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春-宫-

乔牧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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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小白试图去扯册子,被童简鸾一巴掌拍开,“你这色貂,拿这东西做什么?不知道未成年貂是不容许看色-情-淫-秽-读-物的吗?”

    公子小白忿恨的抓他,以报刚才不容许自己钻美人怀和现在被拍爪子的仇恨,只是一人一貂武力值如今不在一个水平上,只能任由主人蹂-躏,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

    童简鸾心里痒痒,又偷偷摸摸拿出小册子,心想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呢,是什么暗示吗?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越看脸越热,心想自己从前也不是不懂风-月啊,不过这姿势也太……高难度了吧?

    还随身携带,是何居心?!

    况且容玖塞给自己的这本小册子,显然制作精良,纸张摸起来柔嫩若凝脂,画工纤毫毕现,其中人物仿佛动起来,引得童简鸾有些情-动。毕竟他如今的身体正是最冲动的年龄,看到这些东西,就算再怎么禁-欲,也总抵不过本能。

    童简鸾翻页,手指触及中间的人物,发现有些异样的地方,他便在那姿势放-荡的人物上再一摩挲,才感觉出来其中的巧妙之处——这人物身上,有凹凸处,悉心摸一下,隐约可以感觉出来那是文字。

    这时候虽然知道容玖给自己这东西别有洞天,童简鸾仍然“呸”了一下,脸红扑扑的骂道:“下-流!”

    他还不直说,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其中异样的地方,下次岂不是会错情?倘若自作多情的前往,岂非就此给他落得一个把柄?

    容玖果然不安好心!

    童简鸾把小册子一卷,放在了衣袖中,复又端详起容玖给的那根竹签。上面没有写什么“见我者死”这样的蠢话,只在竹签的末端刻着一颗星星,又插着一根羽毛——这羽毛有点华丽,流光溢彩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的毛,也怪可怜的。

    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惊羽令吧。

    惊羽令出,谁人不死?

    惊羽令是锦衣局动手的先兆,基本上代表了皇上的态度,但哪怕是皇帝,虽然说杀就杀,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动的人。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比如现在直接杀蓝长钰,可以啊,叛国罪,不拉到午门外凌迟不足以谢天下。但皇帝心中还是惦念着这人曾经的从龙之功,况且他现在不轻易沾染鲜血。

    人老了就会仁慈,会软弱,会多以和为贵。无论年轻时候多英勇,多睿智,多杀伐果断,到了中年之后,总必不可免的好大喜功,眼睛被外物所蒙蔽,亦或者陷入盛世繁华锦绣山河的幻想中。

    明德帝也不例外,修行的人,最忌讳杀生,哪怕他是皇帝,他承天景命,夺-权上位,也因为时光流逝,而变得行动迟缓起来,因为他老了。

    对于蓝长钰,需要先拔去其爪牙,才能言其他。

    正如想要杀一头猛虎,可以用药物使其行动不便,意识昏迷,再行杀生;否则以身犯险,将其必入绝境,反倒有骑虎难下的危险。

    童简鸾从窗户再次跳进去的时候,韩彤已经站在屋子里,发现了蓝长钰的不对。

    “你这逆子!”韩彤看到他,怒目而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你居然弑父——”

    “闹够了没有?”童简鸾阻拦她的手,力气有些过了,直接把韩彤掀翻到床上,将蓝长钰砸了个眼睛一翻,直接昏过去。

    “出去!”童简鸾对还在屋子里的其他人呵斥道,又瞪了韩彤一眼,“你留下,我有些话对你说。”

    “别听他的!”韩彤脖子缩了一下,想到自己现在还是永安侯府的女主人,又梗着脖子道,“你凭什么下命令?要知道,现在侯府——”

    “我是嫡长子,父亲倒下,现在做主的是我。”童简鸾沉着一张脸,那样子装的像极了,“我有些事情要说,不爱听就滚,我不说第二遍。”

    他说到这里又冷笑了一下,“不过我不保证,之后你有什么话说的不对被人听到,直接掉了脑袋。”

    韩彤打了个颤栗,好像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架了一把刀,她欺软怕硬惯了,仗势欺人惯了,猛地这样,自己先不习惯起来。但形势比人强,这里没有什么人能叫她依仗,本来有一个,现在却昏迷不醒,成了残疾,她想了一下,打了个商量,“我叫青禾过来行不?”

    叫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童简鸾心里百无聊赖的想,面上却沉着的思忖,然后一副疲惫的样子,声音沙哑道:“去吧,他也该知道这件事。”

    韩彤急忙到门边,叫门外的仆从去把二少爷叫来,又一想,又派人去把蓝元笙也给叫过来。

    童简鸾漠然的看着她叫人,心里有点玩味。

    他忽然想到,这个时候,他可以把整个府的钱都给搬了啊,连之前的借口都可以更新一下。

    公子小白想要钻出来,他硬是把头给按回去了,公子小白只得委委屈屈的窝在他怀中,听着那个声音尖锐的女人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求佛祖保佑将军千万要好过来。

    很快蓝青禾来了,进门之后看到童简鸾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坐在那里,眉头一皱,正想开口发生了什么事,童简鸾食指比在唇边,示意他安静,然后指了指蓝长钰。

    蓝青禾一看到他英勇神武的爹如今要死不死的躺在床上,脸色都变了,一句“怎么回事——”正要开口,被童简鸾一个小纸团打到嘴巴,舌头发麻,一阵腥味从舌尖弥漫。

    他眼神顿时变得狠厉,看向童简鸾的视线有些不善。

    然而那里面并没有像他母亲韩彤和他姐姐蓝元笙妹妹蓝元宁那样的狠毒,那感情只是针对他的行为,却不包含积怨。

    这人还是可以的,童简鸾心想,到时候不杀他好了,前提是他不会受他母亲影响,变得是非不分起来。

    蓝元笙过了一会儿才来,她如今双腿不方便,是被她的嬷嬷推过来的,进门的时候蓝青禾过去把她抱起来,仆从把轮椅抱进来,蓝青禾才把她又放上去。

    “把门关上。”童简鸾吩咐。

    蓝青禾关上了门,三人之后坐在了童简鸾的对面,韩彤有孩子傍身,觉得底气足了许多,也就端起了刚才掉落的威风,下巴抬起,神色倨傲,“说罢,什么事情,还有也把之前你从府中带走的那些东西也给交代了,若是有半句话不实,别怪我把你送官。”

    蓝青禾眉头轻皱,语气中有不满,“娘,你说什么呢?”

    这是家事,哪里有外传的道理?家丑不可外扬,何必声张的天下人皆知呢?

    他久不在家中,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怎么荒唐。

    韩彤听见自己儿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脸色都青了,“我儿,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府邸里半数的东西都给他搬走了,这根本是强盗行径,便是你父亲在,也容不得他这么作为!”

    她声音很大,一边说一边看向床上那人。

    没有动静,媚眼抛给瞎子看,冤枉诉给聋子听,白搭。