,看着他,笑的两眼弯成了月牙儿。

    明耀冷哼一声,偏开眼,不再去看那张比桃花瓣还要嫣然粉嫩的脸颊。

    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快到极限了。

    明耀拉过她的手腕,表情认真的听脉,过了一会,两道剑眉几乎皱在了一块。

    敲了敲车厢,“加速”。

    马车立即风驰电掣起来。

    外面有行人摊贩急忙避开的混乱声。

    孟言茉的眼神开始朦胧涣散,抬头瞅着明耀坚毅完美弧度的下颏,里面有化不开的甜蜜。

    “七郎,你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这样真好,自从上一次我从梦中醒来,你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你是怕我在梦里也缠着你吗?

    你这聪明,这都能猜到。

    你放心啦,在梦里你都不会凶我,我当然要缠着你说话了。

    我就少说几句好了,这样你也不会嫌我啰嗦是吧。

    你知道吗,那一晚你伤了我的脖颈,

    我心里好生气,气的发誓要忘记你,不要再想你。

    可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小的时候,嬷嬷曾经给我逮过一个雀儿,那雀儿长得真漂亮,它的羽毛是五彩的呢,

    我好喜欢,把胭脂米省下来给它吃,把我最好的罗裙剪开,给它做了个小裙子,

    可是那雀儿看都不看我,嬷嬷说,它想飞走,飞上天空。

    我好舍不得,我那么喜欢它,

    可是它不喜欢我。

    我只好把它放飞,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就阻止它过更好的生活,

    它飞走了,飞的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我一个人蹲在廊檐下哭啊,哭啊。

    后来,老天爷也跟着我一块哭,就下起了雨。

    我却不敢再哭了,我跪在廊檐下,求老天爷也别哭了,

    因为我怕我的雀儿在下雨天会被打湿了翅膀,飞不高,又怕下雨天太黑,它找不到自己的家。

    于是我就渐渐忘了它离开时,我的伤心。

    我以为我可以这样用同一种方法来忘记你,

    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离开你,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也会过喜欢的生活,有最好的生活,

    有天下最富贵的生活,最高的权利,最美的女人。

    少一个我多么的无足轻重。

    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哪怕我把它藏起来,藏的好深好深,可是我骗过了别人,骗自己已经忘记。

    七郎,是不是我的记性太好了,我总是能找到那份喜欢藏在心底的哪一个地方,

    然后把它找出来,一遍遍的刺伤自己的心,

    七郎,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我为什么非要这样一遍遍折磨自己呢?”

    “可恶,我这么伤心,你还对我摆臭脸,在梦里,你也这样欺负我。”

    “来,笑一个,像这样。

    乖,**,来,给大爷笑一个,

    笑一个,大爷就香一个。”

    孟言茉半梦半醒,嘴里如呓语般说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那越来越讳莫如海的深邃眸子。

    看着孟言茉凑近的樱唇,明耀的脸色冷的要结霜了。

    不提她之前把自己比作一个雀儿,这样让人咬牙切齿,罪该万死的比喻。

    就是这最后一句,

    他明耀,大明堂堂亲王殿下,这是被一个女子调|戏了吗?

    “笑的真好看,比花儿还要漂亮”。

    明耀黑着脸,真想把她拎起来,在她耳边大吼,问她一句,哪只眼看到他笑了?!

    他现在要是还能笑出来,某个女人就应该离死期不远了。

    “mua~~”,孟言茉用力的在只能够到的明耀下巴处波了一下。

    明耀在她第一次主动的情况下,身体僵住了,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嫩唇。

    “好扎人,”不满的咕哝了声,孟言茉吧唧两下嘴唇,继续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清的说着心事。

    碎落的音调,像春风吹落的粉色花瓣雨下,沾了花瓣的棉花糖,棉絮般轻柔,丝丝甜甜的带着花熏。

    “七郎的笑是最好看的,茉儿最喜欢七郎笑了。

    当然,茉儿不喜欢七郎那种阴阳怪气的笑容,

    看着让人害怕“。

    不提某人听到“阴阳怪气的笑容”这种评价,脸上几乎开始掉冰渣子。

    孟言茉继续花样作死。

    “七郎的笑就像是雨后天晴的那抹青碧的水色,

    就像是落日后天边来不及收起的那万道霞光,白中带红,红中带紫,紫的边缘是金色,

    万光失色,满眼只余下那分辨不清的艳色。

    像云光山隘中的暮霭岚雾,渺渺不可追,只留给凡人无尽的猜想。

    茉儿都不喜欢七郎那样倾人倾国,高深不明的笑,

    只喜欢在千州庄子里,七郎对着茉儿一个人笑,

    笑的平常,很温暖,茉儿能清晰的看到七郎眼底的情绪,

    茉儿知道七郎喜欢茉儿亲手做的衣服,

    知道七郎坏坏的打趣茉儿的手艺,是可爱的调皮,

    知道七郎把茉儿压在榻上,是真的情|不|自|禁。

    ......”。

    孟言茉说道这,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脸颊越来越红了。

    像红透的樱桃,对着车中光线,粉嫩嫩的晶莹剔透。

    明耀垂眼看着她,凤眸幽深,正如孟言茉口中的那不可琢磨的笑,只能看到冷泠泠的黑瞳,半分情绪也无。

    只有那越收越紧的铁拳上暗暗冒出的青筋,也许能暴露出明耀的心中也许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七郎,茉儿好难受。

    这里,好烫,好闷”。

    说完,孟言茉似乎睡着了,不一会儿,不耐的嘤咛一声,

    软乎乎的小手牵住明耀凉凉的手掌,很舒服的贴在红红的脸上,舒畅喟叹一声。

    想到胸口处的难受,又把他的凉凉的手掌贴在自己鼓鼓的胸前。

    软嫩嫩的樱唇在明耀脖颈处不舒服的左右磨蹭。

    手下的软嫩触感,鼻下是孟言茉带着馨香的浅浅滚烫呼吸,加上孟言茉身上因为出汗和情绪激动的原因,

    散发着越来越幽香的体香。

    这些都是刺激着明耀此时意志力冲破防线的强力冲击波。

    明耀黑极的眸底流转着金色碎芒,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第一次知道受再重的伤都不如此时所面临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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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是扑啊?扑啊?还是扑啊?

    传闻风声很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